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学第一二天考完试后，老师加班加点的批改试卷。
  整个年级没有了开学叽叽喳喳快乐的氛围，全都焉下来。
  他们还能沉浸寒假的日子？
  那不存在的。
  这场考试直接把他们的小心脏按在地上摩擦。
  考完之后大家心里都有数，有些甚至估摸到自己下降了几十分，脸色都白了，再也不像第一天那样和好久不见同学打打闹闹。
  连简超都难得的安静。
  就这样乖巧的氛围，老王走进班里。他手里拿着一叠a4白纸。
  底下一片瞬间吸凉气的声音。
  讲台上的班主任脸色一拉，把a4纸递给讲台边的左护法：“把成绩单发下去。”
  老王发火分三个等级，第一个是不痛不痒说你两句。第二个是大发雷霆，第三个就是现在，隐藏在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这下连吸气声都没有了。各个坐的笔直端正。
  他们班每个人的成绩都印在上面，所以左护法像发新卷子
  那样数了七张让第一排往后传。接着发第二竖排。
  每人拿一张，不仅可以看自己的，还可以看别人的。
  教室只剩下呼啦呼啦快速传成绩单的声音。
  老王站在讲台上，第一句话不是骂骂咧咧而是语重心长：“我相信你们不看成绩单也对自己的成绩有数吧，我敢打赌，结果比你们想象的更差。这学期学完新课，高三就开始从头复习，到时候进度拉的更快，你们更吃不消。那现在呢？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寒
  假都会出去补课。更知道你们对补课不上心不在意。”
  “造成今天这个成绩！”配合着这句话，老王猛敲桌子。
  教室里的头低了一分。
  接着老王谈理想，谈未来！
  少年心事被戳中，心中一番酸涩。
  还不如发火呢。
  今天的老王似乎真的不想骂他们，最后说着说着竟然开始鼓励起来：“我知道你们学习累，寒假想玩。但这三年确实没有时间可以给你们挥霍。这次考差了也别太受打击，学校就是想给你们敲响一个警钟明白吗？从今天开始努力学习，捡回来就好了。”
  “最后，我再次表扬宋之维同学。”
  宋之维忍不住坐直，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老王说：“不管别人高一怎么样，但分在我班上我是看在眼里的。宋之维一直很踏实的学习，这次考了我们班第七名。”
  “哇！”
  整个班惊叫起来，声音很大。
  也是自老王唠叨半节课后，底下的同学们第一次说话。
  老王的口气算是真正缓和下来：“昨天不是有人说宋之维进步靠的同桌吗？那这次别人又为什么进步这么快？！”
  班主任的质问掷地有声，宋之维心虚的弯腰低头。
  韩律余光向旁边一瞟，无声的笑起来。
  “宋之维看上去也不像学习有天赋的。”
  直接说他笨呗。宋之维满脸幽怨。
  老王笑了一下：“但别人就是进步的这么快，这说明什么？说明天赋没用，努力才有用。”
  “你们都向宋之维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