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节
  追上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追上了,他能不娶申屠天音而和江如意在一起吗?
  爱情就是如此,有时候它是蜜酒,甜蜜醉人。有时候它是灵魂上的伤口,无药可医。
  无论他选择谁,有人会得到幸福,有人就会得到伤害。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就算是上帝也帮不了他。
  江如意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夏雷却还呆呆地坐在长凳上。他的心里反复咀嚼着江如意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爱情无法用公平来衡量,如果你怜惜我,你回海珠的时候,顺便来看看我,探望一下我的父母。我也就满足了。
  最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是暗示我,我虽然和申屠天音结婚了,也可以和她在一起吗?这样的暗示,我……”
  江如意给出了这样的暗示,看上去简简单单,只需要他迈出那一步就行了。可问题也就是那一步,他要是背着申屠天音和江如意偷情,他岂不是脚踏两只船了?
  这样的决定,真的需要勇气和智慧。
  “算了,以后再想这些事情吧。”想来想去,问题没有解决,反而是头疼了,夏雷也放弃了。他起身离开凉亭,准备回家去看看。
  那个家,已经没人住了,可对他来说却承载着太多的东西,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归宿。
  驱车回家,一切都没有变化。
  夏雷脱掉外套,将屋子打扫了一遍。
  在打扫他的卧室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掉在地板上的一块被人嚼过的口香糖。看见那块口香糖的时候,他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又来这一套?下一次,我一定得跟叶列娜说一下了。就算是传递信息,也要讲卫生。”
  打开口香糖,里面果然藏着一张便签纸。
  便签纸上是夏长河的笔记,上面写着:我接到消息,安秀贤联系了杀手组织,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接受这笔生意,但来的人肯定不简单,小心。我准备去韩国一趟。勿念。
  夏雷将便签纸揉成了一团,眼神冷得可怕,“安秀贤,在俄罗斯你买凶杀我,在京都你和古可文串通cia绑架我的未婚妻,这两笔账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算,你现在又想买杀手来杀我。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我也不然你活了。
  有些仇恨,唯有至死方休才算完。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忽然响了。
  夏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深吸了一口气,待到心中的怒火平息之后才接通了电话,他的声音很温柔,“天音,什么事?”
  “你在哪里干什么?”
  “在家打扫卫生。”
  “哦,你还真是勤快,要我来帮忙吗?”申屠天音笑着说。
  “呵呵,你不早说,我都快打扫完了。”
  “咯咯。”申屠天音也笑了,“那你就来我家吧,我们就要结婚了,家里的人都说要见见你,和你吃一顿家宴。”
  “嗯,好的,我马上过来。”夏雷说道。
  “我在家等你。”申屠天音说道:“对了,我已经联系上安谨谏了。”
  夏雷心中一动,“他怎么说?”
  “他的态度很强硬,不肯让步。他还提到了你,他说,你……”
  “他说我什么?”
  “他说你是小偷,偷了他的阿提拉之剑。如果要谈判,他要你将那把剑交还给他。”申屠天音说。
  夏雷说道:“这是他开出的条件吗?”
  “是的,不过你不用理会他。他没有多少可以和我叫板的筹码,我能应付。”申屠天音说。
  夏雷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谈判?”
  “明天,我约在了群英会所。”
  夏雷沉默了一下,“我现在过来,然后我们谈谈明天的事。”
  “嗯,我在家等你……亲我一下。”申屠天音说。
  夏雷亲吻了手机,然后挂断了电话。
  便签纸在纸篓里燃烧,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安谨谏,你要面对的是我们夏家的人,我们夏家,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夏雷的声音冰冷。
  夏家的两个男人,一个是fa组织组织的老牌特工,而他,是101局的王牌特工!
  这个世界上,谁想要夏家的人的命,首先就得将自己的命放在赌桌上!
  …
  第0455章 老丈人的超级嫁妆
  上一次来申屠家老宅的时候,夏雷是假冒的未婚夫,受尽白眼和冷遇。这一次来,申屠天音的堂叔婶婶和堂兄堂弟一大群老远就在门口候着了,生怕慢待了夏雷这个申屠家的准女婿。
  其实,抛开申屠伟业和申屠义一家人以前与夏雷的矛盾不谈,仅仅是夏雷这两年所取得的成就,就没有一个申屠家的人会认为夏雷配不上申屠天音。也到是的,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白手起家在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里赚到几十亿的身家呢?
  夏雷的宝马m6一停下,一大群申屠家的人就围了上来。
  “哥,快请进,快请进,一家子人都在等你了。”一个青年面带笑容,语言亲切。
  “小夏,哎哟,真是一表人才啊,跟我们家天音简直是绝配。”一个中年女人谄媚地道。
  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跟夏雷打招呼,亲切得不能再亲切了。以前,同样是这些人,他们都夏雷冷言嘲讽,恨不得将夏雷赶出去。夏雷今非昔比,他们又来追捧讨好。这就是世态,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他们讨好夏雷,一个原因是雷的本事的面上,但最主要的讨好了夏雷也就等于讨好了申屠天音,而他们都是在申屠天音脚底下过日子的人。
  夏雷的心里虽然有些反感这些人,但表面上却还是很客气,无论是谁跟他打招呼,他都笑脸相对,客气两句。
  一进门便在前院的申屠天音,一声青色的长裙,白色的纱巾坎肩,绝美的容颜,高挑性感的身材,就如同是画中走出来的绝色丽人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追求这个女人的男人并不多,而成功的却只有夏雷一个。
  “天音。”夏雷亲切地打了一个招呼。
  申屠天音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了夏雷的手,“走吧,跟我去见爸爸。他说我们领证之后要送我们一件礼物,我跟他说不用,他非得送。你去劝他,他一定听你的。”
  夏雷笑了笑,“送我们礼物有什么不好?”
  申屠天音说道:“你去准备送我们什么礼物再说吧。”
  夏雷点了点头,跟着申屠天音走。
  申屠天音回头说道:“叔伯婶婶们,你们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开饭的时候,来叫我们一声就行。”
  “好的好的。”申屠天音的一个婶婶一口应承,“开放的时候我来叫你们。”
  申屠天音没有多余的话,挽着夏雷的手便离开了。
  申屠家的人很快就散了。申屠天音给他们冷眼,他们也只能受着。谁让他们当初跟着申屠义一家人想要推翻申屠天音呢?申屠天音现在没有将他们赶出万象集团,就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去书房的路上,申屠天音小声地对夏雷说道:“雷,以后没必要给这些人客套,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你,万象集团恐怕都是申屠义一家人的了,而我,多半也被申屠天风请的杀手给害死了。”
  夏雷笑着说道:“我只是客套一下,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
  申屠天音忽然停了一下脚步。
  “干什么?”夏雷好奇地。
  申屠天音抿嘴笑了一下,声音小小,“老公。”
  “你……”夏雷顿时愣了一下,这还是申屠天音第一次叫他老公。之前,跟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她都没叫老公,现在却叫了。这个称呼来得有点突然,他有点不适应了。
  申屠天音说道:“我们很快就要领证了,我叫你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嗯,我叫了,该你了。”
  夏雷笑了笑,也叫了一声,“老婆。”
  “呵呵……”申屠天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老宅书房,申屠仁正在翻杂志。
  “爸,夏雷来了。”申屠天音说。
  申屠仁放下了那本杂志,跟着走来,拉着夏雷的手,“雷子,你来得正好,你们马上就要成为法定的夫妻了。我这个当爹的嫁女儿,总得有份嫁妆吧。你说,我送你们什么好?”
  夏雷随口说道:“爸,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客气,随便送点蛋糕鲜花什么的就行了。”
  申屠仁皱起了眉头,他屠天音,“你这丫头,你跟雷子说了什么?”
  “爸,我可什么都没说。”申屠天音一辆无辜的表情。
  夏雷又说道:“爸,真不用什么嫁妆,我们不缺什么。”
  “那也得置办一份嫁妆,我申屠仁嫁女儿,我没一份像样的嫁妆怎么行?别人会笑话我的。”顿了一下,申屠仁又说道:“算了,问你们等于白问。我还是按照我原来的思路来。嗯,那就这样吧,雷子,我送你一架波音737。”
  夏雷,“……”
  一架波音737售价大约在三亿元,加上其它费用恐怕得接近四个亿。也只有申屠仁这样的老丈人才会这么阔绰,一出手就送一架飞机了。不过,想象申屠仁的身份,万象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华国的顶级富豪,他嫁女儿还能差了去吗?
  “雷子,你这是什么表情?”申屠仁假装不高兴。其实,他对夏雷的喜爱一点也不低于申屠天音,换作是别人娶他的女儿,他肯定是不会送这么夸张的嫁妆的。
  夏雷苦笑道:“爸,你这一份嫁妆一送,我和天音还不上头条啊。”
  申屠仁说道:“头条就头条,你现在不是经常上头条吗?别再劝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爸,你送这样一份嫁妆,我……得给多少聘礼啊?”夏雷试探地道。
  “你就是最好的聘礼,别跟我提钱,不然我不高兴。”申屠仁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一生气就容易患病。”
  这等于是堵死夏雷给聘礼的路了。
  申屠天音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老公,你就收下吧,爸也是一片好意。”
  “好吧,我没意见。”夏雷也洒脱。
  “这不就好了吗?你们聊,我去找人咨询一下怎么买飞机。”申屠仁有意给申屠天音和夏雷留下空间。
  申屠仁离开之后夏雷才笑道:“天音,你其实是答应的吧?却假装来跟我说劝劝爸爸。”
  “什么都瞒不过你。”申屠天音钻进了夏雷的怀里,“我们都很忙,经常天南地北地飞,自己有一架飞机会方便得多。我可不想将工作外的时间浪费在等航班上,我想多陪陪你。”
  面对这样温柔贤惠,聪明伶俐的妻子,面对这样的解释,夏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四目相对,语言变成了多余,两人的嘴唇眨眼间便重叠在了一起,然后是舌头,你缠着我,我缠着你,再难分彼此。
  激情像火一样燃烧,火辣的湿吻中两人的身体也纠缠在了一起,不过,在即将失去控制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下来。现在毕竟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书房里,没准什么时候就过来一个人,瞧见了那就糗大了。
  申屠天音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被拽开的黑色蕾丝花边,脸红红的,“你真坏,我都害怕你了。”
  夏雷摊开了双手,露出了那条已经被拉开的拉链,笑着说道:“不知道是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