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衣服
天气渐渐变得热起来，翠娥把夏天常备的轻衫短绸都拿了出来清洗干净以便随时可以穿。
叶暮试着去年和前年做的旧衣服，对着镜子照着，可是胳膊和小腿都露出好大一截，身上也紧绷绷的，这一年个子又长高了不少。
“夫人，您这衣服不能再穿了，要不奴婢给您做几件衣服回来”翠娥看着叶暮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建议着。
“也好，可是做衣服得要不少银子吧，咱们现在又没有进项，只能坐吃山空，还是得省点”叶暮忧虑的说着。
“夫人，我有一个好办法”翠娥惊喜的说着“奴婢到绸缎庄去扯几块料子回来，咱们请隔壁的李大婶给我们做，再给点工钱就行，而且那李大婶也很热心，前段日子我把吃不完的青菜辣椒送了点去，人家可都说了，如果有衣服缝缝补补的都可以找她，她以前可是这一片有名的裁缝，好多人都慕名而来呢，现在李大婶说自己年龄大了，所以才金盆洗手的。”
“那可太好了”叶暮开心的说着“那你回头再给李大婶送点蔬菜去，咱们院子里的菜不是有不少吗，反正也吃不完”.
“奴婢遵命，嘻嘻”两人相视而笑，翠娥拿起竹篮子就到院子里摘了不少辣椒，青茄子，还有一些青菜高高兴兴的来到左进的一处院子，扣了几下铁门环大声喊着“李大婶在吗？”
“翠娥姑娘呀，来了来了”正在打扫院子的李大婶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呼喊声就知道是隔壁那个小姑娘，高高兴兴的去开门，看见提着一大篮子的蔬菜的翠娥赶紧让进屋里。
“李大婶，这是给您的”翠娥亲切的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了下来。
“这，翠娥姑娘你们留着自己吃吧，怎么给这么多”李大婶拒绝着，这么多怎么好意思收下，再说这小姑娘都给了自己好多次了，自己又没啥可回的。
“李大婶，您别客气，其实是有事找您帮忙。”
“快说，有什么是老婆子可以帮忙的”李大婶催促着。
翠娥款款道来，李大婶听完哈哈的笑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其他事老婆子不一定行，这衣服吗，看家本领，翠娥姑娘你就把料子拿过来，其它交给我就行”
“谢谢李大婶”翠娥亲自把所有的蔬菜都拿出来放到厨房里这回李大婶也不再推拒了，两人又拉了会家常翠娥才回来。
“李大婶没答应吗”叶暮看到翠娥闷闷不乐的表情问着。
“嘿嘿”翠娥笑嘻嘻的走到叶暮身边“答应了，让奴婢把料子拿过去就行”。
“那你刚才怎么那副表情。”叶暮不解的问着。
“奴婢就是故意吓吓夫人的，看看夫人什么反应？”翠娥调皮的说着。
“无聊”叶暮回答着。
“奴婢也觉得无聊”翠娥颇为不齿的说着“夫人，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听说京都会有很大的端午盛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非常热闹”。
“哦”叶暮继续应和着。
“夫人，您怎么一点都不好奇”翠娥挫败的说着。
“与我们无关，干嘛要好奇呀”叶暮拿起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夫人，怎么会与我们无关呢，现在这里又没人看管，不像往年不让您出门，只要我们出去不要让老爷知道就行了，再说这个老爷也不打紧这么多天都没来过了，估计最近几天也不会来了”翠娥有条有理的分析着一心劝说着夫人一起出去玩玩。
叶暮沉思着，除了上次和楚天阔到静安寺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了，这一转眼又是好几个月了，趁着现如今无人看管出去看看，这个注意确实不错，遂点点头“那，我们也出去看看”。
“真的吗？夫人，您答应了”翠娥高兴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夫人，奴婢这就去买布料去，正好夫人出去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
叶暮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话到嗓子边又咽了回去，怎么这么高兴，无聊的继续啃桃子，一直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排了五颗桃核这才停止。
叶暮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揉揉自己吃的有点撑的肚子，最近是越来越懒了，这连动都不想动了，甚至连感觉自己都觉得多余，唉，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翠娥天天往隔壁李大婶家跑，说是给她帮帮忙打打下手，在翠娥断断续续的了解中李大婶家里情况倒熟悉了。
原来李大婶年轻的时候是远郊的农家的女儿，后来被前夫君看上便提了亲，两人如胶似漆还没两年，就被夫家公婆以至今无所出而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也是了得，三年就给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全家都把那小妾高高的捧着。
李大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丈夫不疼，公婆又不喜，妻不如妾的滋味李大婶是尝了个遍，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李大婶这肚子依旧平平，所有的人都不再抱希望，就是家里的下人们也欺压起来。
李大婶在夫家后来实在过不下去了，只求下堂，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主，就这样凭着出色的制衣手艺养活自己，后来在这一片渐渐的有了名声，来定制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生活也就不成问题了。
当翠娥问她这些年一直这么孤独的过下去会不会很累的时候，李大婶笑了笑，老了，有时候看到别人一大家子欢声笑语的说不羡慕那是假，不过就算再让她选择一回还是同样的结果。
叶暮无不唏嘘的想着自己的母亲如果再来一回会不会也有不同选择。
“夫人，夫人，衣裙做好了，您快来试试”翠娥捧着手里的衣服高兴的叫着，叶暮从远处就听到她的声音也出来了“翠娥，你是女孩子，你这样看以后谁娶你”。
“夫人，您又取笑人家，我不嫁就陪您一辈子”翠娥大大咧咧的说着。
“你不嫁，可说好了，别以后看到心上人，就哭着喊着要嫁了”叶暮开玩笑的说着。
“夫人”翠娥跺着脚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逗你呢，还当真了，衣服呢我看看”叶暮安抚说着。
“夫人，你看漂不漂亮”翠娥说着展开了藕荷色的夏日长裙，裙边角是朵朵盛开的莲花，水红色的中间点缀了绿色的叶子。“夫人，这个绿色的叶子可是奴婢绣上去的，您看是不是栩栩如生呀”
“确实栩栩如生，翠娥，你确定我要穿这件衣服出门”叶暮为难的说着，不是说眼前的衣服不好，而是太招眼了，这李大婶做的衣服确实出色，这就是比京都有名的绣娘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自己现在这身份，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越不显眼越好，这还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要是被楚天阔知道了少不了许多麻烦。
“翠娥，咱们没有其他衣服了吗？”叶暮问着。
“夫人，这件不好看吗？”翠娥疑惑的问着。
“不是，很好看，可是我现在是偷偷跑出去，穿这么招眼的衣服不太好”叶暮耐心的解释着。
“夫人，您今年还没到十六呢？不应该穿的飘漂亮亮的吗”翠娥失望的说着。为了夫人在端午节能穿上这件衣服，自己天天和李大婶加工加点的，忙活这么些天，夫人却不愿意穿，心里难过极了。
“翠娥，好了好了”叶暮看着一脸难过失望的翠娥勉强的说着“我穿就是了，你别这副受天大委屈似的表情了，你有没有给自己也做件新衣服，我看你的衣服也小了”。
“还没有”翠娥听到夫人关心着自己立刻又开心起来了，她又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新衣服，只希望夫人能开心，不要成天的哀怨。
“你这丫头，这是银钱，你也给自己做身新衣服”叶暮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碎银放到了翠娥手里“别替我省着”。
“谢谢夫人”翠娥感动的说着，又把那银子还给了叶暮“夫人，上次布料便宜奴婢买了好一些，再给您做两身衣裙，剩下的奴婢也够了”。
“没事，你拿着，现在都是你外出采买，要是没有了告诉我就行了，咱们还有不少首饰呢，反正我又用不着”叶暮说着拿过那件衣裙换上，正好合身。
“夫人，真好看”翠娥夸赞着，叶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叶暮试着去年和前年做的旧衣服，对着镜子照着，可是胳膊和小腿都露出好大一截，身上也紧绷绷的，这一年个子又长高了不少。
“夫人，您这衣服不能再穿了，要不奴婢给您做几件衣服回来”翠娥看着叶暮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建议着。
“也好，可是做衣服得要不少银子吧，咱们现在又没有进项，只能坐吃山空，还是得省点”叶暮忧虑的说着。
“夫人，我有一个好办法”翠娥惊喜的说着“奴婢到绸缎庄去扯几块料子回来，咱们请隔壁的李大婶给我们做，再给点工钱就行，而且那李大婶也很热心，前段日子我把吃不完的青菜辣椒送了点去，人家可都说了，如果有衣服缝缝补补的都可以找她，她以前可是这一片有名的裁缝，好多人都慕名而来呢，现在李大婶说自己年龄大了，所以才金盆洗手的。”
“那可太好了”叶暮开心的说着“那你回头再给李大婶送点蔬菜去，咱们院子里的菜不是有不少吗，反正也吃不完”.
“奴婢遵命，嘻嘻”两人相视而笑，翠娥拿起竹篮子就到院子里摘了不少辣椒，青茄子，还有一些青菜高高兴兴的来到左进的一处院子，扣了几下铁门环大声喊着“李大婶在吗？”
“翠娥姑娘呀，来了来了”正在打扫院子的李大婶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呼喊声就知道是隔壁那个小姑娘，高高兴兴的去开门，看见提着一大篮子的蔬菜的翠娥赶紧让进屋里。
“李大婶，这是给您的”翠娥亲切的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了下来。
“这，翠娥姑娘你们留着自己吃吧，怎么给这么多”李大婶拒绝着，这么多怎么好意思收下，再说这小姑娘都给了自己好多次了，自己又没啥可回的。
“李大婶，您别客气，其实是有事找您帮忙。”
“快说，有什么是老婆子可以帮忙的”李大婶催促着。
翠娥款款道来，李大婶听完哈哈的笑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其他事老婆子不一定行，这衣服吗，看家本领，翠娥姑娘你就把料子拿过来，其它交给我就行”
“谢谢李大婶”翠娥亲自把所有的蔬菜都拿出来放到厨房里这回李大婶也不再推拒了，两人又拉了会家常翠娥才回来。
“李大婶没答应吗”叶暮看到翠娥闷闷不乐的表情问着。
“嘿嘿”翠娥笑嘻嘻的走到叶暮身边“答应了，让奴婢把料子拿过去就行”。
“那你刚才怎么那副表情。”叶暮不解的问着。
“奴婢就是故意吓吓夫人的，看看夫人什么反应？”翠娥调皮的说着。
“无聊”叶暮回答着。
“奴婢也觉得无聊”翠娥颇为不齿的说着“夫人，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听说京都会有很大的端午盛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非常热闹”。
“哦”叶暮继续应和着。
“夫人，您怎么一点都不好奇”翠娥挫败的说着。
“与我们无关，干嘛要好奇呀”叶暮拿起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夫人，怎么会与我们无关呢，现在这里又没人看管，不像往年不让您出门，只要我们出去不要让老爷知道就行了，再说这个老爷也不打紧这么多天都没来过了，估计最近几天也不会来了”翠娥有条有理的分析着一心劝说着夫人一起出去玩玩。
叶暮沉思着，除了上次和楚天阔到静安寺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了，这一转眼又是好几个月了，趁着现如今无人看管出去看看，这个注意确实不错，遂点点头“那，我们也出去看看”。
“真的吗？夫人，您答应了”翠娥高兴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夫人，奴婢这就去买布料去，正好夫人出去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
叶暮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话到嗓子边又咽了回去，怎么这么高兴，无聊的继续啃桃子，一直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排了五颗桃核这才停止。
叶暮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揉揉自己吃的有点撑的肚子，最近是越来越懒了，这连动都不想动了，甚至连感觉自己都觉得多余，唉，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翠娥天天往隔壁李大婶家跑，说是给她帮帮忙打打下手，在翠娥断断续续的了解中李大婶家里情况倒熟悉了。
原来李大婶年轻的时候是远郊的农家的女儿，后来被前夫君看上便提了亲，两人如胶似漆还没两年，就被夫家公婆以至今无所出而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也是了得，三年就给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全家都把那小妾高高的捧着。
李大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丈夫不疼，公婆又不喜，妻不如妾的滋味李大婶是尝了个遍，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李大婶这肚子依旧平平，所有的人都不再抱希望，就是家里的下人们也欺压起来。
李大婶在夫家后来实在过不下去了，只求下堂，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主，就这样凭着出色的制衣手艺养活自己，后来在这一片渐渐的有了名声，来定制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生活也就不成问题了。
当翠娥问她这些年一直这么孤独的过下去会不会很累的时候，李大婶笑了笑，老了，有时候看到别人一大家子欢声笑语的说不羡慕那是假，不过就算再让她选择一回还是同样的结果。
叶暮无不唏嘘的想着自己的母亲如果再来一回会不会也有不同选择。
“夫人，夫人，衣裙做好了，您快来试试”翠娥捧着手里的衣服高兴的叫着，叶暮从远处就听到她的声音也出来了“翠娥，你是女孩子，你这样看以后谁娶你”。
“夫人，您又取笑人家，我不嫁就陪您一辈子”翠娥大大咧咧的说着。
“你不嫁，可说好了，别以后看到心上人，就哭着喊着要嫁了”叶暮开玩笑的说着。
“夫人”翠娥跺着脚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逗你呢，还当真了，衣服呢我看看”叶暮安抚说着。
“夫人，你看漂不漂亮”翠娥说着展开了藕荷色的夏日长裙，裙边角是朵朵盛开的莲花，水红色的中间点缀了绿色的叶子。“夫人，这个绿色的叶子可是奴婢绣上去的，您看是不是栩栩如生呀”
“确实栩栩如生，翠娥，你确定我要穿这件衣服出门”叶暮为难的说着，不是说眼前的衣服不好，而是太招眼了，这李大婶做的衣服确实出色，这就是比京都有名的绣娘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自己现在这身份，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越不显眼越好，这还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要是被楚天阔知道了少不了许多麻烦。
“翠娥，咱们没有其他衣服了吗？”叶暮问着。
“夫人，这件不好看吗？”翠娥疑惑的问着。
“不是，很好看，可是我现在是偷偷跑出去，穿这么招眼的衣服不太好”叶暮耐心的解释着。
“夫人，您今年还没到十六呢？不应该穿的飘漂亮亮的吗”翠娥失望的说着。为了夫人在端午节能穿上这件衣服，自己天天和李大婶加工加点的，忙活这么些天，夫人却不愿意穿，心里难过极了。
“翠娥，好了好了”叶暮看着一脸难过失望的翠娥勉强的说着“我穿就是了，你别这副受天大委屈似的表情了，你有没有给自己也做件新衣服，我看你的衣服也小了”。
“还没有”翠娥听到夫人关心着自己立刻又开心起来了，她又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新衣服，只希望夫人能开心，不要成天的哀怨。
“你这丫头，这是银钱，你也给自己做身新衣服”叶暮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碎银放到了翠娥手里“别替我省着”。
“谢谢夫人”翠娥感动的说着，又把那银子还给了叶暮“夫人，上次布料便宜奴婢买了好一些，再给您做两身衣裙，剩下的奴婢也够了”。
“没事，你拿着，现在都是你外出采买，要是没有了告诉我就行了，咱们还有不少首饰呢，反正我又用不着”叶暮说着拿过那件衣裙换上，正好合身。
“夫人，真好看”翠娥夸赞着，叶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