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病的不轻
这妖孽是从一个叫白河沟的地方来的，白河沟，听这名字，跟那家伙的名字一样土的掉渣，不过会不会那地方跟里面这货一样，也很特别呢？
王一方眼神迷离的抽着烟，琢磨着要不要凑空去旅个游，看看白河沟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居然生出让自己吃瘪的妖孽来。
好心塞，王一方瞥了眼老杜老赵，明明俩人脸上没有任何嘲讽或者幸灾乐祸，但他总觉得有点臊得慌，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组长的尊严都被里面那货玩的支离破碎，不开心。
“放了吧放了吧，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王一方又狠抽口烟，有些不耐烦的对老赵挥挥手如此说道，眼不见为净嘛，把里面这货放了，自己还是那个套路深似海的审讯专家，多舒坦。
“组长，这不合规矩。”尽管老赵对王一方的遭遇深表同情，也看到了他那张胖脸上深深的郁闷，但犹豫之后还是板着脸道：“何况隔壁省的盗窃案一出，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这时候把他放了万一再出点什么岔子，这事跟谁都没法交代。”
王一方贼精的人，瞥了眼老赵的脸色，哼哼道：“你是又觉得跟自己的良心没法交代吧？赵哥啊，不是我说你，大侄女都上高中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一根筋呢？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一板一眼，这样不好啊不好！”
“好不好也就这样了，”老赵无所谓的揉了揉自己乱遭早的花白头发，倔强道：“总之不合规矩，组长你还是处理豪车盗窃案的事去吧，无证驾驶这种事，还是我处理毕竟轻车熟路。”
王一方小眼睛顿时瞪的溜圆，倒颇有几分威严的味，怒道：“老赵，你别太过分了，别忘了我才是组长，现在咱们联合行动组的精力应该放在盗窃案上，在一个无证驾驶上浪费时间，这才是得不偿失！我们很忙的！”
老赵牛眼也瞪了起来，想要争辩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要不是旁边的老杜扯着他，估计这家伙又要跟自己的直接上司队长杠了。
“老赵干啥呀，组长说的在理啊，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盘查盗窃案的线索，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万一那帮人流窜到咱们省内来，咱们万一给忽略了那可是大问题，咱们谁都担不起啊！”
老杜劝阻着，又顺道拍了记略显拙劣的马屁：“再说了，你以为组长不知道该严肃处理？这不是念在那小子初犯嘛，咱们又实在很忙对不对？”
王一方到底是个小年轻的，瞧着老赵发怒还真有些不自在，听老杜这么一说也借坡下驴，连连点头道：“对嘛，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老赵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停下扭过头来带着气道：“就算你不当这个老好人，咱们也休想留住他，那小子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乡下人，估计要来接他的朋友也不是一般人，我真是瞎操心！”说罢就气呼呼的出了大厅。
王一方怔了怔，又气又笑道：“这个老赵啊，唉，真是让人头疼；不过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们带人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老杜赶紧帮自己搭档塞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跟着才把之前高速路上李英俊秀车技的事说了说，又顺便把老赵专业的分析也照搬了过来。
“嘶！”王一方听的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开玩笑的吧，第一次开车所以才不懂交通规则的？第一次开车他是怎么那么牛的，这可能吗？”
“对啊，好像不太可能，但那家伙做到了，而且绝对不是偶然！”
老赵意味深长的道：“我刚才专门调了下安平到这边的沿路监控，发现这家伙在离开安平之后，速度就陡然飙升，并且中间犯了几次很低级的驾驶错误，但每次都十分惊险又十分漂亮的避免了事故，每次表现出来的车技，都令老赵震惊！”
王一方沉默了，虽然老赵脾气臭，但是没人能否定的是，他再开车方面的确是很牛很牛，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有河东车神的称号，十分了得！
第一次开车就开出令车神震惊的车技，初次碰面就把自己这个套路深似海的顶级审讯专家完虐，里面那混蛋到底是什么结构，好想找人把他解剖了瞧瞧啊……
老杜留意着自己年轻组长脸色的变幻，等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才又道：“所以老赵才猜测这小子不是什么普通人，估计他来的朋友在河东也很牛，他应该也没想着真把人留下来吧，只不过是习惯性的跟你顶嘴而已，组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王一方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小眼睛闪烁了下突然嘿道：“不过我现在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现在又有点不想放他走了……”
老杜满脸大写的懵逼，呆呆的看着王一方转身扭动着回了办公室，只扔给他一句：“那家伙的援兵到了来叫我哈，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领导的吩咐自然是要照办的，老杜苦着脸应下，又一头雾水的跑去找老赵，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是我太蠢了吗老赵？为啥我完全跟不上组长的思路呢，这样哪辈子才能升职加薪啊！”
老赵遥望着外面路灯，脸上写满了鬼知道哪来的忧国忧民，叹口气道：“多简单呐，这就是领导啊，开始他要放人是他觉得该放，现在不愿意放，是他又不愿意放了。”
“就这样？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放了呢？”老杜继续懵逼，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
老赵有些可惜的瞥了眼自己的老搭档：“我不能升职是因为总跟领导对着干，你知道你也一直陪着我不挪窝当小兵是因为什么吗？因为，你真的一点不会揣摩人！”
懒得再绕弯子，老赵深吸口烟带着一种看穿世事的辛辣道：“组长不论是背景还是头脑还是综合实力，都很牛对不对？
他是个足够骄傲的人！原来放人可以是自己回避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知道对方也很牛，而且可能还有很牛的背景，他不服了。”
“这说不通！”老杜摇头道：“组长既然在审讯室吃了瘪，又直接要放人，不相当于直接认输了嘛，哪还有什么不服呢！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原本那家伙只是个从山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啊，而且也只是个脑袋比较机灵的乡下小子而已，跟他计较不掉份？
但现在不同了，方方面面加起来，足够说明那小子不简单，就算名不见经传，也只是咱们自己没见识而已，所以，组长不服了！”
老杜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良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老搭档，不解道：“老赵，你隐藏的好深！可为什么你非要在一些小事上跟领导较劲呢？难道你刚才是传说中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老赵淡淡瞥了他一眼，突然把手里的烟蒂弹飞出去，用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的字句说道：“老子只是不想朝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低头！”
说罢起身离开，身形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仿佛个沉默的巨人。
……
李英俊打过去的电话是何新月接到的，说是在确定靳正国状态已经稳定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又得知李英俊也已经没事，便在极度疲惫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嗯，李英俊觉得这算是个好消息。
把这边的地址报过去之后，李英俊叮嘱何新月也去休息，之后就收线自己有些无聊的在审讯室里打起盹来，既然何新月跟靳玉然都这么放心，那说明来接自己的人应该很靠谱。
这样就好，省的王胖子不服气再来挑战，麻烦。
不过李英俊显然高估了王一方的定力，实际上他刚眯了一小会，审讯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听那沉重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一方；
这家伙居然还带了一堆零食进来，脸上的郁闷也消失不见，热情洋溢跟来探望老朋友似得。
“这又怎么个意思？”李英俊打着哈欠瞥了他眼，懒洋洋的道：“我的事调查清楚了吧，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啊一方！”
“嘿，快了快了，李哥你也知道，现在因为豪车的案子风声鹤唳的， 什么事都比平时严格很多，一点小信息都要不同级别的层层审核，麻烦着呢，这不，我估摸着你晚饭没吃，专门叫了点外卖。”
“讲究！”李英俊抽抽鼻子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冲他挑了个大拇指跟着也不客气，结果两兜盒饭就是一阵风卷残云，吃完之后舒坦的打了个嗝，抬眼却见王一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咋了，我脸上有米粒还是牙上有菜叶？”李英俊一脸无辜的问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刚才忘了问了，晚饭，你吃过了吧？”
吃你妹啊！王一方内心一万头不明动物奔腾着，心道老子专门盯的小炒，想边吃边聊跟你套套近乎顺便套套话呢，上来你左右开弓给老子吃个干净是闹哪样？！
最过分的事，菜这么香，刚才自己被馋的五脏庙一直咕噜作响好不好，这家伙居然假装完全没听到，现在又一副自责的样子是什么鬼？
故意的，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王一方差点就要泪流满面了，在从小的生活圈中，除了体型以外他方方面面都一直是最耀眼的那个，也从来都是最骄傲的，可特么的今天简直是撞鬼了，接连的被虐被欺负是什么节奏！
一股幽怨之气从不知哪升起，王一方决定不按套路出牌啊，弄这家伙个尴尬解解气，于是他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道：“我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吃的，你刚才吃完的，是两人的份……唉算了，我先不吃了……”
说罢，王一方一脸委屈的忍着乐，等着看李英俊的尴尬，却不料李英俊闻言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认真的点头道：“嗯，不吃也好，你这个身体是该减减肥了！”
来套路？转移重心？门都没有！王一方心中冷笑，随意的道：“李哥不用被我的体型 ，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干警，而且是每年大比武中的前几名，我这不是虚胖，是壮！”语气里透露着绝对的自信。
李英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这让王一方暗自得意不已，只是没等他心头的得意晕开来呢，李英俊突然表情怪异的道：“小方，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自己有病吧？就是肥胖引起的！”
王一方微怔，跟着打个哈哈道：“别闹别闹，你不是看相的嘛，难道还客串医生？再说我定期有体检，身体十分健康，你不用忽悠我这个哈哈……额……”
笑着笑着他却再也笑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头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脸色，而且那目光也彻底变了，变得像是能够把他给看穿一般！
“我是医生，中医，不是看相的。”李英俊语气淡淡，可神情笃定且认真：“你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王一方眼神迷离的抽着烟，琢磨着要不要凑空去旅个游，看看白河沟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居然生出让自己吃瘪的妖孽来。
好心塞，王一方瞥了眼老杜老赵，明明俩人脸上没有任何嘲讽或者幸灾乐祸，但他总觉得有点臊得慌，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组长的尊严都被里面那货玩的支离破碎，不开心。
“放了吧放了吧，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王一方又狠抽口烟，有些不耐烦的对老赵挥挥手如此说道，眼不见为净嘛，把里面这货放了，自己还是那个套路深似海的审讯专家，多舒坦。
“组长，这不合规矩。”尽管老赵对王一方的遭遇深表同情，也看到了他那张胖脸上深深的郁闷，但犹豫之后还是板着脸道：“何况隔壁省的盗窃案一出，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这时候把他放了万一再出点什么岔子，这事跟谁都没法交代。”
王一方贼精的人，瞥了眼老赵的脸色，哼哼道：“你是又觉得跟自己的良心没法交代吧？赵哥啊，不是我说你，大侄女都上高中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一根筋呢？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一板一眼，这样不好啊不好！”
“好不好也就这样了，”老赵无所谓的揉了揉自己乱遭早的花白头发，倔强道：“总之不合规矩，组长你还是处理豪车盗窃案的事去吧，无证驾驶这种事，还是我处理毕竟轻车熟路。”
王一方小眼睛顿时瞪的溜圆，倒颇有几分威严的味，怒道：“老赵，你别太过分了，别忘了我才是组长，现在咱们联合行动组的精力应该放在盗窃案上，在一个无证驾驶上浪费时间，这才是得不偿失！我们很忙的！”
老赵牛眼也瞪了起来，想要争辩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要不是旁边的老杜扯着他，估计这家伙又要跟自己的直接上司队长杠了。
“老赵干啥呀，组长说的在理啊，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盘查盗窃案的线索，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万一那帮人流窜到咱们省内来，咱们万一给忽略了那可是大问题，咱们谁都担不起啊！”
老杜劝阻着，又顺道拍了记略显拙劣的马屁：“再说了，你以为组长不知道该严肃处理？这不是念在那小子初犯嘛，咱们又实在很忙对不对？”
王一方到底是个小年轻的，瞧着老赵发怒还真有些不自在，听老杜这么一说也借坡下驴，连连点头道：“对嘛，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老赵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停下扭过头来带着气道：“就算你不当这个老好人，咱们也休想留住他，那小子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乡下人，估计要来接他的朋友也不是一般人，我真是瞎操心！”说罢就气呼呼的出了大厅。
王一方怔了怔，又气又笑道：“这个老赵啊，唉，真是让人头疼；不过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们带人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老杜赶紧帮自己搭档塞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跟着才把之前高速路上李英俊秀车技的事说了说，又顺便把老赵专业的分析也照搬了过来。
“嘶！”王一方听的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开玩笑的吧，第一次开车所以才不懂交通规则的？第一次开车他是怎么那么牛的，这可能吗？”
“对啊，好像不太可能，但那家伙做到了，而且绝对不是偶然！”
老赵意味深长的道：“我刚才专门调了下安平到这边的沿路监控，发现这家伙在离开安平之后，速度就陡然飙升，并且中间犯了几次很低级的驾驶错误，但每次都十分惊险又十分漂亮的避免了事故，每次表现出来的车技，都令老赵震惊！”
王一方沉默了，虽然老赵脾气臭，但是没人能否定的是，他再开车方面的确是很牛很牛，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有河东车神的称号，十分了得！
第一次开车就开出令车神震惊的车技，初次碰面就把自己这个套路深似海的顶级审讯专家完虐，里面那混蛋到底是什么结构，好想找人把他解剖了瞧瞧啊……
老杜留意着自己年轻组长脸色的变幻，等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才又道：“所以老赵才猜测这小子不是什么普通人，估计他来的朋友在河东也很牛，他应该也没想着真把人留下来吧，只不过是习惯性的跟你顶嘴而已，组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王一方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小眼睛闪烁了下突然嘿道：“不过我现在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现在又有点不想放他走了……”
老杜满脸大写的懵逼，呆呆的看着王一方转身扭动着回了办公室，只扔给他一句：“那家伙的援兵到了来叫我哈，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领导的吩咐自然是要照办的，老杜苦着脸应下，又一头雾水的跑去找老赵，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是我太蠢了吗老赵？为啥我完全跟不上组长的思路呢，这样哪辈子才能升职加薪啊！”
老赵遥望着外面路灯，脸上写满了鬼知道哪来的忧国忧民，叹口气道：“多简单呐，这就是领导啊，开始他要放人是他觉得该放，现在不愿意放，是他又不愿意放了。”
“就这样？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放了呢？”老杜继续懵逼，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
老赵有些可惜的瞥了眼自己的老搭档：“我不能升职是因为总跟领导对着干，你知道你也一直陪着我不挪窝当小兵是因为什么吗？因为，你真的一点不会揣摩人！”
懒得再绕弯子，老赵深吸口烟带着一种看穿世事的辛辣道：“组长不论是背景还是头脑还是综合实力，都很牛对不对？
他是个足够骄傲的人！原来放人可以是自己回避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知道对方也很牛，而且可能还有很牛的背景，他不服了。”
“这说不通！”老杜摇头道：“组长既然在审讯室吃了瘪，又直接要放人，不相当于直接认输了嘛，哪还有什么不服呢！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原本那家伙只是个从山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啊，而且也只是个脑袋比较机灵的乡下小子而已，跟他计较不掉份？
但现在不同了，方方面面加起来，足够说明那小子不简单，就算名不见经传，也只是咱们自己没见识而已，所以，组长不服了！”
老杜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良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老搭档，不解道：“老赵，你隐藏的好深！可为什么你非要在一些小事上跟领导较劲呢？难道你刚才是传说中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老赵淡淡瞥了他一眼，突然把手里的烟蒂弹飞出去，用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的字句说道：“老子只是不想朝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低头！”
说罢起身离开，身形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仿佛个沉默的巨人。
……
李英俊打过去的电话是何新月接到的，说是在确定靳正国状态已经稳定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又得知李英俊也已经没事，便在极度疲惫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嗯，李英俊觉得这算是个好消息。
把这边的地址报过去之后，李英俊叮嘱何新月也去休息，之后就收线自己有些无聊的在审讯室里打起盹来，既然何新月跟靳玉然都这么放心，那说明来接自己的人应该很靠谱。
这样就好，省的王胖子不服气再来挑战，麻烦。
不过李英俊显然高估了王一方的定力，实际上他刚眯了一小会，审讯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听那沉重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一方；
这家伙居然还带了一堆零食进来，脸上的郁闷也消失不见，热情洋溢跟来探望老朋友似得。
“这又怎么个意思？”李英俊打着哈欠瞥了他眼，懒洋洋的道：“我的事调查清楚了吧，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啊一方！”
“嘿，快了快了，李哥你也知道，现在因为豪车的案子风声鹤唳的， 什么事都比平时严格很多，一点小信息都要不同级别的层层审核，麻烦着呢，这不，我估摸着你晚饭没吃，专门叫了点外卖。”
“讲究！”李英俊抽抽鼻子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冲他挑了个大拇指跟着也不客气，结果两兜盒饭就是一阵风卷残云，吃完之后舒坦的打了个嗝，抬眼却见王一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咋了，我脸上有米粒还是牙上有菜叶？”李英俊一脸无辜的问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刚才忘了问了，晚饭，你吃过了吧？”
吃你妹啊！王一方内心一万头不明动物奔腾着，心道老子专门盯的小炒，想边吃边聊跟你套套近乎顺便套套话呢，上来你左右开弓给老子吃个干净是闹哪样？！
最过分的事，菜这么香，刚才自己被馋的五脏庙一直咕噜作响好不好，这家伙居然假装完全没听到，现在又一副自责的样子是什么鬼？
故意的，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王一方差点就要泪流满面了，在从小的生活圈中，除了体型以外他方方面面都一直是最耀眼的那个，也从来都是最骄傲的，可特么的今天简直是撞鬼了，接连的被虐被欺负是什么节奏！
一股幽怨之气从不知哪升起，王一方决定不按套路出牌啊，弄这家伙个尴尬解解气，于是他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道：“我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吃的，你刚才吃完的，是两人的份……唉算了，我先不吃了……”
说罢，王一方一脸委屈的忍着乐，等着看李英俊的尴尬，却不料李英俊闻言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认真的点头道：“嗯，不吃也好，你这个身体是该减减肥了！”
来套路？转移重心？门都没有！王一方心中冷笑，随意的道：“李哥不用被我的体型 ，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干警，而且是每年大比武中的前几名，我这不是虚胖，是壮！”语气里透露着绝对的自信。
李英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这让王一方暗自得意不已，只是没等他心头的得意晕开来呢，李英俊突然表情怪异的道：“小方，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自己有病吧？就是肥胖引起的！”
王一方微怔，跟着打个哈哈道：“别闹别闹，你不是看相的嘛，难道还客串医生？再说我定期有体检，身体十分健康，你不用忽悠我这个哈哈……额……”
笑着笑着他却再也笑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头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脸色，而且那目光也彻底变了，变得像是能够把他给看穿一般！
“我是医生，中医，不是看相的。”李英俊语气淡淡，可神情笃定且认真：“你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