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死鸭子嘴硬
“皇上息怒……微臣还有一个提议，不过，就是风险稍大……”张太医跪倒在地，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
言沉渊已经焦躁不安了，在原地来回踱步，“说！”
“微臣先给柳贵妃用药，这样可以阻挡毒性侵入?脉，给柳贵妃拖延时间，等药制好，再给柳贵妃服下……不过此方法有一弊端，倘若不及时，柳冰影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张太医哆嗦着说完，感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重，他都不敢抬起头看言沉渊现在是什么表情。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言沉渊重重闭上双眼，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冒险。
张太医面色沉重，“除非……除非找出下毒人，让他交出解药……再要不然，只能靠柳贵妃的造化了……”
言沉渊沉默了下来，他面色颓败，挥挥手让张太医研制药方去了。
一个人影躲藏在墙壁后面，将言沉渊和张太医的话一字不落听进了耳朵里。张太医从里面走出来，那人一闪身，躲在阴暗处，见张太医便走边叹气的离开了。
那人心里焦急万分，一侧身，藏了回去。
言沉渊没有在侧殿待太久，夜已过半，言沉渊缓缓走出来，安排了一个宫女照看着柳冰影，离开了凤鸾宫。
小宫女进屋看了看柳冰影的情况，给她擦了擦汗，灭了两盏灯，屋子里暗了下来，随后小宫女坐在桌子旁忍不住瞌睡起来，时间缓缓流逝，小宫女已经完全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突然，一个人影缓缓将侧殿门打开，蹑手蹑脚走进来，她走到床前，将床上的帷幕拉开，另一只手从荷包中拿出一粒药丸，小声喊着柳冰影，“娘娘……”
不想床上原本昏迷的柳冰影突然坐起身，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那人被吓一跳，惊骇得浑身汗毛炸起，“娘娘，是我啊……”
话音还没落，屋内的灯全亮了起来，整个屋子灯火通明，只见云舒舒坐在床上，穿着柳冰影的衣服朝她露出一个浅笑，挑挑眉，“哟，原来是你。”
那人不是水秀还能是谁！
水秀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脸上血色全无，“怎么是你……”
云舒舒不应该在寝宫关禁闭吗？
言沉渊缓缓从门外进来，他一抬手，瞬间数名侍卫将水秀团团围住。
见此情形，水秀立马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打从一开始，言沉渊就没有怀疑过云舒舒，他们两个人是商量好做戏，将她从暗处引出来的！
水秀知晓自己的事情败露，顿时脸色灰败，居然一口将手里的药丸吞下，好在云舒舒反应及时，死死刹住水秀的下颌，硬生生让她把解药吐了出来。
“这可是物证啊，你吞了，本宫身上的罪名可怎么办。”云舒舒笑盈盈命人将吐在地上的药丸捡起来。
水秀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着云舒舒的眼神又恨又怒，“光一粒解药能证明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因为这个就定奴婢的罪吧，奴婢是柳贵妃宫里的人，奴婢有什么原因去下毒害柳贵妃？这颗解药不过奴婢偶然得到，奴婢想救娘娘，又有什么错？”
云舒舒一把将水秀松开，缓缓从床上站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动作从容不迫，轻松悠闲，仿佛站在不过是在看一场戏。
“不光光是一颗药这么简单，水秀，你暴露的地方太多了。”云舒舒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水秀，声音轻缓。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何来暴露一说？”水秀神情癫狂，若不是几名侍卫将她压着，恐怕她就直接扑到云舒舒身上去了。
云舒舒见她仍然这般不知悔改，还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和水秀客气，“从柳贵妃晕倒的第一刻开始起，你就暴露了。如果换做别人，第一步肯定是看柳贵妃的情况，然后请太医。可你不一样，仿佛早就知道柳贵妃是中毒所致，直接将罪名扣在本宫的头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家主子。”
水秀受到刺激神情恍惚，“你胡说……”
“还有，本宫曾问过张太医，鹅鹃的盛产地在交南，当时在凤鸾宫中，只有你一人是从交南来的。”
“难道皇后娘娘就因为奴婢的家乡在交南就定奴婢的罪？奴婢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水秀剧烈挣扎起来，打死不认。
“在本宫与皇上和柳贵妃用膳之时，你曾借口出去过一次，你借着这个时间，将证物扔在本宫寝宫里，这个本宫没说错吧。”云舒舒觉得她的伎俩太过拙劣，忍不住摇摇头。
水秀还欲辩解，可突然一直沉默的言沉渊说话了，他面若冷霜看着水秀，“来人，宫女水秀意谋害主，诬陷皇后，扰乱后宫，传朕指令，将水秀拖下去，当场仗毙！”
水秀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她本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没想到云舒舒却替她说话了。
“皇上且慢，水秀还有用，仗毙不得。”云舒舒的话让水秀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不想，云舒舒下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最深的地狱。
云舒舒浅笑起来，“皇上，水秀这样一名小小宫女断然是没有胆子敢给柳贵妃下毒的，为了后宫日后的安定，只要水秀说出背后主使，就让水秀将功抵罪，饶她一命，发配边疆。”
言沉渊眉头舒展开来，“皇后所言极是。”
云舒舒得到了许可，转头看向水秀，“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让你毒害柳贵妃，陷害本宫的？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请求皇上放你一马，你还年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是不是？”
水秀眼神恍惚，她想起了自己选在交南的父母和弟弟，皇后说得对，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想到这里，水秀看着远方双唇微张，“背后主使是……”
就在所有人以为水秀诚心悔改的时候，突生变故，水秀奋力挣脱侍卫的束缚，竟然一头朝着床柱子撞了过去……
言沉渊已经焦躁不安了，在原地来回踱步，“说！”
“微臣先给柳贵妃用药，这样可以阻挡毒性侵入?脉，给柳贵妃拖延时间，等药制好，再给柳贵妃服下……不过此方法有一弊端，倘若不及时，柳冰影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张太医哆嗦着说完，感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重，他都不敢抬起头看言沉渊现在是什么表情。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言沉渊重重闭上双眼，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冒险。
张太医面色沉重，“除非……除非找出下毒人，让他交出解药……再要不然，只能靠柳贵妃的造化了……”
言沉渊沉默了下来，他面色颓败，挥挥手让张太医研制药方去了。
一个人影躲藏在墙壁后面，将言沉渊和张太医的话一字不落听进了耳朵里。张太医从里面走出来，那人一闪身，躲在阴暗处，见张太医便走边叹气的离开了。
那人心里焦急万分，一侧身，藏了回去。
言沉渊没有在侧殿待太久，夜已过半，言沉渊缓缓走出来，安排了一个宫女照看着柳冰影，离开了凤鸾宫。
小宫女进屋看了看柳冰影的情况，给她擦了擦汗，灭了两盏灯，屋子里暗了下来，随后小宫女坐在桌子旁忍不住瞌睡起来，时间缓缓流逝，小宫女已经完全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突然，一个人影缓缓将侧殿门打开，蹑手蹑脚走进来，她走到床前，将床上的帷幕拉开，另一只手从荷包中拿出一粒药丸，小声喊着柳冰影，“娘娘……”
不想床上原本昏迷的柳冰影突然坐起身，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那人被吓一跳，惊骇得浑身汗毛炸起，“娘娘，是我啊……”
话音还没落，屋内的灯全亮了起来，整个屋子灯火通明，只见云舒舒坐在床上，穿着柳冰影的衣服朝她露出一个浅笑，挑挑眉，“哟，原来是你。”
那人不是水秀还能是谁！
水秀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脸上血色全无，“怎么是你……”
云舒舒不应该在寝宫关禁闭吗？
言沉渊缓缓从门外进来，他一抬手，瞬间数名侍卫将水秀团团围住。
见此情形，水秀立马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打从一开始，言沉渊就没有怀疑过云舒舒，他们两个人是商量好做戏，将她从暗处引出来的！
水秀知晓自己的事情败露，顿时脸色灰败，居然一口将手里的药丸吞下，好在云舒舒反应及时，死死刹住水秀的下颌，硬生生让她把解药吐了出来。
“这可是物证啊，你吞了，本宫身上的罪名可怎么办。”云舒舒笑盈盈命人将吐在地上的药丸捡起来。
水秀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着云舒舒的眼神又恨又怒，“光一粒解药能证明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因为这个就定奴婢的罪吧，奴婢是柳贵妃宫里的人，奴婢有什么原因去下毒害柳贵妃？这颗解药不过奴婢偶然得到，奴婢想救娘娘，又有什么错？”
云舒舒一把将水秀松开，缓缓从床上站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动作从容不迫，轻松悠闲，仿佛站在不过是在看一场戏。
“不光光是一颗药这么简单，水秀，你暴露的地方太多了。”云舒舒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水秀，声音轻缓。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何来暴露一说？”水秀神情癫狂，若不是几名侍卫将她压着，恐怕她就直接扑到云舒舒身上去了。
云舒舒见她仍然这般不知悔改，还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和水秀客气，“从柳贵妃晕倒的第一刻开始起，你就暴露了。如果换做别人，第一步肯定是看柳贵妃的情况，然后请太医。可你不一样，仿佛早就知道柳贵妃是中毒所致，直接将罪名扣在本宫的头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家主子。”
水秀受到刺激神情恍惚，“你胡说……”
“还有，本宫曾问过张太医，鹅鹃的盛产地在交南，当时在凤鸾宫中，只有你一人是从交南来的。”
“难道皇后娘娘就因为奴婢的家乡在交南就定奴婢的罪？奴婢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水秀剧烈挣扎起来，打死不认。
“在本宫与皇上和柳贵妃用膳之时，你曾借口出去过一次，你借着这个时间，将证物扔在本宫寝宫里，这个本宫没说错吧。”云舒舒觉得她的伎俩太过拙劣，忍不住摇摇头。
水秀还欲辩解，可突然一直沉默的言沉渊说话了，他面若冷霜看着水秀，“来人，宫女水秀意谋害主，诬陷皇后，扰乱后宫，传朕指令，将水秀拖下去，当场仗毙！”
水秀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她本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没想到云舒舒却替她说话了。
“皇上且慢，水秀还有用，仗毙不得。”云舒舒的话让水秀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不想，云舒舒下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最深的地狱。
云舒舒浅笑起来，“皇上，水秀这样一名小小宫女断然是没有胆子敢给柳贵妃下毒的，为了后宫日后的安定，只要水秀说出背后主使，就让水秀将功抵罪，饶她一命，发配边疆。”
言沉渊眉头舒展开来，“皇后所言极是。”
云舒舒得到了许可，转头看向水秀，“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让你毒害柳贵妃，陷害本宫的？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请求皇上放你一马，你还年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是不是？”
水秀眼神恍惚，她想起了自己选在交南的父母和弟弟，皇后说得对，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想到这里，水秀看着远方双唇微张，“背后主使是……”
就在所有人以为水秀诚心悔改的时候，突生变故，水秀奋力挣脱侍卫的束缚，竟然一头朝着床柱子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