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老师捧着相机，眉飞色舞，“广告就拍秦小姐在头发丝上跳舞，就是这么柔顺丝滑！”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而且秦小姐头发乌黑亮丽，柔顺如绸，都不用请发模了。所有的镜头，秦小姐都可以拍。”
  在头发丝上跳舞？
  秦暖抽了抽嘴角。
  行吧。你是甲方请的广告公司，你最大。
  将摄像老师送回公司后，天色渐暗。谭雪问秦暖：“你回哪里？还是泰安公寓吗？”
  跑了一天，秦暖有些累，靠在后座上答应了一声：“嗯。”
  没想到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没有备注。
  但是跳动的那个十一位数字个个都令人生厌。
  一直等到电话那端的人快没了耐心，秦暖才在挂断的前一秒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
  厉凌城见电话半天才接通了，语气有些不爽：“秦暖，晚上回厉家老宅一趟。”
  秦暖声音很淡：“有事吗？”
  厉凌城听了，声音故意比她更冷淡：“爷爷要见你。”
  秦暖答道：“哦。”
  哦？
  厉凌城脸色沉了下来，语气生硬带着一股寒意：“哦是什么意思？”
  秦暖扯了扯嘴角。当然是不想理你的意思。
  “我会准时到。再见。”
  挂断电话后，秦暖看向谭雪，谭雪先问道：“不回泰安公寓了？是有别的事情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秦暖摇了摇头，将包包里的口罩和墨镜翻了出来，“小谭姐，不用了。我从路边下，打个车过去。”
  “好！”谭雪一向很注意艺人的隐私，也没多问，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秦暖下车。
  见秦暖快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后，谭雪靠在了车窗上。
  总觉得秦暖身上除了秦氏集团的千金之外好像还有别的身份。
  --
  不到半个小时，秦暖赶到了灵山别墅区。
  她站在别墅外面没有进去，一边听着歌一边等厉凌城。
  没多久，就看着一辆迈巴赫闪着明亮的车灯沿着山路行驶过来，汽车在别墅门前停下。
  厉凌城摇下车窗，看向铁门旁站着的一道倩影，夜晚的灯光晦暗不明，给夜色平添了几分迷人的危险，秦暖站在阴影处，看不清脸，但却觉得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清冷之意。
  厉凌城推开车门，出了声，“上车。”
  秦暖摘下耳机，钻进车里。
  车内的空间不算狭隘，但也不宽敞，秦暖闻着那一抹刺鼻的香水味，又将车窗开的更大了一些。
  厉凌城看着秦暖为了跟她保持距离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车门上的模样，眉心皱了皱。
  她现在真的对他这么反感了吗？
  还是又想做欲拒还迎的姿态吸引他的注意？
  正想着，秦暖就出了声打破车内的安静：“厉先生，离婚这件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现在秦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已经拿回来了，她的事业也有了起步，秦氏集团凭借西城这个项目进军房地产进军的也十分顺利。
  是时候和厉凌城划清界限，摆脱历家的桎梏了。
  “离婚？”
  厉凌城皱了皱眉。他差点都忘了，他要和她离婚。
  正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恰在此刻来了电话。
  秦暖无意间瞥了一眼，看见是白薇薇的电话。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这一声轻笑落在厉凌城耳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着秦暖的面，忽然觉得白薇薇打的这个电话很烫手，一时之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秦暖很无语地瞪了厉凌城一眼，“接啊！傻看着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