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姜皇后的当年
  徐故渊被姜池鱼突然的动作近的一愣,回过神时,姜池鱼已经要出大帐了。
  “你做什么去?”徐故渊喊住了姜池鱼。
  姜池鱼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喊:“我去看看帕里黛,你帮我写一下战报吧。”话音落下时,姜池鱼已经走出了大帐。
  徐故渊看看手中的笔,又看看帐帘,有些无奈的笑了,坐在桌前,开始皱着眉咬笔杆。
  姜池鱼将难题甩给了徐故渊,生怕徐故渊拉她回去,快步跑到了狼骑营。
  杜守拙比姜池鱼先来了一步,正在和帕里黛说话。远远看到了帕里黛的身影,姜池鱼唤了帕里黛一声,走了过去。
  “小鱼。”帕里黛回应道。
  “帕里黛,你们没人受伤吧?”姜池鱼关切的问道。
  “我们都很好,小鱼你们呢?”帕里黛方才听杜守拙为她分析夏国为什么撤兵,知道姜池鱼他们并没有打仗,但是见到了姜池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也很好。”姜池鱼笑着回答。
  “我们准备明日就回部落了。”帕里黛说道。
  “嗯。”姜池鱼表示理解,毕竟这次再派尔部落派出了大部分的狼骑来帮助姜池鱼,守备力量肯定薄弱,若是夏国的盟友部落去再派尔部落报复,胜负虽然难说,但是一定会有伤亡。
  这次帕里黛和雪狼骑们只是负责运输,虽然有些疲累,但是还是有战力的,所以决定修整一夜,尽快回部落。
  陈云已经挑了两个副将跟随帕里黛返回再派尔部落了。都是善于排兵布阵的,也是之前答应再派尔可汗的。
  同时,杜守拙还挑了许多草原上不常见的东西让帕里黛一同带回去,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对于不怎么与中原打交道的再派尔部落,都是新奇玩意儿。
  帕里黛也没有推脱。徐故渊还派了天风带着二十人暗卫保护帕里黛他们回去,还向天风交代,在再派尔部落选些好苗子,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让暗卫们与两位副将同去同回。
  临别之时,帕里黛拉着姜池鱼的手,亲昵地说:“小鱼,我听守拙说了,你和那位皇子要成婚,你们成婚时,记得叫我。”
  姜池鱼应了下来,帕里黛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姜池鱼和杜守拙,从怀中掏出两个手链,只是普通的绳编手链,显眼的是,手链上坠着的狼牙。
  “这是我以前猎杀的狼的狼牙做成的手链,草原上,狼牙都是辟邪的,送给你们,保佑你们。”帕里黛将手链塞进姜池鱼和杜守拙手中。
  姜池鱼接下了,回赠给帕里黛一个狼牙挂坠,是她杀的那只狼王的牙制成的。杜守拙也将杜夫人留给她的如意玉佩送给了帕里黛。
  三个姑娘家交换完礼物,送走了帕里黛。
  大战得胜,姜池鱼应该要进京述职的,姜池鱼、徐故渊和杜守拙三人商定了一下,决定徐故渊陪同姜池鱼回京述职,杜守拙留在北疆,帮忙打理北疆王府。
  进京前夜,徐故渊敲响了姜池鱼的门。
  看着神色凝重的徐故渊,姜池鱼也知道,徐故渊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事,侧身将徐故渊让进屋,又打发小环去备茶点。
  不念也知趣的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怎么了?神色这么严肃?”姜池鱼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便开口问道。
  “父皇暴毙,宫中能做这样事情的人,只有那对母子了。”徐故渊叹了口气。
  “是。”
  “但是我们还没有证据,还有另一件没有证据的事,便是那对母子克扣粮草,害死北疆王。”
  姜池鱼沉默不语。是的,他们没有证据,只是靠猜测。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同你说,但是国丧一过,我们便要成婚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徐故渊语气凝重,姜池鱼也莫名紧张起来。
  “我的母后,已故的先皇后,是现在这位姜皇后,哦不,应该是姜太后,是她害死的。”徐故渊眼中露出了恨意。
  姜池鱼第一次听徐故渊提起他的母亲,便没有打断,只是安静的听着。
  已故的言皇后,是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娶进门的太子妃,当时便是名满天下的京城第一美人,而且是名门闺秀,温柔善良,知书达礼。
  后来皇上登基不到一年,西北传来战报,蛮夷入侵。
  那年也是姜和风刚封为北疆王的第一年。就是那一场战争,姜皇后的哥哥替北疆王挡下了致命的一箭,姜皇后也成了姜和风的义妹。
  后来,姜皇后和北疆王妃一同入京为人质,在接风宴上,姜皇后极尽风情的面对皇上。如果说言皇后是一朵纯洁无瑕、娴静俊秀的水仙,那姜皇后便是艳丽夺目,娇艳的芍药。
  皇上自然会被这样艳丽的姜皇后吸引,但是姜皇后毕竟是姜和风的义妹,不是亲妹妹,身份还是低微的,皇上那时也没真的想娶她。
  后来姜皇后有孕了,皇上方登基一年左右,后宫几个妃子和皇后都无所出,姜皇后怀的是皇上的长子,即使身份再低微,皇上还是想要孩子的,于是便接近宫,给了个贵人的位分。
  生了孩子之后,因为是头一个孩子,又是儿子,皇上龙心大悦,直接将姜皇后的位分提到了妃位。
  本来姜皇后是没存着害人的心思的,但是一切都在言皇后怀了徐故渊之后发生了改变。皇上日日去言皇后的宫里,看他的嫡子,渐渐冷落了姜皇后。
  言皇后有了嫡子,姜皇后的是长子,那么,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太子之位。
  如果……姜皇后自己做了皇后,她的孩子就是嫡长子。
  这样,立为太子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说道这里,徐故渊眼神阴沉下来:“所以,我五岁那年,被徐故言叫出去玩,等我回到母后的宫里,母后已经躺在床上没了气息。”
  “我当时已经忘了怎么哭,只是傻傻的看着震怒的父皇,还有胆战心惊跪了一地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