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意外2
  六子嘶鸣了一声,似挑衅,那马白了它一眼,没理。安哲乐了,居然比六子还傲,就不知对她傲不傲得起来,将那股神秘气息用了一点在周身,再次接近它,果然它欢喜得往她身边凑了凑。
  六子不乐意得甩尾,可又不敢太过挑衅,安哲也是见好就收,安抚得拍了拍那马,转向六子,亲昵得与它碰了碰头,那马斜了他们一眼,没太多表现。
  秦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瞪了一眼两头畜生,怎么谁都要在跟他抢安安的注意力。
  “它叫追风,脾气臭了些。”牵起追风,来刷存在感。
  “你叫追风呀。”安哲拉住撒欢的六子,同追风正式打了个招呼。追风对她掀了一下眼皮,算是回应了一下,安哲不在意,她有六子就够了。
  两人上马,从侧门出了府,发了个哨音,很快秦落与秦木便骑马出现在身后,内里流泪的两人端坐在马上行礼,不能掉了爷的底。
  一行人顺着黑八的指引往城外奔去。“那一片该是大皇子的别庄了。”见黑八停在这处的树上,秦俦勒停了马。
  “大皇子?”安哲挑了一下眉,放缓了马速去寻那不见的丫头,很快在庄子旁的树林找着了拾秋,旁边还有一个陶子骏。看起来都还不错,只是陶子骏的造型有点奇怪。
  先不说那散开的外衣,单凭那别扭的坐着的姿势,便知有点小问题。
  “主……少爷。”拾秋见了来人,欢快得往前蹦。
  “你叫她什么?”陶子骏拽住她。安哲他认识,拾秋怎么也认识。
  “少爷呀!”拾秋眼珠转了一下。
  “不对,刚才第一个音不是这个。”没听清,不代表完全没听到。
  “五少爷。”拾秋都佩服自己的机灵。
  “在下确实行五。”安哲淡淡得接了一句。
  “安五少爷。”陶子骏松开了拾秋,打了个招呼,拾秋却没离开,而是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陶子骏满足了。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你们这是……”见陶子骏站起来,才看出他的腿受了一点伤,也做了急救处理,她的人最起码的医疗自救都会。
  “别提了。”拾秋撅了一下小嘴,“都是这人。”提起来就来气。
  “好,都怨我。”陶子骏好性接话。那眼神让安哲皱眉,对这种情感的流露表现,她是越来越敏感了。
  拾秋没在意,吧啦吧啦便把事情交待了个一清二楚。昨个她一人上街去玩,不是她没约伴,是约不到,弄花陪穆行去了,明夕那人怎会上街,余下的那几位哥哥们好像都很忙,抓不到人。
  结果便遇到了陶子骏,两人平时总能玩到一块去,正好凑成伴,还真别说,这京城的元宵节就是热闹,疯玩到了最后才准备各自回家。
  哪知让她看到了件非常奇怪的事,便是有人扛着小孩在路上飞奔,孩子睡着了,不都是用抱的吗?扛着不难受吗?而且那孩子还不哭不闹的。
  安哲听到这,背着的手攥成了拳,这种事是什么情况她清楚,一般情况下这种事能不让拾秋知道参与,就不让她知道参与,因为她也不能保证那些东西是否被关死了。
  这也是拾秋呆在庄子里最多的原因之一,她的气息一变,秦俦就发现了,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避开所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安哲没有回头,却微松了双肩,拾秋这才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她眼瞎,在遇到主子后,她自然放松了下来,而秦俦就有这种本事,哪怕人就站在这,不想让人察觉,就不会让人察觉。
  “主……少爷。”一紧张又差点忘记改口。
  “秦帮秦爷。”她不记得同四叶门的人介没介绍子俦的另一个身份。
  “秦爷。”拾秋压下疑惑,吞了口水,行了一礼。
  “你就是秦帮的秦当家的?”陶子骏跛了过来。
  秦俦高冷着脸点了一下头。陶子骏闭了嘴。
  “接着说。”安哲的注意力放在那件事上。
  “噢。”拾秋也明白轻重缓急,见那种情形不合常理,她便想跟着去看个究竟,便一路跟出了城,到了这。偷偷翻进去看了一上,里面有不不少孩子,大大小小,男孩女孩,十几个,越发不对劲了。
  “这人说,他们是拍花子的,专门偷别人家的孩子。”终提到陶子骏扮演的角色。
  “我本想着回城报个信,哪知这人下个墙也能崴个脚,结果就耽误了。”话语中满满都是嫌弃。
  “我哪有?是地上有个坑,我没看见。”陶子骏委屈极了,这丫头没良心,他先下去探路,结果太黑,才伤着了,到最后还成了他的不是,他那知,拾秋的功夫高他几个档次,哪那么不小心。
  “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大冬天的衣服不扣好,能不让人多想吗。
  “我又不冷,他非要给我披,结果带子就扯断了。就成这样了。”拾秋的声音小了下来,这事她也有错,如知错的小动物般可怜巴巴得看向安哲,等她责骂。
  陶子骏酸了,酸得冒泡了,这安哲到底打哪冒出来的,他陪小丫头这么长时间,可都没得过她这样的好脸子。
  “你的针线包呢?”安哲轻笑,到是难为这陶家二少爷了。
  “我又不会那玩意,带那个干嘛。”好嘛,她忘了这茬,这件事就此打住吧。伸手拍了一下拾秋的肩,算是不计较她的鲁莽,陶子骏更不乐意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抢先开口制造话题。
  “主……少爷当然能找到我们。”拾秋一脸傲娇。黑八扇着翅膀下来,围着拾秋飞了一圈,才落到六子头上,眼巴巴得求表扬。
  秦俦掏出那瓶零嘴,丢了一颗给它,黑八只得委屈得接过,才飞远了。安哲眨眨眼,不明白黑八为何不同自己亲近了,到是六子蹭了一下她的肩,摸了摸它的头,转向秦俦。
  “报官吧。”这种事他们不好插手。
  秦俦点头表示同意,这返程便有了问题,秦落秦木要善后,马不能骑走,六子与追风别人也骑不了,陶子骏适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会官府的人来了,拾秋可能还要却做证,我一会送她回穆府。”姓安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拾秋也觉得不错,做事就得有始有终,她想看着那些人的下场,安哲却皱起了眉,“她总要长大的不是吗?”秦俦在她身后低低得说到。
  安哲抿嘴回望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点头。两人见事情清楚了,又有了安排,以这几个人的实力,里面再多暴徒也没什么问题,便开始返回。
  在路上,秦俦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拾秋是不是也被人拐卖过?”
  见他说得笃定,安哲浅笑,这男人就是这样聪明,自个有一点异常,便能猜出个一二三来,也不瞒他,把那可怜孩子的身世告诉了他。
  拾秋也是在这种地方被人救出来的,放在衙门里没人认领,想来是嫌她是个女孩子吧,刚巧被安哲遇到了,便带了回来,哪知却是个小麻烦。
  七岁的拾秋受过非人的待遇,她的身上伤痕累累,当夜便发起了高热,若不是安哲医术好,便没这个人了。
  这还不算什么,一到夜间拾秋便会发病,害怕发抖,失控大叫都是小事,她还会自残,问她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没地方考证,最终没有办法的办法,便是封了她之前的记忆,让一切从零开始。
  “这种方法,会失效?或有一定期限?”秦俦很快捕捉到安哲皱眉的原因,是怕刺激了那个小丫头吧。
  “我没试过,拾秋是第一人,理论上是不会,可人的大脑太过精密,都谈不百分之百。”告诉了他一切,说起话来顾忌便少了许多,不是这个时代的词一个接一个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