第18节
  危玩盯着她的目光像是要着火,感觉再走近一点,就得形成野火燎原的局势了。
  “是他先耍流氓的吧?怎么搞得好像我多么十恶不赦?”
  符我栀越想越不爽,遂大步走了回去,大大方方停在他身边。
  危玩目光重重落到她栗色的半长发上,薄利的唇角蓦地一弯,他稍稍直起了身:“符我栀,你又回来做什么?”
  下一秒,他手心一空。
  符我栀干净利落地抽掉原先搭在椅背上——现在则压在他掌心之下的——绿色小丝巾,淡漠地哼了一声,再次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危玩:“……”
  感觉更加恼火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收藏第一次v前破千了,我太激动了,激动的恨不得剁了危大少爷的根基。
  第13章 下次再胡说
  危玩回去的时候赵尔风竟然还没走。
  这小子胆子够大,做了这么大的死竟然还敢留在这儿。
  赵尔风裹着小外套,蹲在二楼阳台上瑟瑟发抖。
  这个阳台真是贼好,要是想跳楼,这个角度绝佳,摔下去保证断胳膊断腿,就是绝对死不掉。
  瞧见危玩面色不虞地回来,赵尔风默默收回了在作死边缘试探的双脚,缩着脑袋小心翼翼试探:“大少爷,你的脸呢?”
  危玩刚去厨房倒了杯冷水,想压压火气,听见他说话,抬眸冷冷剜他一眼。
  赵尔风赶紧改口:“看来是你的脸不要你了,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危玩说:“滚下去。”
  滚下去就真的要摔了,不死也得半残。
  赵尔风连连摇头:“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你女朋友解释清楚,我不应该怕她揍我而当缩头乌龟……要不我再等等,等她回来了,我从头给她解释清楚?”
  危玩攥着杯子抬脚走上楼梯,闻言脚步一顿。
  小公馆的楼梯是露天的,木质的,楼梯靠左摆着一排多肉的小盆栽,暖阳光正好斜斜照射到多肉上,厚厚的叶子绿得扎眼。
  “完全不、需、要。”危玩垂下眼皮,冰锥似的目光落到一片多肉的叶子上,像是透过那片叶子在看着其他人,咬着字重重地说,“惯的她越来越嚣张,我欠她的?”
  这是正话还是反话啊?
  单身狗赵尔风懵逼地挠了挠头,嚯,假发又歪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换家质量更好的假发,听见危玩推门的声音。
  “还有,是前女友,不是女朋友,下次再胡说,我拔光你头发。”
  “???”
  赵尔风惊悚地捂住脑袋。
  他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赵尔风感觉头皮真是又疼又凉爽,无意间低头往楼下一看,心脏又是狠狠一颤。
  “我靠……”
  符我栀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又听见多少。
  赵尔风打量着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战战兢兢地捂住心脏。
  这个地儿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他非得心脏猝死。
  赵尔风呆滞地看向危玩,喃喃自语:“玩少,我觉得你完了。”
  危玩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恰好和符我栀冷漠的目光对上,开门的手猛地一滞。
  三秒钟后,符我栀看向努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的赵尔风,皮笑肉不笑地警告:“记住了,下次再胡说,我就放狗拔光你头发。”
  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一楼大门。
  赵尔风:“……”
  危·被放的狗·玩:“……”
  ……
  符我栀和危玩冷战了。
  最开始是谁也不搭理谁,后来渐渐演变成直接当对方是个死人。
  秦吾感觉到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有些怪异,可她也不知道这俩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一个屋檐下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可那两人为了冷落对方,竟然连饭都不出来吃了。
  危玩一天除了睡觉的时间好歹还会在公馆的卧室里多待几小时,符我栀倒好,她直接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十点回来,生生将碰见危玩的机会给掐死在摇篮里。
  秦吾晚上叠衣服时自言自语了一句到底是为什么,恰被秦听鸿听见了。
  秦听鸿认真说:“妈咪,叔和符阿姨在闹脾气,情侣吵架,我们是管不了的。”
  秦吾诧异:“他们真是情侣?”
  秦听鸿苦恼地说:“已经分了手的情侣应该也算是情侣吧。”
  秦吾:“!”
  她突然觉得那两人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没有打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说着,秦吾又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叫危玩叔了?以前不是一口一个哥哥吗?”
  秦听鸿眨眨眼,老老实实地把他叔给卖了:“因为叔对符阿姨图谋不轨,他说我叫他哥哥会乱了辈分,非让我把他喊老了的。”
  秦吾:“……”
  原来他们还是情侣吵架啊。
  这下就放心了。
  ……
  周五晚上,符我栀身上的红疹消退了许多,胳膊和脖子里的几乎都下去了,她一高兴就给姚落发了微信。
  【me:你是不是明天的聚会!】
  【luo:对啊。】
  【me:我明天去找你,我胳膊上的疹子退了,私人医馆的老偏方可真好用。】
  【luo:妥!我给你多喊几个帅气小哥,你喜欢谁到时候直接上!】
  【me:多谢姐妹,姐妹一生一起走。】
  【luo:姐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对了,我明天可能比较忙没空去接你,我让我弟去接你,记得穿的漂亮点。】
  【me:妥。】
  隔天,符我栀难得兴致勃勃,满脸神采,甚至一早上没有出门,净蹲在房间里搭配衣服了,然而搭配了半天也没选出合适的。
  秦吾见她苦恼,顺口问她是不是在烦心什么事,其实秦吾本意是想找个机会劝解劝解她和危玩之间的矛盾,谁知道符我栀一点头,严肃地说她选衣服选得头都快秃了。
  秦吾这才知道她是在为晚上的聚会穿什么而苦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要不去逛街看看吧,销售员能给你搭配出几十种的。”秦吾说。
  符我栀眼睛一亮,拎着包就精神抖擞地冲去了商场,秦吾今天休息日,也被她拉去参考意见了。
  有的女孩子购起物来简直就是不知疲倦,等彻底敲定了晚上要穿的服装,姚落的电话也打来了。
  “我弟刚到你租屋那儿,你不在?”言言
  “我在商场买衣服呢。”
  “那行,你给个地址,我让他直接过去接你。”
  姚落弟弟叫姚放,比她小五岁,今年刚上大一,是个精神又爽朗的帅小伙。
  符我栀和姚落虽然关系亲近,但毕竟不是一个地方长大的,几乎都没见过对方的亲人,只从各自口中听说过而已。
  符我栀对姚落弟弟的了解仅止于“这小子小时候的尿布还是我换的”,“他十二岁早恋,被我爸一棍子打得半个月起不来床”等等等。
  于是,符我栀见到姚放时,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尿布”“半个月起不来床”等不堪回首的影像。
  他们先把秦吾送回小公馆,秦吾下车时,符我栀一把塞过去两大包装袋的衣服,都是她趁秦吾没注意时偷偷付的款,专门送秦吾的。
  秦吾浪费了一下午陪她选衣服,她当然得回礼。
  她们俩说了几句,符我栀拉上车门,偏头,忽然看见小公馆二楼阳台上站着的男人。
  危玩今天穿着一件拼接色的连帽短外套,暖棕色的短发有点乱,看起来像是刚睡醒没多久。
  他靠着二楼扶栏,正低头给人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符我栀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打电话时,余光在看着她们这里。
  什么玩意。
  符我栀毫不留恋地摇上了车窗,舒舒服服靠着车座赶向了聚会地点。
  危玩微微皱着眉,目送那辆黑色的私家车远去。
  之前那辆车就来过,敲门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还问他符我栀在不在。
  “……我觉得你在为难我,我们家和姚家又不熟,我这个身份,我能去凑那个热闹吗?”
  手机里传出赵尔风不满的话语,危玩眉心皱得更深了。
  赵尔风吐槽完,话锋一转:“再说了,你自己说你那邻居只是你前女友而已,你不是不在乎人家的吗?现在这么火急火燎的,你要真不放心怎么不自己去?”
  危玩拉上外套拉链,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我什么时候火急火燎了?”
  “哦,你没有火急火燎,二十分钟之前谁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查清楚最近圈子里有什么聚会?要我说,你想去就去,你什么身份?你真去了也没人会说你的不是,姚家和你家最近不是刚好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吗?说不定这次你不去,你那位堂哥就去了。”
  这倒是提醒他了。
  危玩挂了电话,迟疑了一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手机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声音都提高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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