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要见他
  紫月国皇宫,御书房。
  “什么?晨儿他……”皇帝听到上官晨身受重伤被人击落悬崖的噩耗,竟气急攻心地只说了几个字,就晕过了过去。
  苏丞相被吓坏了,急忙让人请御医,御书房顿时乱成一团。
  上官玉匆匆赶进宫的时候,皇帝已经被送到养心殿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面容如霜,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给朕彻查,一定要找到凶手,诛灭九族,永世为奴!”
  “回皇上,那些尸首尚存的人,皆面容已毁。且据现场活口说,当时玉姬也在场。”苏丞相脸色凝重。
  “玉姬,又是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玉姬缉拿,若是予国包庇,就向予国开战!朕的儿子,绝对不能不明不白。”皇帝一气,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引得众大臣都纷纷下跪,请皇帝保重龙体。
  上官玉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他终于相信母妃的话。父皇对他的宠爱全部是假象,三哥才是父皇心中的最宠爱的儿子。三哥出事,父皇一下子苍老了那么多。而对他到来,仿佛没看到一般。
  “父皇,三哥一定吉人天相,请父皇保重龙体!”上官玉忍下心中的愤怒。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上官玉,眼中似乎掠过了什么。随后,他才摆摆手:“朕的身子朕清楚,朕相信,朕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
  而后,皇帝又下了一些命令,同时包括让上官玉代替上官晨前往卫国。
  走出养心殿的时候,上官玉紧紧握住拳头,克制着情绪。
  待人都走光了,皇帝一个人靠在龙床上,目光深幽。许久之后,他才召来从不曾在人前暴露过的死卫,命令他们潜入卫国,查探这一事。
  德妃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而紫月国也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人人惶恐不安。因为他们隐约间,似乎嗅到了些什么。
  半个月过去了,官兵几乎都将那里的地皮都翻过来,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依旧找不到花容容与上官晨的尸体。而玉姬则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人见过他的踪影。
  紫月国的朝中形势,悄然的变化着。有些事,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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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容幽幽醒过来,却发现全身都疼痛不堪,体内尤甚。好像只要轻轻呼吸,就扯到体内那种剧烈的痛。
  她缓缓地转了一下头,打量了下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光线昏暗,整个房间都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
  这是哪?花容容皱眉,却不敢动弹。她没死,那上官晨呢?
  很想起来看看上官晨是不是也在这,可是自己的身子就像不是自己那样,根本不受控制。
  过了许久,房门终于被推开,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由于背光,花容容看不清他的长相。
  “醒了?”那人问了句,然后又走近两步。
  花容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上官晨已经是难得美男子,但来人与上官晨相比,却不遑多让。他是那种与上官晨完全相反的类型,眉角含笑,不过寒星般的眸子却不容小觑。
  “你是谁?”虽然感激对方将自己救了,但是花容容依旧戒备。
  那人对花容容的无礼并不在意,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不用像只野猫似的,见人就想抓。”
  “我夫君呢?”花容容不理会,她只想知道上官晨的消息。
  那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然后慢慢敛去:“恐怕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我要去看他。”花容容一听,心急如焚,就要挣扎着下床。
  那人制止了她的动作,“死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本就身受重伤,还拼尽一身真气,哎哎,该说他愚蠢还是什么……”
  听到那人说上官晨死不了,心头的大石放下。可是那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又让花容容的心紧紧揪住。
  “我要看他。”花容容坚持着。
  那人见花容容如此坚持,就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将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你确定你能走吗?”
  “确定!”花容容颤抖着声音,天知道她只有一动,全身都像被人撕裂一般,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冷气。
  摇摇头,那人并没有将她抱过去的打算,只是扶着她缓慢地一动。
  明明上官晨就在她隔壁,她硬是走了许久才到。
  看见脸色如死人一样的上官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只有轻微的呼吸昭示着他还活着。花容容的心如同被冰凌没入那般,锥心入骨。
  “他,伤得很重吗?”花容容紧紧地看着上官晨,问身后那人。
  “何止重,都一脚踏进鬼门关了。”那人很严肃地道。
  “那什么时候能好?”花容容又问道。
  “心脉已损,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能不能醒来还是问题。醒来了,至少也要修养个三年五载甚至更长。”
  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了。花容容对自己说道,就算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她也无悔。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将你身上的伤养好。”那人又道。
  花容容吸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她看向那人,眼中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你是谁?”
  “我说我路过的,顺手把你们救下,你信吗?”那人挑眉反问。
  花容容摇头,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她会不会信了。她的心,都在上官晨身上。
  “也就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是吗?”
  “或许吧。”她幽幽叹气,那人是敌是友她不知道,也不清楚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她什么选择都没有。
  那人好像看出了花容容的心思,一丝几不可见的异样掠过,“人,总不能太过仁慈的。我问你,如果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你会怎样?”
  花容容的眼神骤然一寒,“将这一切,加诸他身上!一分不少!“
  “你有这个能力吗?”那人反问。
  花容容颓然,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些小聪明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能帮你呢?”那人紧紧地盯着花容容,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