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寸土寸金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陈锦鲲刚巧放学,刚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第一件事情就是替自己的小媳妇说话。
  “爹、娘,我跟阿瑜早就说好了的,互不干涉,就算我和她将来成了亲,她也可以继续做生意。再说了,阿瑜做生意,不但可以让她更开心,还可以为家里多赚钱,我们现在的生活之所以能够这样好,不就是因为她的努力吗?”
  陈贵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可做生意也不能去……去那种地方,像什么话?”
  陈锦鲲一愣,眼神从阿瑜的脸上划过,只见阿瑜还是一脸自在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陈贵的话有任何的不愉快。
  陈锦鲲心中轻松一笑,不愧是自己的小媳妇,没有因为其他人的话而有一丝的难堪,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爹,阿瑜去那里是谈生意,又不是去干别的,再说了,她去的时候不也是一身男装打扮吗?不碍事的。”
  “你……”陈贵被陈锦鲲如此偏袒阿瑜给气得说不出话来,鼻子里面哼哼一声,一甩袖子,负着手就气乎乎的走了。
  所有人又看到陈锦鲲“撒狗粮”,都很识趣的别过脸去,房间内只剩下陈锦鲲和阿瑜两个人。
  阿瑜漆黑的眸子如同夜空里面的星星,眼眸含笑,楚楚动人的望向陈锦鲲:“谢谢你,阿鲲,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支持我。”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我怎么可以不信任你?阿瑜,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陈锦鲲的眼睛也一瞬未瞬的看向阿瑜,俊朗的脸庞带着无比的温柔,又不失英气。
  阿瑜看着那张帅得无比的脸,一恍神,居然有几分迷醉,果然是美色误人呀。
  阿瑜自己研制的胭脂接到了第一笔生意,下一步就是要找个合适的位置开店。
  阿瑜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胭脂酒庄”。
  “大东家,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名字呀?这到底是卖胭脂,还是卖酒呀?”阿九挠着头,不解的问。
  慕容宜倒是说出了阿瑜的心事:“京都的店铺价钱都很高,租下一家店面既可以卖酒,又可以卖胭脂,名字还比较新颖,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哦,原来如此。”阿九恍然大悟。
  却换来陈瑶婷一个鄙视的眼神,“哼,连这都不知道,真笨!”
  一大清早,阿瑜就在京都的各大繁华街道里转悠,可京都寸土寸金,阿瑜转来转去,都没有碰上合适的店面,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位置太偏。
  好不容易走到了京都最繁华的中心街的一条侧巷,那里虽然离街中心很近,但要走近巷子里面才能找得到。
  阿瑜站在巷子口犹豫一下,走进去问房主,房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白发老翁,很热情的带她去看店面。
  店面倒是不小,虽然只有一层,可是有两间,前面有两个隔层,正好可以剖成两个门面,一边卖酒,一边拉起横帘卖胭脂水粉,后面还可以当作仓库,放放酒之类的。
  阿瑜略一思量,除了位置不算太理想之外,其他的还算满意,便问老翁一个月租金多少。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位置不算太好,老翁要价不敢太高,他摊出一个手掌,说:“一个月五两银子。”
  阿瑜在前面的位置问过,一块豆腐块那般大小的店面也要五两银子,而这店面里外两间,这样大的门面才租五两银子,真的不算贵。
  可是,在商言商,就算这老翁的店面再便宜,也要砍砍价的,阿瑜是生意人,能省一分是一分。
  “老伯,你这店面还能再便宜一点吗?如果能便宜一点,我打算租长一些时间。”阿瑜嘴角弯弯,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
  老翁眨眨眼问,“你想要做租多久?”
  “要是价钱合适的话,至少租三年。”阿瑜是打算在京都长期呆下去的。
  那老翁犹豫一下,“三年一百七十两银子,一口气结清。”
  阿瑜心里冷笑,真看不出来这老翁表面上面善,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好对付,三年租金一口气付清才肯少她十两银子,真是一个会算计的铁公鸡。
  “老伯,你这店面的位置不算好,虽说是两间房,但后面那间根本不能用作店面,我一口气付你三年的租金,你可省了不少的事呢。”
  “那你说多少?”老翁狡黠的问。
  “一百五十两银子,立下合约。”
  老翁咬咬牙,嘴里面吐出两个字:“好吧。”
  一百五十两租三年,一年五十两银子,合着一个月租金四两多银子,能在这个地段租到这样的地面,也算是划算。
  回到家里之后,家里人也替阿瑜高兴,能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方以这样的价格租下这么大的店面,自然是一桩好事。
  店面租下之后,阿瑜就筹备着开业的事情。
  因为这店面经营的是两个项目,一是卖胭脂,二是卖酒,胭脂的品种已经确定,除了卖胭脂之外,还带着卖口脂、香片和其他女性护肤品。
  可是阿瑜对酒一窍不通,所有的酒都是宫叔酿制的,清一色的高梁酒,味道醇香酒味浓,可阿瑜瑜觉得单卖这种酒有些品种太单一了。
  慕容宜家里世代习医,精通药理,她拿了宫叔的一些酒,用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泡在酒里,制成了比较珍贵的药酒。
  阿瑜觉得这药酒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但是宫叔却是一脸的不乐意,阿瑜搞不明白为什么,从当初慕容宜加入开始,宫叔好像就对慕容宜充满了敌意。
  以宫叔的性子,对什么人都是和蔼温和的,为什么唯独对这个慕容宜这样看不顺眼?
  特别是慕容宜当初提议要拿宫叔的高粱酒做药酒时,宫叔也十分反对,如今药酒做成了,宫叔还是反对,他对慕容宜这个姑娘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趁着周围没人,阿瑜悄悄的问宫叔:“宫叔,你为什么对慕容姑娘有那么大的成见?”
  宫叔脸上带着少许的委屈:“大东家,我对她并无成见,只是这个姑娘身世来历不明,你把她带到身边,就不怕将来对你不利吗?”
  慕容宜的身世阿瑜是知道的,可为了她的安全,阿瑜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可听这宫叔的意思,对这个慕容宜好像知道不少。
  阿瑜不由好奇的问:“宫叔,你知道一些什么?”
  宫叔脸上一顿,犹犹豫豫的说:“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希望大东家要当心,这姑娘曾经扮成野人在山里面吓人,还会不少带着邪性的医术。要是她真心帮助大东家自然是好,怕就怕这人不安好心。”
  “放心吧,她不会害我的。”阿瑜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总不会忘恩负义,反过来加害自己吧?阿瑜就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农夫和蛇的故事。
  宫叔一听,幽幽的叹一口气:“大东家,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