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傲娇妖帝后我又真香了 第365节
  萧镜水笑容清浅:“我为苍生劳心劳力,前途未卜,天道也应怜我辛劳。”
  这个笑容在大司徒看来,有些厚颜无耻,却也……极有道理。
  只是,大司徒觉得,萧镜水以此做底气放开手去搞事情的可能性更大些。
  大司徒倒是不在意萧镜水悖逆不悖逆,他在意的是萧镜水会不会借此来作恶。
  陛下心怜苍生,定不愿让自己留下的东西助人作恶。
  “那当是天酬你,非我酬你。”
  萧镜水吹了吹茶沫,轻呷一口热茶,垂眸的刹那掩去了眸地所有的情绪。
  “这话倒也不错。”
  大司徒微松了口气。
  萧镜水却在这时抬眸,似笑非笑:“可我欲取圣人泪,与上天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没有关系,大司徒心道。他只是不想拿那人的身后名冒险。
  即使,萧镜水看起来冷静理智,行事有君子之风。
  但是人总会变,时间能改变一切。
  更何况……
  萧镜水身上某些时候会呈现出与神渊微妙的相似感,让他不得不对萧镜水提高警惕。
  “你一定要得到吗?”
  大司徒已经许久未与人如此兜圈子过,为了避免掉进话术陷阱,索性直截了当地问。
  “自然是很想,但若是真得不到,也不强求。”
  萧镜水看起来依旧很好说话,假如她下一句话没有出口的话——
  “只是在下以为,而今风雨欲来,暗流涌动,将来更是血雨腥风。那圣人泪你们若是不用,指不定落入谁手中。”
  这句话不算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大司徒心中一凛。
  “不会的,他允诺了我……”陛下的安息之所会无事……
  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大司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萧镜水面前。
  他不该暴露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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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感谢醉·殇(^~^)ヾ流云辞小可爱的打赏(*?′╰╯`?)?
  第694章 另一种伪装
  大司徒心下微恼,却是恼自己。
  事关陛下,他到底是做不到真正的冷静。
  有黑纱作掩,萧镜水看不到大司徒的表情,索性当察觉不到他的懊恼和尴尬。
  她轻轻一笑,道:“这世间多得是漏洞啊。”
  毫无锋芒的一句话,却是杀人诛心。
  大司徒哑然。
  一双眸子有些晦暗不明了起来。
  他已然想起,神渊许诺是说,会护住陛下的安息之地而已。
  不教人破坏,却未说不让人取走里面的东西。
  能让神渊稍稍上心的唯有陛下而已,他可不会在意一些遗物。
  “此时我需要与人商议。”
  大司徒语气有些沉重。
  萧镜水内心有些惊讶,有些意外大司徒的好说话。
  不过对方态度软化是好事,萧镜水乐见其成。
  她极礼貌且体贴道:
  “在下这段时间并不会离开此处。若是您有了什么章程,欢迎随时来找在下。”
  “你这是算准了我还会再来?”
  萧镜水轻声道:“我在赌你的在意。”
  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大司徒有什么十分在意的东西。
  否则,他也不可能捱过那么漫长的岁月,活到如今。
  萧镜水不是没有猜过这人是不是对长生有执念,但是想想觉得不像。
  人求长生,往往是另有所求,长生只是实现执念的基础,很少有人的执念是长生本身。
  大司徒身上透露着某种对生命的无所谓。
  虽然很隐晦,但萧镜水感觉得到。
  大司徒哑然。
  他诚然是在意的。
  “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
  “但有时,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这个人还比较年轻气盛的情况下。
  世上鲜有人能有与心气想匹配的实力,这种情况下,就极容易招祸了。
  萧镜水全然不惧:“这种时候还是聪明些好,免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卖了。”
  大司徒不置可否,扬长而去,错过了萧镜水垂眸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如今的身份是花月公子萧镜水,可以风雅,可以聪颖,可以胸有城府,却不能老奸巨猾滴水不漏。
  她年轻气盛不假,焉知不是混淆视听的手段呢?
  *
  “起卦吧,占卜一下凶吉。”
  大司徒将此事说与令君和大司马之后,他们的面色皆不大好。
  身为神凰洲的最高掌权者,他们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萧镜水所求,是踩在了他们的底线上。
  然而,萧镜水说的也的确在理。
  在难以抉择之际,大司徒如是建议道。
  令君有些迟疑:“神凰休眠已久,不知能否醒来。”
  北洲也有自己的占卜师,但是这么大的事显然只能由供奉的雪凰来算。
  “试一试吧,若是神凰未醒,以此为由拖着也好。”大司徒道。
  “您不怕迟则生变吗?”
  大司马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面容带着北洲男子特有的坚毅和冷冽。
  问这句话时,虽是用了敬称,却有些不甚客气的意味。
  “我怕所托非人。”大司徒如是道。
  “既如此,那不若直接毁了,也省得人惦记。”
  第695章 半年之期
  大司马话音一落,大司徒和令君面色同时有些不佳,眼底皆是抗拒。
  “不可!”大司徒语气重了几分,面色有些阴沉。
  令君却慢慢冷静了下来:“未尝不可。”
  虽然毁了那圣物的确令人心疼,但是与其将它交到不知根底的人手中,倒不如直接毁了。
  “此举太过极端,玉石俱焚有失理智。”
  令君嗤笑:“到底是谁有失理智?你到底是担心所托非人,还是不想失去思情时可睹之物,你自己清楚!”
  大司徒袖子下的手不由握紧,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掐痕来。
  “非我徇私。”
  大司徒声线都绷直了几分,显得有些冷硬,却不具备什么说服力。
  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如是不争取一把就那么毁了,到底是暴殄天物。”
  大司徒退一步道。
  这下令君和大司马皆是沉默。
  这倒也是实情。
  令君也冷静了下来,沉吟片刻,道:“那便起卦卜上一卜,若大吉,交于那人也无妨。否则,还是毁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