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然后对方见他长得帅,外地口音,问是不是刚过来。
  晏清都编瞎话:“和女朋友回这边过年的。她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习惯看到合适的就给她买。”
  “你对你女朋友也是好,在咱天元市,太难得了。”
  “是的是的,这边重男轻女的习气稍重,我希望她能过得轻松一些。说起这个,我听说,近段时间这里出了件大事,还差点儿上新闻,被人托关系压了稿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店家大妈一脸懵逼八卦:“什么大事?”
  晏清都想了想说:“好像是说有一个小孩儿还是年轻女,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店家大妈疑惑道:“没吧?我没听说过。”
  晏清都皱眉:“那肯定是我记错了。我之前听说了好几件事儿呢,有女孩子在路上走路被抢劫,还有说晚上遇到醉汉被毒打什么的……”
  店家大妈摇头道:“那你肯定是记错了,咱这边没这些幺蛾子事儿。这边的人淳朴着呢,又是新修的古建筑区,里面都不让车子进的,要进货都得靠人工去大门口抬。”
  晏清都说:“我毕竟语言不通,我听他们用天元话讲的,连蒙带猜,幸好大姐是好人,我没和别人讲,否则女朋友又要说我犯蠢了。”
  店家大妈笑:“嘿,有这么个肯疼人的对象,你女朋友还骂人哦?”
  晏清都微笑:“我是男人,该让着的,自然该让着。”
  他真心祝福地说了句“祝您生意兴隆,再见”就往外走。
  店家大妈贼开心。
  晏清都绕了个弯儿,回到看房的地方,把装着猫眼儿手镯的盒子放杜声声手里,又特意检查了门锁、窗户以及各种家电设施、水电气什么的,还有床、柜、书桌、网络等等。
  销售专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见晏清都这架势,也忍不住问:“这是你男朋友?好细心。”
  “没有,就是一朋友。”杜声声回答。
  关乎于细心,杜声声也觉得。她自己就不会考虑这些,觉得简单干净能住就行。但晏清都则考虑舒适度、安全指数以及是否是凶宅等各方面因素。
  这边虽然是仿古建,但内部的装修还是相当现代化,一应设施俱全,装修也很简约。据说是房主刚装修好准备给儿子结婚用的,但儿子的婚事吹了,又去了外地,这才把房子租出来。
  很快地,晏清都确定这里没问题,杜声声就签了合约,明天就可以自己买床褥被套什么的入住。
  到看晏清都要租的房时,他倒随意了,直接问附近有没有房源。
  销售专员又带他去看另外一个街区(离这边不到五分钟),他就开灯随意瞄了瞄,觉得没大问题,就爽快地签了合约。
  前后对比差距太大,饶是杜声声自觉冷心冷肺,在销售专员揶揄的目光下,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从房产中介的分店办好手续出来,晏清都高大的身影走在杜声声身边,天边一轮满月照下,月辉加身的晏清都看上去好像更帅气了。
  杜声声要去买菜,晏清都要回酒店拿东西,二人就此分道。临走前,晏清都还不忘嘱咐杜声声,搬家的时候让他帮忙。
  等晏清都走开后,杜声声一个人走向菜市场,刚选好一块儿精瘦肉上称,手机上,特别设置过的,只有对方来电才能响起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杜声声浑身一僵,拿出手机接起电话:“喂……”
  第21章 男主大大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等晏清都走开后,杜声声一个人走向菜市场,刚选好一块儿精瘦肉上称,手机上,特别设置过的、只有对方来电才能响起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杜声声浑身一僵,拿出手机接起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女人带着醉意的声音:“杜声声……我,嗝,我不会原谅你。”
  杜声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没说话,只看了看电子秤上的金额,示意老板装起来,把钱递过去。
  手机里的声音顿了顿,突然就带了哭腔:“半年多了,半年多,你就一次也不联系我。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结果呢,你他妈跑了,把进考古队的名额留给我,你觉得这就能补偿了吗?”
  杜声声提着菜,脚步顿住,立于人群之中,狭窄的街道边,店家亮起的灯光忽然很刺眼。
  “嘀嘀嘀——”杜声声身后一个驼货的摩托车司机频繁地按着喇叭。
  见杜声声没动,他大声喊道:“美女,让个道儿呗!”
  杜声声这才发现,忙往旁边走了几步。
  摩托车司机看清了杜声声的模样,当即笑道:“嘿——原来是小杜老师。刚刚没认出来,您别放心上。”
  杜声声拿着手机的手冲他摇了摇,表示打招呼,又示意自己正在听电话。
  摩托车司机一开三回头地走了。
  而手机那边的人,情绪似乎是濒临崩溃,她说:“杜声声,你/他/妈以为我稀罕这个名额?当初我遇到那样的事,不过说了你几句,你他妈就赌气走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你想过我的感受没!”
  微弱的灯光里,杜声声面容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地和那边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边的气势突然就弱了下去。
  声音里也带了哽咽:“声声,我不需要你给我交代,我需要你好好的,你他妈给老娘好好活着。”
  她的声音由低至高,像是在嘶吼:“我他妈是成年人,不需要你来给我交代!我需要的……”
  她的声音蓦地低了下去,她说:“我需要的是……杜声声,我想见你。”
  杜声声站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前,对面的红灯灯光,像是闪耀的一团血色,再亮也照不出温情。
  杜声声的手被装满各色菜品肉类的便利袋勒得生痛。
  她的声音似乎很轻,飘散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我一向主张,人若犯我,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那边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