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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皎夜光,戒备森严的王爷府,此时一片寂静。
  只听得屋顶上传来不寻常的声音,望去,只见有两个身影,跟在一个小小的猫影后面,轻盈的奔跑在屋顶上,很快那三个黑影突然停了下来。
  “爹爹,云天哥哥身上的气味,就是从这个屋子里传来的。”
  花霖的话刚落,白玉樘腰间的青邪铃铛随之清脆响起,他连忙用手捂住,生怕惊扰了屋子里的女鬼,他长指微蹭铃铛上的金粉,抹于眼皮。
  “花霖,乖,干得好。”青何蹲下,伸手小心翼翼的松动着屋顶的瓦片。
  “也不知云天和那女鬼在屋子里搞什么呢?”
  “我们且看看便知。”说着,青何掀开屋顶的瓦片,屋子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中。
  浅夭郡主从窗棂跳下,光着脚,一步步走到华云天身边,刚一走近他,她整个人就都贴到了他身上。
  华云天瞬间脸红心跳,喉咙清浅滑动了下。
  “公子,今夜可否一直陪着浅夭?”她的食指,轻轻刮着他的下巴。
  “……郡主,别,别这样……”华云天吓得连连后退。
  浅夭的小手,娇柔的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手,跟着他,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床边。
  她伸手轻轻一推,将他推到床上后,她整个人就顺势坐到了他身上。
  屋顶上的两个男人,望着底下色气满溢的画面,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青何伸手揽过花霖,捂住它的眼睛:“莫看,小儿不宜。”
  白玉樘长指摩挲着嘴唇,眉眼染上淡笑,他已经看到郡主身上附着的鬼影,果然是鬼上身,得想办法将那女鬼逼出郡主的身体,只是在这之前,不妨先放松下。
  华云天躲闪不及,他也躲不掉,那郡主咬唇,风情万种的坐在他身上,他已浑身无力反抗。
  “公子,你跑什么呢,你不喜欢浅夭么?”
  浅夭双手撑在床上,将华云天圈在怀里,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动。
  华云天只觉整个身子热血沸腾,浅夭软软的身体,越贴越近,他掌心滚烫,不由得牢牢抓紧床单。
  浅夭的小手不安分的抚摸着华云天,她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令他整个人麻酥酥的,毫无防备心。
  她吻着他的下巴,靠近他脖颈,突然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口要在他脖子上,吸允着他新鲜的血液。
  “不好,那女鬼正在吸允云天的血。”青何一掌击在屋顶瓦片上,打出个洞,接着他迅速从洞里跳进屋内。
  白玉樘也跟着跳了下去 。
  浅夭听到动静,机警的抬头望去,看到闯进来的两个男子竟一个比一个好看,她娇媚的舔了下唇边血,软软道:“浅夭今个儿可真幸运,没想到好看的男子,一个个的都自动送上门。”
  白玉樘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华云天,未轻举妄动,只是凑过去低声对青何说道:“青何,小心,云天还在那里,也不能伤着那郡主,我们可赔不起。”
  青何原本想抽出青蓝油纸伞的手,顿在那里,虽说他的油纸伞可以逼出女鬼,可作法耗时,怕是还没从郡主身体逼出女鬼,王爷府的人就会闯进来,到时恐怕会更麻烦。
  眼下得尽快另想个法子,这般思索着,青何眉眼正气凛然的对那女鬼说道:“女鬼,你在这阳间作恶多端,已残害多人性命,劝你就此收手,赶紧离开这郡主的身体。”
  “我就不呢?”
  青何:“……”
  浅夭一双媚眼勾着眼尾,她下床,一步步走向那边两个男子,边走着,边轻柔的解开纱裙衣带,瞬时,她身上的薄纱裙,幽幽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落了下去。
  她咬唇,媚眼如丝,身上只剩一套遮羞衣,玉白珍宝虽被一块薄方巾遮着,可依然呼之欲出,若隐若现。下面竟是超短开叉包臀小裙子,裸着修长玉腿,皙白左腿上还系着诱人蕾丝细带,直让人看得血脉喷张。
  “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白玉樘:“……”
  青何:“……”
  女鬼浅夭玩味的望着对面,两个男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翘起唇边蛊惑人的媚笑,左眼下的赤红莲花越发妖娆起来。
  这一言不合脱什么衣服呢?
  白玉樘和青何两个壮男,默契伸手挡住眼,实在是不敢再盯着看,那女鬼姣好性感的玉体,令他们身体里不断泛起潮涌反应,脑袋也跟着一片混乱,只得连连向后退去。
  花霖跳到华云天身上,小毛爪不由分说扇了他几巴掌,大声唤着他名字:“云天哥哥,你醒醒!”
  华云天被唤醒,一睁眼就看到女鬼那火辣索命的肉弹身材,鼻血喷出,又晕了过去。
  * *
  女鬼露出尖利牙齿,步步逼近白玉樘和青何。
  只是在女鬼快要接近他们时,突然一个红衣身影闪现,接着一排灭魂针簌簌落下,将女鬼圈了起来,那女鬼瞬时动弹不得。
  白玉樘默契的丢出蛊阴绳,将那女鬼又来了个五花大绑。
  云浅落地,挡在白玉樘面前,她睨了一眼着装暴露的女鬼,微偏头:“师父,你可真是饱眼福了。”
  “浅儿,我这次很乖,一直遮着眼呢。”
  鬼才信你!
  云浅不再理他,看那边带她来的岐郎,已跑过去帮着花霖,一起唤醒了华云天。
  “华公子,接着。”她扬手将华云天的竹筐,抛了过去。
  浅夭站在灭魂针围的圈里,双手还被那蛊阴绳紧紧地勒在身上,可她依然一副娇美动人的样子,望着白玉樘软绵绵撒娇道:“公子,你弄得人家好痛。”
  “闭嘴!”云浅瞪了女鬼一眼。
  白玉樘噙着唇边淡笑,他扯下一块从屋顶垂下的白纱,扬手丢过去,从头到脚的盖住了女鬼性感的玉体。
  他走过去,望着白纱里朦胧的女鬼,看她娇滴滴的望着自己,他假装淡定,伸出长指淡然勾了下,懒懒道:“你若不想再受皮肉之苦,那就直接自己出来,让我交了差,一拍两散。”
  “我不要,浅夭舍不得离开公子。”
  白玉樘:“……”
  这女鬼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青何走了过去,凑近白玉樘耳边低声道:“玉樘兄,别跟她废话了,痛得又不是她,只怕我们会不小心弄伤郡主的玉体,不然早就作法擒了她。”
  白玉樘犯难的蹙了下眉心,他长指摩挲着下巴,不说话,双眼却迷离的盯着白纱里的女鬼。
  青何说得对,真要伤着那郡主,怕是他们几个都走不出这花楹城,可身上的玩意儿都是对付厉鬼的,没有一件武器是应付这鬼上身的。
  这该死的阴地使者,装备都不知道弄齐全些,看来打完这场仗,得找一家装备店,再购置些其他擒鬼的玩意儿了。
  云浅站在那里,她抱着胸,眼底渗着些许寒光,看白玉樘发痴的盯着女鬼,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虽说女鬼浅夭已经被蒙上一层白纱,可女鬼性感的身材在白纱里若隐若现,反而多了些情趣。
  看他那色眯眯的目光,不用想都能猜到,他脑子里正想些下流的东西呢。
  云浅伸手掏出身后腰间的笛子,她在手中转动了下,将骷髅头朝下,这么着砸下去,应该会痛一些,不过也可以让那个好色师父长些记性。
  她握紧笛子,悄么声走到白玉樘身后,举起手中笛子,不由分说就砸了下去。
  白玉樘还保留了些警觉,意识到有危险,他条件反射迅速躲到一边,那笛子就那样不偏不巧的,砸中了郡主的脑袋,白色骷髅头张大了嘴巴,郡主身上的蛊阴绳竟一圈圈褪到地上,连地上灭魂针也被骷髅头吞入口中。
  女鬼凄惨大叫了一声,只见郡主身体突然现出多重鬼影,左眼下的赤红莲花逐渐褪色,眨眼间女鬼浅夭化作一缕红烟,逃出郡主房间。
  白玉樘一个大步跨过去,接住欲要倒地的郡主,将那郡主安然平放到地上后,他长指在郡主鼻前试了下,见那郡主还有呼吸,看来没什么大碍。
  “岐郎,你留下,等下带他们过来找爹爹。”青何一个翻身越出屋顶,“花霖,跟上,我们追!”
  白玉樘起身,收起蛊阴绳,望了一眼云浅手中的笛子,微挑眉毛:“果然一物降一物,浅儿这笛子可真是帮了大忙,辛亏我躲得快,不然可就砸到我头上了。”
  云浅睨了他一眼:“打的就是师父。”
  白玉樘:“……”
  “岐郎,我们跟上。”
  云浅和岐郎也跟着追了出去。
  “玉樘兄,我们也快跟去吧。”华云天背上自己的竹筐,抬手抹掉了脸上的鼻血。
  “等下,这郡主怎么办?”
  “好说。”华云天穿过白纱,走到门口,他打开门,探出脑袋,“来人啊,郡主晕倒了!”
  白玉樘:“……”
  华云天又关上门,急急跑回白玉樘身边,两个人迅速翻出屋顶,看到不远处云浅的身影,他们趁着月光,快速赶了过去。
  * *
  趁着朦胧的夜色,三人跟在岐郎后面,一路追至花楹城的郊外,穿过一片丛林。
  在一处半山腰上,看到一座通体红色府院,突兀的建在一片翠绿的山林里,惨白月光下,那红色渗着说不出的寒意。
  三人走近,看到青何正站在门口,他四处张望着,却未踏进那座红色府院。
  白玉樘抬头望了一眼,看到门口正中牌匾上,写着三个红色大字:夕月府。
  “看来这就是那浅夭女鬼的老窝吧?”
  “你们看。”青何取下身后青蓝油纸伞,他将伞朝前探了下,空气里竟瞬间扬起清澈的水纹。
  云浅四处张望了下,只有她一人看不到那红色的夕月府,她眼中只看到一片翠绿山林,先前听白玉樘说这里就是女鬼的老窝,她当真以为眼前这山林就是女鬼的窝藏地。
  华云天凑过去,好奇的用桃木剑试了下,果然在整个夕月府前,附着一层怪异的结界。
  “果然是设下了结界。”
  “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水纹结界,白日里这夕月府会在这结界里隐成透明,只有夜晚月色里才能看到,不过若无阴阳眼,依然看不到这结界里的夕月府。”青何顿了一下,“而且这可不是一般小鬼,可以设下的结界。”
  云浅终于有所顿悟,难怪她刚才什么也看不到,她走近白玉樘身边,伸出手指,蹭了些青邪铃铛上的金粉,抹于眼皮,待缓缓睁开眼时,她终于看到翠绿山林中,那座血红色的夕月府。
  “若不是一般的小鬼,就是说我们追的女鬼浅夭,也没那个本事设下这结界么?”白玉樘单臂抱胸,另一只手支着下巴,“那这种高深的结界,会是谁设下的呢?”
  “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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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是产生于汉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诗,是《古诗十九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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