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就姜鑫和周伟两人的身份便已经让廖德生忌惮了，两人还要搬更上面的领导，那还得了！
姜鑫放下了手机，不打电话了。他来就是帮夏雷解决问题的，如果廖德生愿意解决问题，他也就没有必要请什么人出面了。他和周伟毕竟不是海珠市的人，运作起来不方便。
周伟说道:那就特事特办，干脆一次性把所有的程序都走完。
这个……廖德生其实只愿意重审，拖延时间。他还想确认一下周伟和姜鑫的身份是不是真实的，却没想到姜鑫和周伟一来便狮子大开口，要一下子走完所有程序，来个特事特办。他倒是可以打开方便之门让夏雷一次性走完所有的程序，可那样的话，黄一虎和李玉兰这边就没法交代了。
狡猾的廖德生看了李玉兰一眼，似乎是想得到李玉兰的什么指示。
李玉兰淡淡地道:两位的口气还真大，不知道你们和这位夏雷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姜鑫说。
你们要让人家廖局长特事特办，你们至少也得证明一下你们的身份的真实性吧？现在的骗子多，演技好，没准你们是夏雷请来的群众演员呢。李玉兰阴阳怪气的强调。这也是她给廖德生的指示，没弄清楚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和实力，夏雷要想办成事情，没门！
夏雷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对于神州工业集团有多大的价值。而这，对他的下一件想做的事情非常重要！
姜鑫和周伟对视了一眼，两人通过眼神的交流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两人都将各自的证件掏了出来。不过他们掏的只是普通的身份证件，还有他们在神州工业集团的工作证件。他们并没有将他们的军官.证掏出来。
周伟将证件放在了廖德生的办公桌上，然后说道:这是我们的证件，你们看一下吧。
廖德生看了周伟的证件，然后又看了姜鑫的证件。证件都是真的，他也清楚对方没掏军官.证的原因——因为他的级别实在是太低。
看了证件，廖德生呵呵笑道:呵呵，两位可不要误会，我马上……
嗯嗯。李玉兰干咳了一声，拿两本证件就能办事吗？这得多大的证件啊，可万一是假的呢？
廖德生顿时把笑脸收了起来。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来了。他很清楚李玉兰的意思，不就是不让夏雷达成心愿，注册公司吗。可是，面前这两尊来自神州工业集团的大神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夏雷还是不动声色，这件事是他的事，但他此刻却像是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他现在的心性是越来越沉稳淡定了。
夏雷的沉默和淡定落在姜鑫和周伟的眼里可就是另外一种解读了。两人一个是跑采购的，一个是管人事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能弱了不成？就夏雷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还有瞧不出夏雷的心思的道理？
姜鑫和周伟对视了一眼，然后姜鑫便冷笑了一声，这位廖局长，我看你这个局长做不了这里的主，这件事你其实是想依照这个女人的意思办事吧？
廖德生陪着笑脸，姜先生，你这话说得……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李玉兰一眼。
李玉兰没有任何表示，夏雷淡定，她比夏雷还要淡定。她也有她的后.台，那就是古家！眼前这事，难为的也还是廖德生，就算这两人大有来头，也奈何不了她李玉兰！
老周，你给领导打一个电话吧。姜鑫将放在办公桌上的证件收了起来，不止是他的，还有周伟的。
周伟拿着手机出了门。
廖德生想叫住周伟，可被李玉兰瞪了一眼之后又闭上了嘴巴。
梁思瑶悄悄拉了一下夏雷的衣袖，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夏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两个人，能帮到你的忙吗？”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也小声地对她说道：“要是他们都帮不上忙，那就没人能帮上我的忙了。我不出声，只是想看看他们有多愿意帮我的忙。”
“嗯？”梁思瑶一下子就糊涂了。
第0080章 奇货可居
周伟返回了办公室，他的手里拿着手机。
李玉兰笑道：“打完电话了？没什么反应啊，大概是你们公司隔得太远，你们领导在这边没影响力吧？”
周伟看着李玉兰，冷笑了一下，“你叫李玉兰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李玉兰轻轻地耸了一下肩，“记住了又怎么样？”
“你等着吧。”周伟说。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机突然响了。
廖德生刚要上去接电话，周伟却抢前一步按了免提键。
电话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廖德生，你那里时不时有一个叫夏雷的年轻人？”
一听这个男人的声音，廖德生额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紧张地道：“胡、胡市长，有，夏雷确实在我这里。”
李玉兰的面色一下子也不对了。
“夏雷是不是在工商局注册‘雷马制造公司’？”胡市长的声音。
“是、是。”廖德生额头上的冷汗更密了。
“你是不是刁难他，不让通过？”
“我……”
“你混蛋！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立刻通过审核，特事特办，把公司执照发给夏雷！”
“我……好好，我马上就办。”
“办完之后来我办公室，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说完，胡市长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廖德生抹了一把冷汗，跟着对夏雷说道：“夏先生，你、你稍等，我马上就去把你的事给办了，不用半个小时，不用半个小时。”
夏雷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从刚才那个胡市长的口气来看，这个廖德生的仕途恐怕是到此为止了。
廖德生大步往办公室外走。这里本来是他发号施令的地方，但现在却成了他最不想待的地方了。
李玉兰提着包也往外走。
夏雷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道：“等等。”
李玉兰退后了一步，有些紧张地道：“你想干什么？”
夏雷说道：“给你丈夫带一句话，你丈夫伪装得很好，但我还是会抓住他的尾巴。我朋友的死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他和你算这笔账的。”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面对夏雷的时候，李玉兰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畏惧。
“滚吧。”夏雷骂了一句，然后让开了路。
“你——”李玉兰的脸一下子就被气青了，她恨恨地瞪了夏雷一眼，然后提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她受了黄一虎的指示来给夏雷制造障碍，打压夏雷，这事在她看来其实只是小事一件，却没想到夏雷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翻盘，不但翻盘了，还打了她和黄一虎的脸！
夏雷看着周伟和廖德生，笑着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的公司执照肯定发不下来。”
周伟说道：“夏先生吧不必客气，能帮到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姜鑫笑了一下，“夏先生，你是我们公司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你本人也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特殊人才，你的要求又正当合法，那个廖德生没有理由给你设置障碍。”
夏雷说道：“你们太客气了，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公司执照拿到之后，我还想请两位帮一个忙。”
周伟和姜鑫对视了一眼，两人有一个眼神的交流。
姜鑫说道：“夏先生，你想让我们帮你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夏雷说道：“公司的制造拿到之后便是建厂了，我看中了一块地，就在三环路旁边，它的标号是13号。我想请你们帮忙，让我拿下那块地。”
“这……”周伟和姜鑫的脸色都很尴尬了，眼里也满是为难的神色。
夏雷说道：“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之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们和贵公司了。如果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以后你们让我加工什么零件我都给你们加工。”
周伟苦笑道：“夏先生，帮你拿到公司的执照没问题，可是帮你拿一块地皮，这就……”
姜鑫也说道：“是啊，我们公司在京都，我们在这边的影响力太小了，一般的忙倒是能帮上，可是你让我们帮你在这里拿一块地，我们实在没能力啊。”
夏雷说道：“你们太谦虚了，我知道你们有多大的能力。这个忙，你们一定要帮。”
周伟试探地道：“那个，夏先生，如果我们帮不上这个忙呢？”
夏雷说道：“我会帮你们加工这一批零件，但这笔订单之后，我就不接你们公司的单了。”
“夏先生，你……”周伟很着急的样子，“你像个孩子。”
姜鑫也说道：“是啊，夏先生，你怎么能像个还在一样意气用事呢？我们给你的价钱已经是最高的价钱了，你做生意，你怎么能拒绝我们的订单呢？”
夏雷说道：“你们说我像个孩子，我确实像个孩子。别人打了我，我要是不打回去，我就没心情上学，没心情做作业。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就是那个李玉兰和她的丈夫黄一虎欺负我。你们以为她和她丈夫只是这件事针对我吗？你们错了，她和她丈夫谋杀了我朋友！”
“这个……”姜鑫一脸的苦涩，“夏先生，我们是做公司的，不是警察，你说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这个忙真的是……”
夏雷打断了他的话，慢吞吞地道：“本来，我还想找机会出国一趟，去美国或者德国，看看他们的最先进的机床，然后把我公司的机床升级到欧美同等水平，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等等。”周伟激动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能把普通的机床升级成与欧美同等水平的机床？”
夏雷说道：“那有什么难的？只要我看到图纸，看到实物，我就能将我的机床升级。那个时候，你们要多少零件，我都能加工出来给你们。”
“你真能做到？”姜鑫也很激动的样子。
夏雷摊开了手掌，“我要是没有那样的能力，你们会来找我吗？会帮我拿下公司的执照吗？”
“那……”姜鑫说道：“我们立刻安排你出国，德国美国你随便选，我们有渠道让你看到你所需要的图纸和实物。你回过升级一台机床，我们便为你拿下那块地。”
夏雷却摇了摇头，“先拿地，然后再出国。”
“夏先生，你这样我们怎么帮忙啊？”周伟说。
“先拿地，再出国。”夏雷重复道。
姜鑫苦笑道：“夏先生，你还真是一个孩子，好吧，这件事不是我和周伟能做决定的，我们现在就飞回京都。我们需要和我们的领导谈谈，然后由领导做出决定。那边一有消息，我们会立刻联系你。”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谢谢，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再见。夏先生。”周伟和夏雷握了一下手。
姜鑫也和夏雷握了一下手，“夏先生，记住你的承诺，将你的机床升级到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水平。”
夏雷说道：“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你们就能见到那样的机床。”
姜鑫和周伟急冲冲地走了。
对神州工业集团来说，夏雷能加工只有欧美国家才能加工的超精密加工件并不是最大的诱惑，因为他们还能从别的渠道得到他们需要的零件，比如从以色列。可是，夏雷能将普通机床升级成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床的话，那么这个诱惑就是神州工业集团无法抗拒的了。
夏雷之所以敢狮子大开口，所依仗的也是这一条，他有神州工业集团无法抗拒的筹码！
梁思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夏雷，“夏先生，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们会满足你的要求呢？”
夏雷笑了笑，“你是学商业的，你一定知道‘奇货可居’这个成语的意思吧，他们要的东西只能在我这里买到，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得给我。”
梁思瑶说道：“奇货可居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是，那可是一块地皮啊，就算他们能帮你夺标，你……有那么多钱吗？”
珠海市三环路的地皮，动辄几千万起，口岸好的甚至上亿也不算稀奇，她知道夏雷只是一个开工作室的，就连公司都还处在申请的阶段，他哪有那么多钱买地皮呢？
夏雷笑道：“梁小姐，神州工业集团是国字号大型企业，这个企业是国家的，对国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神州工业集团要想拿下一块地，这很容易。我确实没钱，但就算那块地值五千万，我也只给一两百万。”
“啊？”梁思瑶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雷，“你这不是……”
“耍赖皮是不是？”夏雷说道：“我就耍赖皮，他们不也说了吗，我像个小孩。我这个小孩这么做，不很合理吗？”
姜鑫放下了手机，不打电话了。他来就是帮夏雷解决问题的，如果廖德生愿意解决问题，他也就没有必要请什么人出面了。他和周伟毕竟不是海珠市的人，运作起来不方便。
周伟说道:那就特事特办，干脆一次性把所有的程序都走完。
这个……廖德生其实只愿意重审，拖延时间。他还想确认一下周伟和姜鑫的身份是不是真实的，却没想到姜鑫和周伟一来便狮子大开口，要一下子走完所有程序，来个特事特办。他倒是可以打开方便之门让夏雷一次性走完所有的程序，可那样的话，黄一虎和李玉兰这边就没法交代了。
狡猾的廖德生看了李玉兰一眼，似乎是想得到李玉兰的什么指示。
李玉兰淡淡地道:两位的口气还真大，不知道你们和这位夏雷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姜鑫说。
你们要让人家廖局长特事特办，你们至少也得证明一下你们的身份的真实性吧？现在的骗子多，演技好，没准你们是夏雷请来的群众演员呢。李玉兰阴阳怪气的强调。这也是她给廖德生的指示，没弄清楚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和实力，夏雷要想办成事情，没门！
夏雷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对于神州工业集团有多大的价值。而这，对他的下一件想做的事情非常重要！
姜鑫和周伟对视了一眼，两人通过眼神的交流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两人都将各自的证件掏了出来。不过他们掏的只是普通的身份证件，还有他们在神州工业集团的工作证件。他们并没有将他们的军官.证掏出来。
周伟将证件放在了廖德生的办公桌上，然后说道:这是我们的证件，你们看一下吧。
廖德生看了周伟的证件，然后又看了姜鑫的证件。证件都是真的，他也清楚对方没掏军官.证的原因——因为他的级别实在是太低。
看了证件，廖德生呵呵笑道:呵呵，两位可不要误会，我马上……
嗯嗯。李玉兰干咳了一声，拿两本证件就能办事吗？这得多大的证件啊，可万一是假的呢？
廖德生顿时把笑脸收了起来。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来了。他很清楚李玉兰的意思，不就是不让夏雷达成心愿，注册公司吗。可是，面前这两尊来自神州工业集团的大神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夏雷还是不动声色，这件事是他的事，但他此刻却像是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他现在的心性是越来越沉稳淡定了。
夏雷的沉默和淡定落在姜鑫和周伟的眼里可就是另外一种解读了。两人一个是跑采购的，一个是管人事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能弱了不成？就夏雷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还有瞧不出夏雷的心思的道理？
姜鑫和周伟对视了一眼，然后姜鑫便冷笑了一声，这位廖局长，我看你这个局长做不了这里的主，这件事你其实是想依照这个女人的意思办事吧？
廖德生陪着笑脸，姜先生，你这话说得……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李玉兰一眼。
李玉兰没有任何表示，夏雷淡定，她比夏雷还要淡定。她也有她的后.台，那就是古家！眼前这事，难为的也还是廖德生，就算这两人大有来头，也奈何不了她李玉兰！
老周，你给领导打一个电话吧。姜鑫将放在办公桌上的证件收了起来，不止是他的，还有周伟的。
周伟拿着手机出了门。
廖德生想叫住周伟，可被李玉兰瞪了一眼之后又闭上了嘴巴。
梁思瑶悄悄拉了一下夏雷的衣袖，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夏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两个人，能帮到你的忙吗？”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也小声地对她说道：“要是他们都帮不上忙，那就没人能帮上我的忙了。我不出声，只是想看看他们有多愿意帮我的忙。”
“嗯？”梁思瑶一下子就糊涂了。
第0080章 奇货可居
周伟返回了办公室，他的手里拿着手机。
李玉兰笑道：“打完电话了？没什么反应啊，大概是你们公司隔得太远，你们领导在这边没影响力吧？”
周伟看着李玉兰，冷笑了一下，“你叫李玉兰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李玉兰轻轻地耸了一下肩，“记住了又怎么样？”
“你等着吧。”周伟说。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机突然响了。
廖德生刚要上去接电话，周伟却抢前一步按了免提键。
电话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廖德生，你那里时不时有一个叫夏雷的年轻人？”
一听这个男人的声音，廖德生额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紧张地道：“胡、胡市长，有，夏雷确实在我这里。”
李玉兰的面色一下子也不对了。
“夏雷是不是在工商局注册‘雷马制造公司’？”胡市长的声音。
“是、是。”廖德生额头上的冷汗更密了。
“你是不是刁难他，不让通过？”
“我……”
“你混蛋！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立刻通过审核，特事特办，把公司执照发给夏雷！”
“我……好好，我马上就办。”
“办完之后来我办公室，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说完，胡市长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廖德生抹了一把冷汗，跟着对夏雷说道：“夏先生，你、你稍等，我马上就去把你的事给办了，不用半个小时，不用半个小时。”
夏雷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从刚才那个胡市长的口气来看，这个廖德生的仕途恐怕是到此为止了。
廖德生大步往办公室外走。这里本来是他发号施令的地方，但现在却成了他最不想待的地方了。
李玉兰提着包也往外走。
夏雷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道：“等等。”
李玉兰退后了一步，有些紧张地道：“你想干什么？”
夏雷说道：“给你丈夫带一句话，你丈夫伪装得很好，但我还是会抓住他的尾巴。我朋友的死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他和你算这笔账的。”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面对夏雷的时候，李玉兰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畏惧。
“滚吧。”夏雷骂了一句，然后让开了路。
“你——”李玉兰的脸一下子就被气青了，她恨恨地瞪了夏雷一眼，然后提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她受了黄一虎的指示来给夏雷制造障碍，打压夏雷，这事在她看来其实只是小事一件，却没想到夏雷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翻盘，不但翻盘了，还打了她和黄一虎的脸！
夏雷看着周伟和廖德生，笑着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的公司执照肯定发不下来。”
周伟说道：“夏先生吧不必客气，能帮到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姜鑫笑了一下，“夏先生，你是我们公司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你本人也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特殊人才，你的要求又正当合法，那个廖德生没有理由给你设置障碍。”
夏雷说道：“你们太客气了，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公司执照拿到之后，我还想请两位帮一个忙。”
周伟和姜鑫对视了一眼，两人有一个眼神的交流。
姜鑫说道：“夏先生，你想让我们帮你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夏雷说道：“公司的制造拿到之后便是建厂了，我看中了一块地，就在三环路旁边，它的标号是13号。我想请你们帮忙，让我拿下那块地。”
“这……”周伟和姜鑫的脸色都很尴尬了，眼里也满是为难的神色。
夏雷说道：“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之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们和贵公司了。如果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以后你们让我加工什么零件我都给你们加工。”
周伟苦笑道：“夏先生，帮你拿到公司的执照没问题，可是帮你拿一块地皮，这就……”
姜鑫也说道：“是啊，我们公司在京都，我们在这边的影响力太小了，一般的忙倒是能帮上，可是你让我们帮你在这里拿一块地，我们实在没能力啊。”
夏雷说道：“你们太谦虚了，我知道你们有多大的能力。这个忙，你们一定要帮。”
周伟试探地道：“那个，夏先生，如果我们帮不上这个忙呢？”
夏雷说道：“我会帮你们加工这一批零件，但这笔订单之后，我就不接你们公司的单了。”
“夏先生，你……”周伟很着急的样子，“你像个孩子。”
姜鑫也说道：“是啊，夏先生，你怎么能像个还在一样意气用事呢？我们给你的价钱已经是最高的价钱了，你做生意，你怎么能拒绝我们的订单呢？”
夏雷说道：“你们说我像个孩子，我确实像个孩子。别人打了我，我要是不打回去，我就没心情上学，没心情做作业。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就是那个李玉兰和她的丈夫黄一虎欺负我。你们以为她和她丈夫只是这件事针对我吗？你们错了，她和她丈夫谋杀了我朋友！”
“这个……”姜鑫一脸的苦涩，“夏先生，我们是做公司的，不是警察，你说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这个忙真的是……”
夏雷打断了他的话，慢吞吞地道：“本来，我还想找机会出国一趟，去美国或者德国，看看他们的最先进的机床，然后把我公司的机床升级到欧美同等水平，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等等。”周伟激动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能把普通的机床升级成与欧美同等水平的机床？”
夏雷说道：“那有什么难的？只要我看到图纸，看到实物，我就能将我的机床升级。那个时候，你们要多少零件，我都能加工出来给你们。”
“你真能做到？”姜鑫也很激动的样子。
夏雷摊开了手掌，“我要是没有那样的能力，你们会来找我吗？会帮我拿下公司的执照吗？”
“那……”姜鑫说道：“我们立刻安排你出国，德国美国你随便选，我们有渠道让你看到你所需要的图纸和实物。你回过升级一台机床，我们便为你拿下那块地。”
夏雷却摇了摇头，“先拿地，然后再出国。”
“夏先生，你这样我们怎么帮忙啊？”周伟说。
“先拿地，再出国。”夏雷重复道。
姜鑫苦笑道：“夏先生，你还真是一个孩子，好吧，这件事不是我和周伟能做决定的，我们现在就飞回京都。我们需要和我们的领导谈谈，然后由领导做出决定。那边一有消息，我们会立刻联系你。”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谢谢，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再见。夏先生。”周伟和夏雷握了一下手。
姜鑫也和夏雷握了一下手，“夏先生，记住你的承诺，将你的机床升级到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水平。”
夏雷说道：“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你们就能见到那样的机床。”
姜鑫和周伟急冲冲地走了。
对神州工业集团来说，夏雷能加工只有欧美国家才能加工的超精密加工件并不是最大的诱惑，因为他们还能从别的渠道得到他们需要的零件，比如从以色列。可是，夏雷能将普通机床升级成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床的话，那么这个诱惑就是神州工业集团无法抗拒的了。
夏雷之所以敢狮子大开口，所依仗的也是这一条，他有神州工业集团无法抗拒的筹码！
梁思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夏雷，“夏先生，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们会满足你的要求呢？”
夏雷笑了笑，“你是学商业的，你一定知道‘奇货可居’这个成语的意思吧，他们要的东西只能在我这里买到，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得给我。”
梁思瑶说道：“奇货可居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是，那可是一块地皮啊，就算他们能帮你夺标，你……有那么多钱吗？”
珠海市三环路的地皮，动辄几千万起，口岸好的甚至上亿也不算稀奇，她知道夏雷只是一个开工作室的，就连公司都还处在申请的阶段，他哪有那么多钱买地皮呢？
夏雷笑道：“梁小姐，神州工业集团是国字号大型企业，这个企业是国家的，对国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神州工业集团要想拿下一块地，这很容易。我确实没钱，但就算那块地值五千万，我也只给一两百万。”
“啊？”梁思瑶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雷，“你这不是……”
“耍赖皮是不是？”夏雷说道：“我就耍赖皮，他们不也说了吗，我像个小孩。我这个小孩这么做，不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