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复苏
光，炽盛无比的光！
混沌之中，一缕仿佛天地诞生之初的神光闪耀起来亮彻整个洪荒三界！
那一缕光华中，蕴含着圣人都难以抵御的雄伟大力，狂暴非凡，满是毁灭气息，在那股力量下，整个洪荒三界都在嗡鸣颤抖，三界生灵尽数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兜率宫前，刚刚赶到此地的一众三重天准圣与等闲的神魔并无两样，亦是趴在了那里，被那股力量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天际爆发的那一股力量，任意一丝一缕落下，都是足以轻易将他们灭杀，甚至是将洪荒三界都重创的！
事实上，洪荒三界确实也遭受了重创！
混沌之中，无尽狂暴的力量翻滚席卷，波及无量量空间，混沌覆灭，空间虚无，洪荒三界亘照万古岁月的大日金乌被这力量一擦，当场破碎，化作无数火星朝着三界掉落，太阳真火一时间遍布四大部洲，无数生灵惨死！
天变了！
整个洪荒三界，上至天庭，下至凡间，都是灵气狂暴，规则混乱，一阵阵阴风平地而起，内里夹杂着的俱是鬼哭狼嚎的悲戚之音，天空乌云汇聚，大雨倾盆而落，却俱是猩红血雨！
圣人陨落！道祖陨落！天地同悲！
三清死了，道祖也死了……
那天际炽盛无比的光华之中，原本三道浩大无比，远胜圣人的恐怖气息，一瞬间尽数消弭与虚无，除了狂暴的法力，什么都未曾剩下！
以一敌二，罗睺以自爆的代价，换取了鸿钧以及三清几人的性命！
原本，便是罗睺自爆，也很难拉上鸿钧同归于尽，可是，六道轮回崩碎了！
鸿钧道祖以身合天道，从此，他便是天道的一部分，而天道依洪荒世界而生，这么些年的演变下来，三界逐渐完善，天界、人界、冥界各司其职，六道轮回掌控三界众生轮回转世之事，重要性可想而知，它一崩碎，天道有缺，而天道有缺，鸿钧又如何能好受？！
正是看中这一点，罗睺才会提前布局，要让六道崩塌，此时他自爆之下，已然受了伤的鸿钧道祖自然是抵抗不住，第一时间化作了灰烬！
三清更不必提，虽然盘古真身威能浩大，但是三人毕竟只是圣人，毕竟不是真正的盘古，进攻之上，在鸿钧道祖的配合下，加上开天神斧之利，并不逊色真正的盘古几分，然而在防守之上，却是远不如盘古的肉身了！
咻！
一道锋锐无匹的毫芒自天际垂落而下，直至劈向北俱芦洲，却见得光华过处，北俱芦洲连绵不知多少亿里的地界立时分成两半，中间是一道笔直的裂缝。
那道毫芒插在裂缝中央，不是旁物，正是那开天辟地的开天神斧！
末世！末世！
眼下便是实打实的末世景象，冥界沦为废墟，亿亿万亡魂魂飞魄散，太阳星炸裂，天庭人间沦为一片火海，不知多少神魔和生灵惨死在这太阳真火之下！
如今北俱芦洲更是被开天神斧劈碎，三界当真是一片混乱！
而有能力，有资格挽救这个世界的圣人们，全都陨落，便是能复活圣人的鸿钧道祖，如今也死了！
一时之间，如今这个三界最顶尖最强大的一众神魔们，却是站在兜率宫门前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他们有些没法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或者说是还不能接受！
这些神魔有印象以来，便是鸿钧道祖掌控一切，便圣人高高在上，主宰众生生死，他们已经习惯了作为棋子，听从圣人的吩咐，谋算，征战。
他们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成为圣人，跻身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然而如今，圣人都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站在一众三重天准圣里的无天忽然高声大喝，眸中俱是疯狂神色，他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他骗我，他骗我，他说了，要让我执掌灵山，要为我报仇的！”
众人被其人将目光吸引过来，看向无天的眸光里，分明便是有几分怜悯之色。
毫无疑问，无天被抛弃了，他被魔祖耍了。
魔祖此来，分明便是要接着他遮掩行踪，真实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争夺三界，而是为了报仇，为了杀死鸿钧！
而没了魔祖的撑腰，单单一个无天，虽然修为也迈入了三重天准圣的境界，但是还能在三界翻腾起什么浪花，不说在场的一众大能，单单说那佛门的两位如来和孔宣，便不是无天能对付的。
当然，没了圣人的佛门，以孔宣的心性是否还会留在此处不好言说，但是作为魔族余孽的无天，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又何止是无天没有好下场，灵山大雷音寺内，那先前才反水的燃灯古佛和陆压二人肠子都快悔青了，无天昔日代表罗睺许下的承诺可是历历在目，然而罗睺都死了，还有个屁的承诺，他们接下来的日子绝不好过！
“诸位道友，如今圣人陨落，三界大劫，吾等便是在此强夺鸿蒙紫气也是无益。”
那如来高声道：“当此之时，吾等自该精诚一致，先铲除这些魔族余孽，随后救援三界，让劫难消弭无踪，最后再言这鸿蒙紫气乃至下界的开天神斧归属！”
众人心中冷笑，却是没有一人有听他的打算，这位如来佛祖打的什么算盘他们岂能不知，无天是佛门的死对头，不铲除这厮，他们佛门永无宁日，便是如来想要争夺这鸿蒙紫气，也是有心无力。
那玉帝却是眸中光华闪烁，如今圣人和道祖俱亡，虽然没有人再骑在他头顶上放肆，然而也没人再能庇护他，而当今三界局势，势力最大的是这些圣人教派，却不是他这位天庭之主。
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乃至更进一步的谋划鸿蒙紫气，必须要有盟友，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断然不可！
鸿蒙紫气！
他看向那兜率宫上的鸿蒙紫气，眸中闪过一缕火热之色，此时得了这宝贝，非但能成圣，还会成为三界唯一的主宰，完全堪比昔日的鸿钧，意义又是不一样！
“诸位，朕有一言，还望诸位倾听。”
玉帝收敛起看向鸿蒙紫气的那份火热目光，笑道：“如今三界倾覆，大难在前，佛祖所言却是在理，魔族乃是导致这场灾劫的幕后黑手，不除掉他们，吾等又如何能安心救灾？”
“况且，鸿蒙紫气炼化之难，诸位道友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便是夺去了，哪位又有信心可以挡住这么多道友，哪位又有信心可以炼化鸿蒙紫气？！”
如来闻听此言，却是冲着玉帝微微颔首，显然是明白玉帝话语里偏向他的意思。
不过不得不承认，玉帝却是言之有理，鸿蒙紫气，在场一众三重天准圣任何一人得了都保不住，还是要商量个稳妥的法子公平竞争才是！
那截教的云霄娘娘冷声道：“杀无天自无不可，只是这鸿蒙紫气又该如何争，还是先立下规矩……”
“想跑？！”
杨戬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云霄的话，却见得无天趁着云霄说话的功夫，身影一晃，已然化作一道魔光，直奔下界而去！
却是其人眼见得诸位大能联手之势不可避免，自恃难以抵挡，这才溜之大吉！
“往哪里跑！”
孔宣一声怒喝，衣袖一挥，当即，五色霞光流转而过，将这离恨天尽数笼罩，一众准圣大能只觉得先天五行之力一闪而逝，再回过神来，光华尽数收敛，那一缕魔光亦是沉寂不见。
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圣人亦是难逃，更不必说区区一个无天了！
“收的好，孔雀大轮明王神通法力，犹胜往昔，为我佛门除此大敌，功不可没！”如来佛祖满脸欢喜的道。
他方才还担心这位大轮明王会脱离佛门，自立门户，毕竟如今圣人不在，没人能制得住这位，而其人昔年是圣人强行渡化入门的！
然而孔宣闻听如来所言，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根本看都不看这位现今佛门真正的扛把子，而是望向莫元道：“借帝君真火一用，炼化这魔厮！”
莫元的青极太阳真火，凭借着数次对阵三重天准圣的骄人战绩，如今已然是公认的三界火系第一神通，如果不是没有如孔宣一般敌对过圣人的事迹，只怕名头已然盖过了孔宣！
事实上，青极太阳真火拥有足以轻易灭杀三重天准圣的无上威能，单论威能，已然是货真价实的三界第一神通，那五色神光在对敌之上差的极远。
灭杀无天，莫元自然责无旁贷，那罗睺设计将三界一众圣人俱都覆灭，其内可还包括着道门三清！
莫元虽然不能找死去的罗睺报仇，可收拾收拾眼前的魔崽子，回收点利息却是能做到的事。
他也不应答，只是心念一动，已然催动紫府当中的青极太阳真火，青色烈焰在其头顶凝聚而成一朵九品青色莲台的虚影，朝着孔宣便飞了过去。
孔宣拱手一礼，以示谢意，同时衣袖一挥，五色霞光再现，将那青极太阳真火俱都收入五色神光大世界内！
不过三两息的功夫，孔宣体内传来一声凄惨厉嚎，随后，他张口一吐，青极太阳真火当即飞出，在那火焰中间，还夹杂着一朵十二品墨玉莲台，正是灭世黑莲！
在座一众大能俱都知晓，这黑莲早已然与无天融为一体，如今灭世黑莲之上，那无天的气息消失殆尽，分明是死的不能再死！
“阿弥陀佛！”
如来喧了声佛号，道：“多谢帝君、明王出手，贫僧感激不尽。”
“不要再叫我明王！”
孔宣手托那墨玉莲台，冷声道：“准提既死，我又助你杀了这佛门大敌，与你佛门之间恩怨纠葛从此消除，至今日起，孔宣便是孔宣，佛门便是佛门，我们之间两清了！”
“这……”如来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道门势大不必言说，在没有圣人的时代，三重天准圣毫无疑问便是这三界的主宰，而佛门如果失去孔宣这么一位拥有五色神光的存在，只怕离覆灭不远矣……
嗡嗡……
便在一众大能们笑看佛门内讧之际，那被孔宣托住的十二品灭世黑莲上，骤然一阵黑光闪烁，随后，无尽魔气汹涌而出，在空中重新凝聚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黑发披肩，一袭黑袍，面上满是沧桑之色，不是无天又是谁？！
“怎么可能？！”孔宣面上满是讶然的道。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青极太阳真火将无天的气息彻底覆灭，那火焰内含威势之强，如不是他吐出的及时，险些将他的五色神光大世界给烧穿了！
这种火焰之下，除了圣人，绝不可能有任何人能抵挡住！
“无天，好本领！”
莫元神色凝重的盯着空中那人影道：“连朕的太阳真火都接的下，你藏的当真是深呀！”
“无天？！”
那身影不屑一笑，道：“凭那个废物，岂能挡住你的太阳真火，本座乃是罗睺！”
罗睺！
此言一出，在场一众大能都是险些惊掉了下巴，好吗，方才自爆的罗睺竟然复活了，还复活成了无天的模样，那他们还在这里争个什么劲，便是成圣又如何，莫非能抵住这位魔祖一根指头戳的？！
“怎么可能，道祖和一众师叔师伯都死了，你怎么可能复生？！”那云霄仙子难以置信的喝道。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本座早就在这黑莲中做了手脚，分离出一丝意识来！”
罗睺极是自得的笑道：“可怜鸿钧那厮当真以为本座要与他同归于尽，嘿嘿，如今众圣皆灭，三界上下，还有谁能拦住本座？！”
他看向众人，道：“说来还要多谢你们这些蠢材，如非尔等灭杀无天，本座这一缕意识也难以复苏，重新占据这灭世黑莲！”
他为了怕鸿钧发现，分离出来的一丝意识，已然彻底与本尊断开联系，并无半分神威法力在内。
如是无天不死，他永远也无法占据已然和无天融为一体的黑莲，而他料到无天必然难以在一众愤怒的三重天准圣大能手中存活，这才放心自爆，果不其然，他前脚走，后脚无天便被众人杀了，这倒是让他极是轻松地便将无天的力量据为己有。
此时，他便是无天……
混沌之中，一缕仿佛天地诞生之初的神光闪耀起来亮彻整个洪荒三界！
那一缕光华中，蕴含着圣人都难以抵御的雄伟大力，狂暴非凡，满是毁灭气息，在那股力量下，整个洪荒三界都在嗡鸣颤抖，三界生灵尽数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兜率宫前，刚刚赶到此地的一众三重天准圣与等闲的神魔并无两样，亦是趴在了那里，被那股力量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天际爆发的那一股力量，任意一丝一缕落下，都是足以轻易将他们灭杀，甚至是将洪荒三界都重创的！
事实上，洪荒三界确实也遭受了重创！
混沌之中，无尽狂暴的力量翻滚席卷，波及无量量空间，混沌覆灭，空间虚无，洪荒三界亘照万古岁月的大日金乌被这力量一擦，当场破碎，化作无数火星朝着三界掉落，太阳真火一时间遍布四大部洲，无数生灵惨死！
天变了！
整个洪荒三界，上至天庭，下至凡间，都是灵气狂暴，规则混乱，一阵阵阴风平地而起，内里夹杂着的俱是鬼哭狼嚎的悲戚之音，天空乌云汇聚，大雨倾盆而落，却俱是猩红血雨！
圣人陨落！道祖陨落！天地同悲！
三清死了，道祖也死了……
那天际炽盛无比的光华之中，原本三道浩大无比，远胜圣人的恐怖气息，一瞬间尽数消弭与虚无，除了狂暴的法力，什么都未曾剩下！
以一敌二，罗睺以自爆的代价，换取了鸿钧以及三清几人的性命！
原本，便是罗睺自爆，也很难拉上鸿钧同归于尽，可是，六道轮回崩碎了！
鸿钧道祖以身合天道，从此，他便是天道的一部分，而天道依洪荒世界而生，这么些年的演变下来，三界逐渐完善，天界、人界、冥界各司其职，六道轮回掌控三界众生轮回转世之事，重要性可想而知，它一崩碎，天道有缺，而天道有缺，鸿钧又如何能好受？！
正是看中这一点，罗睺才会提前布局，要让六道崩塌，此时他自爆之下，已然受了伤的鸿钧道祖自然是抵抗不住，第一时间化作了灰烬！
三清更不必提，虽然盘古真身威能浩大，但是三人毕竟只是圣人，毕竟不是真正的盘古，进攻之上，在鸿钧道祖的配合下，加上开天神斧之利，并不逊色真正的盘古几分，然而在防守之上，却是远不如盘古的肉身了！
咻！
一道锋锐无匹的毫芒自天际垂落而下，直至劈向北俱芦洲，却见得光华过处，北俱芦洲连绵不知多少亿里的地界立时分成两半，中间是一道笔直的裂缝。
那道毫芒插在裂缝中央，不是旁物，正是那开天辟地的开天神斧！
末世！末世！
眼下便是实打实的末世景象，冥界沦为废墟，亿亿万亡魂魂飞魄散，太阳星炸裂，天庭人间沦为一片火海，不知多少神魔和生灵惨死在这太阳真火之下！
如今北俱芦洲更是被开天神斧劈碎，三界当真是一片混乱！
而有能力，有资格挽救这个世界的圣人们，全都陨落，便是能复活圣人的鸿钧道祖，如今也死了！
一时之间，如今这个三界最顶尖最强大的一众神魔们，却是站在兜率宫门前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他们有些没法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或者说是还不能接受！
这些神魔有印象以来，便是鸿钧道祖掌控一切，便圣人高高在上，主宰众生生死，他们已经习惯了作为棋子，听从圣人的吩咐，谋算，征战。
他们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成为圣人，跻身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然而如今，圣人都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站在一众三重天准圣里的无天忽然高声大喝，眸中俱是疯狂神色，他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他骗我，他骗我，他说了，要让我执掌灵山，要为我报仇的！”
众人被其人将目光吸引过来，看向无天的眸光里，分明便是有几分怜悯之色。
毫无疑问，无天被抛弃了，他被魔祖耍了。
魔祖此来，分明便是要接着他遮掩行踪，真实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争夺三界，而是为了报仇，为了杀死鸿钧！
而没了魔祖的撑腰，单单一个无天，虽然修为也迈入了三重天准圣的境界，但是还能在三界翻腾起什么浪花，不说在场的一众大能，单单说那佛门的两位如来和孔宣，便不是无天能对付的。
当然，没了圣人的佛门，以孔宣的心性是否还会留在此处不好言说，但是作为魔族余孽的无天，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又何止是无天没有好下场，灵山大雷音寺内，那先前才反水的燃灯古佛和陆压二人肠子都快悔青了，无天昔日代表罗睺许下的承诺可是历历在目，然而罗睺都死了，还有个屁的承诺，他们接下来的日子绝不好过！
“诸位道友，如今圣人陨落，三界大劫，吾等便是在此强夺鸿蒙紫气也是无益。”
那如来高声道：“当此之时，吾等自该精诚一致，先铲除这些魔族余孽，随后救援三界，让劫难消弭无踪，最后再言这鸿蒙紫气乃至下界的开天神斧归属！”
众人心中冷笑，却是没有一人有听他的打算，这位如来佛祖打的什么算盘他们岂能不知，无天是佛门的死对头，不铲除这厮，他们佛门永无宁日，便是如来想要争夺这鸿蒙紫气，也是有心无力。
那玉帝却是眸中光华闪烁，如今圣人和道祖俱亡，虽然没有人再骑在他头顶上放肆，然而也没人再能庇护他，而当今三界局势，势力最大的是这些圣人教派，却不是他这位天庭之主。
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乃至更进一步的谋划鸿蒙紫气，必须要有盟友，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断然不可！
鸿蒙紫气！
他看向那兜率宫上的鸿蒙紫气，眸中闪过一缕火热之色，此时得了这宝贝，非但能成圣，还会成为三界唯一的主宰，完全堪比昔日的鸿钧，意义又是不一样！
“诸位，朕有一言，还望诸位倾听。”
玉帝收敛起看向鸿蒙紫气的那份火热目光，笑道：“如今三界倾覆，大难在前，佛祖所言却是在理，魔族乃是导致这场灾劫的幕后黑手，不除掉他们，吾等又如何能安心救灾？”
“况且，鸿蒙紫气炼化之难，诸位道友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便是夺去了，哪位又有信心可以挡住这么多道友，哪位又有信心可以炼化鸿蒙紫气？！”
如来闻听此言，却是冲着玉帝微微颔首，显然是明白玉帝话语里偏向他的意思。
不过不得不承认，玉帝却是言之有理，鸿蒙紫气，在场一众三重天准圣任何一人得了都保不住，还是要商量个稳妥的法子公平竞争才是！
那截教的云霄娘娘冷声道：“杀无天自无不可，只是这鸿蒙紫气又该如何争，还是先立下规矩……”
“想跑？！”
杨戬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云霄的话，却见得无天趁着云霄说话的功夫，身影一晃，已然化作一道魔光，直奔下界而去！
却是其人眼见得诸位大能联手之势不可避免，自恃难以抵挡，这才溜之大吉！
“往哪里跑！”
孔宣一声怒喝，衣袖一挥，当即，五色霞光流转而过，将这离恨天尽数笼罩，一众准圣大能只觉得先天五行之力一闪而逝，再回过神来，光华尽数收敛，那一缕魔光亦是沉寂不见。
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圣人亦是难逃，更不必说区区一个无天了！
“收的好，孔雀大轮明王神通法力，犹胜往昔，为我佛门除此大敌，功不可没！”如来佛祖满脸欢喜的道。
他方才还担心这位大轮明王会脱离佛门，自立门户，毕竟如今圣人不在，没人能制得住这位，而其人昔年是圣人强行渡化入门的！
然而孔宣闻听如来所言，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根本看都不看这位现今佛门真正的扛把子，而是望向莫元道：“借帝君真火一用，炼化这魔厮！”
莫元的青极太阳真火，凭借着数次对阵三重天准圣的骄人战绩，如今已然是公认的三界火系第一神通，如果不是没有如孔宣一般敌对过圣人的事迹，只怕名头已然盖过了孔宣！
事实上，青极太阳真火拥有足以轻易灭杀三重天准圣的无上威能，单论威能，已然是货真价实的三界第一神通，那五色神光在对敌之上差的极远。
灭杀无天，莫元自然责无旁贷，那罗睺设计将三界一众圣人俱都覆灭，其内可还包括着道门三清！
莫元虽然不能找死去的罗睺报仇，可收拾收拾眼前的魔崽子，回收点利息却是能做到的事。
他也不应答，只是心念一动，已然催动紫府当中的青极太阳真火，青色烈焰在其头顶凝聚而成一朵九品青色莲台的虚影，朝着孔宣便飞了过去。
孔宣拱手一礼，以示谢意，同时衣袖一挥，五色霞光再现，将那青极太阳真火俱都收入五色神光大世界内！
不过三两息的功夫，孔宣体内传来一声凄惨厉嚎，随后，他张口一吐，青极太阳真火当即飞出，在那火焰中间，还夹杂着一朵十二品墨玉莲台，正是灭世黑莲！
在座一众大能俱都知晓，这黑莲早已然与无天融为一体，如今灭世黑莲之上，那无天的气息消失殆尽，分明是死的不能再死！
“阿弥陀佛！”
如来喧了声佛号，道：“多谢帝君、明王出手，贫僧感激不尽。”
“不要再叫我明王！”
孔宣手托那墨玉莲台，冷声道：“准提既死，我又助你杀了这佛门大敌，与你佛门之间恩怨纠葛从此消除，至今日起，孔宣便是孔宣，佛门便是佛门，我们之间两清了！”
“这……”如来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道门势大不必言说，在没有圣人的时代，三重天准圣毫无疑问便是这三界的主宰，而佛门如果失去孔宣这么一位拥有五色神光的存在，只怕离覆灭不远矣……
嗡嗡……
便在一众大能们笑看佛门内讧之际，那被孔宣托住的十二品灭世黑莲上，骤然一阵黑光闪烁，随后，无尽魔气汹涌而出，在空中重新凝聚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黑发披肩，一袭黑袍，面上满是沧桑之色，不是无天又是谁？！
“怎么可能？！”孔宣面上满是讶然的道。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青极太阳真火将无天的气息彻底覆灭，那火焰内含威势之强，如不是他吐出的及时，险些将他的五色神光大世界给烧穿了！
这种火焰之下，除了圣人，绝不可能有任何人能抵挡住！
“无天，好本领！”
莫元神色凝重的盯着空中那人影道：“连朕的太阳真火都接的下，你藏的当真是深呀！”
“无天？！”
那身影不屑一笑，道：“凭那个废物，岂能挡住你的太阳真火，本座乃是罗睺！”
罗睺！
此言一出，在场一众大能都是险些惊掉了下巴，好吗，方才自爆的罗睺竟然复活了，还复活成了无天的模样，那他们还在这里争个什么劲，便是成圣又如何，莫非能抵住这位魔祖一根指头戳的？！
“怎么可能，道祖和一众师叔师伯都死了，你怎么可能复生？！”那云霄仙子难以置信的喝道。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本座早就在这黑莲中做了手脚，分离出一丝意识来！”
罗睺极是自得的笑道：“可怜鸿钧那厮当真以为本座要与他同归于尽，嘿嘿，如今众圣皆灭，三界上下，还有谁能拦住本座？！”
他看向众人，道：“说来还要多谢你们这些蠢材，如非尔等灭杀无天，本座这一缕意识也难以复苏，重新占据这灭世黑莲！”
他为了怕鸿钧发现，分离出来的一丝意识，已然彻底与本尊断开联系，并无半分神威法力在内。
如是无天不死，他永远也无法占据已然和无天融为一体的黑莲，而他料到无天必然难以在一众愤怒的三重天准圣大能手中存活，这才放心自爆，果不其然，他前脚走，后脚无天便被众人杀了，这倒是让他极是轻松地便将无天的力量据为己有。
此时，他便是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