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节
  给金满玉看,让她清楚,我们的夫妻关系有多好,多么坚不可摧。
  要知道,霍毅就是有炫妻属性的,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发狗粮!
  “老子就是故意。”
  霍毅抿着抹笑,转过脸,眸光璀璀,拉着长腔,“三丫~”
  “霍毅!!”
  我喷笑,小腿晃荡着,锤了锤他的肩膀,“我不叫三丫!”
  “对,你是肖鑫。”
  霍毅怡然的,看脸你哪能看出他是在背着个大活人,哪会知道,他背上这个,正遭遇着从商后的第一次重大挫折。
  本来要郁闷死了,结果这俩鬼凑到一起,好像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大哥,你知道天兰为什么是兰王吗?”
  我环着霍毅的脖子,到了天兰前面,霍毅又慢悠悠的缕着走,欣赏的样儿,听着我话,也不接茬儿,一副等着你普及的神情。
  “天兰呢,是原产于南非森林里的一种石蒜科花卉,溥义在长云市做伪满‘皇帝’期间,天兰由东洋人送进了那所谓的宫廷。一直到解放,才流传到民间的……”
  我很有耐心的讲解,注意力转移下,心情好很多,“天兰属于移民过来的,气质呢,又清新淡雅,超凡脱俗。所以就被称为花中君子……”
  霍毅认真的听,背着我一直在走,我说了很久,脸又朝着他耳旁一凑,“大哥,你知道吗,明年啊,天兰就会大热……”
  “为什么?”
  我神秘兮兮的圈紧霍毅的脖子,“因为它会在明年春天当选长云市的市花……我会赚好多钱……你信不信?”
  霍毅的脚步一顿,脸侧过,看我的眸眼笃定异常,“信。”
  “……”
  心幕地就空了一下,我捂了捂自己的嘴,“大哥,这事儿你不会……”
  好像说错话了。
  “肖鑫值得。”
  没待我应声,霍毅就笑的意味转过脸,“继续,老子还没有听够。”
  我浑身都有些发麻,哎呀,不敢深想,市花这种评选,不得是市民海推,专家评审,会议审议么。
  当然,z权这种东西,都清楚是握在谁手里。
  “大哥,这事儿你千万别……别犯错误。”
  我小心的,不敢深聊,“我就是随便说的……不,也不是随便,但……你别……”
  霍毅笑音碎碎,气息一沉。“肖鑫,大哥为你做的太少了。”
  “不少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大哥,是我为你做的少……我好像都有病……”
  “嗯?”
  感觉到霍毅紧张,我叹了口气,“我没怀孕。”
  “?”
  霍毅匪夷,掐的我腿一疼,“肖鑫同志,你要是这个时候怀了孕,老子宰了你!”
  “不是!”
  我眉头紧着,爬树似得朝他肩头攀了攀,说的脸红,“是你走之前吗……不也,好几次……都没动静的,我好像不孕不育……”
  哥们真想过!
  看电视那都是酒后乱啥的一次就中!
  我合计着,和大哥这虽然只有一晚。频率在那了啊!
  命中率肯定高啊。
  这基因,别浪费哈!
  谁知道没过多久大姨妈就来了,老中医名不虚传的,中药调节后,妈的日子老准了。
  我总觉的有问题,咱这外来物种嘛,或许,就没有那命给大哥生孩子啥的,以前是怕,不敢想那血腥的场面。
  现在呢,是怕什么都留不下……
  “呵呵呵~”
  霍毅听完就笑了,唇角牵着俊逸的互动,笑的身体带着我都发颤——
  我不知道他笑啥,紧张兮兮的,“大哥,我说真的。我要是不孕不育了那……”
  “不生。”
  霍毅简单干脆的回,“我不在乎。”
  “扯!”
  我表面不信,心里热乎,“也不知道谁以前总叨咕,老子不能绝后的……”
  “肖鑫同志记性这么好?”
  霍毅揶揄,笑意朗朗,“老子养你一个就够了!肖鑫同志真要生了孩子,眼里还会有我吗?怀孕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你不需要操心。”
  “大哥……”
  你真好啊。
  我头枕到他的肩头,心尖儿啊,又开始冒起酸水儿,“要一直走,就这么走下去……”
  “好。”
  霍毅沿着我花窖中间的空地穿行,鼻息处,都是泥土的芬芳~
  他自然没有听出我潜台词的意思。我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想着,这条路就是岁月,要长长远远的,被霍毅这么一直背着,不停歇,走到生命的终点,就好了。
  不晓得被霍毅背了多久。他不用我喊停,也不说累,反复的在花窖中穿行,时不时的,在询问我几句兰花的品种,类别,花语,我说完,他就会褒奖,打趣。
  我知道他是在转移我注意力,安抚我情绪。
  但事情就横亘在那里,三万盆枯萎的兰花刺眼的很。
  我在没心肺,也做不到无事发生啊。
  中途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多次,都是找他的,我没听清话筒里说什么,只看霍毅的脸冷了又冷。
  他让我休息。睁眼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想睡,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等,等六点,心乱。
  后半夜三点,我有些熬不住,脸贴着霍毅的心口,迷迷糊糊的。似睡过去了。
  霍毅呢,还在时不时接听电话,偶尔,交代几句什么。
  隐约中——
  我听到霍毅的声音有些不对,异常的冷,低低沉沉的透着威胁,“……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
  谁?
  “大哥……”
  我揉着眼从霍毅怀里坐起。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很凶啊……是不是……”
  “没事。”
  霍毅搂着我的肩膀,神情柔和,“你在睡一会儿……”
  “不睡了。”
  我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腕表,快到六点了,脑子里,还想着霍毅刚才那声音。太冷了,阴寒寒的——
  总觉得不对劲儿,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难不成是我做梦?
  或是……
  坑我的人?
  ‘咚咚咚~~!’
  “报告!”
  警卫员声音在门外响起,“霍医,结果出来了!”
  我立马精神——
  提前到了!
  效率呦~
  忙不地的从霍毅怀里站起,有些着急,腿还软了下!
  “小心!”
  霍毅扶着我,唇角笑的无奈,“再摔了。”
  “我着急啊。”
  我嘟囔着,拽过椅子在霍毅身旁规矩的坐好,眼神示意霍毅,心都焦了!
  霍毅看我坐好整理了下衬衫发声,“进来。”
  警卫员推门而入,站到办公桌后敬礼,随即就把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霍毅,“报告霍医,花肥为氮磷复合肥,化验表明内除碳铵,氯酸钾硫酸锌以外,还有大量的氰化钠……额外添加的化学成分,针对的就是兰花,用完后三个小时之内就会烂根,萎靡,连土质一同污染。”
  “氰化钠?”
  我讶然,那玩意儿不剧毒么!
  制作农药的啊,谁给我整花肥里了?!
  要命啊!
  霍毅持着报告,微蹙着眉扫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化学成分,“化肥厂那边什么结果。”
  “厂长昨晚昨晚接受调查,据他交代,他这原料也是从新的供应商手里拿的货。”
  警卫员中规中矩的回着,“价位低廉,首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