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气息 1-4
姚天薰
事实证明他或许说对了，我跟沉庆佑交往了。
但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有可能是交往后才发生的，只要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在我的眼前覆上海茹的影子...
好糟糕。
「怎么了？」今天沉庆佑又到我的租屋处，而且似乎已经把我的住所里的所有东西都摸透了，简直当作他家的感觉，这男人适应力怎么那么强？我们交往不是才刚一个星期吗？
「没怎样，干嘛这样问？」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粉紫色马克杯，这是一对新买的马克杯，他说这是他的梦想，跟我一起用一对的马克杯。
我看了一下杯中的内容物，不禁愣了一下，现在是冬天，还特地帮我弄了黑糖奶茶？这男人真的是...
「没，我只是看你眉头皱起来，你每次有事情在烦恼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沉庆佑伸出他的右手摸着我的头，是在安慰我吧？
「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呢。」对于沉庆佑的触摸，牵手、摸头这种行为我都还可以接受，但我实在无法想像接下来的事情，比如说亲吻跟做爱。
我是不是很残忍？普通的人一定会想做这些事情，但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他，我想我真的很残忍。
当沉庆佑的手渐渐的从我的头顶摸到我的耳朵，我知道他在渴求着什么，但我也知道，我想避开他，我微微的将头偏离他的手掌，又假装没甚么事情的继续喝着我的饮料。
他退却，因为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两秒，抱歉阿！沉庆佑，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刚好化解空气中尷尬的气氛。
「我去开门。」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从沉庆佑的另一边绕了过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这个门铃声有点窃喜的表情。
「请问是谁？」我礼貌的询问一下，但都没有人回应，我从瞳眼孔看一下外面的人，是爸爸，是一脸疲倦的爸爸。
「爸比？怎么来了？而且脸色还这么不好！你都没在好好照顾自己吗！」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时我马上将门打开，迅速的将爸爸拉进屋内，脸色真的好糟！
「没发生甚么事情，只是想我的宝贝女儿所以就来看看你而已，这位是？」我知道爸爸是在问沉庆佑，但我该怎么介绍他的身分？朋友？男朋友？
「伯父你好，我目前在跟您的女儿交往，我叫沉庆佑。」但当我还在想着开口的时候，沉庆佑已经抢先一步的开口了，不意外的他介绍自己是我的男朋友。
只是我拉着爸爸的手不小心用力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爸爸，刚好他也看着我，但眼晴里充满着复杂，我不知道爸爸想说甚么。
我，不知道。
「是吗？那我的女儿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我这么突然的来应该也打扰到你们了吧？那我还是先离开好了。」我知道爸爸在给沉庆佑台阶下，除非沉庆佑是笨蛋，不然他应该自己先离开的。
「不不，伯父您来找天薰应该是有要紧事情吧！还是我先离开好了，把空间留给你们慢慢谈话。」然后我们就看着沉庆佑走进厨房将他的杯子清洗乾净顺便倒了一杯水给爸爸，然后拿着他的外套离开，前后不到一分鐘，嗯，结果显示他的不是笨蛋，这点值得夸奖。
「我们坐下吧，爸比怎么突然来找我？」我拉着爸爸到沙发上坐好，但看他语重心长的脸，我也跟着认真起来了。
是妈妈怎么了吧。
「天薰阿，你跟那个人交往，表示你已经将海茹忘掉了妈？」爸爸再次看着我的眼神不在复杂，但是心疼。
「我...」我无法否定却也无法认同。
「怎么会突然交往了？」爸爸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发问问题，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的一定要问清楚。
「因为曾经的大学老师说，我应该是喜欢他的。」我沮丧的趴在桌上。
「所以你也认为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爸爸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用手轻拍我的背，帮我顺一下呼吸，爸爸发现了吧，我懊恼到无法讲出话来。
「说实话，我无法将海茹忘记，我甚至一直将海茹的身影重叠到沉庆佑身上，我不敢让沉庆佑有多馀的碰触，我害怕，因为每到他想碰我时，那时候海茹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如果爸爸的安抚是为了让我将心中的话说出口，那我想爸爸做的很成功了，因为我确实面对了自己，也确实面对潘杏说的话，面对自己真的还爱着海茹，也面对潘杏说的意思，她要我正视自己还爱着海茹，而并不是因为心动就接受沉庆佑。
我真的好傻，我泣不成声的趴在桌子上，爸爸见状的赶紧将我拉到他的胸膛，我开始嚎啕大哭。
「我真的好想海茹、真的好想她...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会分开，更不知道为什么说好要一起努力的她却要选择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要背着自己的心情去跟别人交往，爸比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海茹阿...」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我哭到声音都沙哑了。
过程中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轻拍我的背，一直安慰我。
「天薰阿，爸爸希望你能幸福，但你的幸福会是很努力才会得来的，你会愿意去努力吗？不论遇到任何事情？」突然的，爸爸说话了，说出了让我百思不解的话了。
「我要努力什么？为谁努力？」我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用手背将眼泪擦乾，我想知道爸爸的话到底是甚么意思。
「为你跟海茹阿，你愿意吗？」爸爸突然笑了，感觉释怀了一切事情的笑了。
「我当然愿意阿！只是为什么你会这样问我？我连络不到海茹也整整两年没见到她了，我要努力什么？」为了我跟海茹我当然愿意，但我愿意又有甚么用？
「你确定是连络不到而不是你不去联络吗？」爸爸一眼就看破我的心思...是阿，没错，是我不愿意去主动找寻海茹的。
「我...」我哑口无言，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想你必须先跟你的男朋友谈清楚，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谈，等你谈完的时候，我就会接你去看妈妈，因为她有话想要跟你说。」爸爸的表情跟眼神又复杂了起来，我懂了，爸爸所说的努力就是指妈妈这块吧。
「这就是爸比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因为要带我去看妈妈？」其实打电话叫我过去也可以，但爸爸都这么谨慎的来找我了，表示现在妈妈的状况应该非同小可了吧...
「是阿，我想聪明的你应该已经猜想道你妈妈的状况很不好，我以为今天就能带你过去，但没有想到你居然有了男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快点处理好，因为时间不等人的。」像是要离别的感觉，爸爸说完话之后站起了身准备要离去，最后他只是用手轻拍了我的头。
「爸爸，等我，你们一定要等我。」我坚决的说完了这些字，得到的是爸爸灿烂的笑容。
事实证明他或许说对了，我跟沉庆佑交往了。
但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有可能是交往后才发生的，只要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在我的眼前覆上海茹的影子...
好糟糕。
「怎么了？」今天沉庆佑又到我的租屋处，而且似乎已经把我的住所里的所有东西都摸透了，简直当作他家的感觉，这男人适应力怎么那么强？我们交往不是才刚一个星期吗？
「没怎样，干嘛这样问？」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粉紫色马克杯，这是一对新买的马克杯，他说这是他的梦想，跟我一起用一对的马克杯。
我看了一下杯中的内容物，不禁愣了一下，现在是冬天，还特地帮我弄了黑糖奶茶？这男人真的是...
「没，我只是看你眉头皱起来，你每次有事情在烦恼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沉庆佑伸出他的右手摸着我的头，是在安慰我吧？
「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呢。」对于沉庆佑的触摸，牵手、摸头这种行为我都还可以接受，但我实在无法想像接下来的事情，比如说亲吻跟做爱。
我是不是很残忍？普通的人一定会想做这些事情，但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他，我想我真的很残忍。
当沉庆佑的手渐渐的从我的头顶摸到我的耳朵，我知道他在渴求着什么，但我也知道，我想避开他，我微微的将头偏离他的手掌，又假装没甚么事情的继续喝着我的饮料。
他退却，因为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两秒，抱歉阿！沉庆佑，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刚好化解空气中尷尬的气氛。
「我去开门。」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从沉庆佑的另一边绕了过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这个门铃声有点窃喜的表情。
「请问是谁？」我礼貌的询问一下，但都没有人回应，我从瞳眼孔看一下外面的人，是爸爸，是一脸疲倦的爸爸。
「爸比？怎么来了？而且脸色还这么不好！你都没在好好照顾自己吗！」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时我马上将门打开，迅速的将爸爸拉进屋内，脸色真的好糟！
「没发生甚么事情，只是想我的宝贝女儿所以就来看看你而已，这位是？」我知道爸爸是在问沉庆佑，但我该怎么介绍他的身分？朋友？男朋友？
「伯父你好，我目前在跟您的女儿交往，我叫沉庆佑。」但当我还在想着开口的时候，沉庆佑已经抢先一步的开口了，不意外的他介绍自己是我的男朋友。
只是我拉着爸爸的手不小心用力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爸爸，刚好他也看着我，但眼晴里充满着复杂，我不知道爸爸想说甚么。
我，不知道。
「是吗？那我的女儿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我这么突然的来应该也打扰到你们了吧？那我还是先离开好了。」我知道爸爸在给沉庆佑台阶下，除非沉庆佑是笨蛋，不然他应该自己先离开的。
「不不，伯父您来找天薰应该是有要紧事情吧！还是我先离开好了，把空间留给你们慢慢谈话。」然后我们就看着沉庆佑走进厨房将他的杯子清洗乾净顺便倒了一杯水给爸爸，然后拿着他的外套离开，前后不到一分鐘，嗯，结果显示他的不是笨蛋，这点值得夸奖。
「我们坐下吧，爸比怎么突然来找我？」我拉着爸爸到沙发上坐好，但看他语重心长的脸，我也跟着认真起来了。
是妈妈怎么了吧。
「天薰阿，你跟那个人交往，表示你已经将海茹忘掉了妈？」爸爸再次看着我的眼神不在复杂，但是心疼。
「我...」我无法否定却也无法认同。
「怎么会突然交往了？」爸爸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发问问题，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的一定要问清楚。
「因为曾经的大学老师说，我应该是喜欢他的。」我沮丧的趴在桌上。
「所以你也认为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爸爸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用手轻拍我的背，帮我顺一下呼吸，爸爸发现了吧，我懊恼到无法讲出话来。
「说实话，我无法将海茹忘记，我甚至一直将海茹的身影重叠到沉庆佑身上，我不敢让沉庆佑有多馀的碰触，我害怕，因为每到他想碰我时，那时候海茹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如果爸爸的安抚是为了让我将心中的话说出口，那我想爸爸做的很成功了，因为我确实面对了自己，也确实面对潘杏说的话，面对自己真的还爱着海茹，也面对潘杏说的意思，她要我正视自己还爱着海茹，而并不是因为心动就接受沉庆佑。
我真的好傻，我泣不成声的趴在桌子上，爸爸见状的赶紧将我拉到他的胸膛，我开始嚎啕大哭。
「我真的好想海茹、真的好想她...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会分开，更不知道为什么说好要一起努力的她却要选择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要背着自己的心情去跟别人交往，爸比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海茹阿...」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我哭到声音都沙哑了。
过程中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轻拍我的背，一直安慰我。
「天薰阿，爸爸希望你能幸福，但你的幸福会是很努力才会得来的，你会愿意去努力吗？不论遇到任何事情？」突然的，爸爸说话了，说出了让我百思不解的话了。
「我要努力什么？为谁努力？」我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用手背将眼泪擦乾，我想知道爸爸的话到底是甚么意思。
「为你跟海茹阿，你愿意吗？」爸爸突然笑了，感觉释怀了一切事情的笑了。
「我当然愿意阿！只是为什么你会这样问我？我连络不到海茹也整整两年没见到她了，我要努力什么？」为了我跟海茹我当然愿意，但我愿意又有甚么用？
「你确定是连络不到而不是你不去联络吗？」爸爸一眼就看破我的心思...是阿，没错，是我不愿意去主动找寻海茹的。
「我...」我哑口无言，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想你必须先跟你的男朋友谈清楚，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谈，等你谈完的时候，我就会接你去看妈妈，因为她有话想要跟你说。」爸爸的表情跟眼神又复杂了起来，我懂了，爸爸所说的努力就是指妈妈这块吧。
「这就是爸比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因为要带我去看妈妈？」其实打电话叫我过去也可以，但爸爸都这么谨慎的来找我了，表示现在妈妈的状况应该非同小可了吧...
「是阿，我想聪明的你应该已经猜想道你妈妈的状况很不好，我以为今天就能带你过去，但没有想到你居然有了男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快点处理好，因为时间不等人的。」像是要离别的感觉，爸爸说完话之后站起了身准备要离去，最后他只是用手轻拍了我的头。
「爸爸，等我，你们一定要等我。」我坚决的说完了这些字，得到的是爸爸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