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狂
  她当天晚上破天荒做了春梦。
  在f大,贺新年和她刚进寝室,门一关上,他立马抱住了她。手开始揉搓着她的胸部,梆硬的性器顶在她腰上,嘴里说着想她,又忍不住一边疯狂亲吻她。
  她撒娇着推开他,让他不要那么急。
  但贺新年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解开她的bra,探进她的内衣里,捏着她的乳珠不放,又掀起她的衣服,要脱她的裤子,把她按在床上开始吮舔起来,完全是一副生扑的模样。
  不要,莫蓝婧拒绝得很干脆,又要推开他,说急什么,先去洗澡。
  梦境转得好快,她跌进贺新年家的大床里,抬头望去周围都是熟悉的摆设,贺新年覆在她身上,他很快解开她的衣扣,将她脱得全身赤裸。他大手揉捏着她的乳肉,又伸过头来和她舌吻,他自己下身的阴茎早已勃起,直直地挺着杵在她身上,还不时挺胯。
  莫蓝婧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她的手无意识地圈住贺新年的脖颈,引他更深入地接吻。贺新年真的很好撩拨,一点就着,他单手在脱自己的裤子,
  “老公...”她趁他松开她唇舌的时候低喃。
  莫蓝婧身上香香软软的,还开口叫他老公,贺新年按捺不住,没有再做任何前戏就挺身而入,压着她的腿开始抽插。
  她呻吟了一声,无力地搂着他,双腿被他压着变换着各种姿势迎着他的进入。
  “老公,快一点...”就在她哼哼唧唧想让贺新年加快速度,莫蓝婧睡梦中非常突兀地睁眼,竟在午夜中惊醒了过来,她的一只腿伸出了被套外,腿心一片湿腻,她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双腿毫无意识地在夹着被子自慰。不知道她是后悔醒得太早还没做完春梦,还是在害羞,因为自己欲望之门被打开了,只听见莫蓝婧在黑夜里幽幽地埋怨着老公:
  “都怪你,贺新年!”
  彼时正在办公的贺新年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是老婆在偷偷地骂他。
  方卉裳是莫蓝婧在KCL认识的第一位同学,在寝室楼公用的茶水间里,因为同是亚洲脸孔,方卉裳先开口向她问好,两人因此结识。
  所以之后再碰到,两个女孩子开始慢慢深入交谈,会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咖啡馆买咖啡,或者去校外吃饭、看展。
  就像今天,她们在吃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同学过来拼桌,他先磕磕绊绊地用中文自我介绍,后来实在词穷,撑不住了用英文,最后要电话号码。
  方卉裳见莫蓝婧表情纠结的沉默了,想问问她的意见,可是这位男同学中文听得懂,英文也听得懂,手势、表情都落在他眼里。
  最后方卉裳急中生智,憋出了一句:
  “子欲与之友乎?”
  莫蓝婧看到男生这么真诚的要号码,在纠结着要用什么委婉的方式拒绝的时候,听到方卉裳这么喜感的加密文言文,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国兄弟:油?友?有?有朋自远方来?
  打发走这位男生后,她们又聊起了教授间的趣事。
  莫蓝婧说起在上课半小时前,看到教授在线疯狂批改作业。
  方卉裳念的是法学院,她笑笑说:
  “笑死,我们的期末考是在最后两周任选一天进行,教授问我们想哪一天考试,我们选了最后一周的周四,教授高兴地说太好了,因为她还没出完卷子...”
  “我这个人有时候正常,有时候有点神经。有一次给老师发邮件问关于Assignment的问题,写着写着突发奇想加了一句“you are the warmest sun for all of us”其实就是彩虹屁呗,而且老师确实人很好,我当时就是表达了下对他的喜欢。
  结果他回复的落款是:You?Sun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和老师flirt。”
  莫蓝婧觉得从小在国外念书的人性格都好开朗,她觉得方卉裳活泼、可爱又率性,自己在她身上看到好多闪光点。
  莫蓝婧想到有一次她的遭遇也挺有意思,她说:
  “之前有一次lecture换了教室,管课的coordinator发邮件给了学生的mailing?list忘记CC我,然后到了上课的时间,据coordinator讲,她同时接收到坐在不同教室的我和其他学生的邮件:一个问“学生呢?课取消了?”一个问“老师呢?课取消了?”
  莫蓝婧是教授的助教,教授这几天正极力邀请她来申请他的语言文学文化相关全奖博士,她还在考虑,有时候她会帮老师给本科的学生上课。
  “还有更夸张的,Faculty 给系里所有人群发邮件说可以来旁听,但没有通知我本人,我甚至是通过别人才知道我要在那一天做presentation...”
  “真的假的,哈哈...”
  方卉裳好奇地问莫蓝婧:
  “你是有男朋友了吗?刚刚那位小哥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欸,其实也可以试着和老外date一下。”
  莫蓝婧心想,我何止有男朋友,我都结婚了。但她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点点头说自己确实有男朋友了。
  方卉裳又打趣她:
  “你这么漂亮,肯定不会是单身啦。”
  她说喜欢一个男生的表现,就是愿意看他装逼,莫蓝婧举手赞同,真的真的,不喜欢的背过身还要翻个白眼,谁要看爱说教的人啰嗦。
  莫蓝婧想到贺新年,嘴边的笑就没停过。
  晚上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她懊恼了起来,因为中途没看手机,错过了她平时接老公电话的时间点,贺新年给她打了2次电话她都没接到,现在她打回去也没人接通。她算了下时差,他现在应该起床了才对。
  “怎么不接电话呢?”
  雪花像鹅毛一样一片一片从空中飞落,屋顶上,地面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就连树枝都变成了雪条。大雪纷飞,就像给世间披上银白色的新装。
  她今天没留意到天气预报推送到手机上的暴雪警报,现下街上好冷清,她往前往后张望了下,刚刚只顾着看手机,都没发现街上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她不禁有点发怵,还好寝室不是太远,她边按着重拨键边跑,一脚深一脚浅,等着贺新年接通电话。
  可是没跑几步她就停住了,眼神不是惊恐,更像是惊吓,一个人影窜出来扯开自己的外套,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离她5米远的地方,她是第一次在大街上遇到暴露狂,好小,好短,未免也有点可怜吧......
  她的神情由慌乱、不知所措变成了怜悯的样子,见惯了贺新年的大尺寸,突然看到像蚕蛹一样的小玩意确实有点冲击,她的手慢慢伸进挎包里,从暗袋里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
  怎么天气这么冷还有变态要做暴露狂出来遛鸟啊?吓唬谁啊?她不理解。
  她手里的手机还在拨着贺新年的电话,却只传出嘟嘟嘟嘟未被接通的声音。她抓着手机慢慢地往后退,她在思考着待会要跑的话,先把包丢下,只拿着手机和防狼喷雾就好,跑回学校再报警,她会跑得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