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救命之恩
  水窗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阴魂,同时东庭照立刻闪身退回暮云卿身侧,暮云卿的琴音不能停。
  一旦琴音停了困住阴魂的阵法也会随之消失,而设阵中的暮云卿无法抵御阴魂的攻击,这也是为何东庭照和水窗黎一定要留有一人于暮云卿身侧的原因。
  水窗黎的周身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在水窗黎的攻击下阴魂不得不停下自爆与之相抗,愤怒的嘶吼声,拳脚的撞击声在此刻尤为刺耳,阴魂每次碰触到水窗黎都会发出“呲呲”的声音,并身体上冒着黑烟。
  白泽能辟阴鬼诛妖邪,那道浅蓝色的光芒正是所有阴煞之物的致命武器,水窗黎将阴魂逼至一个死角。
  阴魂剧烈的反抗让困住四人的屏障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暮云卿不得不讲自己大部分的元气注入琴音之中用于加固屏障,使其不至于在这强烈的冲击下碎裂
  “照,趁其不备之时将阴魂收至天火器中。”
  暮云卿的面色煞白,阴魂的反抗比想象中的强烈,哪怕暮云卿已经将元气注入了七成都只是勉强维持住屏障不散。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暮云卿眼前光芒大绽,水窗黎突然发力,将阴魂从角落拎出一个过肩摔狠狠的在地上,反手卸了阴魂另一只胳膊,没了两只胳膊阴魂能动的也只剩两条腿,阴魂的口中发出尖锐的厉啸让人不寒而栗。
  水窗黎顺势拎起阴魂,飞身而上一记强力的肘击将阴魂砸入地中,每一道攻击都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意。
  水窗黎在空档之际看向东庭照示意其时机已到,水窗黎最后一道重拳击于阴魂的心脉之处,拳风带着十足的阴寒之气,在碰触到阴魂之时蓝光大绽。
  顷刻间阴魂离体,东庭照手执天火器,另一只手一道本面火焰直扑阴魂,将阴魂牢牢的包裹住。
  随着一道咒语,火焰带着阴魂一同进入了天火器内,阴魂在天火器内剧烈的挣扎,水窗黎立刻上前对天火器设下几个封印咒躁动不安的天火器才得以。
  暮云卿立刻撤去屏障,将随身携带的人偶取出放于萧寻的躯体一侧,《安魂》琴曲响起,不同于刚刚的肃杀之气,此时的琴声悠扬婉转,但又带着丝丝忧愁之意。
  水窗黎右手食指中指停于眉心,指尖一道蓝光随着水窗黎的动作飞向萧寻的身体。
  人偶中的生魂破体而出重新入舍,琴音响了许久那趟在地上的萧寻才微微的动了几下手指。
  萧寻被阴魂夺舍的时间太长了,哪怕重新入舍身体也是大不如前,别说是恢复原本的实力了,此刻的他能保住性命已经实属难得。
  在萧寻苏醒前夕水窗黎和东庭照一同回到了图腾空间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寻悠然转醒了片刻之后陷入了昏迷,暮云卿收了琴扶着萧寻回了异兽场内。
  萧括在异兽场的屏障内侧焦急的等待着,刚刚阴魂所发出的嘶吼声无不牵动所有人的心,他心内从未有过那么不安的感觉,若是暮云卿有何意外自己要如何与先祖交代,怕是万死也难以恕罪了。
  忍着不安感不出去,生怕影响到暮云卿的萧括见她扶着萧寻归来之时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萧括等人立刻冲出屏障,几位长老从暮云卿的手中接过萧寻后上下打量着,确认其无事后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而后数日萧氏一族之人尽数从异兽场内搬出,暮云卿也因为消耗太大闭关数日,闭关之前她曾交代一旦有伏乐洲的消息必须立刻通知她,叶青枫表示一定会加大人手力度找寻伏乐洲后她才安心闭关。
  灵魂的损伤在加上连续一段时间的高负荷运转让暮云卿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元气在经脉处流动时产生剧烈的疼痛,暮云卿忍着剧痛面色煞白冷汗直流。
  火辣的灼烧感好比锥心之痛,虽说不必每日承受那锥心刺骨之痛,但受损的灵魂一日未修复一旦暮云卿使用元气超过一定的程度时便会有经脉碎裂之感。
  暮云卿强忍着不让自己陷入昏迷,一旦陷入昏迷再次醒来指不定是多长时间以后。
  整整两日的元气修复暮云卿觉得自己像是重新回到神阶遗址接受封印解除般难熬。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将最后一丝元气收回丹田之后是暮云卿不禁感叹自己还真是有够抗虐的,皮糙肉厚像个打不死的蟑螂。
  暮云卿出房间后便见到两人跪于自己的房门外,暮云卿俊美微动。
  “你们这是何意?”
  那两人正是尚古安和萧静书,萧静书重伤未愈脸上的煞白程度比起暮云卿可谓有过之无不及,也正是难为她还一脸严肃的跪在自己的房前。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这还没死呢,为何你们这么严肃的像是在吊唁一般。”
  阴魂之事解决了暮云卿难得的心情不错逗逗这一本正经的两人。
  两人被暮云卿说道有些尴尬,萧静书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尚古安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对着暮云卿郑重一拜。
  “多谢少公子救命之恩。”
  紧接着尚古安又对暮云卿再施一拜。
  “这一拜是多谢少公子对恩师的救命之恩,尚古安再此立誓,此生誓死追随少公子,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暮云卿嘴角一抽,怎么也想不到尚古安竟会如此,萧静书见尚古安说完后同样对暮云卿施以郑重一拜,还未等萧静书开口说话暮云卿抢先说道:“若是要谢救命之恩,这一拜我受了,其余的便不必了,我也不需要。”
  萧静书极为倔强的问道:“少公子莫不是嫌弃我们实力低微。”
  暮云卿牟若星辰,唇上含笑。
  “我这人肆意妄为惯了,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这大嚣张狂妄之事我一人做便罢了,你们又何苦要与我一起做那些离经叛道之事。”
  暮云卿看到出萧静书与当年的变化,当年的萧静书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如今的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心中有着自己的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