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大高个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他也没法向她说清楚。白歌只隐隐觉得大高个的意思，好像胡子大叔正在忙的事情跟她有关。
白歌原本想的是，胡子大叔能做她的老师，然后教教她这个世界的语言的，但胡子大叔好像另有想法。
所以，白歌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等待胡子大叔回来了。
还有就是，这几天喵喵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早出晚归的，每次都要等到她睡着了之后才能回来，第二天早晨陪她用完早餐之后，又急匆匆的走了。
白歌表示很伤心，总有种儿子要飞走了的感觉。
她很好奇喵喵一个小动物整天都去忙什么去了，但是喵喵不带着她去，她也没办法可想，毕竟她一个吃穿用行都要刷别人卡的人，没资格提要求。
嗯，决定了！等解决了语言不通的问题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顺便把这段时间用得别人的钱也还掉，尤其是喵喵主人的房租费！不然亏欠着他，还哪来的底气跟喵喵主人商量喵喵的归属权问题。
她虽然文化成绩一般，但是身手和体力还是蛮好的，作为一名，特别工作人员，应该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
……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楼下就传来嘈杂的门铃声。
白歌睁开眼睛，怀里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喵喵。
喵喵显然也是被楼下的动静吵到了，一脸不爽的睁开了眼睛。
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星期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敲门，白歌不免有些好奇。
华天应该和房子的主人很熟，他能自己进来，根本不需要敲门。所以，楼下那人肯定不是华天。
她迅速起了身，看喵喵疲惫的眸子，有些心疼。
作为一个小动物，不管它到底是猫还是老虎崽崽，都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做妈的简直太兴疼了。
很想让喵喵继续睡，她去楼下看看就好。但是不行，这个地方她就认识那几个人，随便来个其他人，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人家进来。
所以，还是得喵喵下去看看。
真是人不如喵啊！迄今为止，她的所有便利生活也都是喵喵给她带来的，她这二十天的儿子，养的简直太值了！
白歌没法让喵喵再多睡一会儿，但是她能尽量让喵喵多休息少走动，她眼疾手快的在喵喵自己起身准备跳下床之前，一把将喵喵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我抱你下去吧，这样你还可以在我怀里眯会儿。”
虎珀没听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小雌性的怀抱。
这几天一直忙着接受各种身体检查，配合治疗，都没什么时间跟小雌性相处。
好在有华天陪着她，向他汇报小雌性每天的行程。
小雌性好像挺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比他预期的要好一些。老实说，他起初真的以为小雌性是哪个大山沟沟里出来的，乍然进入如此繁华的都市，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不过听华天汇报的结果来看，小雌性非但没有不习惯，还很享受其中。就是有一点不好，听华天说，小雌性好像特别喜欢吃垃圾食品。
他本来打算让华天不要给她买的，但想想这几天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一定很孤独很无聊，若是还不让她吃她喜欢吃的东西，肯定更加无趣了。所以，虎珀想想还是算了，只嘱咐华天不要让小雌性吃太多，少吃一点就随她吧。
等他过几天身体正式恢复了之后，再好好教育小雌性，不仅是吃食方面，还有行为举止方面！
她已经是他的未来王妃了，以后就得和其他雄性保持距离！
那时候，孟生教授团队的研究也该成功了，小雌性能听懂他说话，教育起来更方便。
白歌对于她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想着要对她进行一场深刻的教育活动全然不知，她抱着喵喵径直下楼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歌便对上一双晶亮的双眸，即便厚厚的眼睛也阻挡不住那炙热的光芒。
白歌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胡子大叔！”
来人正是孟生教授。
虎珀也一扫之前懒散的模样，双眸紧盯着孟生。这个时间点跑过来，难道是已经成功了？！
孟生一把上前，双手直接激动的抓了白歌的胳膊，脸上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胡子，头发也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一双眼睛下面黑眼圈浓的仿佛化了个非主流的烟熏妆。若是白歌仔细辨认一下，还能发现孟生教授今天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她前几天看到他时穿的那一套。
这不是巧合，是因为胡子大叔这几天压根就没换过衣服！
然而即便是如此邋遢的形象，看在白歌眼里也宛若天神降临！尤其是看到胡子大叔还这么兴奋的看着她，双眸里满是得意和骄傲，不用胡子大叔开口，白歌心底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她也慢慢激动起来，和胡子大叔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任凭胡子大叔用力扒着自己的胳膊。
老实说，白歌这会儿紧张极了。
她怕自己猜错了白白激动一场，万分期待着胡子大叔赶紧开口说些什么，即便她听不懂，能打破当前这紧张窒息的气氛也是好的。
但胡子大叔其实不比白歌的激动少多少，他对于语言和文字的热爱已经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不然也不会在见到白歌之后，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拉上他的工作团队，在虎珀的帮助下，找来了兽联学院最顶尖的程序开发人员。他自己不睡觉一心搞研究也就算了，还扒着人家也不能休息，加班加点的工作赶进度，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内完成了他许诺给白歌的事情！
想想能和小雌性成功交流之后，他就有机会揭开古汉语的神秘面纱，怎么可能不激动！
在场的三个人里，也就只有虎珀脑子最清醒了，并且还十分不爽的看了眼胡子大叔扒拉在小雌性胳膊上的两只手。
“嗷呜！”虎珀在白歌怀里叫了一声，企图唤醒此刻正“深情对望”的两个家伙。
白歌和胡子大叔也确实因为虎珀的一声吼叫而回过神来。
胡子大叔视线下移，仿佛才看见虎珀似的，面露惊讶道，“虎珀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虎珀：“……”你敲的难道不是我家的门吗？！
出于对教授的敬重，虎珀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孟生教授了，这教授眼里除了研究语言文字就没其他事儿了，估计他来的路上脑袋都是空的。
虎珀朝着孟生点了点头，挥了挥爪子，示意孟生快快说正经的。
孟生会意，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在虎珀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个十分迷你的智能芯片。
第23章 会说话
那个智能芯片真的非常迷你, 还不足米粒大小。
白歌只看到胡子大叔打开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里面有什么，还以为胡子大叔开了个寂寞。
后来仔细一看, 才发现这么个小东西, 奈何她还是不认识，不知道胡子大叔给她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虎珀对孟生的工作一直密切关注着, 毕竟这关系到他到底能不能和他未来王妃正常交流和生活，所以对这个芯片的功能和制造原理一清二楚。
这是孟生教授通过破译他之前搜集到的原始笔记本电脑程序，将其中关于文字的部分全都刻录下来放入芯片, 随即又把联盟通用语的文字和语音录入，形成智能记忆芯片。
这个智能芯片连接大脑神经, 其他人用了，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顶多让你多认识几个联盟通用文字中的生僻字。
而白歌这个原本不懂联盟通用语的人，可以通过这个智能芯片，当她大脑联想到某个中文词语时，指令传到智能芯片，智能芯片自动运转, 将中文词语转化成对应的联盟通用语，再传入白歌的脑部神经，使其能够自然而然的说出与她原本想表达的中文所对应的联盟通用语。
简单而言, 就是在白歌的脑子里植入了翻译器的功能。
只不过其他人都不具备在翻译器里输入汉语的条件, 只有白歌这个地地道道会说中文的中国人才能启动这个翻译器。
这些, 白歌暂时都还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孟生教授的工作团队要对她的大脑做什么。
不过，她完全信任喵喵。
在用完早餐之后，喵喵难得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一直陪着她, 一起去了一个类似研究机构的地方。
在胡子大叔的引领下，白歌怀抱喵喵，进到了一间类似医院手术室的房间，房间里还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带着防护镜的人。
白歌立刻有些紧张，这架势，怎么那么像要对她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呢？！
那冰冷的手术台和机器，让白歌顿时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忍不住抱紧了怀里喵喵的小身子。
喵喵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伸出尾巴，环上她的胳膊。
白歌低头，对上喵喵充满安抚意味的蓝眼睛，心底瞬间放松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相信喵喵不会害她。
而且……白歌转头，看到胡子大叔虽然兴奋激动却友善的目光，以及对面那几个白大褂看向她时的好奇和恭敬，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在这里看到的人，除了商场里遇到的那些，都对她很是敬重，但至少这些人看着她时，是没有恶意的。
在组织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究竟是敌是友，她还是有几分分辨能力的。
所以，白歌克制住自己对未知的恐惧，听从胡子大叔的安排，躺在了那手术台一样的床上。
让白歌心底十分安慰的是，喵喵没有离开，一直趴在她的胸口，尾巴也缠在她的胳膊上没有松开，轻轻的体重根本压不到她，反而给她一种充实感。
怪不得喵喵今天吃完早饭以后没有走呢，应该是知道了胡子大叔要带她来的地方吧。
白歌感觉到手臂被人拿起，冰冷的针头插进血管，随即眼前渐渐昏暗起来，意识逐渐消失之前，胳膊上老老实实的尾巴突然调皮的伸长，蹭了蹭她的下巴，毛绒绒暖和和的触感，好像在告诉白歌，放心睡吧，它一直都在。
白歌唇角微微扬起，心底欣慰的想着，啊，儿子真的没有白养！
……
意识再度恢复过来时，白歌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涨涨的，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想揉揉太阳穴，但胳膊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不好动弹。
白歌抬胳膊的动作一顿，记忆慢慢回笼，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喵喵的尾巴。
白歌唇角再次勾起，喵喵太乖了，居然还老老实实的陪在她身边。
“小雌性，你醒了吗？现在有什么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应该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植入手术，连恢复期都不需要，所以应该没什么不适应的。不对，可能会有些头晕，但你放心，那是麻醉的副作用，过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对了！小雌性，你现在应该能听懂我说了吧！你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不睁开眼睛？难道还没醒？但是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呀？！我也看到你动了，你到底醒没醒啊？！”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唐僧念经一样。
白歌本来就脑袋晕，这会儿听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还自己自问自答，叽里呱啦，头更晕了。
等等——
白歌猛地睁开眼睛，她她她，她居然能听懂对方说什么？！
可是，她分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说的不是她熟悉的汉语，而是一种发音完全陌生的语言。
但是很神奇，她就是能明白那语言的意思！
白歌坐起身来，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一张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还是那副厚重的眼睛框，黑眼圈重得仿佛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是胡子大叔。
“怎么好像有点呆呆的？”胡子大叔伸手在白歌眼面前晃了晃，“嗯，使用过麻醉之后，的确会让大脑反应有些迟缓，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胡子大叔！？”白歌开口了。
说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说的是什么？！好像跟胡子大叔的语言有点像啊，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可是！她什么时候学会了？！怎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难道是因为在她昏迷期间对她做的事情？！
卧槽！这是什么黑科技！也太牛叉了吧！
“嗷呜！”
正当白歌满目惊叹肚子突然被不轻不重的踩了一下，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唤声。
虎珀王子相当不满！这个雌性，开口叫的第一个居然不是他！
白歌原本想的是，胡子大叔能做她的老师，然后教教她这个世界的语言的，但胡子大叔好像另有想法。
所以，白歌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等待胡子大叔回来了。
还有就是，这几天喵喵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早出晚归的，每次都要等到她睡着了之后才能回来，第二天早晨陪她用完早餐之后，又急匆匆的走了。
白歌表示很伤心，总有种儿子要飞走了的感觉。
她很好奇喵喵一个小动物整天都去忙什么去了，但是喵喵不带着她去，她也没办法可想，毕竟她一个吃穿用行都要刷别人卡的人，没资格提要求。
嗯，决定了！等解决了语言不通的问题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顺便把这段时间用得别人的钱也还掉，尤其是喵喵主人的房租费！不然亏欠着他，还哪来的底气跟喵喵主人商量喵喵的归属权问题。
她虽然文化成绩一般，但是身手和体力还是蛮好的，作为一名，特别工作人员，应该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
……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楼下就传来嘈杂的门铃声。
白歌睁开眼睛，怀里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喵喵。
喵喵显然也是被楼下的动静吵到了，一脸不爽的睁开了眼睛。
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星期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敲门，白歌不免有些好奇。
华天应该和房子的主人很熟，他能自己进来，根本不需要敲门。所以，楼下那人肯定不是华天。
她迅速起了身，看喵喵疲惫的眸子，有些心疼。
作为一个小动物，不管它到底是猫还是老虎崽崽，都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做妈的简直太兴疼了。
很想让喵喵继续睡，她去楼下看看就好。但是不行，这个地方她就认识那几个人，随便来个其他人，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人家进来。
所以，还是得喵喵下去看看。
真是人不如喵啊！迄今为止，她的所有便利生活也都是喵喵给她带来的，她这二十天的儿子，养的简直太值了！
白歌没法让喵喵再多睡一会儿，但是她能尽量让喵喵多休息少走动，她眼疾手快的在喵喵自己起身准备跳下床之前，一把将喵喵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我抱你下去吧，这样你还可以在我怀里眯会儿。”
虎珀没听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小雌性的怀抱。
这几天一直忙着接受各种身体检查，配合治疗，都没什么时间跟小雌性相处。
好在有华天陪着她，向他汇报小雌性每天的行程。
小雌性好像挺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比他预期的要好一些。老实说，他起初真的以为小雌性是哪个大山沟沟里出来的，乍然进入如此繁华的都市，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不过听华天汇报的结果来看，小雌性非但没有不习惯，还很享受其中。就是有一点不好，听华天说，小雌性好像特别喜欢吃垃圾食品。
他本来打算让华天不要给她买的，但想想这几天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一定很孤独很无聊，若是还不让她吃她喜欢吃的东西，肯定更加无趣了。所以，虎珀想想还是算了，只嘱咐华天不要让小雌性吃太多，少吃一点就随她吧。
等他过几天身体正式恢复了之后，再好好教育小雌性，不仅是吃食方面，还有行为举止方面！
她已经是他的未来王妃了，以后就得和其他雄性保持距离！
那时候，孟生教授团队的研究也该成功了，小雌性能听懂他说话，教育起来更方便。
白歌对于她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想着要对她进行一场深刻的教育活动全然不知，她抱着喵喵径直下楼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歌便对上一双晶亮的双眸，即便厚厚的眼睛也阻挡不住那炙热的光芒。
白歌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胡子大叔！”
来人正是孟生教授。
虎珀也一扫之前懒散的模样，双眸紧盯着孟生。这个时间点跑过来，难道是已经成功了？！
孟生一把上前，双手直接激动的抓了白歌的胳膊，脸上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胡子，头发也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一双眼睛下面黑眼圈浓的仿佛化了个非主流的烟熏妆。若是白歌仔细辨认一下，还能发现孟生教授今天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她前几天看到他时穿的那一套。
这不是巧合，是因为胡子大叔这几天压根就没换过衣服！
然而即便是如此邋遢的形象，看在白歌眼里也宛若天神降临！尤其是看到胡子大叔还这么兴奋的看着她，双眸里满是得意和骄傲，不用胡子大叔开口，白歌心底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她也慢慢激动起来，和胡子大叔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任凭胡子大叔用力扒着自己的胳膊。
老实说，白歌这会儿紧张极了。
她怕自己猜错了白白激动一场，万分期待着胡子大叔赶紧开口说些什么，即便她听不懂，能打破当前这紧张窒息的气氛也是好的。
但胡子大叔其实不比白歌的激动少多少，他对于语言和文字的热爱已经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不然也不会在见到白歌之后，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拉上他的工作团队，在虎珀的帮助下，找来了兽联学院最顶尖的程序开发人员。他自己不睡觉一心搞研究也就算了，还扒着人家也不能休息，加班加点的工作赶进度，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内完成了他许诺给白歌的事情！
想想能和小雌性成功交流之后，他就有机会揭开古汉语的神秘面纱，怎么可能不激动！
在场的三个人里，也就只有虎珀脑子最清醒了，并且还十分不爽的看了眼胡子大叔扒拉在小雌性胳膊上的两只手。
“嗷呜！”虎珀在白歌怀里叫了一声，企图唤醒此刻正“深情对望”的两个家伙。
白歌和胡子大叔也确实因为虎珀的一声吼叫而回过神来。
胡子大叔视线下移，仿佛才看见虎珀似的，面露惊讶道，“虎珀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虎珀：“……”你敲的难道不是我家的门吗？！
出于对教授的敬重，虎珀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孟生教授了，这教授眼里除了研究语言文字就没其他事儿了，估计他来的路上脑袋都是空的。
虎珀朝着孟生点了点头，挥了挥爪子，示意孟生快快说正经的。
孟生会意，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在虎珀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个十分迷你的智能芯片。
第23章 会说话
那个智能芯片真的非常迷你, 还不足米粒大小。
白歌只看到胡子大叔打开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里面有什么，还以为胡子大叔开了个寂寞。
后来仔细一看, 才发现这么个小东西, 奈何她还是不认识，不知道胡子大叔给她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虎珀对孟生的工作一直密切关注着, 毕竟这关系到他到底能不能和他未来王妃正常交流和生活，所以对这个芯片的功能和制造原理一清二楚。
这是孟生教授通过破译他之前搜集到的原始笔记本电脑程序，将其中关于文字的部分全都刻录下来放入芯片, 随即又把联盟通用语的文字和语音录入，形成智能记忆芯片。
这个智能芯片连接大脑神经, 其他人用了，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顶多让你多认识几个联盟通用文字中的生僻字。
而白歌这个原本不懂联盟通用语的人，可以通过这个智能芯片，当她大脑联想到某个中文词语时，指令传到智能芯片，智能芯片自动运转, 将中文词语转化成对应的联盟通用语，再传入白歌的脑部神经，使其能够自然而然的说出与她原本想表达的中文所对应的联盟通用语。
简单而言, 就是在白歌的脑子里植入了翻译器的功能。
只不过其他人都不具备在翻译器里输入汉语的条件, 只有白歌这个地地道道会说中文的中国人才能启动这个翻译器。
这些, 白歌暂时都还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孟生教授的工作团队要对她的大脑做什么。
不过，她完全信任喵喵。
在用完早餐之后，喵喵难得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一直陪着她, 一起去了一个类似研究机构的地方。
在胡子大叔的引领下，白歌怀抱喵喵，进到了一间类似医院手术室的房间，房间里还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带着防护镜的人。
白歌立刻有些紧张，这架势，怎么那么像要对她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呢？！
那冰冷的手术台和机器，让白歌顿时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忍不住抱紧了怀里喵喵的小身子。
喵喵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伸出尾巴，环上她的胳膊。
白歌低头，对上喵喵充满安抚意味的蓝眼睛，心底瞬间放松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相信喵喵不会害她。
而且……白歌转头，看到胡子大叔虽然兴奋激动却友善的目光，以及对面那几个白大褂看向她时的好奇和恭敬，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在这里看到的人，除了商场里遇到的那些，都对她很是敬重，但至少这些人看着她时，是没有恶意的。
在组织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究竟是敌是友，她还是有几分分辨能力的。
所以，白歌克制住自己对未知的恐惧，听从胡子大叔的安排，躺在了那手术台一样的床上。
让白歌心底十分安慰的是，喵喵没有离开，一直趴在她的胸口，尾巴也缠在她的胳膊上没有松开，轻轻的体重根本压不到她，反而给她一种充实感。
怪不得喵喵今天吃完早饭以后没有走呢，应该是知道了胡子大叔要带她来的地方吧。
白歌感觉到手臂被人拿起，冰冷的针头插进血管，随即眼前渐渐昏暗起来，意识逐渐消失之前，胳膊上老老实实的尾巴突然调皮的伸长，蹭了蹭她的下巴，毛绒绒暖和和的触感，好像在告诉白歌，放心睡吧，它一直都在。
白歌唇角微微扬起，心底欣慰的想着，啊，儿子真的没有白养！
……
意识再度恢复过来时，白歌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涨涨的，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想揉揉太阳穴，但胳膊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不好动弹。
白歌抬胳膊的动作一顿，记忆慢慢回笼，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喵喵的尾巴。
白歌唇角再次勾起，喵喵太乖了，居然还老老实实的陪在她身边。
“小雌性，你醒了吗？现在有什么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应该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植入手术，连恢复期都不需要，所以应该没什么不适应的。不对，可能会有些头晕，但你放心，那是麻醉的副作用，过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对了！小雌性，你现在应该能听懂我说了吧！你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不睁开眼睛？难道还没醒？但是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呀？！我也看到你动了，你到底醒没醒啊？！”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唐僧念经一样。
白歌本来就脑袋晕，这会儿听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还自己自问自答，叽里呱啦，头更晕了。
等等——
白歌猛地睁开眼睛，她她她，她居然能听懂对方说什么？！
可是，她分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说的不是她熟悉的汉语，而是一种发音完全陌生的语言。
但是很神奇，她就是能明白那语言的意思！
白歌坐起身来，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一张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还是那副厚重的眼睛框，黑眼圈重得仿佛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是胡子大叔。
“怎么好像有点呆呆的？”胡子大叔伸手在白歌眼面前晃了晃，“嗯，使用过麻醉之后，的确会让大脑反应有些迟缓，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胡子大叔！？”白歌开口了。
说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说的是什么？！好像跟胡子大叔的语言有点像啊，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可是！她什么时候学会了？！怎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难道是因为在她昏迷期间对她做的事情？！
卧槽！这是什么黑科技！也太牛叉了吧！
“嗷呜！”
正当白歌满目惊叹肚子突然被不轻不重的踩了一下，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唤声。
虎珀王子相当不满！这个雌性，开口叫的第一个居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