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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买的粉色内衣就那么乖巧地趴在乔沉懵逼的脑袋上,他斜着视线,一把勾下来,觑着蕾丝罩面底下的海绵,乔越眼快手伸上去抢到怀里,摇下升降晾衣架宝贝般的挂上去。
  “啧啧,原来某人水分这么严重。”乔沉一脸戏谑地奚落她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不加掩饰的表现对她注水量的鄙夷。
  “你管我,”乔越眼尾一睨,“我还在长身体,未来不可预知,你懂不懂?”
  “虚荣的人啊,”他悠闲地迈步回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实力不要硬憋,这种事,求不来的。”
  乔越抓起抱枕压住他的脸,摁在沙发里一顿暴揍。他吃痛叫着,手上不见反抗,任她报复,在细缝中挤出的脸反而还贼心不死的叫嚣:“面对现实吧,美少女,噢!”
  他痛呼一声,蜷成一只煮熟的虾,双臂捂着身下,惊恐道:“你想让我绝后吗,乔越?”
  罪魁祸首乔越尴尬支棱着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刚才手肘不过是不小心撞到那儿去了。那地方的威力她想起来就是满面红血,心里惊疑不定,怎么每次觉得能忘掉时,都会有那么点引子连苗带根地给拔起来?
  这么点微末的乌龙倒是给两人破了冰,一次次被刷了下限的某人浑然不知其中根源,带着点欲盖弥彰。有些事,似乎就需要一块漂亮的遮羞布,乔越绝对不敢去深想帮亲生哥哥撸一把和被亲生哥哥强吻,这两件事中背后的含义。
  乔沉嘛,既然明着不能造作一把,暗着还是能行。乔沉选了这条路,崎岖也好,坎坷也罢,总归想踩一踩,踏一踏。强迫她,只会把她推到对立面。乔越竖着一层厚厚的壁障,深受乔中民正统思想渗透,是百分百根正苗红的道德标兵。
  他就是纳闷,同样是被老乔的红色思想浇灌下的自己,怎么就横七竖八的长歪了呢?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对乔越有的心思,反正等到发现时,后悔也来不及。反倒清醒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沉沦,如果等不到她心甘情愿走到自己身边,最后迎接他的,便是一个人永无尽头的坠亡。
  上周,他在校门外见到书店老板养的一只狗。那狗面前摆着份刚煮的大骨头,它既不吃,也不许别的玩意儿碰,自己围着拿舌头舔一舔,用爪子扒一扒。一旦有什么心怀不轨地家伙,想凑上来分点边角料,立马被它吼得找不着北,撒丫子狂奔。
  有点像自己,挺可笑的,他想,自己一高级灵长类,竟然和狗找到了本质上的共同性。看来是被乔越回回“蠢狗”“蠢狗”这么叫出来的。
  可惜,他面前的不是任人舔弄,扒拉的大骨头,而是个冥顽不灵,固执可爱的小姑奶奶。还是个心在别处的小姑奶奶。
  他斜躺在沙发上,重复着无数个出现过的场面,用脚蹬蹬她的腿,使唤她剥橘子一瓣瓣送到嘴里。她一心看电影,里面一堆人被丧尸追得屁滚尿流,韩语机关枪似地往外蹦,字幕都看不过来,哪里有闲工夫给他剥橘子。
  每当这时,就是见缝插针亲昵的机会。他长腿一探,将人勾到怀里,自己心甘情愿地剥了橘子一瓣瓣送到她嘴里。
  晶莹的橘子汁蘸得她唇上莹亮光泽,仿佛清晨缀着朝露的花瓣。乔越鲁鲁嘴,他手掌托到她小巧的唇瓣下,一粒黄白相交的籽从那两瓣红润的唇间沁出来。乔沉喉结微痒,捏着橘子籽,借着清嗓捂嘴的假动作,将籽偷偷含进自己嘴里。
  上头还留有她津液,带着橘子的甜香。想象着她的舌尖如何翻搅,如何勾弄才能灵巧剔出这么点籽来。腹下有点热了,啧啧,年轻人的身体怎么总这么不禁诱惑。上次骗了她嘴里的棒棒糖,也没这么快就硬。果然是碰过荤腥的嘴,这么点肉末,已经满足不了它了。
  真他娘的变态!他日常唾弃自己一次,得,厚脸皮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