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顺便一提，古时候女支院中人称呼女票客也是姐夫来着。哦再顺便一提，古时候宦官的俗称就是老公，曾经有个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还对此进行了纠正，妻子对配偶不应该叫‘老公’，可以叫‘丈夫’，也可以叫‘孙子’。
对于希尔的拜访，塔特尔亲王是知道他的原因的，不过塔特尔亲王对此胸有成竹，他这些年贪赃枉法、谋财害命的事情罄竹难书，一方面是仗着玉兰大帝的威严，另一方面是他的确聪明。他知道以魔族和人类目前的情况，对方是不能动他这么大一个亲王的，甚至于，塔特尔亲王已经想好了，自己该怎样劝说希尔，让他同自己合作。
希尔进门后塔特尔亲王表现得非常热情，恭维话语不少，说现在的玉兰城因为有了格林沃德殿下您所以才变得有趣了很多，所有人都喜欢魔界商场的美食巴拉巴拉。希尔只是微笑点头，时不时回应一句。
气氛看起来非常好，塔特尔亲王说起了正事：“关于你的黎明之鸟的事情……”他先说了一些赞誉黎明之鸟慈善组织的事，然后说：“平民们也是人命，很重要，但那不过是平民而已，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一些，我是帝国亲王，我在这方面可以给你很多帮助。”
接着他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串话，听起来相当的道貌岸然。
希尔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亲王阁下，看起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我也愿意去做一些好事的，当然如果能从中获得一些小小的报酬就再好不过了。”塔特尔亲王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说对吗？我的朋友。”
他的俏皮挺恶心的。
“朋友。”希尔重复了这个单词，唇角带着点莫测的笑意。
“是的。”塔特尔亲王上前拍了拍希尔的肩膀，很亲昵，“我们可以干一番大事的。”
他的亲昵似乎更恶心。
希尔依旧在笑，“我不太喜欢人类碰我，毕竟我是个魔族。”
塔特尔亲王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然后他把手缩了回去，“抱歉，格林沃德殿下。”
“你知道的，”希尔笑得更开心了，“我这种人在表示感谢的时候毫不吝啬。”
“是的，殿下。”塔特尔亲王说。
“所以，我准备了足够好的礼物去回报你今天的言词的，毕竟，你的话让我大开眼界，你这个……”希尔靠近他，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杂种。”他用颇为冷酷不屑的口吻这么说道。
——
第一百六十章
01.
“杂种。”
这个骂人话对于塔特尔亲王来说威力是非常大的。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伯来家并非是第一代玉兰大帝钦点的贵族, 而是逐渐靠着联姻啊送钱啊这类手段逐渐逐渐的爬上来的。有道是一个人越缺什么就炫耀什么，就好像希尔总是在说荤段子实际上他很纯情一样（不是），对于塔特尔亲王来说, 他一直致力于秀自己的亲王身份，如今听到这话, 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起来。
他是很聪明, 很有脑子，但长时间身居上位所带来的骄傲和这话对他家族的羞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自己的大脑给放在一边。
于是接下来外面的仆人都听到了塔特尔亲王的咆哮, 还有辱骂。
这些人多成为了绝佳的证人……
然后的然后他们就看到格林沃德殿下的胸口插着一个匕首直接摔到了走廊上。
怎么看都是塔特尔亲王在辱骂后突然袭击了格林沃德殿下, 尽管实际上是希尔突然间就把自己给捅了一刀。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守在外面的死亡骑士哥尔德尼亚“及时”冲了进去, “救”下了格林沃德。不少人看到他惊慌失措地抱着满身是血的格林沃德冲向外面。毕竟还是演员来着，所以演技那叫一个精湛。
半个小时后，塔特尔·伯来亲王企图杀死格林沃德殿下的消息就传遍了玉兰城。
塔特尔亲王企图辩解, 但没人听他说话，他被满脸苍白的玉兰大帝关了起来。
当晚，老杰克逊在魔法手机的直播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他遗憾地说塔特尔·伯来亲王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希尔逐渐的将这个词已经灌输给了大家），他特地故意对‘黎明之鸟’慈善组织出手, 引导着格林沃德殿下与他单独会面谈事情, 他事先准备了可以杀死魔族的秘银匕首，对着格林沃德殿下突然发动了袭击。目前格林沃德殿下生命垂危, 魔界商场暂时关门，每日的动漫也暂时停止。
正如希尔所说, 这可真是“足够好的礼物”。
哦顺便一提, “一心对抗魔族”、“对光明神忠心耿耿的”特里萨·雪莱主教立刻把“秘银对魔族有奇效”的这事汇报给了上面，作为一种非常贵重的金属，收集它又是个劳民伤财的事, 嗯……这又是个坑教会的手段。
事实上秘银是胡诌的，秘银对魔族没啥特别效果。这个通稿是出自门罗的提议：“有必要给魔族制造一个弱点。”
特里萨当时没懂：“什么？”
“让大家知道魔族是有弱点的，人类就会放心很多。”门罗对自己的前部下多解释了两句，“而且最好是贵重物，你可以汇报给教会。”
特里萨拍案：“太阴险了，队长你不愧是队长，高！”
这事汇报上去后教会那边果然开始收集秘银了，于是又是怨声载道。
他们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动摇着教会在民众中的人心。
教会的浮空岛大体已经弄好了，但升起来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问题，教会不得征召了不少魔法师搞这个，那些魔法师们对此非常不满。
其实教皇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浮空岛需要耗费的钱财和精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幸亏从魔族那里掠夺来不少财富，所以还可以支撑……要不平日里就不浮空了，在特定节日再把它浮起来吧。教皇无奈地想到。与此同时他想，魔王能做出浮空岛的原因是什么？是魔王可以命令整个魔界。但教皇不行，因为人类还有其他帝国和皇帝。如果教皇能命令全体人类的话，那么一个小小的浮空岛……可怕的种子被埋下了。
说起来，魔族比他想象的有钱啊，教皇继续想到，要不再问魔族索要一些东西好了。不过眼下，玉兰帝国的一个亲王居然刺伤了魔族王子，教会似乎得出面平息一下事情……唉，真麻烦。
02.
“殿下被刺杀了！”
“哪个殿下？”
“当然是格林沃德殿下了！”
“这怎么可能？哪个混账干的？是教会吗？”
“是玉兰帝国的一个亲王。”
“混蛋啊他疯了吗？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听说他还企图拿走‘黎明之鸟’慈善组织的钱。”
“妈的，真不知道谁是人类谁是魔族了！”
民众这边是炸开了锅，贵族的反响尤为强烈。
玉兰帝国、冰之帝国米尔海姆和瘟疫群岛，几乎人人都知道了魔界王子遇刺的事情，有的是通过魔法手机，有的是因为魔界商场关闭而口口相传。
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是担心希尔本人的生命安全，另一部分则因为吃不到好吃的、也看不到电影和动漫而关注这件事，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心心念念着魔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人类交恶？好不容易迎来了这和平，难道要被一个种族歧视的亲王打破了吗？
各类的抗议，民众的暴动让玉兰大帝更木了，让冰帝克劳德咂舌，现在魔族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啊。
凛冬城的教会慌乱的一比，但主教特里萨·雪莱非常冷静地安抚了手下，说他已经汇报给了教皇大人，这件事很快会解决的。教士们心想不愧是雪莱主教啊，雪莱主教好冷静啊。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伟大的雪莱主教其实心中暗爽。
在这样的情况下，格林沃德殿下的友人，老杰克逊公爵冒着被魔王大人迁怒的危险，毅然选择进入魔界。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很多人把老杰克逊视为了英雄。
接着老杰克逊就看到希尔正带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在四处溜达（……）。
“……我听说你生命垂危，”老杰克逊斜着眼看希尔。
“……我听说你成了人类英雄。”希尔也斜着眼看老杰克逊。
“好吧，”老杰克逊感觉有点理亏，“不过，你这个行为有点太不地道了，把天下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一，胜利是过程和结果。有个叫钱海燕的漫画家说，人类的文明并不禁止吃人，但它要求你系上餐巾。”希尔说。
这句话真的是令人到吸一口冷气那种。
于是老杰克逊开始凝神等希尔的下句话。
“哦其实钱海燕还说过‘快是浪漫的大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和她的‘快’指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啦……”希尔说。
老杰克逊有点发木：“……接着呢？”
“第二，我大腿没那么大能玩弄天下人。”希尔说。
股掌之间，股，大腿。
……行呗。
老杰克逊彻底木然了，他艰难的接受了希尔这个帅不过三秒的设定：“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虽然觉得有些不地道，但你的这个行为当真很有水准，非常厉害。”
“这已经是比较地道的结果了。”希尔摇头，“如果再不地道的话，我就对外宣布说格林沃德殿下死了。”
“你……”老杰克逊心中惊了一下，他知道有多少人是格林沃德这个身份的粉丝的，如果对外宣布格林沃德死了的话，那些人会如何……
希尔摊手：“然后我再换个马甲继续在人界混。”
“你太可怕了。”老杰克逊由衷地说。
希尔行了个绅士礼：“承蒙赞誉。”
在老杰克逊眼中这真是天才般厉害而可怕的构想。
然而在希尔眼中就和在论坛上换马甲披皮引导精分啥的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老杰克逊继续问。
“魔王会震怒要求杀死塔特尔亲王，不然的话魔界就进攻人类，魔界商场什么的就更不考虑了。你站出来支持杀人偿命，塔特尔亲王的确应该死。玉兰大帝照样犹豫不决，民众反应激烈。”希尔说，他都安排好了。
“然后以特里萨·雪莱主教为主的鹰派罔顾民众意愿坚持开战？”老杰克逊问，他是知道特里萨是希尔的人的。
“这倒不至于，特里萨在这场纷争中会处理好一些事情的，这会提高他在教会内部的地步和声望。”希尔说。
“你……”老杰克逊这次真的被希尔话中暗含的意思给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想要……”
“虽然我的确存在着让特里萨往更高处的心思，不过你这么惊讶可就太不大气了。”希尔用调侃的态度说道：“等哪天我要加快全球气候变暖，我就在魔法手机上宣布这个消息，让全人类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各地气温就集体升高了。”哦不是还有个观点是全球气候变暖的一大原因是牛放屁么。有个新闻说德国一个农场，因为九十个牛一起排放的屁导致牛圈里累计大量甲烷，遇到静电后引发爆炸，导致农舍屋顶被炸毁。研究称，一头牛每天排放的甲烷量，约有400公升。有点忒可怕了。
老杰克逊当然不大能听懂前半句话，但后面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恶搞，于是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我其实喜欢被亵渎神灵。”希尔说。嘿。门罗。嘿。吾主。
老杰克逊是真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希尔摆了摆手，险些甩出了社会摇摇花手的气质，然后他摆出一副正经表情开始说正经的事情了：“下一步，民众反应激烈，战争一触即发，而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劝阻了我的……嗯，我的父王，向他阐述了和平的思想；然后我会告诉民众，我讨厌种族歧视者，我明白塔特尔亲王是个人行为，不是人类的集体行为，我会原谅他们，我原以为魔族和人类的和平而忍受这次不公的待遇。最后他们表示今天也是为善良的格林沃德殿下流泪的一天。”
“啊，看起来您都计划好了。”老杰克逊慢慢地说。
“你每次都要这么惊讶吗？”希尔笑了笑。
此时天黑了下来，四周暮色昏暝，树林逐渐黯淡下来。落叶结霜了。
冷风飒飒地回荡在林间。
老杰克逊沉默片刻，问：“我应该如何？”
“你应该欣慰，你的合作者是个这么厉害的人。”希尔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带着闲散的微笑。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也只能如此？”老杰克逊问。
“不是，但我劝你最好如此。”希尔说，然后他洒然笑了，“你难得来魔界一趟，来，我带你去堕落天使的浮空岛看看，顺便吃一顿大餐。走了，爱丽丝。”
对于希尔的拜访，塔特尔亲王是知道他的原因的，不过塔特尔亲王对此胸有成竹，他这些年贪赃枉法、谋财害命的事情罄竹难书，一方面是仗着玉兰大帝的威严，另一方面是他的确聪明。他知道以魔族和人类目前的情况，对方是不能动他这么大一个亲王的，甚至于，塔特尔亲王已经想好了，自己该怎样劝说希尔，让他同自己合作。
希尔进门后塔特尔亲王表现得非常热情，恭维话语不少，说现在的玉兰城因为有了格林沃德殿下您所以才变得有趣了很多，所有人都喜欢魔界商场的美食巴拉巴拉。希尔只是微笑点头，时不时回应一句。
气氛看起来非常好，塔特尔亲王说起了正事：“关于你的黎明之鸟的事情……”他先说了一些赞誉黎明之鸟慈善组织的事，然后说：“平民们也是人命，很重要，但那不过是平民而已，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一些，我是帝国亲王，我在这方面可以给你很多帮助。”
接着他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串话，听起来相当的道貌岸然。
希尔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亲王阁下，看起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我也愿意去做一些好事的，当然如果能从中获得一些小小的报酬就再好不过了。”塔特尔亲王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说对吗？我的朋友。”
他的俏皮挺恶心的。
“朋友。”希尔重复了这个单词，唇角带着点莫测的笑意。
“是的。”塔特尔亲王上前拍了拍希尔的肩膀，很亲昵，“我们可以干一番大事的。”
他的亲昵似乎更恶心。
希尔依旧在笑，“我不太喜欢人类碰我，毕竟我是个魔族。”
塔特尔亲王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然后他把手缩了回去，“抱歉，格林沃德殿下。”
“你知道的，”希尔笑得更开心了，“我这种人在表示感谢的时候毫不吝啬。”
“是的，殿下。”塔特尔亲王说。
“所以，我准备了足够好的礼物去回报你今天的言词的，毕竟，你的话让我大开眼界，你这个……”希尔靠近他，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杂种。”他用颇为冷酷不屑的口吻这么说道。
——
第一百六十章
01.
“杂种。”
这个骂人话对于塔特尔亲王来说威力是非常大的。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伯来家并非是第一代玉兰大帝钦点的贵族, 而是逐渐靠着联姻啊送钱啊这类手段逐渐逐渐的爬上来的。有道是一个人越缺什么就炫耀什么，就好像希尔总是在说荤段子实际上他很纯情一样（不是），对于塔特尔亲王来说, 他一直致力于秀自己的亲王身份，如今听到这话, 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起来。
他是很聪明, 很有脑子，但长时间身居上位所带来的骄傲和这话对他家族的羞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自己的大脑给放在一边。
于是接下来外面的仆人都听到了塔特尔亲王的咆哮, 还有辱骂。
这些人多成为了绝佳的证人……
然后的然后他们就看到格林沃德殿下的胸口插着一个匕首直接摔到了走廊上。
怎么看都是塔特尔亲王在辱骂后突然袭击了格林沃德殿下, 尽管实际上是希尔突然间就把自己给捅了一刀。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守在外面的死亡骑士哥尔德尼亚“及时”冲了进去, “救”下了格林沃德。不少人看到他惊慌失措地抱着满身是血的格林沃德冲向外面。毕竟还是演员来着，所以演技那叫一个精湛。
半个小时后，塔特尔·伯来亲王企图杀死格林沃德殿下的消息就传遍了玉兰城。
塔特尔亲王企图辩解, 但没人听他说话，他被满脸苍白的玉兰大帝关了起来。
当晚，老杰克逊在魔法手机的直播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他遗憾地说塔特尔·伯来亲王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希尔逐渐的将这个词已经灌输给了大家），他特地故意对‘黎明之鸟’慈善组织出手, 引导着格林沃德殿下与他单独会面谈事情, 他事先准备了可以杀死魔族的秘银匕首，对着格林沃德殿下突然发动了袭击。目前格林沃德殿下生命垂危, 魔界商场暂时关门，每日的动漫也暂时停止。
正如希尔所说, 这可真是“足够好的礼物”。
哦顺便一提, “一心对抗魔族”、“对光明神忠心耿耿的”特里萨·雪莱主教立刻把“秘银对魔族有奇效”的这事汇报给了上面，作为一种非常贵重的金属，收集它又是个劳民伤财的事, 嗯……这又是个坑教会的手段。
事实上秘银是胡诌的，秘银对魔族没啥特别效果。这个通稿是出自门罗的提议：“有必要给魔族制造一个弱点。”
特里萨当时没懂：“什么？”
“让大家知道魔族是有弱点的，人类就会放心很多。”门罗对自己的前部下多解释了两句，“而且最好是贵重物，你可以汇报给教会。”
特里萨拍案：“太阴险了，队长你不愧是队长，高！”
这事汇报上去后教会那边果然开始收集秘银了，于是又是怨声载道。
他们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动摇着教会在民众中的人心。
教会的浮空岛大体已经弄好了，但升起来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问题，教会不得征召了不少魔法师搞这个，那些魔法师们对此非常不满。
其实教皇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浮空岛需要耗费的钱财和精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幸亏从魔族那里掠夺来不少财富，所以还可以支撑……要不平日里就不浮空了，在特定节日再把它浮起来吧。教皇无奈地想到。与此同时他想，魔王能做出浮空岛的原因是什么？是魔王可以命令整个魔界。但教皇不行，因为人类还有其他帝国和皇帝。如果教皇能命令全体人类的话，那么一个小小的浮空岛……可怕的种子被埋下了。
说起来，魔族比他想象的有钱啊，教皇继续想到，要不再问魔族索要一些东西好了。不过眼下，玉兰帝国的一个亲王居然刺伤了魔族王子，教会似乎得出面平息一下事情……唉，真麻烦。
02.
“殿下被刺杀了！”
“哪个殿下？”
“当然是格林沃德殿下了！”
“这怎么可能？哪个混账干的？是教会吗？”
“是玉兰帝国的一个亲王。”
“混蛋啊他疯了吗？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听说他还企图拿走‘黎明之鸟’慈善组织的钱。”
“妈的，真不知道谁是人类谁是魔族了！”
民众这边是炸开了锅，贵族的反响尤为强烈。
玉兰帝国、冰之帝国米尔海姆和瘟疫群岛，几乎人人都知道了魔界王子遇刺的事情，有的是通过魔法手机，有的是因为魔界商场关闭而口口相传。
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是担心希尔本人的生命安全，另一部分则因为吃不到好吃的、也看不到电影和动漫而关注这件事，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心心念念着魔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人类交恶？好不容易迎来了这和平，难道要被一个种族歧视的亲王打破了吗？
各类的抗议，民众的暴动让玉兰大帝更木了，让冰帝克劳德咂舌，现在魔族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啊。
凛冬城的教会慌乱的一比，但主教特里萨·雪莱非常冷静地安抚了手下，说他已经汇报给了教皇大人，这件事很快会解决的。教士们心想不愧是雪莱主教啊，雪莱主教好冷静啊。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伟大的雪莱主教其实心中暗爽。
在这样的情况下，格林沃德殿下的友人，老杰克逊公爵冒着被魔王大人迁怒的危险，毅然选择进入魔界。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很多人把老杰克逊视为了英雄。
接着老杰克逊就看到希尔正带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在四处溜达（……）。
“……我听说你生命垂危，”老杰克逊斜着眼看希尔。
“……我听说你成了人类英雄。”希尔也斜着眼看老杰克逊。
“好吧，”老杰克逊感觉有点理亏，“不过，你这个行为有点太不地道了，把天下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一，胜利是过程和结果。有个叫钱海燕的漫画家说，人类的文明并不禁止吃人，但它要求你系上餐巾。”希尔说。
这句话真的是令人到吸一口冷气那种。
于是老杰克逊开始凝神等希尔的下句话。
“哦其实钱海燕还说过‘快是浪漫的大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和她的‘快’指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啦……”希尔说。
老杰克逊有点发木：“……接着呢？”
“第二，我大腿没那么大能玩弄天下人。”希尔说。
股掌之间，股，大腿。
……行呗。
老杰克逊彻底木然了，他艰难的接受了希尔这个帅不过三秒的设定：“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虽然觉得有些不地道，但你的这个行为当真很有水准，非常厉害。”
“这已经是比较地道的结果了。”希尔摇头，“如果再不地道的话，我就对外宣布说格林沃德殿下死了。”
“你……”老杰克逊心中惊了一下，他知道有多少人是格林沃德这个身份的粉丝的，如果对外宣布格林沃德死了的话，那些人会如何……
希尔摊手：“然后我再换个马甲继续在人界混。”
“你太可怕了。”老杰克逊由衷地说。
希尔行了个绅士礼：“承蒙赞誉。”
在老杰克逊眼中这真是天才般厉害而可怕的构想。
然而在希尔眼中就和在论坛上换马甲披皮引导精分啥的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老杰克逊继续问。
“魔王会震怒要求杀死塔特尔亲王，不然的话魔界就进攻人类，魔界商场什么的就更不考虑了。你站出来支持杀人偿命，塔特尔亲王的确应该死。玉兰大帝照样犹豫不决，民众反应激烈。”希尔说，他都安排好了。
“然后以特里萨·雪莱主教为主的鹰派罔顾民众意愿坚持开战？”老杰克逊问，他是知道特里萨是希尔的人的。
“这倒不至于，特里萨在这场纷争中会处理好一些事情的，这会提高他在教会内部的地步和声望。”希尔说。
“你……”老杰克逊这次真的被希尔话中暗含的意思给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想要……”
“虽然我的确存在着让特里萨往更高处的心思，不过你这么惊讶可就太不大气了。”希尔用调侃的态度说道：“等哪天我要加快全球气候变暖，我就在魔法手机上宣布这个消息，让全人类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各地气温就集体升高了。”哦不是还有个观点是全球气候变暖的一大原因是牛放屁么。有个新闻说德国一个农场，因为九十个牛一起排放的屁导致牛圈里累计大量甲烷，遇到静电后引发爆炸，导致农舍屋顶被炸毁。研究称，一头牛每天排放的甲烷量，约有400公升。有点忒可怕了。
老杰克逊当然不大能听懂前半句话，但后面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恶搞，于是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我其实喜欢被亵渎神灵。”希尔说。嘿。门罗。嘿。吾主。
老杰克逊是真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希尔摆了摆手，险些甩出了社会摇摇花手的气质，然后他摆出一副正经表情开始说正经的事情了：“下一步，民众反应激烈，战争一触即发，而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劝阻了我的……嗯，我的父王，向他阐述了和平的思想；然后我会告诉民众，我讨厌种族歧视者，我明白塔特尔亲王是个人行为，不是人类的集体行为，我会原谅他们，我原以为魔族和人类的和平而忍受这次不公的待遇。最后他们表示今天也是为善良的格林沃德殿下流泪的一天。”
“啊，看起来您都计划好了。”老杰克逊慢慢地说。
“你每次都要这么惊讶吗？”希尔笑了笑。
此时天黑了下来，四周暮色昏暝，树林逐渐黯淡下来。落叶结霜了。
冷风飒飒地回荡在林间。
老杰克逊沉默片刻，问：“我应该如何？”
“你应该欣慰，你的合作者是个这么厉害的人。”希尔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带着闲散的微笑。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也只能如此？”老杰克逊问。
“不是，但我劝你最好如此。”希尔说，然后他洒然笑了，“你难得来魔界一趟，来，我带你去堕落天使的浮空岛看看，顺便吃一顿大餐。走了，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