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他口中的那一天,她不会等,而是会努力抓着所有机会让它早早来到。
  这人想让她喜乐,她便护这人平安。
  最终,只愿都能平安喜乐。
  而太子选妃之事热热闹闹的开场,平平淡淡的结局,原本皇上有些不满,可是即将到来的大事冲淡了所有的情绪。
  入了十月,天气渐凉,贡院大开,学子汇聚。
  其中便有阮家大郎。
  随着铜锣声响,贡院上封。
  会试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瑶瑶就是聪明!
  阮瑶:殿下也很厉害
  活在台词里还要吃狗粮的顾太医: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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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你们继续努力,搞掉了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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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又名《史上最惨男主》、《本宫灭他一整个后宫》。
  第109章
  因着当朝的科举时日有所变更, 所以会试时间也与以前不同。
  会试的地点是在京城贡院,连续数日,封条一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轻易打开, 而考生们的吃喝也都要自己处置。
  阮瑶早早的就打听好了有关科考的事情, 知道考试前的检查严苛, 就算带了饼子馒头也都要掰开了仔细查看是否有夹带,故而她炒了米, 还有精心做好的鱼肉干, 装在袋子里,检查的时候一目了然,等进去后想要吃,就架个小炉, 上面放锅, 一点水加上炒米煮一煮便是鱼粥了。
  衣裳被褥也都是仔细弄好的, 便于检查,也便于携带,不至于过于狼狈。
  至于其他阮瑶就帮不上忙了, 只去求了个平安符, 也没办法让兄长带着, 就自己个儿求个心安罢了。
  相比较于阮女官的紧张,赵弘倒是轻松得很。
  大殿下深知阮唐才学品行,也早早与他说起过科考之事应注意的忌讳,以阮家大郎的文章,若是考不中那才是稀罕事,甚至他打定主意,要是大舅哥考不中, 那就要上书,严查舞弊。
  小太子只是单纯的心大,紧张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到一旁,想不起来了。
  对赵弘而言,最近有另一件紧要事。
  便是选妃之事。
  明面上,皇帝歇了心思,碍于董皇后的脸面不再提起。
  可是私下里,他依然在留意贵女,想要找个机会直接给皇后当面提出来,强行定下亲事,不能耽搁。
  为了这事儿,董皇后急得上火,连着吃了好几天的药。
  殊不知太子殿下也在发愁。
  偏生此事还不能让阮瑶知道。
  上次自家瑶瑶和他明里暗里打配合,倒是十分默契,看上去,阮瑶也没有生气。
  可是太子殿下却心知肚明,她是不高兴的。
  别人看不出,他是瞧得真切。
  起码阮女官连着好几天都不哄他睡觉了。
  所以这一次,大殿下没有声张,也叮嘱着小太子不要张扬,一切自行处置。
  趁着会试结束,阮瑶告假出宫去迎阮唐的时候,大殿下留在宫中,招了顾鹤轩来。
  顾太医进门头一件事就是左右瞧瞧,看阮女官在不在。
  倒不是避讳她,毕竟阮女官现在和殿下好的和一个人似的,除了分魂之症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秘密。
  俩殿下都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给阮女官晒一晒瞧一瞧,旁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隐瞒呢?
  只是顾鹤轩现在每次和太子说话,都要先瞧瞧阮女官在不在。
  原因无它,只因为阮女官在的时候,自家殿下就会变得格外和气,有商有量的,一看就是个端方体面人。
  可如果不在……
  “顾卿,你可知错。”
  一句话,平平淡淡毫无起伏,却让顾鹤轩心里一颤一颤的。
  他立刻行了一礼后道:“还请殿下明示,微臣定然尽力改正。”
  赵弘抬头瞧了他一眼,而后沉默的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顾太医看了看,就记起来这是自己之前夹在折子里递上来的有关选妃之事。
  就听赵弘道:“只差一步,便被瑶瑶瞧见了。”
  顾鹤轩意识到,恩,这是恰好没瞧见。
  那么此事就还有转圜。
  于是顾太医立刻端正神色,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微臣知错,定不再犯。”
  赵弘倒也不是追究他什么,见顾鹤轩态度良好也就放了过去。
  他重新把纸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才道:“这么说起来,父皇属意太傅之女?”
  “正是。”
  听了这话,大殿下不由得翘起嘴角。
  像是个笑,只是这个笑容显得凉薄了些。
  若是在数月之前,张太傅张文敏便是赵弘无比敬重的人,如师如父。
  可如今,却是全然不同。
  那人端的是个严肃正经的皮子,其实里头也是个蝇营狗苟的东西。
  一边做着太子太傅,搭上太子的船。
  另一边,却纵容嫡女与赵昆往来,想要做二皇子的岳丈。
  两边都想占着,无论谁赢了他都不吃亏。
  如今瞧着二皇子叛出京城,就像要把女儿在塞到东明宫来做了太子妃,他以后也能捞得个国丈当。
  做梦。
  大殿下神色淡淡,慢悠悠的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吹,将纸条点燃后随手放到了香炉里。
  顾鹤轩跟着他的年头长,只是这一个动作便知道自家殿下心中所想。
  怕是张大人得罪他得罪得狠了。
  想来也是,哪里有两边全占着的好事?
  太子和二皇子本就势成水火,争皇位这是要你死我活的,想要站在中间明哲保身尚且不能,张大人倒好,哪边都不想放下。
  可把他能耐的。
  这时候就听太子道:“原来他针对瑶瑶,还让人塞了画来,为的便是今日之事。”
  送画?
  顾太医有些惊讶:“什么画?”
  大殿下似笑非笑:“便是张家嫡女张皎月的画作。”
  把一个未出阁女子的画作塞到东明宫来,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顾太医有些唏嘘,即唏嘘张太傅正经底下还藏着点花花肠子,还唏嘘那人教导了殿下这般多时候,居然还摸不透殿下的爱好。
  自家殿下啊,写得一手好字,读书作文都是顶尖的,骑射也很不错,可就是这画,哪怕是七岁小儿来都能比他画的强。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顾太医只管义正言辞道:“张太傅此人连女儿的名节都不顾,实在是龌|龊至极。”
  大殿下却没说话,只是在安静的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道:“张文敏既然在孤和老二身上都下了注,没理由不讨好董皇后和老六。”
  此话一出,顾鹤轩脸上露出了些恍然。
  六皇子是嫡子,张大人连二皇子都要占着,自然也会关照下六皇子。
  只是不知,他对六皇子许了什么好处。
  大殿下情绪淡薄些,也正因如此,想事情格外理智:“只怕这次的张皎月,就是他许下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