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徘徊佛魔间
顾青走了出去，何慧翘着腿坐在一楼大厅里，前台财务李碧欢对顾青打着眼色，顾青点头表示明白，走过去道“你先上去吧。”
“好，你们聊。”
待人走远，何慧道“客人来了，你也不给杯水喝？服务也太差了。”
顾青冷笑“你是在对顾裳姐的公司指手画脚吗？”
何慧道“我是为顾裳姐感到悲哀，请了你这样一个不懂礼貌的员工。”
顾青冷眼道“你想喝我的茶，你还不配！”
何慧一下激动的站起身，走前，想一巴掌挥过去；顾青转身躲避自然的坐在椅子上。
悠悠道“你还是那么讨厌张怀卿。”
何慧不语。
“大一，你从张怀卿身边把我弄走，让我跟你一起；我当初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你讨厌的人，我跟着讨厌；你奉承的人，我跟着你讨好她们。到头来其实你最不喜欢我。”
何慧仰首冷笑，径自走到顾青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了下去。
顾青继续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抛弃曾晴篱，而跟我一起，我到现在都对张怀卿有愧疚，我亏欠了她，我欠她一声对不起，但我始终没对她说出口，因为她总说没关系了。”
何慧突然笑出了声，她讥笑道“当初你蠢啊，曾晴篱那个人仗着自己出生大城市，就老是在我面前炫耀，我看不过去眼；整个宿舍看下去，就你跟张怀卿最好插入；除了你，其他宿舍的人一个两个都高冷的不行，看不起人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顾青喝声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恶心的人吗；我当初真的是百分百信了你，我听信你言，对宿舍里的人都误会重重。”以至于顾青后来用了很长时间去修复宿舍之间的感情。
最后顾青叹了一口气道“你毁了我半个大学生活。”
何慧得意地笑道“但不可否认，你曾经喜欢我，顾青，你曾经是双性恋，我知道的。”
顾青忽然有些受伤，忆起了曾经的感情“你当初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连朋友的都不算的人。不过你也不用太激动了，你现在跟顾僚在一起，我们也算是亲戚呢，顾僚除了顾裳姐，也就只有外婆亲了。”
“你外婆算什么亲戚，顾僚没钱读书的时候在哪里？”
“顾僚读书，我弟也要读书，我们家一样不富裕，这很正常。”
顾青冷漠道“那你还是人吗？对我，你还是人吗？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就是单纯的不顺眼，就像我对张怀卿第一眼，我就非常讨厌她！”
顾青呵呵一笑，突然起身走到何慧身边，道“起来。”
何慧皱眉“做什么？”
“你先起来。”
何慧缓缓地站起身，顾青举手猛地挥过去，何慧一下子又摔了到了沙发上“顾青，你打我？！”
“最有资格打你的就是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何慧怒道“这句话是我对你说的！”何慧站起身，推开顾青道“等顾僚放假回来了，我这个做表姐应该每天都去看他！”
顾青怒不可遏，眼神严肃道“不要惹他，你惹不起。”
何慧回怼“你也管不着，只要你还在，我就去，这就是你多嘴的代价！”
最后何慧抬步走到门口，轻轻的开口道“你觉得，顾僚会为了你一个女人而跟外婆脱离关系吗？我永远都是他的表姐。”何慧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顾青沉默着坐到沙发上，贴着头，闭着眼，真累啊。
但是工作时间，顾青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顾青还是走回消防楼梯，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林知寒站在楼梯口，林知寒双手交叉，漠不关心的样子道“你应该庆幸两层之间的隔音效果好。”
顾青无力笑笑“你都听见了？”
林知寒扭过头道“一点而已。”
顾青沉默，继续走，经过林知寒身边走了进去。
林知寒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她静静是好事。
顾青回到工作岗位上，心思完全飘向远方，知道六点下班的时候。
陈如新看了林知寒的办公室对着顾青道“顾青，那你今晚锁门吧。”顾青点点头，这种事不至于让老板做的。
“嗯，我知道了，拜拜。”
“拜拜，那我走了。”
顾青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内容保存在电脑里，u盘里也一份。然后拿起手机，心思略有些复杂。
林知寒今天工作的也不是特别顺利，遇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甲方，周旋了两个月，谈了差不多一周的事宜，合同还是没签下来，最后还是得跑去他们公司一趟。预算了下时间，下周北京出差。亲自谈下这项目。
林知寒关了办公室的门，看到顾青还在，就知道是留下来锁门的，便对她说“明天许经理会回来上班，你明天进去收拾一下。”
顾青起身点头“我知道了。”
林知寒脚步一顿，道“我下周出差…………你，”
顾青疑惑：“？”
林知寒整理了一下外套，算了还是不说了“没事了，你早点回去。”
顾青：“哦，好的。”
林知寒按了电梯，等待的时候问道“要我送你回去吗？”
顾青摇摇头“不用麻烦了。”
林知寒点头，刚好电梯门开了，便走了进去。
夜晚的时候，顾青在街边买了一些粉面，回去煮，然后顾僚来电，顾青看了一眼，走进了厨房，将手机扔到了房间里，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整晚都没有跟顾僚联系。
后来，九点多的时候，顾青突然一阵胃疼，口中不断冒着酸水，一下子就冲进了洗手间，将今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但没想到还分几次吐完，顾青一共走了三次厕所，终于吐干净了，躺在沙发上胃里空空的难受。
舌干口涩的，顾青去厨房喝了杯白开水，三分钟不到，就去厕所全吐了出来，看到此症状，顾青断定是肠胃炎了。
又是一阵疼，顾青想不明白，已经没吃东西了。
没想到去到了洗手间吐出来的，全是苦水。
顾青赶忙打起精神洗了澡便躺回床上去。
翌日清晨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手脚冰冷，身体发热。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烧，顾青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请假了。
突然想起来钥匙还在自己的身上，顾青只好忍着不适起床，穿上羽绒服，洗漱完毕后换了鞋就出门了，来到知顾后，就发现财务的都在门口等着顾青的到来。
陈如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顾青勉强笑道“我有点发烧，今天可能要请假了。”
陈如新恍然大悟道“没事没事，那你赶快去医院吧，把钥匙给我们就好了。”
顾青点头，开了门后，看见他们都进去了，才转身离去，刚好经过停车地下室路口碰到了正在登记的林知寒。
林知寒向顾青招手，叫她过去。
“上车吧。”
顾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车门上去了。
“生病了？”
“嗯……”
“难受吗？”
顾青点点头，带点沙哑的声音道“难受。”
“吃早餐没有，脸色很苍白。”
“没有，吃什么吐什么。”
林知寒微微挑眉“我送你去医院。”林知寒开去停车场转了一圈后就开出了停车场。
顾青不赞同“我可以自己去，你要上班的。”
“我是老板，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顾青：“…………”每次顾青用上班的借口堵他的时候，他就会用老板的身份怼回去。
随便他，脑袋特别模糊，他爱咋地咋地。
好了，到了大医院，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帅哥陪着一个穿着羽绒服加睡裤还有毛绒拖鞋的矮小子这个组合，刺眼的很，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林知寒直接带顾青去了vip通道。
“等等，我不去。”
“我已经帮你挂号了。”
顾青气坏了“五十块一张挂号啊，你个败家子，普通内科只要六块钱！”
林知寒皱眉道“普通科室太多人了，我时间紧急，你快点看完。”
“你没时间我有啊，我早就叫你不要陪我来的。”
林知寒对着顾青微微一笑。
“………”顾青鸡皮疙瘩一起。
“作为老板要关爱下属的。”
我不需要你的关爱，谢谢………顾青心里暗想。
之后，林知寒真的有急事，顾青就叫他回去了，她还要打吊针呢。
打完针，拿完药刚好到饭点，顾青终于有饥饿感了，医生嘱咐不能吃太油腻与辛辣，顾青就在路边买了些小米粥回去。
回到家，顾青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玩过手机，微信上收到了好多条信息，电话也有几个，全是顾僚的。
顾青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一旁。
突然又来了一条微信，还是顾僚的，上面写着，姑姑下周一回来。再来一条，你回回我。
顾青手动回了一条，嗯，我知道了。
正在实验室的顾僚，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就脱了手套走了出去，终于看到了顾青的回复，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心很不安。
这时候老师走了过去。
“顾僚？”
顾僚淡然的放下手机到口袋里，冷漠道“抱歉，老师，我这就回去。”
老师有点不满意他的态度“试验期间不允许走动，还有，课上是不允许玩手机的，下不为例。”
顾僚微微低首道“我知道了，老师，非常对不起。”
老师这下子就放松了表情，叫顾僚进去继续做完。
一直到晚上，正在做报告的顾僚也盯紧着手机，他要等顾青主动来电。连隔壁床都注意到顾僚的不对劲。
“我说顾僚，我们宿舍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但是你只是昨天一晚没有跟你女朋友通电话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顾僚打字的手一顿，斜睨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没女朋友的人，怎么懂。”
那人一下子就暴脾气了，“我去，顾僚你这话太伤了。我今晚能死你。”
顾青今天状态还行，只是有些有气无力，还有些低烧未退；只要今晚再睡多一晚，第二天就好多了。
但是睡之前，她有事要跟顾僚说。
终于在九点半的时候，顾青来电了；顾僚激动地拿起手机，跑了出去走廊，一向谨慎的他连报告都忘记保存备份了。
“顾僚，昨天有事，所以………”
“你声音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顾青听到这话就有点想哭了“有一点，但是好多了。”
“那怪不得没接我电话，我很担心。”
顾青吸了吸鼻子，问道“我有事想问你。”她好像忘记拉窗帘，外面的夜幕都能看得很清楚，都是些高楼大厦，扬起头，只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都看不到一点星辰。
耳边响起顾僚的声音“问吧”
顾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你做一个选择，你跟我在一起的期限，是现在，还是未来。”
顾僚道“你问的那么直白，是个男的，都知道怎么答。”
顾青问“那你的答案呢？”
“我没想那么多，以后有你，就很满足了。”
顾青咬着内唇，泪目夺眶而出，不让顾僚听到一点哭声“我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可不可以缓一缓。”
“好，你们聊。”
待人走远，何慧道“客人来了，你也不给杯水喝？服务也太差了。”
顾青冷笑“你是在对顾裳姐的公司指手画脚吗？”
何慧道“我是为顾裳姐感到悲哀，请了你这样一个不懂礼貌的员工。”
顾青冷眼道“你想喝我的茶，你还不配！”
何慧一下激动的站起身，走前，想一巴掌挥过去；顾青转身躲避自然的坐在椅子上。
悠悠道“你还是那么讨厌张怀卿。”
何慧不语。
“大一，你从张怀卿身边把我弄走，让我跟你一起；我当初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你讨厌的人，我跟着讨厌；你奉承的人，我跟着你讨好她们。到头来其实你最不喜欢我。”
何慧仰首冷笑，径自走到顾青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了下去。
顾青继续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抛弃曾晴篱，而跟我一起，我到现在都对张怀卿有愧疚，我亏欠了她，我欠她一声对不起，但我始终没对她说出口，因为她总说没关系了。”
何慧突然笑出了声，她讥笑道“当初你蠢啊，曾晴篱那个人仗着自己出生大城市，就老是在我面前炫耀，我看不过去眼；整个宿舍看下去，就你跟张怀卿最好插入；除了你，其他宿舍的人一个两个都高冷的不行，看不起人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顾青喝声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恶心的人吗；我当初真的是百分百信了你，我听信你言，对宿舍里的人都误会重重。”以至于顾青后来用了很长时间去修复宿舍之间的感情。
最后顾青叹了一口气道“你毁了我半个大学生活。”
何慧得意地笑道“但不可否认，你曾经喜欢我，顾青，你曾经是双性恋，我知道的。”
顾青忽然有些受伤，忆起了曾经的感情“你当初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连朋友的都不算的人。不过你也不用太激动了，你现在跟顾僚在一起，我们也算是亲戚呢，顾僚除了顾裳姐，也就只有外婆亲了。”
“你外婆算什么亲戚，顾僚没钱读书的时候在哪里？”
“顾僚读书，我弟也要读书，我们家一样不富裕，这很正常。”
顾青冷漠道“那你还是人吗？对我，你还是人吗？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就是单纯的不顺眼，就像我对张怀卿第一眼，我就非常讨厌她！”
顾青呵呵一笑，突然起身走到何慧身边，道“起来。”
何慧皱眉“做什么？”
“你先起来。”
何慧缓缓地站起身，顾青举手猛地挥过去，何慧一下子又摔了到了沙发上“顾青，你打我？！”
“最有资格打你的就是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何慧怒道“这句话是我对你说的！”何慧站起身，推开顾青道“等顾僚放假回来了，我这个做表姐应该每天都去看他！”
顾青怒不可遏，眼神严肃道“不要惹他，你惹不起。”
何慧回怼“你也管不着，只要你还在，我就去，这就是你多嘴的代价！”
最后何慧抬步走到门口，轻轻的开口道“你觉得，顾僚会为了你一个女人而跟外婆脱离关系吗？我永远都是他的表姐。”何慧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顾青沉默着坐到沙发上，贴着头，闭着眼，真累啊。
但是工作时间，顾青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顾青还是走回消防楼梯，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林知寒站在楼梯口，林知寒双手交叉，漠不关心的样子道“你应该庆幸两层之间的隔音效果好。”
顾青无力笑笑“你都听见了？”
林知寒扭过头道“一点而已。”
顾青沉默，继续走，经过林知寒身边走了进去。
林知寒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她静静是好事。
顾青回到工作岗位上，心思完全飘向远方，知道六点下班的时候。
陈如新看了林知寒的办公室对着顾青道“顾青，那你今晚锁门吧。”顾青点点头，这种事不至于让老板做的。
“嗯，我知道了，拜拜。”
“拜拜，那我走了。”
顾青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内容保存在电脑里，u盘里也一份。然后拿起手机，心思略有些复杂。
林知寒今天工作的也不是特别顺利，遇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甲方，周旋了两个月，谈了差不多一周的事宜，合同还是没签下来，最后还是得跑去他们公司一趟。预算了下时间，下周北京出差。亲自谈下这项目。
林知寒关了办公室的门，看到顾青还在，就知道是留下来锁门的，便对她说“明天许经理会回来上班，你明天进去收拾一下。”
顾青起身点头“我知道了。”
林知寒脚步一顿，道“我下周出差…………你，”
顾青疑惑：“？”
林知寒整理了一下外套，算了还是不说了“没事了，你早点回去。”
顾青：“哦，好的。”
林知寒按了电梯，等待的时候问道“要我送你回去吗？”
顾青摇摇头“不用麻烦了。”
林知寒点头，刚好电梯门开了，便走了进去。
夜晚的时候，顾青在街边买了一些粉面，回去煮，然后顾僚来电，顾青看了一眼，走进了厨房，将手机扔到了房间里，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整晚都没有跟顾僚联系。
后来，九点多的时候，顾青突然一阵胃疼，口中不断冒着酸水，一下子就冲进了洗手间，将今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但没想到还分几次吐完，顾青一共走了三次厕所，终于吐干净了，躺在沙发上胃里空空的难受。
舌干口涩的，顾青去厨房喝了杯白开水，三分钟不到，就去厕所全吐了出来，看到此症状，顾青断定是肠胃炎了。
又是一阵疼，顾青想不明白，已经没吃东西了。
没想到去到了洗手间吐出来的，全是苦水。
顾青赶忙打起精神洗了澡便躺回床上去。
翌日清晨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手脚冰冷，身体发热。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烧，顾青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请假了。
突然想起来钥匙还在自己的身上，顾青只好忍着不适起床，穿上羽绒服，洗漱完毕后换了鞋就出门了，来到知顾后，就发现财务的都在门口等着顾青的到来。
陈如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顾青勉强笑道“我有点发烧，今天可能要请假了。”
陈如新恍然大悟道“没事没事，那你赶快去医院吧，把钥匙给我们就好了。”
顾青点头，开了门后，看见他们都进去了，才转身离去，刚好经过停车地下室路口碰到了正在登记的林知寒。
林知寒向顾青招手，叫她过去。
“上车吧。”
顾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车门上去了。
“生病了？”
“嗯……”
“难受吗？”
顾青点点头，带点沙哑的声音道“难受。”
“吃早餐没有，脸色很苍白。”
“没有，吃什么吐什么。”
林知寒微微挑眉“我送你去医院。”林知寒开去停车场转了一圈后就开出了停车场。
顾青不赞同“我可以自己去，你要上班的。”
“我是老板，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顾青：“…………”每次顾青用上班的借口堵他的时候，他就会用老板的身份怼回去。
随便他，脑袋特别模糊，他爱咋地咋地。
好了，到了大医院，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帅哥陪着一个穿着羽绒服加睡裤还有毛绒拖鞋的矮小子这个组合，刺眼的很，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林知寒直接带顾青去了vip通道。
“等等，我不去。”
“我已经帮你挂号了。”
顾青气坏了“五十块一张挂号啊，你个败家子，普通内科只要六块钱！”
林知寒皱眉道“普通科室太多人了，我时间紧急，你快点看完。”
“你没时间我有啊，我早就叫你不要陪我来的。”
林知寒对着顾青微微一笑。
“………”顾青鸡皮疙瘩一起。
“作为老板要关爱下属的。”
我不需要你的关爱，谢谢………顾青心里暗想。
之后，林知寒真的有急事，顾青就叫他回去了，她还要打吊针呢。
打完针，拿完药刚好到饭点，顾青终于有饥饿感了，医生嘱咐不能吃太油腻与辛辣，顾青就在路边买了些小米粥回去。
回到家，顾青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玩过手机，微信上收到了好多条信息，电话也有几个，全是顾僚的。
顾青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一旁。
突然又来了一条微信，还是顾僚的，上面写着，姑姑下周一回来。再来一条，你回回我。
顾青手动回了一条，嗯，我知道了。
正在实验室的顾僚，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就脱了手套走了出去，终于看到了顾青的回复，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心很不安。
这时候老师走了过去。
“顾僚？”
顾僚淡然的放下手机到口袋里，冷漠道“抱歉，老师，我这就回去。”
老师有点不满意他的态度“试验期间不允许走动，还有，课上是不允许玩手机的，下不为例。”
顾僚微微低首道“我知道了，老师，非常对不起。”
老师这下子就放松了表情，叫顾僚进去继续做完。
一直到晚上，正在做报告的顾僚也盯紧着手机，他要等顾青主动来电。连隔壁床都注意到顾僚的不对劲。
“我说顾僚，我们宿舍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但是你只是昨天一晚没有跟你女朋友通电话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顾僚打字的手一顿，斜睨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没女朋友的人，怎么懂。”
那人一下子就暴脾气了，“我去，顾僚你这话太伤了。我今晚能死你。”
顾青今天状态还行，只是有些有气无力，还有些低烧未退；只要今晚再睡多一晚，第二天就好多了。
但是睡之前，她有事要跟顾僚说。
终于在九点半的时候，顾青来电了；顾僚激动地拿起手机，跑了出去走廊，一向谨慎的他连报告都忘记保存备份了。
“顾僚，昨天有事，所以………”
“你声音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顾青听到这话就有点想哭了“有一点，但是好多了。”
“那怪不得没接我电话，我很担心。”
顾青吸了吸鼻子，问道“我有事想问你。”她好像忘记拉窗帘，外面的夜幕都能看得很清楚，都是些高楼大厦，扬起头，只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都看不到一点星辰。
耳边响起顾僚的声音“问吧”
顾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你做一个选择，你跟我在一起的期限，是现在，还是未来。”
顾僚道“你问的那么直白，是个男的，都知道怎么答。”
顾青问“那你的答案呢？”
“我没想那么多，以后有你，就很满足了。”
顾青咬着内唇，泪目夺眶而出，不让顾僚听到一点哭声“我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可不可以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