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盯着
米朵接到任正则的电话之后，立刻联系了江城最有名的大律师冯瑞，可惜冯瑞听了之后，表示自己没有时间，不过给她介绍了一名刚刚从检察院辞职转为律师的林玉山。
林玉山四十多岁，政法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检察院工作，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最近妻子生病，需要昂贵的医药费，所以没有办法，只好从检察院离职，从公诉人变成了辩护人。
林玉山做公诉人的时候，有点名气，米朵联系上他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刑警案件正是他擅长的事情。
米朵很快开车来到了林玉山的律师事务所，接上对方之后，开车朝着东城公局疾驰而去。
任正则不再说一句话，不管艾晓问什么，被问急了，就说：“我是冤枉的，我要投诉你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艾晓心里有点郁闷，因为她手上一点证据都没有，仅仅只能扣押任正则和赵勇二十四个小时。
她走出审讯室，喝了一口水，张亮走了过来：“艾队。”
“你那边怎么样？有突破吗？“艾晓问。
张亮摇了摇头，说：“对方叫赵勇，讲述了一下昨晚的行踪，说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然后便不再说话，问急了就喊冤。”
“凶器上的指纹呢？”艾晓问。
“也不是赵勇的。”张亮说：“艾队，咱们是不是抓错了？通过我们仔细的调查和盘问何兴业的小弟，他们以前根本和任正则不认识，对方仅仅因为临江渔馆的冲突就出手杀人？逻辑不通啊，并且何兴业一方是吃亏的一方。”
艾晓眉头紧锁，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但是现实之中，确实任正则和赵勇不像凶手，但他们又都具备作案的条件。
“可恶，必须找到他们的动机，才能敲开他们的嘴。”艾晓说。
“艾队，何兴业的死明显是寻仇，会不会是他的仇人啊，我们通过调查发现，何兴业手下有一名叫阿虎的男子，跟他的女人有染，何兴业可能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不过一个星期之前，找了一个理由剁了阿虎的一根手指头。”张亮说。
艾晓思考了片刻，说：“你去调查这个叫阿虎的男子，赵勇的审问交给小赵。”
“是，艾队。”张亮转身走了。
艾晓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进去审问任正则，敲开对方的嘴，但是下一秒，她被公局领导叫住了。
“小艾。”
“武局。”
“听说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武长河问，他身边跟着林玉山和米朵，林玉山和武长河认识。
“不是抓人，就是协助调查。”艾晓说。
武长河扭头对林玉山说：“老林，我说不是抓人吧，只是协助调查，你也要体谅一线的民警啊。”
林玉山说：“我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
“可以！”武长河说。
“武局。”艾晓想说话，但是被武长河阻止了，为了破案有时候确实不能被条条框框限制住，但既然对方的律师来了，还是以前检察院的老相识，那就不可能不按照规矩办事了。
“小艾，准备一间会客室。”武长河说。
“是！”艾晓一脸郁闷的应道，随后气呼呼的走了。
五分钟之后，任正则在一间会客室里见到了米朵和林玉山。
“正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米朵问。
“我也不知道啊。”任正则一脸无辜的表情，随后朝着林玉山看去：“这位是……”
“林玉山林律师。”米朵说：“林律师刚才看远卷宗和笔录，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扣押你。”
“昨晚我跟王军他们在吃烧烤，隔壁巷子死了一个人，然后警察今天就把我和赵勇抓了，太奇怪了。”任正则一脸奇怪的说。
“任先生，你能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跟我讲一遍吗？”林玉山说。
“可以啊。”任正则点了点头，随后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当然重点隐藏了。
“嗯！”林玉山点了点头，说：“你要说实话，何兴业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我是你的律师，你要相信我，如果被警察查出来，到时候会很被动。”
“我没有杀人啊，王军等人都可以作证，再说了，我跟那什么何兴业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至于说前天晚上在临江渔馆的事情，我也没有吃亏，根本没有杀对方的理由和动机啊，我真是冤枉的，太冤了，比窦娥还冤。”任正则说。
林玉山点了点头，他也找不出任正则杀人的理由，再说任正则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至于赵勇，凶器上留下的指纹也跟赵勇的指纹不相符。
“我会马上跟对方交涉，将你们放出来，即便现在不放人，对方也只能扣押二十四小时，放心。”林玉山说。
“谢谢林律师。”任正则一脸感激的表情。
米朵眨了一眼睛，如果不是她在缅、甸见过任正则的能量，可能也会被此时惟妙惟肖的表演给忽悠了，暗道：“那个什么何兴业看样子搞不好八成真是正则给杀的，不然的话，他何必如此表演？”
稍倾，林玉山找武长河交涉，艾晓也在，听到要将任正则和赵勇立刻放了，她马上不干了：“武局，我们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任正则和赵勇有作案嫌疑，但我们的逻辑分析是说的通的？”
“什么逻辑分析？”武长河问，林玉山也朝着艾晓看去。
“我想单独向你汇报。”艾晓说。
“做为律师我有知情权。”林玉山说。
“在上法庭之前，我们自然会向你通报整个案件的过程和卷宗。”艾晓说。
最终林玉山离开了武长河的办公室。
“说吧。”武长河盯着艾晓说：“最好别给我惹麻烦，这老林以前是检察院的，对我们的办案流程非常的熟悉，真让他告到市局督察那里，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毕竟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人请了回来。”
艾晓急忙把自己的推测讲了一遍：“武局，当时的情况肯定是这样。”
“动机？对方杀何兴业的动机是什么？”武长河反问道。
“这……”艾晓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暂时没有查清楚，两人以前不认识，最有可能引起何兴业死亡的原因就是临江渔馆的冲突。”
“我听说吃亏的一方是何兴业？任正则打了人，还要把人杀人，你认为这符合逻辑？”武长河问：“从卷宗上看，这完全是一件仇杀案。”
“我也已经让小张去调查另一名嫌疑人阿虎了，他是何兴业的手下，跟何兴业的女人有染，上个星期何兴业剁了他一根手指头。”艾晓说。
“这才对嘛，查案要先找动机，随后顺藤摸瓜，你不能凭女人的第六感。”武长河对艾晓敲打道：“立刻把任正则和赵勇放了吧。”
“武局。”
“你怕什么，真是他们干的，你认为他们还能跑了？再说了，凶器上的指纹不是跟他们两人都对不上吗？”武长河说。
“也可能是对方故作迷局。”艾晓说，其实她还真猜对了，凶器上的那枚指纹确实是赵勇故意留下的，但却不是他的。
“你这只是猜测，办案需要证据，而不是猜测，我问你，即便关满对方二十四小时，你能让对方开口？”武长河问。
艾晓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那还啰嗦什么，放人。”武长河说。
“是！”
“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叫人盯着。”武长河充了一句，他是公局主管刑事的副局长，干了一辈子刑警，以他的直觉也觉得任正则有点嫌疑，但一切要以证据说话。
“是！”艾晓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转身离开了武长河的办公室。
一刻钟之后，任正则和赵勇终于离开东城公局，虽然仅仅在里边待了一个上午，但感觉精神非常疲惫，主要是对方代表着正义，审问的时候会有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本来想请林玉山吃个饭，但是林玉山拒绝了，于是米朵和任正则、赵勇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四个菜，随便吃了一口。
“正则，那何兴业……”米朵刚想问，却发现任正则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怎么了？”米朵问。
“有人跟着我们，车子就停在门口。”任正则小声说：“什么都不要问，一会吃完饭，你回公司上班。”
“嗯！”米朵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
“吃饭吧，饿死了，今天差点被冤枉死。”任正则故意大声说道，随后开始大口吃饭。
吃完中午饭，米朵开车走了，任正则和赵勇散着步朝出租屋走去。
“小少爷，看样子对方仍然怀疑我们。”赵勇眼角的余光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开口对任正则说道。
“那女刑警的直觉很厉害啊，不是简单角色，你那边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任正则问。
“放心，我在凶器上留下了一枚死人的指纹，他们永远都查不到这个人。”赵勇说。
“警察也不是笨蛋，特别是那名女刑警，本来还想着跟何兴业的手下阿虎接触一下，现在看来还不能接触。”任正则说：“真是可惜啊，南山温泉度假村是个好地方啊，何兴业手里的三千服务小妹更是一笔无形的巨款。”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走回了出租屋，张七指正在出租屋门口探头探脑，看到任正则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任哥……”
任正则立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张七指也算是老江湖，于是后面的话便硬咽了回去。
“晚上江边烧烤摊聊，我身后有警察。”任正则小声说。
张七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林玉山四十多岁，政法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检察院工作，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最近妻子生病，需要昂贵的医药费，所以没有办法，只好从检察院离职，从公诉人变成了辩护人。
林玉山做公诉人的时候，有点名气，米朵联系上他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刑警案件正是他擅长的事情。
米朵很快开车来到了林玉山的律师事务所，接上对方之后，开车朝着东城公局疾驰而去。
任正则不再说一句话，不管艾晓问什么，被问急了，就说：“我是冤枉的，我要投诉你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艾晓心里有点郁闷，因为她手上一点证据都没有，仅仅只能扣押任正则和赵勇二十四个小时。
她走出审讯室，喝了一口水，张亮走了过来：“艾队。”
“你那边怎么样？有突破吗？“艾晓问。
张亮摇了摇头，说：“对方叫赵勇，讲述了一下昨晚的行踪，说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然后便不再说话，问急了就喊冤。”
“凶器上的指纹呢？”艾晓问。
“也不是赵勇的。”张亮说：“艾队，咱们是不是抓错了？通过我们仔细的调查和盘问何兴业的小弟，他们以前根本和任正则不认识，对方仅仅因为临江渔馆的冲突就出手杀人？逻辑不通啊，并且何兴业一方是吃亏的一方。”
艾晓眉头紧锁，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但是现实之中，确实任正则和赵勇不像凶手，但他们又都具备作案的条件。
“可恶，必须找到他们的动机，才能敲开他们的嘴。”艾晓说。
“艾队，何兴业的死明显是寻仇，会不会是他的仇人啊，我们通过调查发现，何兴业手下有一名叫阿虎的男子，跟他的女人有染，何兴业可能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不过一个星期之前，找了一个理由剁了阿虎的一根手指头。”张亮说。
艾晓思考了片刻，说：“你去调查这个叫阿虎的男子，赵勇的审问交给小赵。”
“是，艾队。”张亮转身走了。
艾晓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进去审问任正则，敲开对方的嘴，但是下一秒，她被公局领导叫住了。
“小艾。”
“武局。”
“听说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武长河问，他身边跟着林玉山和米朵，林玉山和武长河认识。
“不是抓人，就是协助调查。”艾晓说。
武长河扭头对林玉山说：“老林，我说不是抓人吧，只是协助调查，你也要体谅一线的民警啊。”
林玉山说：“我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
“可以！”武长河说。
“武局。”艾晓想说话，但是被武长河阻止了，为了破案有时候确实不能被条条框框限制住，但既然对方的律师来了，还是以前检察院的老相识，那就不可能不按照规矩办事了。
“小艾，准备一间会客室。”武长河说。
“是！”艾晓一脸郁闷的应道，随后气呼呼的走了。
五分钟之后，任正则在一间会客室里见到了米朵和林玉山。
“正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米朵问。
“我也不知道啊。”任正则一脸无辜的表情，随后朝着林玉山看去：“这位是……”
“林玉山林律师。”米朵说：“林律师刚才看远卷宗和笔录，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扣押你。”
“昨晚我跟王军他们在吃烧烤，隔壁巷子死了一个人，然后警察今天就把我和赵勇抓了，太奇怪了。”任正则一脸奇怪的说。
“任先生，你能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跟我讲一遍吗？”林玉山说。
“可以啊。”任正则点了点头，随后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当然重点隐藏了。
“嗯！”林玉山点了点头，说：“你要说实话，何兴业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我是你的律师，你要相信我，如果被警察查出来，到时候会很被动。”
“我没有杀人啊，王军等人都可以作证，再说了，我跟那什么何兴业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至于说前天晚上在临江渔馆的事情，我也没有吃亏，根本没有杀对方的理由和动机啊，我真是冤枉的，太冤了，比窦娥还冤。”任正则说。
林玉山点了点头，他也找不出任正则杀人的理由，再说任正则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至于赵勇，凶器上留下的指纹也跟赵勇的指纹不相符。
“我会马上跟对方交涉，将你们放出来，即便现在不放人，对方也只能扣押二十四小时，放心。”林玉山说。
“谢谢林律师。”任正则一脸感激的表情。
米朵眨了一眼睛，如果不是她在缅、甸见过任正则的能量，可能也会被此时惟妙惟肖的表演给忽悠了，暗道：“那个什么何兴业看样子搞不好八成真是正则给杀的，不然的话，他何必如此表演？”
稍倾，林玉山找武长河交涉，艾晓也在，听到要将任正则和赵勇立刻放了，她马上不干了：“武局，我们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任正则和赵勇有作案嫌疑，但我们的逻辑分析是说的通的？”
“什么逻辑分析？”武长河问，林玉山也朝着艾晓看去。
“我想单独向你汇报。”艾晓说。
“做为律师我有知情权。”林玉山说。
“在上法庭之前，我们自然会向你通报整个案件的过程和卷宗。”艾晓说。
最终林玉山离开了武长河的办公室。
“说吧。”武长河盯着艾晓说：“最好别给我惹麻烦，这老林以前是检察院的，对我们的办案流程非常的熟悉，真让他告到市局督察那里，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毕竟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人请了回来。”
艾晓急忙把自己的推测讲了一遍：“武局，当时的情况肯定是这样。”
“动机？对方杀何兴业的动机是什么？”武长河反问道。
“这……”艾晓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暂时没有查清楚，两人以前不认识，最有可能引起何兴业死亡的原因就是临江渔馆的冲突。”
“我听说吃亏的一方是何兴业？任正则打了人，还要把人杀人，你认为这符合逻辑？”武长河问：“从卷宗上看，这完全是一件仇杀案。”
“我也已经让小张去调查另一名嫌疑人阿虎了，他是何兴业的手下，跟何兴业的女人有染，上个星期何兴业剁了他一根手指头。”艾晓说。
“这才对嘛，查案要先找动机，随后顺藤摸瓜，你不能凭女人的第六感。”武长河对艾晓敲打道：“立刻把任正则和赵勇放了吧。”
“武局。”
“你怕什么，真是他们干的，你认为他们还能跑了？再说了，凶器上的指纹不是跟他们两人都对不上吗？”武长河说。
“也可能是对方故作迷局。”艾晓说，其实她还真猜对了，凶器上的那枚指纹确实是赵勇故意留下的，但却不是他的。
“你这只是猜测，办案需要证据，而不是猜测，我问你，即便关满对方二十四小时，你能让对方开口？”武长河问。
艾晓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那还啰嗦什么，放人。”武长河说。
“是！”
“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叫人盯着。”武长河充了一句，他是公局主管刑事的副局长，干了一辈子刑警，以他的直觉也觉得任正则有点嫌疑，但一切要以证据说话。
“是！”艾晓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转身离开了武长河的办公室。
一刻钟之后，任正则和赵勇终于离开东城公局，虽然仅仅在里边待了一个上午，但感觉精神非常疲惫，主要是对方代表着正义，审问的时候会有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本来想请林玉山吃个饭，但是林玉山拒绝了，于是米朵和任正则、赵勇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四个菜，随便吃了一口。
“正则，那何兴业……”米朵刚想问，却发现任正则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怎么了？”米朵问。
“有人跟着我们，车子就停在门口。”任正则小声说：“什么都不要问，一会吃完饭，你回公司上班。”
“嗯！”米朵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
“吃饭吧，饿死了，今天差点被冤枉死。”任正则故意大声说道，随后开始大口吃饭。
吃完中午饭，米朵开车走了，任正则和赵勇散着步朝出租屋走去。
“小少爷，看样子对方仍然怀疑我们。”赵勇眼角的余光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开口对任正则说道。
“那女刑警的直觉很厉害啊，不是简单角色，你那边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任正则问。
“放心，我在凶器上留下了一枚死人的指纹，他们永远都查不到这个人。”赵勇说。
“警察也不是笨蛋，特别是那名女刑警，本来还想着跟何兴业的手下阿虎接触一下，现在看来还不能接触。”任正则说：“真是可惜啊，南山温泉度假村是个好地方啊，何兴业手里的三千服务小妹更是一笔无形的巨款。”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走回了出租屋，张七指正在出租屋门口探头探脑，看到任正则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任哥……”
任正则立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张七指也算是老江湖，于是后面的话便硬咽了回去。
“晚上江边烧烤摊聊，我身后有警察。”任正则小声说。
张七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