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Chapter207 深埋的情感⑶
  “……”虽然饿了一天她的确是很饿了,但该有的礼仪教养她没有丢,优雅的姿态在大排档里显得很突兀。纪元斌暗叹一声,果然他眼前的出身肯定好,看来也是个苦命的人。
  还是力量全都回来了呢,根本就是只能撑一段时间,之后又回来了。
  “拿!”叶世缘低下头,看着眼前多着的汤碗,将碗推了回去,“我没要。”
  “这顿算你欠我的。”纪元斌想了一下,没有说是他请的,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很要面子,即使是变成这样,都没有忘记自己的骄傲。
  “……那我也不用说谢谢了。”叶世缘的话让他憋了一口老血差点儿给吐了出来,这个人的性格,额……不好说。
  “……不用。”收回了脏碗,把叶世缘吃过的桌前擦了擦。终于结束了一天的事情,而叶世缘早已离开了这里。
  “小斌,拿,特地给你留了一碗,回家热一下吃吧!”胖胖的老板拿来一个暖壶,递给了他。
  “谢谢老板!”他难以言喻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这么多对他真心的好人,“谢谢老板!!”
  “小斌,赶紧回家吧!”收好摊子,老板推着小车渐渐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知道啦!”抱着暖壶小跑回家,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心情这么好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自己这么傻气的模样,忍俊不禁起来,“哈哈!——”
  而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被人跟踪了,叶世缘跟到他家门口,她才离开。
  回到客栈,她洗了个澡就浅睡起来,还没天亮,她就醒了过来,果然在这种地方她睡不下。叶世缘穿好衣服,看着知道下面的门还没有开,她打开窗户余光一瞥,直接跳了下去。
  “呼!”叶世缘活动了一下筋骨,这里空无一人,就连赶集的人还没来,看来自己起早了。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灵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力这段时间总是聚不起来。
  她打开灵簿,“白软玉,死在十年前……而且是被人给掐死的。”
  而她死的地方反应很强烈,那个地方就是那个男人住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她要跟踪他的缘故,因为灵簿的下个任务就是她。
  “哗哗!——”天就快亮了,纪元斌起来了,当然不是因为睡不着,而是家里的一堆事都要他来做,他不起也没办法,堆得太多,那也只是他做。
  “小野种!”而被打懵了的纪有年,头还昏昏沉沉的,他只觉头痛到不像他的,他摸了摸后颈,好痛呀!怎么会这么痛,他回想了一下,他渐渐地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纪元斌知道这次自己没好果子吃了,但他却不后悔:“叔叔,你醒了赶紧去洗漱,吃早点!”
  而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他也不会感动的,毕竟他的确是对他动手了。
  “吃什么吃!你都要杀我了,谁知道你在饭菜里下没下毒!”纪有年现在心情特别烦躁,可是喝完酒,再加上脑袋上被人打了一棍子,到现在身体都还虚的很。
  “叔叔,这次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你要打要骂,我绝不反对,但是您的身体不好,还是去吃点早饭吧,让自己的身子暖暖。”他认错的很诚恳,可惜在纪有年看来这一切都是他邪恶嘴脸的掩饰,心里肯定很想要杀了他。
  “那还不快点儿拿过来!”纪有年站了起来,揉了揉头发,头还是很不舒服,还有种想吐的感觉,去洗把脸。
  “好的,叔叔。”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差的,起码知道不跟自己的肚子怄气。
  “噗!”漱完口,纪有年拿毛巾敷在脸上,终于清醒了脑袋。
  “叔叔!”纪元斌接过毛巾,退到了一边,跟个下人似的,可是没有看到一点儿卑微,只是那种安静的待着,反而有一种悠闲的感觉。
  纪有年看着他站在旁边的纪元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快点儿过来,我饿了!”
  “啊哦!我这就来!”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他还是关心他的,只是微妙了那么点儿。
  “给,叔叔!”盛好了端上来给他,纪有年接过碗,喝了起来。
  “呼……”期间无人说话,只有吹气的声音,这感觉还算是相安无事。
  而叶世缘已经走到了纪元斌的家门口,她昨天观察过了,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住。
  正好等他出去,她就可以进去超度那只鬼了。
  “叔叔,我去上班了!”拎着挎肩口袋就走了,走时顺便带了一根油条,“在柜子里有一块蛋糕,叔叔你吃了吧!”
  他看都没看纪元斌,低下头,继续喝着粥,吃完了准备去兰庭坊的,可是忽然又回头了。去柜子里翻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蛋糕盒子。
  可是他却没有吃,而是到了走到了后院,而叶世缘这时就翻墙跳了进来,而她并没有看到去了后院的纪有年。
  叶世缘闭上眼睛,感应着这里的一切,眼中突然划过一丝亮光,她感应到了,她还没到,就感觉到了别人的气息,立刻躲了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吃吧,这是你乖儿子孝敬你的!”这个蛋糕盒子不是那天她看到的那个,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儿子孝敬你的!
  叶世缘眼光一瞥,不会是这个男人杀的吧,她眉头一蹙,但还不能出来,她就躲在墙后观察着,而这个男人在这里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这时候她才走了出来,看着这棵银杏树,摸了摸松软的泥土,一碰到,她就明确了自己的感觉。
  看来不出意外这里就是埋尸的地方,叶世缘正准备把土挖开的时候,没想到那个男人会突然这回来,她赶紧藏了起来,这搞得,她跟偷尸贼似的,但又没办法离开,那个男人去拿了个火盆,把蛋糕在这棵银杏树下烧了,面露悲色:“死了十年了,他已经二十岁了,你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