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人在心里暗自骂了句艹，接着继续在小灌木丛里蜷缩着自己一米八几的身体，撅着屁股偷窥。
眼瞧着第三波人越走越近，王教练和陈刚还沉浸在二人小世界里无法自拔，“小刚，我知道我比你年长了七八岁，再大点都能差辈儿了，哪怕我拼命锻炼保养，在别人看来我们终究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我……不想你被人在背后议论。”
听这丧气话，陈刚急了：“说什么呢，你很好，就算被人说又怎么了，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女声娇笑，“哎呀，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已经找到办法了，你看我这两天皱纹是不是少些了？前几天啊——”
要不是嫌脏，秦淮燃恨不得凑到他俩后脚跟边上拽着脚脖子让王教练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办法？你前几天找到什么办法了？！！
但没等秦淮燃等到他心心念念的线索，第三波人的“打草”终于惊动了这两条窝在草丛里地下恋的“蛇”。
“李山，你往哪里逃？你他娘的就算逃到小树林里老子照样揍！”赵强的公鸭嗓也非常具有标志性，看来第三波是校园霸凌的那三人和李山。
与昨晚如出一辙的殴打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着，那力道狠劲，像是要把人活生生打死似的。
林泳仪和何昊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指尖微动，手心里抓了几根枯草，一同看向趴在中央的秦淮燃，颇有种对方一声令下就起身干架的架势。
那眼神真的太像看见野兔想要在主人面前一展身手的愣头青猎犬了，秦淮燃被看得有些发毛，但，感觉还算不错。
他微微摇头，十分淡定地表示稍安勿躁，现在应该轮不到他们出场。
那对正在腻歪着的小情侣刹那间分开，陈刚以高一入学军训时被教官拿着棍子在身后虎视眈眈盯着都未曾有过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朝下立地俯身，也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
此刻，宛如小土包那般低低隆起的小灌木丛里，四个男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干瞪眼，无言地各自眨巴眼，场面一度尴尬到连闷热的空气都凝固了。
陈刚原本跟恋人卿卿我我烧起来的脸顿时凉了，白得像张纸，“你们！唔唔唔——”
几人立马像三只土拨鼠那样拼命往前爬，死死捂住了陈刚的嘴，把那一声怒喝扼杀在了摇篮中，“嘘！”
陈刚估计也是之前吓了一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面前已经有三个知道这段禁忌恋爱了，若是他一嗓子再把其他人引来，那别说篮球部，这学校他和王教练都别混了！
别说，虽然王教练对高中生下手谈恋爱确实没师德，人平时在训练中也严厉到有些不近人情了，但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遇上这种情况，她没有为了掩饰自己的恋情便视而不见，而是一把推开了陈刚，几步上前厉声制止，“住手，赵强！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王教练……帮帮我……”李山的哭腔凄切可怜，可落在秦淮燃耳朵里，总觉得这一声既绿茶又做作，甚至语气还有点暗喜？
这样对比，昨天唐辛楚楚可怜的那一句“我没事”真的演技太棒了，天衣无缝到若不是她的动作太敏捷，秦淮燃是万万无法察觉到异常的。
王教练对着赵强三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十分钟后意识到自家小男朋友还在边上趴着呢，得给他机会逃出去，“走，去我办公室，我要给你们家长打电话！”
又冲着李山，“你也走，把事情都给我讲清楚！”
赵强对着同学豪横，遇上老师就萎了，还真就欺软怕硬呗，典型的恶人脸谱npc。
人都被赶走了，四人才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胳膊胸口的树叶子，然后大眼瞪小眼。
圆滑世故如秦淮燃，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在脑海中找出有什么话可以挽救缓和一下眼前这局面。
只不过语塞了两秒，他就找回了状态，双手插兜先发制人，摸着脑袋装傻：“呃，小刚啊，这么晚了，你也出来一个人遛弯吗？”
靠，这都能睁眼说瞎话？！
秦淮燃坦坦荡荡地接受着另外三人诧异的视线，觉得自己说鬼话的功力又深厚了几分，“没事！我理解，训练太累了得趁着休息时间疏散疏散，要不总有一天会憋坏了。”
一指身边林何二人，“巧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必在意。”
又一把揽过陈刚的肩膀，两个脑袋凑得近极了，右手食指冲两人勾来勾去，低声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懂？”
“目的一样……？”陈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的目的能一样吗？我和教练那可是在谈朋友！你们三个大男人……
等等，三个大男人？
眼前这三人可以说是他们篮球部长得最帅的三个苗苗了，盘靓条顺的，桃花运从来没在缺的，应援告白一个接一个，看得他一个有女朋友的都羡慕不已。
女孩子们追求得火热，也没见着这三人有啥表示，就秦队长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就篮球部那经理唐辛，长得真够漂亮的，做饭又好吃，但以前也没见秦队长对她有多上心。
这两天突然态度大变，还以为他开窍知道女朋友的好了，但眼下这什么情况？
陈刚长得老实，脑补能力倒是一流，立马就在脑内编排出一场大戏。
莫非，这三人有猫腻，唐辛只是个被推出来挡枪的？
我去！我只是出来跟女朋友黏糊黏糊，吃到的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陈刚看秦淮燃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视线移到自己被对方拽着的胳膊上，猛地一哆嗦给挣开了。
妈的，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就说三个大帅哥怎么可能对女的不感兴趣！
再想想，他们这两年训练的时候一直同吃同住同洗澡，光溜溜赤条条的都被看了个精光，怎么都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他和王教练的恋爱虽然有些不齿，但好歹也是一对一的纯洁感情，这仨人……玩得够野啊！
陈刚把秦淮燃之前腹诽他的那句还了回来，觉得自己这地下恋算啥，根本不够看的！
思念了下他们两年的队友情，秦淮燃平时对他听够意思的，之前躲对方那一下有点伤人，他不能因为对方的取向就歧视人。
犹豫几秒，拍上秦淮燃的肩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你们小心点，别得病了。”
加一句，“唐经理人挺好的，队长你对人没意思就别拖着人家，别辜负女孩子。”
自诩善解人意的陈刚同学心里终于有了安慰，朝秦淮燃点点头就回去休息室了。
秦淮燃：？
虽然危机是解决了，但为什么，陈刚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呢？
他本来还有一肚子搪塞的话没说出来，转移话题的计划a计划b计划c都无用武之地，陈刚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们三个偷听的家伙了？
秦淮燃个大直男捏着下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放弃罢。
林泳仪跟何昊总是被班上女生起哄拉郎配，所以砸吧出了那么点滋味，却也木然了。
跟着这哥哥，总有一天他们会节操掉尽，还在乎拉郎配和莫须有的奸情？不存在的！
——
这些乱七八糟的先放一边，三人转头研究起了从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
把那部被尸液表层腌入味儿了的手机消毒了个百八十遍，虽然表面上闻不出来了，但，三人心里有味。
扒拉出孙斌的手机充电器给充上电，秦淮燃掏出那张医院检查单抖落开，这个没法消毒清洗，只能屏气凝神，一目十行。
说是一目十行，但上面能辨认出来的字总共也没几个，半分钟就看到底了。
那是一张开药单，在林泳仪和何昊的眼里宛若天书。
医生独创的潦草字体仿佛自动加密过的战报，看着它，就想起了小学语文老师天天挂在嘴边的抱怨：“瞧你们作业本上的狗爬字，你们自己也看不懂吧！”
那时刺耳的批评，如今在耳边字字泣血，
但秦淮燃认出来了，道出几个药物的学术名称：“氯丙嗪、三氟拉嗪、舒必利……”
林泳仪听得一头雾水，比数学课没预习看老师的ppt时还懵，“这些是啥啊？”
其他几个何昊也不清楚，但舒必利这个药物他倒是略懂几分：“是治疗精神病和幻觉的药物！”
秦淮燃赞许地挑眉：“没错，不过准确来说，开的这些药都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
“这个剂量不是给成人配的，应该是要开给孙斌，你们说呢？”
一抬头，俩小孩满脸崇拜，表情真挚：“哥，你哪个大学的？什么专业啊？这么偏门的东西都知道。”
秦淮燃失笑，想起自己还在学院学生会的时候，每年快到招生季，会里的人都把他推去招生办充当门面，啥话也不用说，光站在那儿当吉祥物就成，还真骗了，不，是吸引了不少勤学上进的女同学来。
因病退学那会儿他还感慨，觉得人啊就是喜欢犯贱，从前这活儿他干得不情不愿，现在离了，反倒开始怀念起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进了副本也能为母校争取优秀人才了，还是两个男同学，还真是命运弄人啊。
※※※※※※※※※※※※※※※※※※※※
秦淮燃：大学专业就不必问了，倒是有一样东西能缩小我们智商之间的距离。
林、何：什么东西？
秦淮燃：钞能力。
林、何：……
眼瞧着第三波人越走越近，王教练和陈刚还沉浸在二人小世界里无法自拔，“小刚，我知道我比你年长了七八岁，再大点都能差辈儿了，哪怕我拼命锻炼保养，在别人看来我们终究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我……不想你被人在背后议论。”
听这丧气话，陈刚急了：“说什么呢，你很好，就算被人说又怎么了，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女声娇笑，“哎呀，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已经找到办法了，你看我这两天皱纹是不是少些了？前几天啊——”
要不是嫌脏，秦淮燃恨不得凑到他俩后脚跟边上拽着脚脖子让王教练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办法？你前几天找到什么办法了？！！
但没等秦淮燃等到他心心念念的线索，第三波人的“打草”终于惊动了这两条窝在草丛里地下恋的“蛇”。
“李山，你往哪里逃？你他娘的就算逃到小树林里老子照样揍！”赵强的公鸭嗓也非常具有标志性，看来第三波是校园霸凌的那三人和李山。
与昨晚如出一辙的殴打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着，那力道狠劲，像是要把人活生生打死似的。
林泳仪和何昊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指尖微动，手心里抓了几根枯草，一同看向趴在中央的秦淮燃，颇有种对方一声令下就起身干架的架势。
那眼神真的太像看见野兔想要在主人面前一展身手的愣头青猎犬了，秦淮燃被看得有些发毛，但，感觉还算不错。
他微微摇头，十分淡定地表示稍安勿躁，现在应该轮不到他们出场。
那对正在腻歪着的小情侣刹那间分开，陈刚以高一入学军训时被教官拿着棍子在身后虎视眈眈盯着都未曾有过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朝下立地俯身，也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
此刻，宛如小土包那般低低隆起的小灌木丛里，四个男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干瞪眼，无言地各自眨巴眼，场面一度尴尬到连闷热的空气都凝固了。
陈刚原本跟恋人卿卿我我烧起来的脸顿时凉了，白得像张纸，“你们！唔唔唔——”
几人立马像三只土拨鼠那样拼命往前爬，死死捂住了陈刚的嘴，把那一声怒喝扼杀在了摇篮中，“嘘！”
陈刚估计也是之前吓了一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面前已经有三个知道这段禁忌恋爱了，若是他一嗓子再把其他人引来，那别说篮球部，这学校他和王教练都别混了！
别说，虽然王教练对高中生下手谈恋爱确实没师德，人平时在训练中也严厉到有些不近人情了，但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遇上这种情况，她没有为了掩饰自己的恋情便视而不见，而是一把推开了陈刚，几步上前厉声制止，“住手，赵强！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王教练……帮帮我……”李山的哭腔凄切可怜，可落在秦淮燃耳朵里，总觉得这一声既绿茶又做作，甚至语气还有点暗喜？
这样对比，昨天唐辛楚楚可怜的那一句“我没事”真的演技太棒了，天衣无缝到若不是她的动作太敏捷，秦淮燃是万万无法察觉到异常的。
王教练对着赵强三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十分钟后意识到自家小男朋友还在边上趴着呢，得给他机会逃出去，“走，去我办公室，我要给你们家长打电话！”
又冲着李山，“你也走，把事情都给我讲清楚！”
赵强对着同学豪横，遇上老师就萎了，还真就欺软怕硬呗，典型的恶人脸谱npc。
人都被赶走了，四人才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胳膊胸口的树叶子，然后大眼瞪小眼。
圆滑世故如秦淮燃，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在脑海中找出有什么话可以挽救缓和一下眼前这局面。
只不过语塞了两秒，他就找回了状态，双手插兜先发制人，摸着脑袋装傻：“呃，小刚啊，这么晚了，你也出来一个人遛弯吗？”
靠，这都能睁眼说瞎话？！
秦淮燃坦坦荡荡地接受着另外三人诧异的视线，觉得自己说鬼话的功力又深厚了几分，“没事！我理解，训练太累了得趁着休息时间疏散疏散，要不总有一天会憋坏了。”
一指身边林何二人，“巧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必在意。”
又一把揽过陈刚的肩膀，两个脑袋凑得近极了，右手食指冲两人勾来勾去，低声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懂？”
“目的一样……？”陈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的目的能一样吗？我和教练那可是在谈朋友！你们三个大男人……
等等，三个大男人？
眼前这三人可以说是他们篮球部长得最帅的三个苗苗了，盘靓条顺的，桃花运从来没在缺的，应援告白一个接一个，看得他一个有女朋友的都羡慕不已。
女孩子们追求得火热，也没见着这三人有啥表示，就秦队长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就篮球部那经理唐辛，长得真够漂亮的，做饭又好吃，但以前也没见秦队长对她有多上心。
这两天突然态度大变，还以为他开窍知道女朋友的好了，但眼下这什么情况？
陈刚长得老实，脑补能力倒是一流，立马就在脑内编排出一场大戏。
莫非，这三人有猫腻，唐辛只是个被推出来挡枪的？
我去！我只是出来跟女朋友黏糊黏糊，吃到的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陈刚看秦淮燃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视线移到自己被对方拽着的胳膊上，猛地一哆嗦给挣开了。
妈的，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就说三个大帅哥怎么可能对女的不感兴趣！
再想想，他们这两年训练的时候一直同吃同住同洗澡，光溜溜赤条条的都被看了个精光，怎么都觉得自己吃大亏了。
他和王教练的恋爱虽然有些不齿，但好歹也是一对一的纯洁感情，这仨人……玩得够野啊！
陈刚把秦淮燃之前腹诽他的那句还了回来，觉得自己这地下恋算啥，根本不够看的！
思念了下他们两年的队友情，秦淮燃平时对他听够意思的，之前躲对方那一下有点伤人，他不能因为对方的取向就歧视人。
犹豫几秒，拍上秦淮燃的肩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你们小心点，别得病了。”
加一句，“唐经理人挺好的，队长你对人没意思就别拖着人家，别辜负女孩子。”
自诩善解人意的陈刚同学心里终于有了安慰，朝秦淮燃点点头就回去休息室了。
秦淮燃：？
虽然危机是解决了，但为什么，陈刚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呢？
他本来还有一肚子搪塞的话没说出来，转移话题的计划a计划b计划c都无用武之地，陈刚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们三个偷听的家伙了？
秦淮燃个大直男捏着下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放弃罢。
林泳仪跟何昊总是被班上女生起哄拉郎配，所以砸吧出了那么点滋味，却也木然了。
跟着这哥哥，总有一天他们会节操掉尽，还在乎拉郎配和莫须有的奸情？不存在的！
——
这些乱七八糟的先放一边，三人转头研究起了从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
把那部被尸液表层腌入味儿了的手机消毒了个百八十遍，虽然表面上闻不出来了，但，三人心里有味。
扒拉出孙斌的手机充电器给充上电，秦淮燃掏出那张医院检查单抖落开，这个没法消毒清洗，只能屏气凝神，一目十行。
说是一目十行，但上面能辨认出来的字总共也没几个，半分钟就看到底了。
那是一张开药单，在林泳仪和何昊的眼里宛若天书。
医生独创的潦草字体仿佛自动加密过的战报，看着它，就想起了小学语文老师天天挂在嘴边的抱怨：“瞧你们作业本上的狗爬字，你们自己也看不懂吧！”
那时刺耳的批评，如今在耳边字字泣血，
但秦淮燃认出来了，道出几个药物的学术名称：“氯丙嗪、三氟拉嗪、舒必利……”
林泳仪听得一头雾水，比数学课没预习看老师的ppt时还懵，“这些是啥啊？”
其他几个何昊也不清楚，但舒必利这个药物他倒是略懂几分：“是治疗精神病和幻觉的药物！”
秦淮燃赞许地挑眉：“没错，不过准确来说，开的这些药都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
“这个剂量不是给成人配的，应该是要开给孙斌，你们说呢？”
一抬头，俩小孩满脸崇拜，表情真挚：“哥，你哪个大学的？什么专业啊？这么偏门的东西都知道。”
秦淮燃失笑，想起自己还在学院学生会的时候，每年快到招生季，会里的人都把他推去招生办充当门面，啥话也不用说，光站在那儿当吉祥物就成，还真骗了，不，是吸引了不少勤学上进的女同学来。
因病退学那会儿他还感慨，觉得人啊就是喜欢犯贱，从前这活儿他干得不情不愿，现在离了，反倒开始怀念起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进了副本也能为母校争取优秀人才了，还是两个男同学，还真是命运弄人啊。
※※※※※※※※※※※※※※※※※※※※
秦淮燃：大学专业就不必问了，倒是有一样东西能缩小我们智商之间的距离。
林、何：什么东西？
秦淮燃：钞能力。
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