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相似绝不同/Alike_35
  伏地魔转过头,给了画像一个稍后详谈的眼神。“说吧,巴蒂,怎么了?”
  小克劳奇很快把马尔福的愿望重复了一遍。
  “噢,也就是说,卢修斯终于做到了我五个月前就要他做的事。惊人的工作效率,不是么?”伏地魔冷笑,反讽意味十足。
  这个时间点让小克劳奇意识到了什么。“有关家养小精灵,主人?”他谨慎地提问。
  “有关一个在凤凰社总部的家养小精灵。”伏地魔漫不经心地肯定。最早他想要克利切是为了挂坠盒魂器,但这个不必告诉任何人。
  小克劳奇恍然大悟。“那马尔福这次确实为您献出了难以估计的忠诚。”
  “我倒是没你那么乐观,巴蒂。”伏地魔又冷笑了一声,“凤凰社不是傻子,肯定会想到该如何防止泄密。”
  “那……”小克劳奇抬起头,征求地望向伏地魔。他的主人看起来与离开之前别无二致,除了袖口隐约露出的蛇纹杖尖……等等,新的魔杖?
  “让卢修斯等待召唤,”伏地魔做出了和画像一样的决定,从表情到语气都很冷酷,“黑魔王有更要紧的事。”
  “遵命,主人。”忠心的食死徒叩首领命,随即识趣地离开了。
  房间里重新剩下一人。伏地魔把小克劳奇惊鸿一瞥的魔杖抽了出来,放到离烛台最近的桌面上。“斯莱特林的魔杖,”他轻声道,紧紧注视着上头蜿蜒的蛇形木纹,“蛇桑木(snakewood),蛇怪的角。”
  “我看见了。”画像的声音也很轻,但毫无疑问地带着惊叹。“它真漂亮。为它花费多少工夫都是值得的。”
  “没错。”伏地魔不能更赞同。“它是完美的。”
  这似乎提醒了画像。“紫杉木魔杖要怎么办?”
  “在六月之前,我相信它是最适合我的。”伏地魔道,把被提到的魔杖抽出,和蛇桑木魔杖并排放在一起,“实话说,我现在依旧认为它最称手,然而——”他目光倏冷,“孪生杖芯会带来大问题。比如闪回咒,比如……”
  “孪生魔杖共同对敌会使魔咒效力惊人提升,保守猜测,翻番都不止。”画像小幅度摇头,“这本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但另一根在救世主手里,就变成了再坏不过。”
  伏地魔没点头也没摇头。力量,尤其是强大的力量,从来都是黑魔王所渴望、所追求的。若不是救世主的身份,更准确地说,若不是两人必须死一个的预言,他早就不顾一切地把男孩掳到身边了——
  他们联手,必能成为魔法界霸主,绝无疑问;但预言将这种美妙的野心彻底消弭于无形。
  四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那个透明得几近脆弱的水晶球上。半晌沉默后,伏地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拿起蛇桑木魔杖,轻轻一挥。那本紫色烫金封皮的建校史立即浮到半空,一长串火焰一样的字符飞快地从翻飞的书页中飘了出来,组成长长的、明亮的书卷。
  “……(黑女巫格姆蕾斯与布特兄弟的打斗使)墙壁开裂,窗户粉碎,但伊索尔特(Isolt Steward)和詹姆斯(James Steward)依旧沉睡,直到睡在楼上的双胞胎女儿被惊醒,因为恐惧而尖叫。
  “……混乱和魔法无法唤醒他们,女儿们害怕的哭喊却成功地解除了格姆蕾斯(Gormlaith Gaunt)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恶咒。格姆蕾斯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就如同她从不知道爱的力量……
  “……伊索尔特试图帮助她的养子们抵抗格姆蕾斯,但她发现那根从格姆蕾斯——也就是她的姨妈——手中偷来的蛇纹魔杖突然变成了普通木棍(因为早前被格姆蕾斯用蛇语命令沉睡)。格姆蕾斯为此感到沾沾自喜,将伊索尔特、查德威克(Chadwick Boot)、韦伯斯特(Webster Boot)倒退着逼上楼梯。靠近房间的过程中,她听到了甥外孙女们的哭声。最终,她轰开房门,看到詹姆斯站在摇篮前,抱着必死的决心保护女儿们……”
  相比于第一次看时的铁青脸色,现在,伏地魔面无表情。虽然之前毫无了解,但他确实对这些记载感到眼熟;尤其最后一幕,让他不得不回忆起红发女人站在儿子摇篮前、试图用张开的双臂抵挡他的情形——
  都是失败的谋杀,细节还惊人地相似。
  他没法忍受下去,用力一点魔杖。火焰文字像漩涡一样旋转收缩,直至在杖尖爆开金光。房间里有一瞬间耀眼得接近全白,又慢慢恢复了原样。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书卷内容自翻于pottermore,有稍作润色。
  注2:最后一句引自《旧约·传道书》。
  第26章 第26章 魔王现身
  日子进入到了十二月。作业和滚雪球一样愈来愈多,罗恩和赫敏的级长工作也越愈来愈繁重。罗恩对此抱怨连天,哈利不得不安慰他的朋友;更糟的是,赫敏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海格回来的第一堂课是夜骐,一种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漆黑飞马。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充满了不详(血淋淋的肉在空中一口一口地消失也非常诡异),更别提乌姆里奇本来就打算找混血巨人的麻烦,提了许多刁钻的问题,并曲解回答。
  另外,斯莱特林们一直不喜欢海格,便故意向乌姆里奇添油加醋地夸大课程的危险性。等到课后,马尔福还第无数次嘲笑了罗恩的守门技术——
  “真可惜,见过谁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能让你把鬼飞球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不是,韦斯莱?”
  克拉布和高尔哈哈大笑,罗恩的耳朵瞬时变得通红。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也就是哈利、乔治被激怒而痛殴马尔福的那次——赢了,但作为守门员,他一个球也没接到。
  “别理他们,”赫敏急忙劝道,“千万别。”
  哈利暂时没有再次动手的想法,他更关心别的。“你的两个跟班又回来了,马尔福?”他挑起一边眉毛。球赛前他就注意到了,但他还没找到机会打听。“什么时候的事?”
  马尔福苍白的尖脸上迅速掠过一阵不自然的尴尬。“和你有什么关系,疤头?”他恶声恶气地说。
  “刚开学时,也不知道谁灰溜溜得像只丧家之犬?”哈利毫不相让,“这几个月里,为了重新获得那个人的宠爱,你爸爸一定拼了老命——”他拖长音,“暗中活动吧?”
  丧家之犬这种形容立刻让马尔福的颧骨上浮上了愤怒的潮红。“我爸爸才不……”他咬牙切齿,却找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你给我小心点!”
  这种空口威胁,哈利早就听腻了。趁马尔福想出新的恶毒话之前,他抢先道:“既然这样,我猜你爸爸一定也把那幅画像请回去了?”
  马尔福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嘴唇立刻停止了蠕动。他震惊又恐惧,像是哈利提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难道还没有?”哈利紧紧盯着马尔福,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推理到真相的细节,“那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能安心地趾高气昂呢?既然没人在背后给你撑腰,嗯?”
  马尔福的脸彻底变成了番茄,简直红得发亮。“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波特!”他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就扭头走上了山坡。克拉布和高尔对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疑虑,但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三个斯莱特林消失在城堡大门里,目瞪口呆的罗恩才回过神来。“太厉害了,哈利,”他衷心地说,充满感激,“今天是球赛后第一次,他们看见我没唱那首歌。”
  哈利知道那首歌是什么。《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很可能就是马尔福编的,反讽意味十成十。“没什么,”他思索着说,“依我看,他搞不好什么也不知道。”
  “我估计那是因为你猜中了,马尔福家的画像问题还没解决。”赫敏中肯地分析。她望着哈利,十分赞赏。“刚刚我还以为你要再揍他一次呢。”
  哈利勉强微笑了下。除了球场的意外,他一直在努力,不给乌姆里奇再关他禁闭的机会。另外,不得不说,冠冕的话启发了他,让他一举抓中马尔福的软肋——虽然不以冠冕暗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