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采薇垂下眼帘,没有回答,但沉默,就等于变相的默认了。
  “呵呵……”
  南宫逸忽然笑了起来,笑够了,忽然一把捏住采薇的下颌,发狠的说:“我为你朝思暮想,忤逆了母亲,你却在为别的男人芳心大动,跟别的男人私定终身,穆采薇,你真是好样的啊!”
  采薇的下颌被他捏的像要碎了一样,疼得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的小腹也忽然跟着疼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往下坠一般。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额上隐隐有冷汗冒了出来。
  南宫逸见了,手上的力道略松了一些,但神色依然狠戾。
  “穆采薇,我不管你对霍渊那奸商是什么心思,但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赶紧收拾起你的心思,去回了他,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这会儿,采薇已经顾不得男人的情绪,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加剧的腹痛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了下来。
  “疼——”她软软的说着,向后倒去。
  南宫逸见采薇忽然成了这般模样,反射般的松开手,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快步向榻边走去。
  “来人,快,传太医——”
  他大叫着,心里有些害怕。
  她的身子一向健壮,从没听说过她生病,怎么就忽然一下病起来了,还病到这般模样?
  这会儿,采薇小腹的剧痛已经加剧到了极致,疼得她忍不住咬着嘴唇呻吟起来。
  “疼…。好疼……”
  她捂着肚子,在榻上翻滚着,觉得小腹像被人拿刀插进去搅拌一样,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聚在了一处。
  见她疼得这么厉害,南宫逸哪里还有半分的脾气,低声哄着:“薇儿,乖,你忍着点儿,我已经命人去传太医了,太医马上就到。”
  说着,拿起榻边的一方棉布帕子,给她擦拭头上的汗珠。
  举起帕子的一瞬间,南宫逸忽然发现,他的手上竟然都是殷红的鲜血,那是他刚刚抱采薇时,在她身上沾到的。
  瞬间,南宫逸的脸也变得和采薇一样的惨白。
  小妮子受伤了!
  而且还伤得不轻,流了这么多的血!
  可他竟然没有发现,还威逼着她去退亲,他真是……
  南宫逸懊恼极了,又担心的不行。
  看着满头大汗,将头发都浸湿了的采薇,在榻上痛苦的呻吟翻滚着,南宫逸忍不住上前,俯下身,一把撩开了采薇的绣裙,就去扒她的亵裤。
  “你……干什么…。”
  采薇有气无力的按住了他的大手,一双大眼睛半睁半闭着,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乖,别怕,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南宫逸柔声安慰着,心疼不已,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了。
  “不要……不要……”
  采薇软绵绵的反抗着,又痛又羞。
  她没想到,该死的初潮竟然会在今天忽然不期而至了,还该死的被他给发现了,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不知道女人经事一般,还以为是她受了伤,还煞有介事的要给她检查伤口,这,这,这让人窘迫了!
  采薇的力道,跟南宫逸根本没法相比,况且,男人还是在惊急之中,他仅在眨眼之时,便去了她的亵裤,顺着腿上的血迹,寻找到了她的伤口。
  采薇已经被痛经折磨得要死要活了,被他又来了这么一下,顿时有了一种生无所恋的感觉。
  “南宫逸——”
  她咬牙切齿:“我都说了,不要——”
  男人愣愣的望着她的伤口,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招式,会伤到这儿?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风景,而且是她的风景,让他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起来。
  “南宫逸,你这个混蛋——”
  采薇怒骂着,用意念召唤了鹦哥,决定狠狠的修理他一番!
  然而,她惊悚的发现,她居然无法联系到鹦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采薇吓了一跳,为什么好端端的联系不到鹦哥了,难道,是鹦哥出了什么事儿吗?
  她一面想着,一面又启动意念,开始联系其他的几只神兽。
  结果,一只神兽都没有联系到,而且,她也没有办法联系空间了,空间似乎消失了一般,根本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这个信息,简直比痛经还让她痛,她愣愣的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和空间联系着,试图联系到空间,结果,却是一遍一遍的失望。
  南宫逸拿着一块洁白的帕子,小心的把她流出的血迹擦了下来,轻声说:“薇儿,不是我孟浪,只是你受伤了,出了好多血,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我这里有最好的创伤药,我这就给你敷上,过几日就好了。”
  采薇像被雷劈了似的,挺在那里,想哭,又想笑。
  “南宫逸,你从来没有过女人吗?”
  南宫逸正在认真的为她处理着伤口,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没有,从来都没有!”
  说完,带着几分邀功似的得意,看向她。
  然而,女孩儿在看向他时,眼中却带着明显的鄙夷。
  “怪不得,像个啥都不懂的呆瓜!”
  ☆、第十七章 惩罚
  女孩儿长大成人后,会有初潮,这种事儿放在采薇的时代,连十岁八岁的小娃子都知道的,可是,大晋国的嫡皇子、秦王殿下南宫逸,竟真的不知道在女人的身上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从他懂事起,就忙着学习文韬武略,学习如何治驭人,学习怎样躲避锦贵妃一党的阴谋和暗杀,学习很多对将来有用的东西。
  他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要做到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从来没有精力去看女人,去研究一下男女的不同之处。
  而且,他的性子过于高傲,又一向眼高于顶,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从来都嗤之以鼻,也从来没有在女人的身上花费过心思,因此,对于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来月经的事,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人敢对他说起这些腌臜的话。
  所以,当他看到采薇的经血时,还痛心不已的以为,是她受伤了,甚至还在心里怨恨朝阳,是她的人伤了他的小妮子。
  同时,他还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自责不已,她受伤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她,还强行拉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威逼她去回绝霍渊……
  他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愧疚中,他手忙脚乱的拿出止血药粉,倒在掌心中,要给她流血的地方敷上去,这时,却忽然听到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嘲讽。
  “南宫逸,你特么的别告诉我你连女人的月经之事都不知道!”
  男人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眸中露出几分迷茫来:“月经,那是什么?”
  一片乌鸦从头顶飞过。
  采薇忍住腹部的剧痛,睚眦欲裂道:“老处男,月经就是……呃……”
  又一阵剧痛袭来,她猝然咬住了嘴唇,扭曲着脸,痛得说不下去了。
  南宫逸见她疼得厉害,便不再去纠结月经到底为何物,执了止血药粉,又要去给她上药。
  采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发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气无力的夹住了腿,嘴巴一张一翕,断断续续的说:“真的不要,求你了,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
  自然的……生理现象!
  好奇怪、好陌生的词汇,南宫逸虽然第一次听到,但根据字面上的意思,也隐约觉察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宫女的声音:“禀秦王殿下,蒋太医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宣——”
  南宫逸站起身来,将榻上的锦被盖在了采薇的身上,替她掖好被子,放下帐幔,才撩起袍子,端坐在了榻边的藤椅上。
  “老臣参”
  蒋太医进来后,弯下腰,刚要向南宫逸行跪拜大礼,被南宫逸拦住了。
  “蒋太医免礼,快去看看这位姑娘,她肚子疼的厉害,你且瞧瞧,可有什么快速止痛的良方?”
  蒋太医见秦王殿下急吼吼的,一副就要要跳脚的模样,吓得赶紧直起身子,快速的走到榻前,拿出丝帕,盖在了帐幔外面那只纤细白皙的玉手之上。
  帐幔内,女人隐忍压抑的抽气声不时的响起,听声音真的是痛得很厉害。
  蒋太医不敢懈怠,闭了眼,细细的把起脉来。
  南宫逸坐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蒋太医的表情,等他睁了眼,男人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她为何痛得如此厉害?可是中了什么毒?”
  老太医抽了抽嘴角,额角一片黑线。
  “殿下,这位姑娘的身子无恙,并没有中毒,只是女子在月经初潮时,多半会伴有腹痛。这位姑娘只是近期太过劳累,又受了一点儿惊吓,故而初潮时的反应大了一些,不过于身子无碍,若是姑娘腹痛得实在厉害,可以喝些红糖水,或者揉一揉,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说采薇的身子无恙,南宫逸才放下心来,急令下面的人去准备红糖水了,而自己则将手伸进了她的被窝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缓的揉起来。
  蒋太医看完病,却并没有被放回去,而是被命暂留在碧水阁的偏殿里,随时等候传唤。
  这会儿,南宫逸已经大概知道了月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觉有些难堪。
  他别扭动坐在榻边,面色微讪,一面揉着那粉团般若软的小腹,一面发动内力,把真气源源不断从掌心输入到她的小腹之中。
  采薇本来疼的汗流浃背、死去活来,小腹也凉的像一块儿冰,但自从那股真气注入到体内,刀绞般的疼痛缓竟慢慢的缓了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南宫逸见此招有效,便索性脱了鞋子,坐到了榻里,将她抱在怀中,以便于对她发功。
  采薇虽然觉得两人这般模样很是不雅,但刚刚经历的疼痛,已经将她折磨得筋疲力尽,让她没有一点儿力气去反抗他。而且,男人用内功为她暖宫这招儿十分有效,让她刀绞般的剧痛骤然停了下来,身子也舒服了许多,所以,她也不打算反抗,反而顺从的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中,享受着内功暖宫的优厚待遇。
  帐幔里,悄然无声。
  采薇疲累的闭着眼睛,软软的靠在男人的怀中,感受着小腹上的阵阵暖意。
  “薇儿,好些了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着。
  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却很舒服。
  采薇懒懒的“嗯”了一声,闭了眼,继续享受着,神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