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白色的药瓶子
  乔南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静谧的空间,中年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南南,南南……你是我的……”
  黑暗中忽然闪现出男人略显得佝偻的背影,理得很短的寸头,那人身子一转,赫然是梁暮行的脸!
  那只手猛然掐上她的脖子!
  乔南倏然睁开眼睛,双手按在脖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喘息声。
  壁灯发散着雅黄幽暗的光,淡淡的照亮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梁暮行,梁暮行已经死了。
  是自己又癔症了。
  好一会儿她才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
  居然才刚过去十分钟。
  她猛然坐起来,擦掉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黄相间的胶囊。
  没有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她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抬手搓了搓脸,想什么那么入神,连药都忘记吃了。
  胶囊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锦瑟早提醒过她吃药一定要喝水,免得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掀开被子下床,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没有吵醒睡着的茶茶。
  等她从厨房出来,端着一杯没喝完的水时,隐约听见乔北北的声音。
  刚才她出门时没注意,这会儿才看见公共浴室里的灯是亮着的,里面隐约有人影,乔北北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正当乔南要进屋时,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乔北北是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乔南,吓了一跳,差点将手机都丢了。
  刚才她跟郁绍庭打电话……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表姐的右耳失聪,只有左耳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听清楚,何况她刚才还是压低着声音说话的。
  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讪讪的笑说:“表姐,喝水呢?”
  乔南嗯了一声,随意的开口:“刚才在打电话?”
  目光落在乔北北手里拿着的手机上。
  乔北北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面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是啊,我高中同学,她现在在外省读书,挺久没联系了,所以聊了有点久。”
  乔南无疑有他,叮嘱她早点睡觉后,就回到了房间。
  乔北北也很快回到卧室,刚躺下,就抱着被子,双腿夹紧的在床上打滚,将笑声掩在被子里,脸颊一片羞红。
  刚才挂电话之前,郁绍庭的嗓音格外的低沉,被无线电波压缩后的声音就显得更加的撩人。
  他说——
  已经有点想你了,北北。
  接下去的几天,郁绍庭几乎每一天都会去空城,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谈生意。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提前给乔北北发信息,乔北北找准了时机去包间,佯装问他喝点什么,却被男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
  有时候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有时候将她按在沙发上,他总是将乔北北吻得软成一滩水。
  而涉世未深初出茅庐的乔北北早就在他的一腔柔情中,辨不清方向,一头栽进爱情的深渊里。
  乔北北回到休息室,一想到刚才在包间的洗手间里差点擦枪走火的边缘行为,她的脸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热。
  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那么禁欲沉稳的郁绍庭沙哑的在她耳边说想要你的时候是那么的动听勾人。
  周六那天,乔南出去和言西逛街,问乔北北要不要一起,乔北北抱着茶茶,摇头,说:“不去了表姐,我有点累。”
  今天是乔北北休假。
  乔南走到玄关穿鞋,回头说:“晚饭我没回来吃,之后就直接去空城了,大概会比较晚回来,你自己要是懒得做饭就点餐。”
  乔南关门出去,乔北北确定她走了之后,才回房间换衣服。
  下楼时,郁绍庭的车子已经停在不远处都榕树的树荫下了。
  乔北北欢快的像只蝴蝶,跑过去,上了车,侧身在郁绍庭的脸上亲了一下,“等很久了吧?”
  郁绍庭在她笑着躲回去的瞬间,捞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轻轻都在她的下嘴唇咬了一下,“五分钟,惩罚你的。”
  八点左右郁绍庭送乔北北回东临小区。
  车子停在隐蔽的角落,从挡风玻璃望进去,昏暗的车厢里,男人高大的身影拢着怀里瘦小的女孩肆意亲吻,场面火热。
  郁绍庭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火热,“北北,可以吗?”
  乔北北的身子抖得厉害,她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的边缘行为。
  她怯懦道:“可是在车上,我……我……”
  “去酒店,嗯?”
  乔北北在他怀里软得不像话,眼看着已经到东临小区了,她咬着下唇,揪住他的衣襟,说:“表姐不在家。”
  在她看不见的方向,郁绍庭的眼眸黑而亮。
  ……
  房间的气氛骤然升高。
  郁绍庭将乔北北翻身压在门上,低低的嗓音勾着她:“北北,帮我把眼镜脱了,嗯?”
  乔北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身子又热又软,抬手颤巍巍的将男人的眼镜摘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没有戴眼镜的郁绍庭,比平常看上去要邪气了一些。
  衣物落地的声音。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激情,初经人事的乔北北再疼都没说一句什么,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郁绍庭,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给了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郁绍庭看着怀里累得睡过去的女孩,目光下移,看着床单那抹鲜艳的落红,目光深暗。
  一抹异色从他的眼底流过。
  他悄然起身穿上西裤和衬衣,床头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他走出去,目光落在隔壁主卧的门上,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今晚的月光很亮,从窗外照进来,不用开灯就足够能视物。
  一下子,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白色的瓶子,瓶身上没有标签,拧开盖子,里面是一颗颗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