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你觉得今后我会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么?”他又问她。
  她紧张得心跳开始加速,不知怎么回答。
  阳澈听不到她的回答,呼吸都变沉重了。
  “你哑了?”他沉着气问。
  “我没有。”薛纱纱答。
  “你觉得以后我还会事事宽容你么?”他又问。
  薛纱纱又不答。
  阳澈自嘲地笑一声,又自问自答:“薛纱纱,让我告诉你,不会了。”
  他说罢,忽然转过身,揭开身上盖的那床被子,又将胳膊伸在薛纱纱脖子底下,把她用力的往怀里一拉。
  “啊!”薛纱纱一时不查,吓得大叫一声。
  “我告诉你薛纱纱,从今以后本少爷要是对你再容忍,本少爷就是只狗!”阳澈说完,又揭开她盖的那床被子,凶狠地躺进去,抱紧她。
  薛纱纱的心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紧张得,砰砰直跳,耳膜都震得作响。
  阳澈侧躺着狠狠从身后抱着她,把她又往怀里拉了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热的喘息扑在她脖子里。
  “以后没本少爷允许,你不许跟本少爷睡两床被子,”阳澈说完,顿了顿又凶狠道,“听见了?!”
  “听、听见了……”薛纱纱还从没听他拿这么冲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嫁给本少爷就是本少爷的妻,本少爷想怎么睡你就怎么睡你,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你的意见全都不作数,明白了?!”阳澈又气呼呼道。
  “明、明白了……”薛纱纱声音越放越小。
  阳澈气得呼吸沉重,抱了她许久后,才渐渐缓下气息平静下来,但这一平静,他才感受到,薛纱纱在发抖。
  他又生了气质问她:“我抱你你抖什么抖?你难道是不愿意?”
  薛纱纱带着点鼻音小声道:“不是的……”
  “你不愿意也给我受着!”阳澈又道。
  “不是的……”薛纱纱话音里含了些哭腔,低声道,“你、你压着我尾巴了……”
  阳澈一愣。
  他连忙抬起身子,手摸索到她那毛绒绒的尾巴,快速地摸了一把,又给她搭到腰上去,凶巴巴道:“这回你又要找什么理由?”
  “没有了……”薛纱纱慢慢道。
  阳澈抱着她,两人静了一阵,他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股无名火,对她道:“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睡?你是不想看本少爷?”
  “不是……”薛纱纱还没说完话,突然被阳澈抬起身子,直接翻了个面,虽然仍侧身躺着,但变成了正对着他。
  她惊恐地抬起眼,一下子就着月光看到了阳澈那不悦的眼神。
  阳澈重新躺下来,又把胳膊从她脖子底下伸出去,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粗暴一按。
  薛纱纱的额头立刻撞在了他胸膛上,调整了下脑袋后,又换脸贴在他怀里。
  他怀里依旧散发着那股浓郁好闻的香味。
  阳澈紧紧抱着她,一只手原本搭在她腰上,又往下落去,摸到了她的尾巴。
  薛纱纱浑身一个激灵,抖了一下。
  “怎么?又不愿意了?”阳澈皱眉问她,边问边还不停地摸着她那条毛绒绒的狐狸长尾,一遍一遍顺着,从上到下,又倒推回去。
  薛纱纱刚开始觉得麻麻痒痒得很不适应,但慢慢地,她竟觉得有点舒服了。
  她不自觉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你又怎么了?又不舒服?”阳澈立刻问她。
  “没有……”薛纱纱忙道。
  借着温柔的月光,阳澈低头看着她,看着看着心里又一阵不爽,一边捋着她的尾巴一边道:“薛纱纱,你记着,你今晚能这么安稳活着,都怪我今日在姻缘树下受了红缘,身子受了打击,不然,你以为你明日能活着下床?”
  薛纱纱听到这句“活着下床”身子一抖,随后想起件更重要的事,忙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受红缘身子怎么了?”
  “没事,就是体弱了点,几日便能恢复,”阳澈低头注视着她的眼,“你还会关心我?”
  “我……”
  “怎么不去关心冯彧?”阳澈冷言,“或者说,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
  薛纱纱忙道:“不是的……”
  “我告诉你薛纱纱,”阳澈紧紧盯着她那双纯净的眼,冷笑一声,“今日婚典也办过了,你若是还想着出去偷着吃,本少爷,就把你的腿打断。”
  薛纱纱抖了一下。
  阳澈盯着她,目光又落在她唇上。
  “这里有没有被人碰过?”他气呼呼地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唇。
  薛纱纱连忙摇头。
  “这东西是我的,以后你要是给被人碰,我就把它咬下来,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阳澈刚说完,手又突然捏紧她的下巴,头一低,紧紧吻住了她的唇。
  薛纱纱不自觉睁大眼,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窒息感涌上来,他的唇齿狠狠钳制着她的唇,让她无法逃离挣脱,有那么一瞬,她被咬疼了,也只能忍着,甚至闭上眼。
  阳澈又拿手摁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不能有一点点逃离,让她一点一点,受着他唇齿的啃噬。
  原来他想念了很久的唇,带着甜丝丝的味道,竟是这么软。
  软到让他甘愿陷进去,无法自拔。
  薛纱纱也彻底不挣扎了,就让他任意吻着,任他侵入她唇腔的每一处,乖乖地享受着,他每一寸的温柔。
  月光柔和,夜色清凉,空气中,飘散着氤氲迷人的花香,浸润着他们的一整夜。
  作者:完毕!
  第59章 变态
  第二天,两人睡到很久才起来。
  薛纱纱刚睡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麻木了。
  她真没想到,阳澈疯起来能那么疯。
  昨晚抱着她居然啃了一夜。
  啃得她一夜都没睡。
  这会儿,外面天大亮着,阳光热烈,已经接近中午的样子,阳澈还闭着眼,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好像还没醒。
  薛纱纱有点饿,不知道该不该起来,不起来,她肚子抗议;起来,又怕把他弄醒。
  正纠结着,门外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又有一个侍女声音响起:“三少爷,三少奶奶,午饭送来了,你们现在吃吗?”
  薛纱纱正要起身去门外看看,就感到阳澈把她的腰往里一按,他紧接着开口道:“放前厅去。”
  “好的,等会儿还有一篮云糕,主殿师傅说要晚点做,我们晚点给您送来。”侍女又道。
  “知道了,回去吧。”阳澈道。
  “你醒了啊?”等侍女走后,薛纱纱这才问他。
  “嗯,”阳澈含糊不清答着,又一下子把脸往她脖子里埋,亲吻她白皙的脖颈,“纱纱你好香啊。”
  薛纱纱被他弄得不舒服,忙躲着他:“你昨晚都把那啃坏了,松开我,我饿了。”
  阳澈不松,嘴唇又顺着脖子根向上,咬住她的耳垂:“不想松开你,怎么办?”
  “那我们一起饿死。”薛纱纱又后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腹部,阳澈一躬身,她终于逃出来了。
  “唔。”她打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身就见阳澈手支着脑袋看着她。
  “看什么?”薛纱纱问他。
  阳澈一笑:“尾巴。”
  “你!”薛纱纱一听就涨红了脸,忙把尾巴收回去,又匆匆去了偏院打水洗漱。
  等洗漱完,两人就坐在前厅吃饭了。
  薛纱纱迫不及待地端着碗吃饭,吃着吃着,就发现旁边有一道不妙的目光。
  她转过头,对他道:“你不饿吗?吃饭呀,看我干什么?”
  阳澈笑笑,突然伸出手抱住她的脑袋。
  “你干嘛?”薛纱纱有种不祥的预感。
  阳澈什么也没说,弯着腰就把头伸过去,嘴唇贴在她唇角,舔掉她唇边的一粒米。
  “娘子,你怎么吃饭跟小孩一样,还漏嘴?”阳澈又笑着问她。
  “你有病!”薛纱纱不知道该说什么,把他抱着她脑袋的手打下来,“我看你不该吃饭,应当先吃药。”
  “嗯,是该先吃药。”阳澈又看着她。
  “看什么?我又不是药!”她说完,又端着碗吃饭。
  “薛纱纱,”阳澈突然换了副正经腔调,神情严肃地问她,“我昨天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薛纱纱拿筷子的手一顿:“什么?”
  他昨天说了那么多,她哪儿知道他想知道哪个。
  “我说你是本少爷的妻,本少爷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还记得吗?”阳澈又问。
  薛纱纱:……
  “忘了。”她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