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 第88节
  好吧,这下陆浣晨能够理解初次见面,为何气氛就如此剑拔弩张。
  这位就是小说原著中的正牌女主角商颜雨,并且是重生之后金手指逆天的女主角。前世的“陆浣晨”可是没少欺负她,甚至还差点夺走了她的未婚夫。
  现在一报还一报,尽管不是陆浣晨所为,也只能选择承受来自主角从前世积攒至今的怒气了。
  “圣女大人。”陆浣晨朝着商颜雨行礼。
  商颜雨敛去眸中的情绪,侧身为她让开了道:“大小姐请。”
  陆浣晨微一颔首,与商颜雨擦肩而过。
  来到了大厅,陆浣晨终于见到了那位教主大人,也就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陆纪。
  陆纪心狠手辣,从小厮混在魔教杀人无数,身上背负着众多的血债。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好教主,也是一位好父亲和好丈夫。
  魔教原并非称作魔教,只是因为中原的名门正派一直排外,所以被喊做了这个名字。其实一开始,魔教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后来不知道在那一代教主手中,渐渐演变成了无恶不作的门派,而这一切又在枭雄陆纪的手中发扬光大。
  而与“血煞天魔”这样的名号截然不同,陆纪其实是一个长相十分秀气的男人,对感情更是专一到令人发指。唯一的妻子被仇敌杀害,十二年仍然放不下他的妻子,至今未娶,甚至不让任何女人近他的身。
  对于陆浣晨这个女儿,他更是问心无愧。虽然因为大祭司的话而将女儿养在炼阳宫中,十五年不得相见,可是却将女儿的一切打点得服服帖帖,甚至对她有求必应。
  陆浣晨一向对亲情不怎么看重,但是在这里,却对一个未曾谋面的父亲有了敬重和感恩。
  毕竟能够做到陆纪这种程度的父亲,真的太少太少了。
  陆纪看着落落大方的陆浣晨,双眼湿润,连道了两声“好”,才拉着她入座:“长大了,终于长大了,你长得太像你的母亲了,只可惜她无缘再见你。”
  陆浣晨安安静静地陪伴在陆纪身边,一言不发。
  这场及笄大典虽然举办得声势浩大,但是陆浣晨刚露面几分钟就被陆纪派人带下去了。立即毕竟是魔教的教主,一生仇人无数,而陆浣晨则一点武功都没有,所以最好的保护不是让她获有多高的地位,反而是将她好好隐藏起来,不被人盯上。
  陆浣晨待着的这件房间是她母亲生前住着的地方。可以看得出,陆浣晨的母亲与魔教这种喊打喊杀的氛围截然不同。墙上柜子里,满是她生前所作的诗画。
  正看着,窗户边传来一声闷响。陆浣晨抬头看去,之间穿着灰青色短衫的少年从窗外跳了进来,靠着窗扇屏住呼吸,一脸的肃穆。
  陆浣晨很快就认出来这人就是之前在洗经池遇见的那位。她挑挑眉,将手中的画卷仔细卷好,起身悄声走到少年身旁的画屏边,趁着他不备,说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全服的心神都放在窗外,压根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当即被大了一大跳,等他定神一看,见是陆浣晨,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陆浣晨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斜睨着少年:“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见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放松下心神,起身大咧咧地走到桌子上坐下,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好几口才缓过神来:“还别说,你们这里的护卫真是太好了。”
  陆浣晨看他是个有趣之人,对她又没有什么危险,就坐在他的一旁,也端起自己那杯茶水喝了起来。
  “不过啊……”少年一边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往自己嘴里塞着,一边上下打量了陆浣晨几眼,“不过你穿着衣服的样子倒是比光着身子好看多了。”
  “咳咳咳……”陆浣晨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少年不明所以地挠挠头:“你怎么了?”
  “闭嘴,吃你的点心。”陆浣晨缓过气来,没好气地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撇撇嘴,乖乖吃起点心来。
  过了一会儿,陆浣晨又问道:“你到底是谁?可是对我教不利?”
  少年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好吧。”陆浣晨一眼就看破他的意思,“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现在总可以说话了吧?”
  “我真的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少年喊冤,“原本想要偷个什么东西玩玩,结果一大早就被人追着从那头蹦跶到这头,累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浣晨回想起早晨他说过的那句“我又不偷东西”,乜斜他一眼:“你的话能信吗?”
  “能能能!”少年拍拍胸口,“妹子,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听你的话,求你饶我一命行不?”
  早晨还叫她“姑娘”,现在就成了“妹子”,这人真是给他根杆子就敢顺着往上爬。
  陆浣晨执起杯子晃了晃,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少年一眼:“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少年刚准备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少年立马紧张起来,讨饶地看向陆浣晨。
  陆浣晨扫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谁?”
  “属下三立。”
  “有什么事?”
  “之前围捕刺客一名,不慎让他逃到了这里。不知道大小姐是否见过?”
  陆浣晨笑了起来,玩味地看向少年。
  少年双手合十作求饶状。
  门外三立有些迟疑地又唤了一声:“大小姐?”
  “没有见过。”
  “属下……”
  “不必进来查了。”陆浣晨道,“如果有事,我会喊人的。”
  三立踌躇半晌,最终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