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六十六章 生与死的起点
  看似极其随意的交锋,但那种力量却恐怖到极致,远远超出了寻常大帝的巅峰对决。
  也只是夜峰,如今还能平淡面对,若是换做其他帝中帝,只怕压根承受不住那种威压,别说是主动出手了。
  看着那到强横无匹的金色神辉撕裂时空力量,夜峰并不意外,毕竟如今出手,也只是试探,并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
  那天神古祖打出的金色掌力将那方时空力量彻底撕裂的时候,也随之淡去,半空中并无惊天动地的碰撞,唯有无声无息间,四方虚空崩碎。
  那名天神古祖冷哼了一声,手中缓缓扬起,那残破的洞窟中蓦然间荡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机,随即灿灿神光从那雾霄中破出,一柄战戟飞落在他手中,那战戟锋利的戟刃上似乎还有鲜红未干涸的血迹,在那灿灿神辉中,透发出一股妖异的血色光芒。
  “这是魔祖的血,当初此兵曾将他劈开,今日便用来斩你!”那名天神古祖阴森森的开口。
  “你哪来的自信?真你为你是个战帝就无敌了吗,当初虽然魔祖等人族前辈皆负伤,但你们伤得更重,若非那四位战帝牵制,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夜峰心中并不惊讶,毕竟当初那一战,魔祖以及人皇等几位大帝确实都受伤了。
  当时那一战惨烈到无法形容,否则这三位天神古祖也不至于半毁,神魂受创,数十年也难以真正恢复过来。
  “若非他们用了一些其他手段,单凭他们四位人族大帝,哼,我等足以将他们直接击杀!”那名天神古祖显然异常愤怒,提及人皇魔祖等几位人族大帝,他心中恨意滔天,杀机无量。
  “人族帝体,不该存于世,都该死!”接着,他似是咬牙切齿一般喝出这样一句话。
  夜峰冷声道:“你这么怕人族帝体吗?天道之力尚且无法抹去帝体的存在,凭你们,你莫非还真以为我父和魔祖他们陨落了,他们只不过是去了一座古殿而已,终有一点定会归来!”
  “古殿?”
  那名天神古祖本要接着动手,但听到这两个字,一瞬间停了下来,眼眸中浮起一抹疑惑之色,传出一阵狐疑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色,随即眸光刷的盯着夜峰开口道:“你说的是轮回古殿?”
  “轮回古殿!”
  这个名字夜峰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那神秘的黑色古殿,第一直觉便觉得那座神秘的黑色古殿应该就是这名天神古祖口中的轮回古殿。
  虽然夜峰很吃惊,但转念一想,这些天神古祖都是战帝级的至强存在,活了数万年岁月,自然会洞悉很多非同寻常的秘密。
  毕竟连他都已经探知到一些关于那座神秘古殿的情况了,这些天神古祖知晓,自然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从这名天神古祖的反应来看,那所谓的轮回古殿似乎比夜峰想象中还要神秘诡异,对方作为天神一族的古祖,战帝级的至强存在,提及那个地方却也震惊万分。
  虽然夜峰没有开口回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分明浮起了几丝波动,那位天神古祖一直盯着夜峰,显然捕捉到了夜峰眼中浮起的波动,他眼中惊色连连,收回目光后似是自语一般喃喃开口道:“生与死的起点,也是生与死的终点,在过去,也在未来……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他们竟然寻到了那个地方……”
  只是这些话语落在夜峰耳中,让他脑海中荡起无尽的波澜,对于那座神秘古殿,他推演过很多次,门户敞开,黑洞洞的,不知里面藏匿着什么,就那么沉沉浮浮,不知坐落何地,他也曾有一些猜测,那里不受岁月干扰,不在过去,不在未来,似是一处永恒的所在。
  只是此时从这名天神古祖口中听到这些话,同样让他震惊,甚至难以去理解。
  原本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天地间已经没有太多东西能困扰他们了,只是那轮回古殿,夜峰实在想不通,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到底藏匿着怎样的惊天大秘密。
  上古神洞外,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之中,远处围观的无数王族强者皆是疑惑万分,他们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该撕裂天地的大战,竟然诡异的停了下来,双方都没有继续动手。
  不过这平静只是短暂的片刻,那位天神古祖沉默片刻之后,眸光重新扫向夜峰,杀机流淌,话语依旧阴冷,开口道:“上一次让你活着逃走,今日来了,此地便是你的埋骨之地,这里是上古神洞,不是你随意想闯就能闯的神圣山脉!”
  随着那名天神古祖话语落下,他握着手中那柄战戟朝前一划,此处气息大变,无形中有一道道恐怖的力量浮现而出,四方虚空中有大道纹络浮现,不过那并非寻常的大道纹络,而是一种可怕的阵纹。
  夜峰脸色微变,他上一次来此处就感觉这里不同一般之地,只是并未感知到什么,如今看着四周弥漫出来的阵纹,他心中才恍然,此处有一座大阵,而且从那气息来感应,乃是战帝级强者亲手布下,恐怖万分。
  “剑来!”
  夜峰没有多余的言语,口中轻喝,须弥界中那柄沉寂多时的战剑嗡动,透过须弥界飞落在夜峰手中,这柄战剑不同于其他,乃是曾经夜峰祭炼的四柄帝剑融合重铸而成,远非寻常帝兵可比。
  “不管你布下什么阵法,我一剑破开它!”夜峰开口,不过他心中很慎重,因为这座大阵非同寻常,异常可怕,道痕浮现,笼罩了这方天地,里面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流转,虽然不是空间力量,但却将此处化成了一个可怕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