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占点便宜
  林妙皱眉:“你们怎么一天天的光想着让我嫁人。”
  林兴才嘁了一声:“以你这般,我们不操心才怪。”
  林妙不做声了,恍惚想起一直没看见陆修文,于是问:“修文哥大老远的从京城回来,怎么今日反而不在?”
  石红英解释:“这种事,一般男子都不该在场的,基本都是姑娘家的父母,女性长辈或是好友。修文是男子,也不是你的兄弟姊妹,当然是不能在场的。”
  林妙郁闷:“如你们这般说,他应该知道这些礼节,何苦还要大老远的跑回来。”
  “你这孩子,他回来是什么心思,还需要我们说吗?”
  林妙怔了下,沉默下来。
  马车没有直接回林府,而是带着所有宾客,一起去了店里,吃了一顿饭之后,才各自回去。
  席间,林妙赖着喝了不少酒,整个不觉得有些轻飘飘,因着想出去透透气,清醒清醒大脑,便一个人往街上人少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天儿就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匆忙起来,胡乱跑着找地方躲雨。
  林妙也慌张的找地方躲雨,忽然像是幻听一样,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林妙。”
  她只当是自己听岔了,脚步只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方最近的亭子跑。
  这时,又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觉得声音很耳熟,决意停下,扭头朝后方看。
  天空还下着小雨,有一着青玉色道袍,身姿挺拔的男子,撑着伞朝她走近,笑着打趣:“怎么,不称呼你为林姑娘,不习惯吗?”
  林妙震惊在当场,半晌反应不过来,吃吃的问:“你……你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别处,问:“今儿不是很重要的日子吗?我难道不该来。”
  林妙一副赌气的样子,鼓着腮帮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子愣了下,皱眉打量她:“瞧你这意思,是不希望我来了?”
  林妙揉了揉额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
  男子叹气;“那我走好了。”
  “唉,你别急着走啊!”
  林妙慌了,赶紧的伸手拽住他的袖摆,吐口气道:“要真是做梦,我在梦里放肆一下没关系吧!”
  徐景川扭头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闻到了清淡的酒气,狐疑问:“你喝酒了?”
  “谁也没说过不准我喝酒,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徐景川不高兴了,无奈道:“那你又拽着不让我走?”
  林妙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很迷糊的话:“你怎么,这么高。”
  徐景川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
  “我可能够不着,得踮着脚。”
  “什么……”
  没等他问完,林妙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快速踮起脚尖,双唇轻轻碰上他的嘴唇。手臂再一用力,紧贴上他的唇。
  徐景川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理防卫在这一刻轰然坍塌,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迷蒙的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妙慢慢松开手,离开他的唇,笑着道:“总算占到便宜了,这个梦没白做。”
  徐景川结结巴巴的开口:“林妙,你不是在做梦。”
  林妙苦恼的皱眉:“怎么可能。”
  “不是做梦,是真的。今日你及笄,我来看你。”
  林妙自嘲的摆手:“你少唬我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都没去送我,还说现在不是做梦,怎么可能嘛!”
  “你不信,掐自己的手试试。”
  林妙也怀疑起来,还真抬起右手往左手背上,狠劲儿掐了一下。
  “咝~”她吃痛的皱眉,酒劲儿也去了大半,恍惚想起自己干了什么,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徐景川郁闷道:“我送你回去。”
  “哎,不是……”林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往回去的方向走。
  她觉得自己脑袋还是有些昏的,也没心思跟他争论什么,就这么被他拉着一直走。
  到了林府附近,因着淋了点雨的缘故,林妙已经清醒的差不多。再次回想起自己干的糊涂事儿,加上徐景川就在她面前,她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景川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故意问她:“好点没?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吧!”
  林妙头埋得很低,像鸵鸟一般,硬着头皮否认:“我脑子不清醒,不记得了。”
  徐景川逼近她,拖长了音:“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林妙心跳的突突快,紧张的往后退:“不……不用了。我大概能记起来一些。”
  “那你说说看,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我……我……”林妙实在不知该怎么自圆其说了。
  徐景川停下,从袖兜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林妙这才肯抬起头看他,愣神:“不会又是簪子吧!”
  “你要打开看看才知道。”
  林妙伸手接住,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有些吃惊:“纸鹤!玉石做的是纸鹤?”
  “怎么样?有没有失望?”
  林妙再次吃惊:“所以,那时候的纸鹤,也是你收了的?你不会一直保存着吧!”
  “嗯……这是我的秘密,可以不说吗?”
  林妙憋不住好笑:“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知道。”
  徐景川松了口气,提起纸鹤,却是一个禁步玉佩的样式,顺手便往林妙腰间挂:“若日后有人问起你,是谁送的,你大可直接告诉别人,是我送的。”
  林妙微愣,望着他的眼睛:“若我爹和姨娘听到,肯定又要不高兴。”
  徐景川手指微顿,问:“你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说法?”
  林妙一脸认真:“那你爹呢?”
  徐景川心中烦躁:“我的事,他未必能做主。”
  “那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你对我是怎样的心思,我对你,便是怎样的心思。”
  林妙不悦:“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你就一定是你所以为的心思?”
  “就凭你方才偷亲我。”
  “……”林妙再次羞窘,低着头接不上话。
  徐景川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还下着雨,快进去吧!”
  林妙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