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穿上傅宣的戏服，再抬眸就是傅宣本宣。
哟，景木。
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景木恍然抬头，顾哥？您怎么下午也来了？
顾明哲有点诧异：你没看安排表吗？今天我要和你合拍啊？
景木这才想起来，剧中顾明哲饰演的男主秦风是傅宣赛场上的劲敌。
忘记了，不好意思顾哥。
景木看着远处调整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捏紧了手，他虽然很有自信，但还是有点紧张。
哎，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啊？我听说同性之间谈恋爱，多少有点隔阂的。
话说，你们之间还喜欢玩这种女装play？
顾明哲抽开景木身边的椅子，满脸八卦问着，好奇心都布满了双眸。
景木看着他，才突然想起来顾明哲一直误会了这事。
他深呼一口气，转头面对着顾明哲道：顾哥，那不是我恋人，只是朋友而已。
话音刚落，景木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突然响来，他依旧无动于衷。
顾明哲却看了一眼，示意景木打开看看。
看啊？我又不偷窥你隐私。
景木无奈，抬手拿起手机，解开锁屏。
一上午已经有好几条未读的微信了，景木也是打开才发现。
神行：cp解了？
神行：为什么不回消息？
神行：是因为我今天没叫你起床生气了？
顾明哲凑头，真分了啊？我看你男朋友好像对你挺上心的，你这么狠心？
景木轻轻推了一把离自己非常近的顾明哲，随后打字回复。
树：没有生气呀，只是昨天听哥哥的妈妈说你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就觉得继续cp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树：毕竟我不想哥哥和女朋友闹矛盾呢，而且cp活动已经结束了，所以应该没有必要了吧。
景木神色淡然地回复了消息，坐在一旁的顾明哲却惊诧万分。
这么劲爆？三角恋？
刚想转头，微信就收到了回复。
神行：我没女朋友。
景木指尖一愣，顾明哲却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狗血同性恋人被异性拆开的虐故事呢。
我看你男朋友态度挺好的，要不就别生气和好了呗？
景木听着顾明哲的话，反驳：顾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顾明哲一副看透不说破的表情：是是是，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会穿着女装叫他哥哥。
和顾明哲说不清，景木也懒得再提。
调整好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开始叫人了：景木，顾哥，要开始拍你们的了哦。
景木看着手机上没回复完的消息，心底有点不耐烦。
树：哦，好，那哥哥我们待会儿再聊吧，我有点事情。
神行：什么事？
树：话剧社的事情。
神行：不是面试完了？
树：是啊，面试成功了，现在要去排练了。
景木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盛行看着小朋友慌急慌忙的回复，恍惚之间仿佛能看到她难为的神情。
他忍不住嘴角浅笑，又问了一句小骗子。
神行：你们话剧社暑假也排练？
*
定妆照就光是景木和顾明哲的双人照，就拍了半个下午。
导演组精益求精，一会儿说这个不好，一会儿又说那个不好。
景木被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景木，接着。顾明哲扔了一瓶饮料过来。
景木原本想打开喝的，突然想起盛行平常对自己说的话。
你胃不好，不能喝冷的。
低沉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了几秒，景木做了判断，将饮料拿着放到了一边。
谢谢顾哥。
顾明哲笑着摆了摆手，晚上回酒店记得上微博转发剧组的定妆照啊。
景木点了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了拍摄后台。
刚走出去，又被折回来的顾明哲拦住了肩膀。
他凑到景木的耳边，笑嘻嘻地说道：你房间号多少？告诉我一下？我晚上去找你。
第18章 018
景木扭头惊诧，看着顾明哲半天说不出话，嗓子像是被糊住了一样。
早就听闻娱乐圈人脉关系复杂，各种潜规则更是屡见不鲜，景木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要是不答应会发生什么呢？被封杀？被换角色？
景木清了清嗓子，离顾明哲远了一点，随后道。
顾哥，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要做祖国的四好青年，您现在所说的这一条已经
景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明哲，他的神色变化很大，一开始只是笑嘻嘻的，现在带着一丝丝惊讶。
也是，娱乐圈里，景木应该是头一次拒绝顾明哲潜规则的吧？
等景木说完，顾明哲又上前一步，非常自信的挺起自己的胸膛，还顺手拍了拍。
瞧你这话说的？我难道不是祖国的四好青年吗？
这种奇奇怪怪用地位和名利逼迫小艺人乖乖就范的行为难道很好吗？你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四好青年！简直不要脸！
景木看了一眼顾明哲，正想坚决地开口说不，去被顾明哲抢先一步夺走了话语权。
他原先以为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人莫过于他自己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外还有顾明哲啊。
我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三观好，这还不够？顾明哲说话时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景木强压住自己想要揍一顿顾明哲的心思，冷笑了几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瞧着他的表情一脸无奈。
顾明哲又道：你是不是更乐意听。
你对象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三观好？
景木一声冷哼，盛行要是面面俱到，那他景木不是四好还要好上加好。
既然顾哥你都提了，我就直说了，我对象他不仅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人品好，他还器大活好。
这不是顾哥你能比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看顾明哲的态度，景木不得不找个借口解决掉，既然已经说到了对象，那还不如拿盛行来挡一挡这潜规则之灾。
说完，景木头也没回的走了。
留下想和景木一起看动漫番剧的顾明哲独自流泪，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不就是想一起找个同好看番剧吗？怎么这么难？
*
夜晚。
大概是因为入夏的缘故，暮色降临得比以往都要晚，现在是首都时间晚上七点半。
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但天空上已浮现出斑斑点点的繁星了，景木一屁股坐到了酒店大床上，床板咯吱咯吱作响。
因为拍摄地比较偏僻，所以酒店的设施环境不算好，一般。
顾明哲靠在了有些年头的沙发里，两人干瞪着眼互相望着。
景木，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
景木听着顾明哲的话，反问了一句：顾哥，你是不是也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等回话，他拉上了窗帘，打开手机，先进微博将剧组的定妆照转发了一波，随后进入了微信。
神行：你们去话剧社暑假也排练？
这盛行真是家住海边啊，景木无奈地继续回复。
树：嗯嗯嗯。
几乎是秒回的。
神行：排练什么话剧？在哪排练？
打破砂锅问道理，词穷不是没道理。
景木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盛行的问题。
树：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他先行确认盛行是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随后快速打开某搜索网站，随便搜了一部话剧。
神行：明天端午节，还排练吗？
树：嗯，排。
字才发出去一秒钟，景木就被盛行的语音电话差点吓个半死。
慌急慌忙地接通电话，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个顾明哲。
顾明哲摆了摆手道：你继续。
电话里的盛行却神色凌厉：你旁边有人？
景木点了点头：嗯，前辈。
盛行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刚刚那道声音应该是顾明哲的声音才对吧？
顾明哲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当初收购星耀，看了无数遍他们的公司介绍，顾明哲的声音也就听了无数遍。
盛行觉得自己不会认错。
这么晚了，小朋友怎么会和顾明哲在一起？还叫他前辈？
是吗？
等星耀转接成功，顾明哲，等着挨刀。
景木不是很懂盛行这句话的意思，他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
明早要举行开机仪式，得起早。
哥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去睡觉啦。
盛行听着景木的话，虎躯一震。
这意思是要和顾明哲去睡觉了？
你陪我睡觉。
怎么了？
盛行语塞，几秒钟后看着落地窗外格外晴朗的夜空道：东京打雷了，我害怕。
景木拉高了一点手机的音量，示意顾明哲现在是小情侣时间，他该离开了。
顾明哲也不傻，站起身：算了，那你就和你器大活好的对象恩爱缠绵去吧。
说完，顾明哲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景木有点窃喜，总算是解决了一大祸害。
他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侧耳听着听筒里盛行的声音，心里无尽安稳，但却没什么睡意。
每天例行玩游戏直播习惯了之后，现在不玩游戏都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摩擦被褥的声音有些燥人。
盛行盛满懒意的声音道：怎么了？睡不着？
睡不着。
景木灵机一动，要不，哥哥你给我唱个歌？
某.前职业选手.后大总裁.完全不会唱歌.盛行：唱歌？
景木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怎么了？哥哥不愿意唱歌给我听吗？
盛行半晌没有说话，景木见对方不给予回答，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算了，哥哥不想唱就不唱吧，我本来还想听着哥哥的声音入睡呢。
景木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没什么好玩的那还是去游戏里找找快乐吧。
手机被放到一旁桌子上，景木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现在是首都时间八点半，还早，可能直播一两个小时。
挂上了直播间，景木正准备带上耳麦打招呼。
就听到手边放着的手机缓缓传来声音。
第19章 019
低沉的男声唱着儿歌摇篮曲，似乎有点五音不全。
唱到末尾，还对自己发出了质疑，语调稍稍上扬。
虽然音调不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景木笑出声：哥哥，你是不是不会唱歌啊？
对方丝毫没有犹豫，简单干脆地回答：嗯。
不会唱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哎，让我有点惊讶耶，哥哥声音那么好听居然不会唱歌，太可惜了，我还想听哥哥唱歌呢。
景木有点可惜。
盛行的低音不是常人所能低到的境界，不像短视频网站里硬凹出来的低音，而是货真价实的。
沉默了半晌，盛行道：我会学。
景木顿住，盛行是个铁憨憨吗？唱歌这种事不会就算了，还学干什么？
哥哥，你还有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吗？比如害怕什么东西？
景木的心底还是有一些期待的，期待这个人能说出他也怕打雷的话。
但事实不如他的预料，盛行没有犹豫：狗。
原本以为一个字后还有后续，景木才等了一会儿。
没有半晌过去了，依旧没有听到雷这个字眼。
他反问：就只有狗？哥哥刚刚不是说怕打雷吗？
哥哥不怕的话，是不是代表我不用陪你一起睡了？
盛行：我怕。
两个字，却触碰到景木的心底，声音太好听也是一种犯罪呢。
景木心情大好，看着电脑屏幕问着。
哥哥玩游戏吗？我睡不着，来两把？
话音落下，盛行的踪影就消失了。
原本想起身开电脑的盛行被一通电话制止了。
是吴玫韵的电话。
妈？怎么了？
儿子，你把你游戏账号借我玩玩呗，我看木木在直播呢。
吴玫韵雀跃得很，盛行却神色有点紧张。
妈，你别去了吧，你要是再说点什么，我也哄不好了。
吴玫韵愣住了，我说什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吗？是因为什么啊？
没什么。总归不是什么现实里正式关系，给吴玫韵说一通她可能还没法明白。
好儿子，你就把游戏账号借我一下，我有点事情想和她商量商量。
盛行叹口气，吴玫韵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会像少女一样撒娇。
僵持了半天不下，盛行还是妥协了。
*
景木开了把匹配后。
就听到手边的微信有了回音。
神行：不玩。
消息是一分钟前发的，游戏里盛行的邀请是十几秒前邀的，接受邀请是刚刚点的。
所以景木满头问号？不是说不玩？怎么害邀请？他见鬼了？
那个您是人吗？景木声音有点颤抖。
第一句话，不回应。
您好？有人吗？哥哥？是你吗？
第二句，依旧不回答。
...没人是吗？
哟，景木。
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景木恍然抬头，顾哥？您怎么下午也来了？
顾明哲有点诧异：你没看安排表吗？今天我要和你合拍啊？
景木这才想起来，剧中顾明哲饰演的男主秦风是傅宣赛场上的劲敌。
忘记了，不好意思顾哥。
景木看着远处调整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捏紧了手，他虽然很有自信，但还是有点紧张。
哎，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啊？我听说同性之间谈恋爱，多少有点隔阂的。
话说，你们之间还喜欢玩这种女装play？
顾明哲抽开景木身边的椅子，满脸八卦问着，好奇心都布满了双眸。
景木看着他，才突然想起来顾明哲一直误会了这事。
他深呼一口气，转头面对着顾明哲道：顾哥，那不是我恋人，只是朋友而已。
话音刚落，景木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突然响来，他依旧无动于衷。
顾明哲却看了一眼，示意景木打开看看。
看啊？我又不偷窥你隐私。
景木无奈，抬手拿起手机，解开锁屏。
一上午已经有好几条未读的微信了，景木也是打开才发现。
神行：cp解了？
神行：为什么不回消息？
神行：是因为我今天没叫你起床生气了？
顾明哲凑头，真分了啊？我看你男朋友好像对你挺上心的，你这么狠心？
景木轻轻推了一把离自己非常近的顾明哲，随后打字回复。
树：没有生气呀，只是昨天听哥哥的妈妈说你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就觉得继续cp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树：毕竟我不想哥哥和女朋友闹矛盾呢，而且cp活动已经结束了，所以应该没有必要了吧。
景木神色淡然地回复了消息，坐在一旁的顾明哲却惊诧万分。
这么劲爆？三角恋？
刚想转头，微信就收到了回复。
神行：我没女朋友。
景木指尖一愣，顾明哲却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狗血同性恋人被异性拆开的虐故事呢。
我看你男朋友态度挺好的，要不就别生气和好了呗？
景木听着顾明哲的话，反驳：顾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顾明哲一副看透不说破的表情：是是是，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会穿着女装叫他哥哥。
和顾明哲说不清，景木也懒得再提。
调整好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开始叫人了：景木，顾哥，要开始拍你们的了哦。
景木看着手机上没回复完的消息，心底有点不耐烦。
树：哦，好，那哥哥我们待会儿再聊吧，我有点事情。
神行：什么事？
树：话剧社的事情。
神行：不是面试完了？
树：是啊，面试成功了，现在要去排练了。
景木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盛行看着小朋友慌急慌忙的回复，恍惚之间仿佛能看到她难为的神情。
他忍不住嘴角浅笑，又问了一句小骗子。
神行：你们话剧社暑假也排练？
*
定妆照就光是景木和顾明哲的双人照，就拍了半个下午。
导演组精益求精，一会儿说这个不好，一会儿又说那个不好。
景木被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景木，接着。顾明哲扔了一瓶饮料过来。
景木原本想打开喝的，突然想起盛行平常对自己说的话。
你胃不好，不能喝冷的。
低沉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了几秒，景木做了判断，将饮料拿着放到了一边。
谢谢顾哥。
顾明哲笑着摆了摆手，晚上回酒店记得上微博转发剧组的定妆照啊。
景木点了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了拍摄后台。
刚走出去，又被折回来的顾明哲拦住了肩膀。
他凑到景木的耳边，笑嘻嘻地说道：你房间号多少？告诉我一下？我晚上去找你。
第18章 018
景木扭头惊诧，看着顾明哲半天说不出话，嗓子像是被糊住了一样。
早就听闻娱乐圈人脉关系复杂，各种潜规则更是屡见不鲜，景木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要是不答应会发生什么呢？被封杀？被换角色？
景木清了清嗓子，离顾明哲远了一点，随后道。
顾哥，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要做祖国的四好青年，您现在所说的这一条已经
景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明哲，他的神色变化很大，一开始只是笑嘻嘻的，现在带着一丝丝惊讶。
也是，娱乐圈里，景木应该是头一次拒绝顾明哲潜规则的吧？
等景木说完，顾明哲又上前一步，非常自信的挺起自己的胸膛，还顺手拍了拍。
瞧你这话说的？我难道不是祖国的四好青年吗？
这种奇奇怪怪用地位和名利逼迫小艺人乖乖就范的行为难道很好吗？你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四好青年！简直不要脸！
景木看了一眼顾明哲，正想坚决地开口说不，去被顾明哲抢先一步夺走了话语权。
他原先以为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人莫过于他自己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外还有顾明哲啊。
我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三观好，这还不够？顾明哲说话时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景木强压住自己想要揍一顿顾明哲的心思，冷笑了几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瞧着他的表情一脸无奈。
顾明哲又道：你是不是更乐意听。
你对象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三观好？
景木一声冷哼，盛行要是面面俱到，那他景木不是四好还要好上加好。
既然顾哥你都提了，我就直说了，我对象他不仅颜值好，身材好，性格好，人品好，他还器大活好。
这不是顾哥你能比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看顾明哲的态度，景木不得不找个借口解决掉，既然已经说到了对象，那还不如拿盛行来挡一挡这潜规则之灾。
说完，景木头也没回的走了。
留下想和景木一起看动漫番剧的顾明哲独自流泪，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不就是想一起找个同好看番剧吗？怎么这么难？
*
夜晚。
大概是因为入夏的缘故，暮色降临得比以往都要晚，现在是首都时间晚上七点半。
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但天空上已浮现出斑斑点点的繁星了，景木一屁股坐到了酒店大床上，床板咯吱咯吱作响。
因为拍摄地比较偏僻，所以酒店的设施环境不算好，一般。
顾明哲靠在了有些年头的沙发里，两人干瞪着眼互相望着。
景木，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
景木听着顾明哲的话，反问了一句：顾哥，你是不是也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等回话，他拉上了窗帘，打开手机，先进微博将剧组的定妆照转发了一波，随后进入了微信。
神行：你们去话剧社暑假也排练？
这盛行真是家住海边啊，景木无奈地继续回复。
树：嗯嗯嗯。
几乎是秒回的。
神行：排练什么话剧？在哪排练？
打破砂锅问道理，词穷不是没道理。
景木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盛行的问题。
树：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他先行确认盛行是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随后快速打开某搜索网站，随便搜了一部话剧。
神行：明天端午节，还排练吗？
树：嗯，排。
字才发出去一秒钟，景木就被盛行的语音电话差点吓个半死。
慌急慌忙地接通电话，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个顾明哲。
顾明哲摆了摆手道：你继续。
电话里的盛行却神色凌厉：你旁边有人？
景木点了点头：嗯，前辈。
盛行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刚刚那道声音应该是顾明哲的声音才对吧？
顾明哲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当初收购星耀，看了无数遍他们的公司介绍，顾明哲的声音也就听了无数遍。
盛行觉得自己不会认错。
这么晚了，小朋友怎么会和顾明哲在一起？还叫他前辈？
是吗？
等星耀转接成功，顾明哲，等着挨刀。
景木不是很懂盛行这句话的意思，他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
明早要举行开机仪式，得起早。
哥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去睡觉啦。
盛行听着景木的话，虎躯一震。
这意思是要和顾明哲去睡觉了？
你陪我睡觉。
怎么了？
盛行语塞，几秒钟后看着落地窗外格外晴朗的夜空道：东京打雷了，我害怕。
景木拉高了一点手机的音量，示意顾明哲现在是小情侣时间，他该离开了。
顾明哲也不傻，站起身：算了，那你就和你器大活好的对象恩爱缠绵去吧。
说完，顾明哲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景木有点窃喜，总算是解决了一大祸害。
他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侧耳听着听筒里盛行的声音，心里无尽安稳，但却没什么睡意。
每天例行玩游戏直播习惯了之后，现在不玩游戏都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摩擦被褥的声音有些燥人。
盛行盛满懒意的声音道：怎么了？睡不着？
睡不着。
景木灵机一动，要不，哥哥你给我唱个歌？
某.前职业选手.后大总裁.完全不会唱歌.盛行：唱歌？
景木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怎么了？哥哥不愿意唱歌给我听吗？
盛行半晌没有说话，景木见对方不给予回答，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算了，哥哥不想唱就不唱吧，我本来还想听着哥哥的声音入睡呢。
景木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没什么好玩的那还是去游戏里找找快乐吧。
手机被放到一旁桌子上，景木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现在是首都时间八点半，还早，可能直播一两个小时。
挂上了直播间，景木正准备带上耳麦打招呼。
就听到手边放着的手机缓缓传来声音。
第19章 019
低沉的男声唱着儿歌摇篮曲，似乎有点五音不全。
唱到末尾，还对自己发出了质疑，语调稍稍上扬。
虽然音调不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景木笑出声：哥哥，你是不是不会唱歌啊？
对方丝毫没有犹豫，简单干脆地回答：嗯。
不会唱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哎，让我有点惊讶耶，哥哥声音那么好听居然不会唱歌，太可惜了，我还想听哥哥唱歌呢。
景木有点可惜。
盛行的低音不是常人所能低到的境界，不像短视频网站里硬凹出来的低音，而是货真价实的。
沉默了半晌，盛行道：我会学。
景木顿住，盛行是个铁憨憨吗？唱歌这种事不会就算了，还学干什么？
哥哥，你还有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吗？比如害怕什么东西？
景木的心底还是有一些期待的，期待这个人能说出他也怕打雷的话。
但事实不如他的预料，盛行没有犹豫：狗。
原本以为一个字后还有后续，景木才等了一会儿。
没有半晌过去了，依旧没有听到雷这个字眼。
他反问：就只有狗？哥哥刚刚不是说怕打雷吗？
哥哥不怕的话，是不是代表我不用陪你一起睡了？
盛行：我怕。
两个字，却触碰到景木的心底，声音太好听也是一种犯罪呢。
景木心情大好，看着电脑屏幕问着。
哥哥玩游戏吗？我睡不着，来两把？
话音落下，盛行的踪影就消失了。
原本想起身开电脑的盛行被一通电话制止了。
是吴玫韵的电话。
妈？怎么了？
儿子，你把你游戏账号借我玩玩呗，我看木木在直播呢。
吴玫韵雀跃得很，盛行却神色有点紧张。
妈，你别去了吧，你要是再说点什么，我也哄不好了。
吴玫韵愣住了，我说什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吗？是因为什么啊？
没什么。总归不是什么现实里正式关系，给吴玫韵说一通她可能还没法明白。
好儿子，你就把游戏账号借我一下，我有点事情想和她商量商量。
盛行叹口气，吴玫韵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会像少女一样撒娇。
僵持了半天不下，盛行还是妥协了。
*
景木开了把匹配后。
就听到手边的微信有了回音。
神行：不玩。
消息是一分钟前发的，游戏里盛行的邀请是十几秒前邀的，接受邀请是刚刚点的。
所以景木满头问号？不是说不玩？怎么害邀请？他见鬼了？
那个您是人吗？景木声音有点颤抖。
第一句话，不回应。
您好？有人吗？哥哥？是你吗？
第二句，依旧不回答。
...没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