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_38
  沸腾声起,吵的执骨心有不耐。
  “哎哎哎,小声点儿。”妈妈笑的开心不已,又道:“咱们先说好,这位啊,你们可不许要人哦。老婆子我早就答应了别人,这人啊,咱们碰不得,你们这些人呀,给我安静待在下面儿。成不?”
  “成!”
  “好嘞!”
  “快把人请出来吧,磨蹭什么磨蹭!”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显然被妈妈说的这个人给吸引去了视线。就连垂文君都有些好奇,更别说旁边那桌的鼠眼男人。
  “我先走了。”执骨被这吵闹声实在弄的有些无法。
  他一贯不喜来这些地方,就是以前在京中,也多是些高雅之地。这醉梦楼美则美矣,就是前来观赏的人不太妙,嗓门儿大,嘈杂。
  垂文君一听执骨要走,急了。
  容耶奴也站起身来,问道:“小骨头不如听完这曲再走?”
  执骨摆摆手:“不了。”
  说完,就站起身离开。
  不论来的人是谁,他都没那个心思欣赏。于他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
  繁华簇拥的舞台,轻纱曼妙。执骨穿过人群,往门外走去,不曾回头。
  直到——
  那管箫音响起。
  执骨霎时停住脚步,星目中盛着不可思议,慢慢转过身来。
  这时,安静极了。
  余音缭绕,箫音低语。
  那声音萦绕在心头,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让人随着它的音调而逐渐沉浸。
  垂文君听得如痴如醉,闭眼陶醉其中。
  容耶奴始终笑意盎然,玩着手中杯子。
  而其余人,仿佛已经痴了。
  “吱嘎”一声,身旁的椅子被拉动,垂文君一脸莫名:“你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执骨整个人都好似不一样了。
  若说方才他全然懒懒散散没个坐相,心思也不知飞到了何处。现在,全然精神抖擞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大腿翘着二腿,自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转而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上。
  “你不是……对她们没有兴趣吗?”垂文君问。
  “现在有了。”执骨理所当然。
  “为何?”垂文君好奇。
  “多话。”
  显然这位当真如那位妈妈所言,不可同一般人而语。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这一时刻,人们都随着箫声进了幻境中。
  当纱幔拉开时——
  他握紧了手中杯。
  他到是好奇,这音,怎么就从京中,飞来了绮州城?
  转而就听身边那人大拍桌子,大声道:“这人!我要了!”
  态度之强势,显而易见。
  第22章 木桃
  这一刻,执骨心底的感觉,当真复杂至极。
  韩栈衣怎么会从京中来了绮州?
  然而此刻,这都不是他当下在意的问题。台上那纱幕还没彻底拉开——而他已经,非,常,不,爽了!
  在执骨眼里,只觉得台下的一圈人都是猴子!到处蹦跶,熙熙攘攘的等待着韩栈衣。
  但是!
  韩栈衣是他锁在京中的人,此时应是关在酒仙人调|教,怎么就在此登台献艺,还要沦落到被一群猴子观赏的下场?!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偷藏在桃花树下十八年的精酿被挖了出来,让一群野猴子喝去。
  白白享受了人间至美。
  垂文君满眼放光,兴奋的对容耶奴与执骨道:“我可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晚就是奔着他来的,听说是这醉梦楼的妈妈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寻常人可是见都见不得……诶,你?”
  话尚未说完,忽觉执骨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吓人啊。”垂文君往后缩了缩,声音愈来愈小,见执骨望着他的眼神好似吃人,顿时蔫吧去了容耶奴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瞅他。
  只见执骨面上神色越来越冷,周遭气压低的愈发叫人不敢出声。
  他就那么随意坐在那儿,微蹙的眉却凝生出一股旋绕在周身的庞大威压来,明显写着几个大字: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