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只是一场梦吗?
  气氛瞬间凝固。
  低气压从头顶传来,苏溪按住了萧澈结实的胸膛,确保他不能往下压。
  “你自己想知道的。”
  她本来不打算说的。
  萧澈的声音很低沉,比气压都还要低沉:“意思就是说,要是本王今夜不来找你,甚至就这十天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要去色诱尊上?”
  苏溪辩驳:“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她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还敢色诱别的男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苏溪赶紧赔笑道:“我这不是知道你一定能认出我么?看我对你多有信心。”
  萧澈睨了一眼身下的人:“我信你才有鬼了。”
  他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里衣也有些松垮垮的,苏溪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
  啧啧,身材可真够完美的。
  “你个小色鬼!”
  萧澈腾出一只手,弹了下苏溪的脑门。
  苏溪吃痛,皱起眉,龇牙咧嘴的:“你家暴!”
  “我还强、暴。”
  萧澈眉头深锁,却只是俯身在苏溪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睡吧。”
  他躺了回去,苏溪正纳闷呢,就被一只长胳膊给圈到了怀里。
  萧澈嗅着她身上好闻的药香:“有好久都没有抱着你睡觉了。”
  真心实意,床边少了个人,真的睡不踏实。
  苏溪扭过头,轻轻地在萧澈脸颊上落下一吻,心里却又开始不放心:“萧澈。”
  “恩?”
  萧澈闭着眼睛,却是一抬手,武力迸发,远距离地灭了蜡烛。
  灯火太晃眼,影响入睡。
  “假如,这一次出海,你遇上白羽怎么办?”
  “你又知道我要出海?”萧澈没有睁开眼,只是睫毛在黑暗之中微微一动。
  他有些累了。
  苏溪卷缩在萧澈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我知道,你此前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做的到。”
  “白羽这样对你,你还打算帮她?”
  “我不是在帮她,我只是在帮自己。”苏溪叹了口气,“现在弄成这个局面,我也有责任。”
  “你果然是妇人之仁。”
  萧澈嘟囔了一句,最后又觉得不对,赶紧补充:“对我,就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哪怕一次。”
  对他,从来都是剑拔弩张。
  根本是恃宠而骄。
  “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苏溪笑的没心没肺,但笑意又在下一刻渐渐暗淡:“若然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就……”
  话都还没有说完,冰凉的薄唇就覆了上来,痴缠无比。
  好不容易萧澈放过她了,她娇、喘连连:“你,你真的……”
  “我说过,认定就是一辈子的事。”萧澈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却足够让她的心安定下来:“我要是个肤浅的男人,比你长的好看的,比你身材好的人,大有人在,我可曾入眼?”
  “可,如果那人是白羽呢?”
  她曾用那具身体和萧澈……
  “那又如何?”萧澈冷冷地说道,“烛火一灭,我只是知道,是你。”
  苏溪忍不住笑了笑,这话说的。
  “你是精神太好睡不着了?”萧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稳定的气息,“要是睡不着,就来做运动。”
  “我睡着了!”
  苏溪赶紧闭上眼睛,又往萧澈怀里拱了拱。
  少了白羽的意志,仿佛做什么都天经地义。
  苏溪倒是睡得香了,就像一只小猫儿那般卷缩在萧澈的怀里,为难某人的某处地方热辣辣。
  真是个磨人的家伙。
  苏溪睡的很安稳,一觉到天亮,窗外的阳光落下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萧澈的身影了。
  她爬起来身上,脑子有些疼,昨晚的酒劲……
  昨夜的那些都是梦吗?
  苏溪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正打算要下床的时候,手边却是传来一阵冰凉。
  她扭头一看,眼眶却是红了。
  那块墨染龙凤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边儿上。
  昨晚,并不是梦。
  苏溪赶紧将衣服鞋袜都给穿好往外面走。
  正着急地走了两步,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走那么急,是去看苏溢清死了没吗?”
  苏溪仰起头,他就靠在窗户处,一脸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得。
  她笑了笑:“你这人,嘴巴就不能好好的。”
  “不能。”
  萧澈哼了一声,飞身而下:“苏溢清的账,本王还没有算,存安的血债,本王迟早是要拿回来的。”
  他不悦地睨了一天苏溪:“我看你能救他多少次。”
  苏溪顺了顺萧澈胸口的气:“好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血海深仇,等云宗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们单打独斗可好?”
  “单打独斗?”萧澈狐疑地看着苏溪,难道她现在还不知道苏溢清是什么情况?
  要是苏溢清是个正常的武者,他早就动手了好吧,还用等着?
  苏溪点点头:“反正你们都是武者,这一次溢清被阿北打伤应该是他心存愧疚,要是下一次……”
  “把姓氏带上。”
  怎么这段时间没有管,又成“溢清”了?
  改不掉的坏毛病。
  苏溪咯咯地笑了起来:“可真的是个醋坛子。”
  “咳咳!”
  不乐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溪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苏溢清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不用任何人多说,苏溢清就看着苏溪和萧澈亲密的样子,也知道,到底是藏不住的。
  原以为能够藏着掖着,最好萧澈就是那种有眼无珠的人,能够彻底再伤一次她,最好伤的体无完肤,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
  可这一次,事实终究是打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孤男寡女的,站在屋檐下做什么?”苏溢清还是不甘心,“王爷,别忘了,你还有个明媒正娶的王妃,白羽。”
  苏溢清冷静地提醒着,虽说此白羽非彼白羽,但实际上,不管是哪个白羽,白羽这个人,这具身体,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站着言王妃的位置。
  要是白羽不乐意,这位置不让出来,苏溪就只能当别人的妾室。
  如此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
  “本王的事情,本王自然会处理,犯不着你来提醒。”
  萧澈现在连客气都懒得用了,对苏溢清,他就是太客气了。
  苏溢清扶着门框,委屈的很:“溪儿,这大早上的,你就不打算替我瞧瞧内伤,要我死在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