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知道了。”
  宋安然也不在意,见天色已晚,“你们拿好各自的首饰,回去洗漱一番。晚上还有酒席,可别丢了咱们宋家的脸面。”
  “我知道了。”宋安芸心头不服气,面上也带了出来。
  宋安然笑了笑,“行了,大家都是姐妹。以后不准再说打人的话。尤其是三妹妹,再让我知道你挑衅大姐姐,我同你没完。”
  宋安芸冲宋安乐翻白眼,她是嘴贱又怎么样。哼哼,仗着有宋安然护着,宋安乐就只知道做好人。
  宋安乐要打人的那股气势瞬间泄了,手软软的放下,“二妹妹,你说的对,我没必要同三妹妹一般见识。我又不是她,我不嘴贱,我也不讨人厌。”
  宋安然又对宋安乐说道:“大姐姐别生气,三妹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张嘴,说出来的话,你只当她是在放屁。”
  想到宋安然曾经彪悍的战绩,还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白一,宋安芸心头也是虚的。不过面上还是要撑着,好歹将脸面绷住。
  宋安芸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怕了你总行了吧。”
  “你还敢说!”宋安然眼一瞪,“你若再犯贱,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宋安然的压制下,宋安芸嘟着嘴,不太乐意的说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没让大姐姐真打。”
  “大姐姐,冷静!三妹妹,你也别犯贱。你若是再敢出言挑衅,不用大姐姐动手,我就先替大姐姐教训你。”宋安然表情严肃,气势凛然。
  宋安乐觉着自己要是不打下去,这里子面子都没了。抬起手来,就要朝宋安芸那贱兮兮的脸打去。关键时刻,还是宋安然站出来阻止了宋安乐。
  宋安然揉揉眉心,不得不说宋安芸真的好贱,故意撩拨宋安乐的怒火,就为了挨一顿揍。
  “那你就打啊,我等着你打。”
  宋安乐怒火翻腾,“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是大姐,打了你也没人敢说我做的不对。”
  宋安芸指着自己的脸颊,挑衅宋安乐。她那样子又嚣张又欠揍。
  宋安芸嬉笑,丝毫不怕宋安乐。“大姐姐想怎么样,教训我吗?还是准备打我一顿?你打啊,你朝这里打,狠狠的打。我倒是要看看,大姐姐有没有这个胆子。”
  “宋安芸,你别太过分。”宋安乐也是有脾气的,拍着桌子,就同宋安芸对峙。
  宋安芸嗤笑一声,“大姐姐,我当然是尊重你的。之前我是口不择言,你别同我一般见识。反正啊,你就别再杞人忧天,疑神疑鬼的。免得别人说你小家子气,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天天惦记着算计别人。”
  宋安乐瞬间变了脸色,生出几分怒火,“三妹妹,你说话好歹也要有分寸。我是你大姐,你就是这么同我说话的吗?”
  “本来就是。”宋安芸挑衅地朝宋安乐看去,“大姐姐以后别老是说这些丧气话,连二姐姐都没怕,你怕什么。出了事情也有高个子顶着,还轮不到大姐姐你出头。”
  宋安乐不自在的笑了笑,“我也是担心大家的处境,倒是被你们说得好像我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样。”
  “二姐姐说的没错,大姐姐你就是想得太多。谁会闲的没事,天天记着这点小事,每天找咱们麻烦。纵然我们没好日子过,难道她们就能有好日子过。我就不信,将事情闹大了,侯府的长辈不会出面干涉。”宋安芸哼了一声,很看不起宋安乐那副整日里忧心忡忡的模样。
  宋安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姐姐也太杞人忧天了。你想得到的,难道侯府的人想不到吗?你信不信,这会三位舅母正在敲打那些娇小姐们。”
  宋安乐却满心担忧,“一次两次可以让二妹妹出面解决,三次四次,甚至八次十次,总不能还要麻烦二妹妹。这样子下去,这侯府是住不得了。”
  宋安芸一脸高兴,“还是二姐姐靠谱,说到做到。”
  宋安然满不在意地说道:“大姐姐不用担心,以后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要是有人刻意为难你们,就同我说,我来处理。”
  宋安乐顿时担忧起来,“闹起来了。二妹妹,这可怎么办?咱们在侯府是客人,第一天就恶了主人家,以后还怎么相处?”
  喜春却拆台,“侯府的小姐们可没忍着,当着老夫人的面就闹了起来,说我们姑娘欺人太甚。若非老夫人弹压,只怕这会还没料理完。”
  “当然不会。”宋安然找了把椅子坐下,“我用见面礼换下这些首饰,就算她们心头不满,也得忍着。”
  宋安乐也欣喜的拿起那枚玉佩,还好玉佩完好无损。她笑道:“二妹妹,我真没想到,你真能将首饰全部拿回来。二妹妹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二妹妹一开口,她们就乖乖将首饰交出来吗?”
  喜春将首饰都放在桌面上,宋安芸‘啊’的大叫一声,“这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兴奋得难以自已。
  “奴婢遵命。”
  宋安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喜春,将东西都拿出来吧。”
  宋安然回到荔香院,宋安乐和宋安芸都眼巴巴的看过来。
  第62章 给宋子期说亲
  喜春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包打听喜春。”
  “姑娘说的是。我们刚来侯府,连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还没弄清楚。喜春已经出去转悠了几趟,认识了不少人,还第一时间带回关于田姨妈的消息。”喜秋笑着说道。
  宋安然指着喜春,同喜秋几人说道,“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最疼喜春吗?就她这份机灵劲,打听消息的速度,就没枉费我的一番心意。”
  刚用过早饭,喜春就带来一个消息,“姑娘,田姨妈今儿早上醒来了。大夫说了,只要醒来就没大问题。再养个半月一月就能痊愈。”
  接着宋安然又摇摇头。当年宋子期的条件那么好,最年轻的探花郎,相貌出众,家中富庶,又无妯娌小姑掣肘。再没有比宋子期更好的婚配对象。蒋氏应该是心甘情愿嫁给宋子期的。只是没想到蒋氏在子嗣上会那么艰难,以至于连命都搭上了。
  很显然,这书桌是侯府上一代,或者上上代所用。宋安然甚至猜测,在书桌上刻字的人会是母亲蒋氏吗?
  宋安然摸到书桌边缘,上面有刻痕。很显然上漆的工匠不太用心,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宋安然凑近了一看,上面刻了字,写的是“嫁?不嫁?”
  屋中摆设不见奢华,只见厚重,这也算是侯府的底蕴。
  摸摸桌面,所有的家具都重新上过漆,同新打制的家具相比,摸起来手感明显不同。
  也是直到此时,宋安然才有时间细细的打量自己所住的地方。她住的是荔香院的主院,三间正房带东西六间厢房,地方是足够宽敞的。轻抚屋中的家具,全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打制,只不过款式老旧了一些。应该是侯府的陈年旧物。
  一夜醒来,神清气爽,没有比这更美好的。
  脱衣上床睡觉,熄灯,闭眼。
  喜冬抿嘴一笑,示意喜夏不要在宋安然面前提起这话。喜夏笑笑,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