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呀？”
  “好像是高三一班的。”
  “一班？姓林吗？诶我今天听说一个八卦。”
  “什么八卦？”
  …………
  上车后，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看见妈妈也在，林南星愣了下，疑惑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庄女士笑了笑，调侃地说：“学校有这么好吗？连今天复查都忘了？”
  林南星叹了口气：“又要去啊……”
  他动过不少次手术，家里人整天提心吊胆，主治医生也生怕他手术预后差，让他每两周去医院复查。
  林南星不喜欢医院，在家状态好，有时耍赖不去复查，庄女士也就由着他。
  高中读书是众所周知的辛苦，如今他上学两周，哪怕外表看起来正常，庄女士还是有些不放心，必须得去医院看看。
  林先生自然是听老婆话的，对儿子使的眼色无动于衷。
  做完简单的检查，主治医生例行询问：“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林南星实话实说：“前两天晚上，身体有点热，没有发烧，就是有种……”
  他组织了会儿措辞，缓缓说：“有种很奇怪的燥热，像身体烧起来了一样。”
  “你的信息素水平的确有点异常，但是在正常范围内，”主治医生看了眼报告单，问道，“那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林南星想了想：“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嗯，做了个梦。”
  梦见了霍德尔……
  预知梦？他该不会要觉醒超能力了吧？
  林南星情不自禁地开始脑洞大开，下一秒，主治医生将他打回现实：“那应该是青春期的正常情况。”
  接着，他委婉地对林南星说：“偶尔适当的发泄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林南星茫然地点点头：“好的。”
  复查结束回到家，他躺在床上，仔细琢磨这段对话，才慢吞吞反应过来。
  陈医生好像？大概？
  肯定误会了什么？！
  他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想要向陈医生解释，又担心对方会以为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恍惚间，林南星手误点开了陈医生上面的对话框，还不小心按到了视频通话。
  【是霍德尔呀，正在等待对方接受邀请……】
  林南星连忙想要挂断，滴滴两声，对面接通了。
  “嗯？”
  没有人脸，一片漆黑，对方似乎在动，是不是可以看见透光的皮肤。
  像是把手机摄像头压住了。
  林南星顿了顿，小声提醒：“你要把手机屏幕对着脸。”
  “这个是视频通话。”
  不是用耳朵接的。
  片刻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死亡角度的霍德尔，依旧很帅。
  他低着头，抿唇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