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他,摊牌了
  宽肩劲腰,紧致富有张力的肌肉,健硕强悍的八块腹肌,内蕴爆发般的瞬发力量。
  很快,唐百衣呆呆地望着头顶的那副好身材,鼻下淌下了温热的液体。
  “你干什么!”
  虽然流着鼻血,但气势不能输!唐百衣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滑稽。但不能不说,这绝色的身材配上那棱角分明的禁欲五官,以及冷冽淡漠的气质,总自带将他推倒的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沐珩外表看起来很冷漠禁欲,但自己总觉得,他是很容易被推倒的。
  “你别过来。”唐百衣闷哼一声,大幅度的动作还是扯到了伤口。
  果然,沐珩没有动弹。
  倒抽一口气,一定是刚才自己卷腹爬起的动作扯开了腹部伤口,这血,淌得不要钱一样。
  沐珩,果然没有过来。
  唐百衣瞪圆了眼睛,气愤地抬起脚就踹,“昨夜你不是帮我换过了么,现在装什么纯情!装纯情就算了,还呆在床尾脱衣服?你给我换药关你衣服什么事?”
  门外,暗卫老三敏锐的耳朵动了动,浮现了古怪的憨笑。
  呵呵,主子又被骂了呢,主子被夫人骂从来不敢还口呢。
  “嘭!”
  重重的一脚踹到那坚硬的腹肌上,竟然如同踢到硬板一般,纹丝不动。
  唐百衣闷哼一声,更艰难地蜷缩身子,这家伙的腹肌,是加钱买来的么?硬到没朋友。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沐珩指了指袒露出的左肩。
  上面赫然一排深深的牙印。
  唐百衣:???
  沉柔的嗓音带着耐心,解释道,“昨夜换药,你非要咬。现在,给你找地方下口。”
  说完,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从容不迫和不容置疑。
  很快,唐百衣整个人被压制地动弹不得,“你下手轻点!有你这么换药的么?你是不是诬陷我!为什么我不记得有咬过你?唔……”
  很快,沐珩右肩同一块地方,出现了另一排更沉更腥红的牙印。
  门外。
  老三暗卫眼观鼻鼻观心,阖眼自念清心咒。
  这动静,也太大了。
  主子也真是母胎单身久了,夫人都这样惨了还饥不择食,听听夫人这叫的,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么!唉。
  暗卫老三煞有介事地仰起脸努力转移着注意力,望着蓝天白云,“京城里事情乱作一团,主子真是有闲心。好想娶老婆啊,好想放假。”
  过了没几天,唐百衣伤势终于完全好了。
  京城就像狂暴骤雨过后的晴天一般,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
  明君,忠臣,闲淡安逸的京城生活,一切都没有改变。
  唐百衣听着京城里大街小巷这几日关于皇宫清君侧的传闻,听到了五花八门的版本,各式各样,但所有人都认同的一点是,沐将军是忠臣。
  沐将军不过是为了护君,才出兵围城。帝王依旧信任沐将军,朝堂上沐将军依旧深受文武百官和帝王的倚重,这就是最好证明。
  然而,众百姓都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帝王倚重沐珩,而是,朝堂已经成了沐珩的一言堂!
  “阿珩。”唐百衣咬着面前人端来的鲜香汤圆,斟酌着用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勺子凌空停住,像是也带着纠结。
  沉柔的嗓音,“想问什么尽管问。”
  唐百衣咬了咬唇瓣,难得有些拘谨。这可是皇宫里最隐秘的事啊,那一天围城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清君侧的禁卫军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一般逼宫,沐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现在相安无事。
  这是纠结在自己心里的问号。自己自从穿来古代后,谨慎许多。面对这样的大事,也只能和那些街巷人一般,去猜测臆断。生怕哪句话说错,引来祸患。
  哪怕,这祸患来源于身边人。
  “你不相信我。”低沉暗哑的嗓音。
  唐百衣手持的勺子突然一抖,汤水险些洒出来。
  自己能相信他吗?他是那么的神秘,城府心机如此的深。自己的身份也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阻碍。他三年前究竟为什么接受原主,他的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清亮的眼神,抬起。
  唐百衣眼波晶亮,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沐珩难得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长臂轻柔一揽,将看起来如同初上战场的年幼斗鸡一般的唐百衣揽入怀中,不顾那洒了他衣襟的汤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冷的沉音,带上些许温度,竟然令人安下心来。
  唐百衣抬起眼,明亮的眼睛,灼灼发亮。
  “你是谁。”
  清澈的发问,尖锐的角度,令人难以回避的犀利。
  唐百衣一问完,心中就有些懊悔。他随便说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啊。像他谋划了这么大一盘棋的狠人,怎么可能随随意意地就将身份告诉自己?
  那背后的身份,可是他的底牌。
  “殷北离。”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打断了唐百衣所有的猜想。她眼睛倏地瞪大,瞳孔骤然紧缩。
  沐珩接口继续道,“别人也会称呼我为,殷千岁。”
  “轰隆隆隆隆隆——”
  京城的天空突然被嗡嗡的雷鸣声劈开!
  “哐当——”晴空万里的蓝天蓦地迎来第一场春雷。
  清晰狠厉的雷势,带着千军万马的滔天威势,夹杂着万鬼齐哭的凄厉哀嚎。
  唐百衣脑中被雷劈惊到讷讷怔住,整个人凝固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沐珩无视窗外疯狂到窒息的雷霆万钧天象,轻柔吻住怀中人的唇瓣。
  她呆呆的,难得卸下防御和周身尖刺的模样,令人迷恋。
  唐百衣耳畔沉柔低哑的嗓音,混杂着震颤魂魄的粗犷雷鸣,“也是,你的夫君。”
  很快,一阵天旋地转的拥吻,强势霸道地将她席裹。耳畔雷鸣沉沉,屋内却是,激荡一片。
  当唐百衣神情恍惚复又清明时,发现雨过天晴,唇瓣微肿,面前人怜惜地探手触碰自己微肿的唇瓣,有些可惜地抚触自己遍身的绑带。
  “你……”唐百衣气结,自己居然,惊吓到呆滞了这么久?不!一定是雷声太响了!
  回过神来,自己做得第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猴子偷桃!
  自己,反手对着面前人下腹就是一掏!
  不可能!他是前朝权倾朝野的第一宦官殷北离?那,这,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