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原来,她的生活还可以这样过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慕雨初对周晴说。
  周晴透过被慕雨初操控的身体可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应该又难看又大个头,可是镜子里的女人却充满成熟的性感,哪怕有一点小腿肌肉和小臂肌肉,也看上去十分健康,就连肤色,那南正最不喜欢的麦芽色都忽然让人眼前一亮。
  周晴恍惚不已,还没有反应过来,慕雨初就说累了,跑去吃了一份甜点。
  那是蓝莓味的小蛋糕,上面洒满了巧克力碎屑,她的副人格丝毫不介意在这种平凡的店里吃东西,倒是周晴自己总是和南正在一起久了,南正不喜欢这种看起来就不上档次的店,自己也就许久没有来过了……
  就在此时,周晴还发现似乎有外国游客从旁边路过,举着相机对慕雨初做了个拍照的姿势,周晴下意识的就想制止,可她忘记现在身体可不是她自己控制,副人格和她相差太多,竟是大大方方的摆了个优雅的姿势,像是职业模特那样任由被拍,周晴则从玻璃窗的反光看见笑的灿烂又美丽自己。
  渐渐的,周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不少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哦,不对,应该是副人格,而副人格短短半个小时就在这样普通的甜品店认识了四个结伴出来旅游的小姐妹,并说自己等会儿直接去皇会俱乐部,那是只接待熟人和拥有贵宾卡的俱乐部,里面的节目总共分为三个层次,满足所有客人的需要。
  那四个小姐妹早就听说过那里的大名,奈何没钱没人介绍,自然也就从来没有去过。
  慕雨初一个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反正钱多,就说:“那正好,不如晚点儿一块儿去,我请客。”
  那四个小姐妹中的短发女生很不好意思,但又极度意动,说:“姐姐你经常去吗?”她们很想去见识见识。
  慕雨初摇摇头,微笑说:“不,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
  一个小时后,那四个小姐妹就上了慕雨初的豪车一个个都什么都不懂,就看着据说也是第一次去玩的慕姐姐熟练的报了个不知道的人的名字,然后往气质不凡的混血保镖胸口的口袋里面塞小费。
  ——这里连保镖都这么性感吗?!
  ——话说慕姐姐真的是第一次来吗?!
  ——救命!好激动!
  周晴和这几个刚工作的小姑娘心里想的一样,简直目瞪口呆:“我都说了不要来这里!这种不正经的地方!”
  周晴大小姐都不敢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
  可她的副人格却很开心,对她说:“哪里不正经了?只是表演,艺术表演而已。”
  顺着副人格慕雨初的声音,周小姐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富丽堂皇的内部大厅来往全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和名媛,不远处红色真丝帘布被人一撩开,便可以看见里面类似酒吧一般的场地,而酒吧中央是一个有着钢管的舞台,一个漂亮的大胸女孩在上面一层层脱掉衣裳,露出精美的仿佛是上帝的杰作的身体。
  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们和周晴几乎同时‘哇’了一声,然后就见慕雨初叫来了服务员,一面将自己的卡递给服务员,一面点单,说:“下场换男的表演,三十岁左右,气质冷漠点儿的,最好脖子上套着皮链出场。”
  【嘀,直播观众人数 10。】
  第23章 【豪门百亿离婚案】
  严山月已经三十多岁了, 在这种吃青春饭的地方属于大龄前辈,还是那种被年轻男公关给鄙视瞧不起的那种前辈。成年人的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哪里都充斥着残忍的淘汰与罪恶,所以当严山月发现自己曾经的老顾客已经不再喜欢点自己出去陪酒, 没有人单独点他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 严山月除了知道自己的‘演艺’生涯可能即将结束, 还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还不上钱而被那些背景势力身后的债主大卸八块。
  严山月今天也是如此的冷淡看着那些小鲜肉出去热场,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啤酒,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
  说实话, 严山月在这里干了大约五年, 这五年里,想要包养他的不在少数,可是严山月自己还是有点儿厌恶这样的职业, 于是总是拒绝, 谁知道这样若即若离的冷漠态度硬是让某些喜好这个口味的富婆们爱不释手。
  最辉煌的那段日子,严山月基本就是这个会所的头牌, 他不用表演, 不用陪酒, 只和几个出价最高的女人说说话,听她们说家里的不如意,说生意上的不如意,听她们夸赞自己的胸肌, 夸赞自己的脸就可以日入几万。
  那段时间严山月也可能是骄傲的过头了, 于是完全没有留意到身边人对自己的嫉恨,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被关在了会所厨房,直接煤气中毒差点死掉!
  严山月从那天起, 事业走了下坡路,等他把身上的伤治好,回来后,头牌已经是别人了,自己也因为煤气中毒导致声音嘶哑难听,连哄女人开心的优美声线都没有,自然等级越来越低,发展到后来直接降等级到需要跳脱衣舞或者钢管舞才能维持生计。
  如今连跳舞都被嫌弃没有骚气的严山月还欠着三百万的外债,那是他当时创业失败留下的负债,他无法想象失去这份来钱快的工作后自己还能干什么……
  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永远都不可能打工。
  就在这个时候,一楼会所的经理来到了后台急急忙忙的寻找着什么,在看见严山月的时候,眼睛都迸发出亮光,拉着还穿着衬衫西服的严山月就要到前面去,一边走一边说:“严山月,你这回是时来运转了,来了个富婆,特有钱,豪门啊!就要你这口味的,你好好倒饬倒饬上去表演的卖力点,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挑三拣四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有钱的人要你跟他,就跟了呗,免得到时候你后悔!”
  严山月被拉的一个踉跄,长腿一迈,十分不解,走到化妆室的时候还被经理塞了个皮链子,说:“快把这个带上,马上就轮到你上场了。”
  严山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能上场就是好事,二话不说的把金属皮链扣在喉结下面一点,说:“我就这样上去吗?不用换衣裳?”
  那经理上下打量了一下严山月,最后笑着挑眉说:“就这样挺好,一身禁欲的味道,那人说了,就喜欢这种,而且你跳舞也不需要说话,指不定跳的好还可以再捞一笔,如果那人看上你要你陪酒,你声音……”
  经理提起这个就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先不说这个,眼下你好好把握,能争取就争取,出去后我跟你讲,就是正对着的桌上有一只玫瑰的那桌客人是你必须讨好的对象。”
  严山月明白了,他点点头,相比女人来说都过分浓密的睫毛下是忧郁又深沉的黑色眼睛,他将自己的领带重新系好,然后在听见前台的鼓掌声和吆喝声后,严山月一步步的走上台区,站在侧面,看着上一位跳钢管舞的美女被十万元的高价买去陪一个肥婆聊天时,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担心自己也会被这样的人看上。
  当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能再捞一点是一点……
  等主持人换了更加暧昧的音乐,调低了灯光亮度,介绍下一位舞者是三十五岁的严山月后,众人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舞台就交给了严山月。
  男人从幕布旁边走来,那黑色的皮鞋才在光滑的地面,发出幽幽的脚踏声,他一面走,一面用右手摸了摸左边的袖扣,昂贵的宝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着猩红的光,一如他抬眸后令人着魔的深色瞳孔。
  音乐是国外片子《五十度丨灰》的主题曲,十分性感,性感到了当严山月那修长的手扯开领带时,气场与欲望融合的无语言表。
  而严山月也看见了点自己上台的那桌客人。
  有四个年轻的女生和一个喝着红酒,仿佛深不可测的傲慢女人。
  “啊啊啊!看过来了看过来了!慕姐姐,他在看我们吗?”短发的姑娘小声尖叫着,好像立刻就能晕过去。
  其他几个小姑娘也通红了脸颊,被气氛感染的十分激动。
  就连正主周晴都悄悄心跳的飞快,不知所措。
  慕雨初却很淡定,她慢悠悠的和几个刚认识的小姑娘说‘是啊’一边用视线将那台上的男人侵犯了一遍,打了个分:八十。
  随着音乐接近尾声,慕雨初看见那个台上的男人脱的只剩下洒了酒水的湿漉漉的衬衫和一条灰色四角裤,看着那男人赤脚走到自己面前,大跳艳舞。
  不管是扭动那强而有力的细腰还是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十分适合弹钢琴的双手从饱满的胸肌一只摸到屁股,慕雨初都不为所动。
  男人心里着急,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在金主看来究竟是好是坏。
  他生怕这次之后就再无出头之日,于是一咬牙,准备来个大尺度的。
  于是几个小姑娘就看见这气质冰冷,动作却骚里骚气的男人坐到了慕姐姐的腿上,随后伸手牵着慕姐姐戴着婚戒的右手抚摸自己的喉结。
  全场都意外的安静,无数目光落在慕雨初和这个男人的身上,慕雨初丝毫没有害羞,还直接刮了一下那突起的喉结,柔软的手指顺势向下滑动,一点点,一寸寸的划过严山月的胸肌……
  【嘀,观众人数一百达成,打赏+10积分,打赏者要求把骚男的胸上那点捏肿。】系统十分害羞的读出了打赏者的要求,以为高傲的宿主绝对是不可能会为了是个积分折腰的,谁知道慕雨初下一秒就答应了,双手直接撕开严山月还扣着三颗扣子的衬衫,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性感皮肤,双手就这么放在了胸肌上面,揉了一揉……
  严山月差点儿没被吓到,这女人特么的是怪力吧?!居然轻轻松松就撕烂了衬衫。
  然而严山月能够思考的时间不多,他被揉了一会儿后就看见女人莫名妖异的眼神在笑,一面笑一面含住自己的左边小豆豆!
  “哇!劲爆啊!”
  “靠!这么带劲儿吗?”
  “搞死他!”现场疯狂的大部分是女人,她们简直就像是自己在和严山月调情似的,既兴奋又充满窥视的满足。
  慕雨初舌尖舔过那小东西后,就开始用牙齿咬了,严山月从没发现自己那里居然那么有感觉,原本是双腿支撑身体,只有一部分体重放在慕雨初腿上的严山月这回直接将所有体重都压在了慕雨初的腿上,声音喘息的好像正在进行眸中激烈运动。
  三分钟犹如三个小时那么漫长,当严山月被放开,他的胸口已是一阵胀痛滚烫,他和慕雨初对视了良久,心跳的飞快,却不知是因为身体方才受到的刺激而跳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强势的女人。
  慕雨初可没有想这么多,她也不会想知道,她只是在听见系统说那十个积分到手后,心情愉悦的将桌上的玫瑰拿起来,用花瓣蹭了蹭男人肿了的满是牙印的胸口,然后又滑到腹肌,顺着腹肌性感的线条让花瓣在灰色的四角裤中间停留。
  “天啊!快停下!我不能这么做,太……太有伤风化!我是结婚了的!”周晴大小姐愣了愣,终于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告诉给自己的丈夫,那自己还能不能好了?!
  慕雨初则在心里对周大小姐说:“你安静,现在是我在控制身体,你想要虐待自己尽管虐待自己去,我都没有说什么,现在我想玩玩你也别打搅我,虽然我们是一体的,但我实在是很不想承认,我就是你……”
  周晴哑口无言,眼睁睁的看着副人格手指头勾开男人那灰色的四角裤,然后把玫瑰花的花瓣摘下,全部丢了进去,一边拍了拍严山月的屁股,一边声音温柔的说:“去换衣服吧,等会儿陪我去楼上赢钱。”
  第24章 【豪门百亿离婚案】
  会所的一楼是各种表演形式的场所, 二楼则是玩乐场所比如在特别许可下玩一些赌丨博游戏,三楼则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房间里面可以单点节目,也可以观看别人的节目, 总之,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东西。其他人慕雨初是不知道的, 她压抑了挺久, 也总是在操心那些让她看着就想揍一顿的无能目标,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放松, 自然得尽情玩乐。
  毕竟这个目标比上个目标好太多, 她需要做的也不过是让目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更多值得她去看去认识去感受的东西,而不是只有那个渣男而已!
  上二楼的时候, 那四个小姑娘不太好意思继续跟着上去了, 她们觉得能进来都已经很好了,就准备在一楼继续看看表演, 于是慕雨初也没有勉强, 在楼梯口等了三分钟, 就领着换了衣裳后朝着自己款款走来的男公关严山月上楼。
  严山月走在距离这位金主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他看着这个女人挽起的黑发,看着这个女人裙子后面露出的大片性感背部,微微出神。
  慕雨初知道身后的男人在看自己, 可被男人欣赏注释那都是慕雨初习惯了的, 所以她很是游刃有余,轻轻偏头回去,眼尾微微上挑的看着严山月,轻笑说:“眼睛真是不听话。”
  严山月摸不准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性格, 虽然很强势,也看似喜欢自己,可绝对不是那么轻佻的家伙,再加上这女人气质不凡,脸也有些面熟,严山月要是不紧张那才是奇怪呢!
  严山月心都顿了顿,他摇摇头,垂下睫毛,棱角分明的脸被光影打的充满成熟的男性魅力。
  慕雨初喜爱这么好看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小可怜呢……
  【宿主,你要帮他还钱?包养他?】小系统非常不厚道的在之前严山月跳脱衣舞的时候就把严山月的所有个人信息给了慕雨初。
  慕雨初伸手,那冰凉的手捏着严山月下巴,迫使严山月抬起头来看站在高他一个阶梯的自己,说:“你这么害羞,我会想要欺负你啊,严先生。”
  她一边这么调戏对方,一边又对系统说:【怎么可能,我可不是冤大头,他有什么值得我为他付钱的?玩玩而已。】小系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若是像宿主这样随便给与别人希望,又到头来让对方发现只是一场空,对那个真心错付的人来说岂不是很残忍?
  当然小系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直播观众人数是越来越多了,作为新手,宿主真是她的偶像,所以偶像说什么都没错!做什么都是对的!嗯!
  严山月许久没有被人叫做严先生了,他在这里有花名,叫做白蔷薇。
  真是非常庸俗,非常烂的花名,但很不幸,这是规矩,就好像人走进牢房后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编号,白蔷薇,就是严山月的编号。
  “慕小姐说笑了。”严山月被这女人的手碰触的地方在发烫,他没有闪躲甚至平和又表现出期待被进一步要求的眼神,说,“如果是慕小姐的话,我严山月随便您欺负的。”
  慕雨初听着高兴,笑出声来,松开了捏着严山月下巴的手,改为挽着对方的手臂。
  这严山月平常有锻炼,所以身材非常好,手臂也很结实,慕雨初手掌有意无意的捏着严山月的手臂,两人简直郎才女貌,外型上分外和谐。
  他们慢慢走上楼去,一边走,严山月还在想之前经理对自己说的话:这说不定就是你最后翻身的机会,哪怕翻不了,也要捞一笔!
  ——没错,在这个地方,钱才是真实的。
  ——他会好好勾引这个女人,让他为自己付钱。
  ——首先,就从二楼的各种游戏开始吧。
  公关们带着的客人上来玩,客人投入到这家会所的钱,不管多少,都会有百分之十落入随行公关的口袋里面。
  严山月许久没有被人点陪,所以也很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上来,倒是取代他成为头牌的那个名叫何水的年轻人在这些年赚了不少。
  严山月总怀疑自己是被何水这人害成这个样子的,奈何自己没有证据,更没有办法扳倒对方。那何水也是十分没有下限,男女都接,一个被男人插了后又去弄女人的家伙,严山月觉得恶心。
  可就是这么巧,他的金主今天就想玩大小,找了个座位拉着严山月坐下,谁知对面就是那个窝在个男人怀里说压‘小’的何水。
  何水此人长相精致,用现在网络上的话来讲,基本上就是二次元走出来的妖精。
  要多骚有多骚,要多会撒娇就有多会撒娇。
  何水的金主严山月也认识,是这里的股东,时不时过来玩一会儿,带上来的伴有男有女,但是却没有一次带出去过夜的。
  “哎呀,严哥哥!”何水虽然好几次给蒋洛出主意,但是没有一次蒋总裁是听自己的,何水自己拼尽全力都无法让蒋洛更加注意一点自己,正是觉得很挫败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落水狗严山月,“严哥哥你怎么上来了?真是,少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