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获男主[快穿] 第142节
  赵琰:“……”看不出来这两人竟然都是外强中干之徒。
  赵琰心疼道:“皇姐,那朕再给你物色几个好的?”
  乐天似笑非笑道:“好啊。”
  没过多久,赵琰又被皇后暴打一顿,理由:自己的家事管不好,还管别人的家事。
  佞臣张严之见赵琰议事时眼下青黑,但笑不语,给赵乐天塞人,他还没给皇帝塞人,京中彪悍之女众多,赵琰怕是顶不住。
  赵琰纳皇后头年,便定下目标,终有一日要以皇后无所出废了她,未曾想之后三年抱俩,儿女双全,赵琰抱着孩子在皇后床头,满脸谄媚道:“梓潼,你辛苦了,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葛皇后翻了个白眼,“皇上走远点,莫挡了我看风景的视线。”
  赵琰苦哈哈地让开,当日议事后与张严之哭诉,“首辅大人,皇后都为朕生育了两个孩子,为何还是对朕不假辞色?”
  张严之:……因为你刚开始嚷嚷着要诛人家九族。
  张严之微笑了笑,“精陈所至金石为开,皇上的心意,皇后终有一日能体会。”
  赵琰若有所思,“就像你对皇姐?”即便首辅不行,皇姐还是对首辅宠爱有加,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张严之:……气煞我也。
  “呵,其实皇后也是口是心非,皇上不若冷落她一段时间,待皇后发觉情况不妙,就会来主动讨好皇上了。”张严之毫不留情地出了个馊主意,谁让赵琰又戳到了他的痛处。
  当夜,张严之将乐天拐回张府辛勤耕耘,忿忿不平道:“皇上都已育有两子,公主为何无所出?”
  乐天打了个哈欠,缠到张严之身上,张严之顺势搂住,却听乐天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
  张严之:……嗨呀,每天都被气得半死。
  如今平静的日子过了三年多,系统告诉他闵长安终于有动静了,她与新任刑部尚书有了情愫,已坦白了女儿身,刑部尚书高大英俊,在男性颜值属性上比乐天要高。
  乐天:……娘有娘的好处欧耶。
  身份上却是乐天的长公主身份更尊贵。
  于是那日,乐天与张严之并肩躺在床上忽然道:“兰卿。”
  张严之微微一怔,乐天鲜少这么叫他,除非情动不已或是逗弄他有所求时,张严之忙侧身道:“怎么了?”
  “你从前说有法子让我摆脱公主的身份,现在还成吗?”乐天静静道。
  张严之的脑海里只有八个大字——“精陈所至金石为开”。
  他强压住激动的心绪道:“你的意思是想做皇子还是……”
  “我想做普通人,”乐天也转过脸来,白玉面孔平静无波,“你能帮我吗?”
  张严之喜不自胜,但仍小心翼翼道:“做了普通人之后,你有何打算?”
  乐天不假思索道:“你养我啊。”
  张严之二话不说扑上去猛亲了一顿,“养养养!”
  张严之果然有本事,安排了乐天诈死,他做得滴水不漏,连赵琰都没看出端倪,在宫里哭得要死要活,皇后一下哄三个孩子,烦得头大,张严之以‘悲痛过度’为由,美滋滋地请了几日休假,偷偷带着赵乐天出了城享受二人世界了。
  又是春日好时节,张严之这处可算是他的老巢,看着是农家小院却是处处用心,乐天换回了男装,除了比女装方便依旧是面若敷粉色若春花,张严之搂着他在无人野郊之处踏青,桃花已经都开了。
  张严之折了一枝花插在乐天鬓间,含笑道:“我见你第一面起,便觉只有桃花衬你。”
  乐天摸了摸鬓间的桃花,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张严之面上笑意淡了,轻抚了抚他的脸,柔声道:“怎么念这样伤感的诗,你是不是后悔了?”
  乐天轻摇了摇头,“我做任何事从来不后悔。”
  “那便好。”张严之捧着他的脸轻含了含他的唇,“乐天,我好高兴,你肯抛下一切跟我。”
  乐天:七天的爱情也是爱情,哥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最后的时光,张严之晨起牵着乐天去河畔漫步,说起当初乐天摔进稻田的事,“你说实话,那事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呢?”
  乐天回眸淡笑,“当然,除非……你再给我洗一次脚……”
  两人坐下,张严之真脱了他的鞋袜,撩了清凌凌的河水泼在他脚背上,乐天‘嘶’了一声,埋怨道:“冷呢。”
  张严之低低地笑了,又想起他当初说乐天若是有碍身孕便嫁给他的事,未曾想竟是一语成谶,只是他们终究差了一道拜堂。
  张严之将他微凉的脚团在掌心,低声道:“我说这话你莫要生气,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与你拜堂,当年只洞了房,连交杯也未曾喝过,我并非将你当作女子,只是但凡世人,都会希冀与心爱之人经天地见证……”
  乐天已渐渐感觉到心脏有发麻的趋势,忙靠向了张严之的怀里,“我知道了,兰卿,别说了,你的心思……”我都懂……心脏骤疼,乐天缓缓闭上了眼。
  张严之尚无知觉,只紧搂住赵乐天,心头砰砰直跳,在他耳边柔声道:“乐天,你要我吗?”
  这个问题,张严之曾问了赵乐天数次,每一次赵乐天都说要,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要’,他想听赵乐天真心实意地说一个‘要’字。
  等了许久,张严之仍等不到回答,狐疑地松了手,却见赵乐天双目紧闭,容色端然,平静得有些不像话,张严之心中一惊,试探着伸出手指……
  多年后依旧流传着乐安公主的美名,传言她倾国倾城魅力非凡,兼有驸马与首辅两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公主仙逝之后,两人均是悲痛不已,驸马辞官远去,不愿再回京师伤心之地,首辅却是在公主下葬当日,当众跳入墓中为公主陪葬。
  人云:香消玉殒佳人绝,情深不悔问奈何。
  第150章 魔鬼主教1
  机场vip洗手间的镜子里映照出一张略显颓废的脸庞,额发略长凌乱地几乎快遮住长眉, 一双微微下垂的丹凤眼, 起伏的红唇在苍白的面孔自然地向下抿着,左眼眼尾一颗鲜红的泪痣让这张忧郁厌世的面孔稍添了一丝鲜活。
  乐天:“我好开心, 我长得好帅哦……”
  系统:“你开心就好。”无所谓的。
  乐天:“这人什么身份啊,看着像搞艺术的。”
  系统:“差不多, 打游戏的。”
  乐天:……
  尹乐天,前sol职业选手, 八年前在选手的黄金年龄退役转行做教练, 远赴北美任教,今年受朋友力邀, 回国执教一支刚成立两年的新队伍,名为kw。
  乐天:“女主是谁啊?”
  系统:“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关心女主呢。”
  乐天:“……那倒也不是,我还是有父爱的!”
  系统:“嗯,为了展现你的父爱,恭喜你,这个世界你有儿子。”
  乐天瞬间震惊,“儿子?!亲的?!”
  系统:“想什么呢,你配吗?”
  乐天:……
  女主徐静, 曾是尹乐天队友戴荡云的女友,戴荡云因车祸意外去世, 徐静当时已怀了七个月的身孕,几乎是不可能流产了,但因为戴荡云是职业选手, 与徐静一直是地下恋情,除了尹乐天这个知情人之外,徐静孤立无援,她想生下这个孩子,但戴荡云的父母只是很普通的农村家庭,徐静更是连戴荡云父母的面都没见上。
  尹乐天抗下了这个雷,对外宣布女友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
  乐天:“原来是接盘侠,那没事了。”很符合他一贯的定位。
  系统:“戴荡云跟你坐的同一辆车,出车祸的时候他护住了你,所以你没死。”
  乐天:“怪不得。”
  自己的队友救自己而死,尹乐天能不顶住吗?这么多年来,赚的钱一大半都供女主和儿子在国外生活。
  当然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他的角色设定就是不可能真正与女主有实质婚姻联系,乐天抬起手,发现自己左手还戴了个简洁的婚戒,大概也是做做样子。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起,乐天拿出来一看,发觉是一条微信,说接人的来了。
  乐天放下手机,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下意识地去掏口袋点烟,动作一气呵成,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深深地吸入了一口烟草,尼古丁的味道瞬间迷茫在口腔,他惬意地吐个烟圈。
  尹乐天有烟瘾,而且很严重。
  乐天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扔到烟灰缸,才拉了拉肩膀上的单肩包袋子走了出去。
  接机处,一个矮个少年正举着‘欢迎尹教练’的牌子等人,他身旁的人穿着黑色卫衣运动裤,身材高挑,一手插袋,一手玩手机,俊美的脸庞神情冷峻,一副与他无关的神情。
  宋和举累了,他长得有点胖嘟嘟,圆圆脸蛋短头发,脸颊两边的肉像含了馅的包子,“尹教练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快了吧,时间差不多了,他人又不会飞。”方枕流单手飞快地玩着单机游戏,手指几乎要在键盘上飞起来。
  宋和干脆将大大的牌子抱在胸口,对方枕流道:“方哥,你说俱乐部为什么要请尹乐天啊,他在北美的队伍成绩也不好。”
  方枕流头也不抬道:“俱乐部钱多得没地方花。”
  宋和切了一声,“钱多怎么不给我盒饭里加鸡腿?”
  方枕流嗤笑一声,“你加个屁,体重超标,这个月绩效扣钱。”
  宋和顿时一脸绝望,同样是天天坐在电脑前训练,为什么方枕流就身材那么好,站在那跟个模特似的,不像他一看就是网瘾少年。
  手机屏幕显示‘game over’的字样,方枕流随意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尹乐天低着头缓缓走来,他虽然低着头,但方枕流绝不会认错。
  方枕流不耐地挠把头,“来了。”
  “啊?来了?”宋和立即奋力举起牌子,“尹教练!尹教练看这里!”
  乐天闻声望去,见到一个长相喜庆的小胖子正举着大白牌子,上面粗糙地写了‘欢迎尹教练’,写的人似乎很没耐心,龙飞凤舞毫无敬意。
  乐天:“小胖胖身边有个大帅哥……”
  系统:……眼睛真尖哪。
  方枕流实在太显眼了,足有一八五的身高,五官深刻,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样子充满了少年的桀骜与锐气,比例也好,腰细腿长,站在那像画报里走下来的模特。
  乐天:“系统,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男主!”
  系统:“……是。”好烦,真不想说。
  尹乐天性格阴郁话不多,于是乐天虽然看到了举着的牌子,依旧按照自己的步伐慢慢走近,“是kw俱乐部的吗?”
  宋和拼命点头,“是是,尹教练你好,我叫宋和,我也是辅助位置哦,我是你的粉丝。”
  方枕流立刻嘲讽地笑了笑。
  宋和指了指旁边的人,“他是方枕流,我们队的打野。”
  尹乐天点了点头,疲惫道:“走吧。”
  这人看上好累的样子,宋和暗暗道,瞟了一眼方枕流,方枕流一句话都没说就往外走。
  宋和努力地活跃气氛,向尹乐天介绍他们战队的情况,尹乐天基本都是一言不发,偶尔点个头或者回个‘嗯’,宋和也尴尬地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