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声东击西
  “其实当时于海和我说有人要召集全海天市的帮会去大闹古玩大会的时候,我就觉得舒家的人不是脑瘫就是另有所图,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本市的地头蛇,这舒家在海天市的连锁药店是别想干下去了,而且舒文雅不可能听不到风声,她如果早有准备的话,你们的行动根本就是个笑话。”
  沈志成俯视着这个内鬼,将他手上的那瓶粉末接了过来。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身为华夏超级世家之一的舒家的人,怎么会想出这么脑残的计划,那么去除掉一切的不可能,最后得出的答案即使再匪夷所思也离真相不远了。”
  沈志成还cos了一波福尔摩斯,只是附近没有烟斗和帽子,他装着实在不像。
  “袭击计划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杀招肯定藏在别处,只是为了让舒文雅将注意力转移到古玩大会的保护工作上,他也好贿赂内部人员进行反水。”
  内鬼被沈志成揭穿后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看来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了,画骨手段倒是狠毒,直接将他两个肩关节扭脱臼之后,拿起电话就要汇报给李老爷子。
  “且慢。”
  沈志成一扬手制止了他:“我还有两点不明白,第一,舒家的人这么擅长用毒,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地在古玩大会上投毒呢?第二,刚才他打电话说这是一种迷药,服用之后没有解药是醒不过来的,那他凭什么转移走这些吃了迷药的大佬们?”
  画骨摸了摸下巴:“那只有一种可能,这里还有内鬼,绝不止他一个。”
  沈志成闻言便看向了内鬼,看看他是怎么说的,那人被画骨卸了胳膊之后剧痛难忍,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负责的那一部分是给饭菜里下药,场内应该还有他的人,但是谁我并不清楚,他很谨慎的。”
  沈志成这下犯难了:“这人行事这般谨慎,其他内鬼的身份是无法得知了,只能将计就计了,将这些饭菜送上去,当做无事发生就好了。”
  画骨傻眼了:“难道真要把这饭菜给他们吃了?你刚才没听见吗?这迷药吃了后没有解药是醒不过来的。”
  “小意思。”
  沈志成看了一眼餐车上的菜单,又跑去其他餐车看了眼,选了三样主桌别桌都有的菜,将内鬼下药的菜倒在了后巷的垃圾桶里,然后又从别的餐车取了这三样菜放进去。
  “你发个消息,让李老和文雅姐只吃这三道菜就行了。”沈志成对画骨说道,他打开车门往外看了眼,酒店的侍者马上就要传这辆车的菜了。
  沈志成又问了内鬼几个问题,便直接把他打晕,塞在了车底下。
  画骨发完消息后有些担忧:“可这主桌上不止主家和舒文雅,还有刘家的人和其他古玩界的大拿,他们吃了怎么办?”
  沈志成摆摆手,表示画骨别操心:“这小子电话不是说了吗?是有解药的,他既然不下死手,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这些人不会出事的,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主桌上有没有舒家的人了。”
  画骨愣了一下,他迅速反应过来,到时候主桌上如果有人不吃饭菜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和舒家勾搭在一块的人。
  他两人下了餐车,酒店的侍者正好过来传菜,他们顺势返回了摆卖厅的宴席上。
  此时李问天、李老爷子和舒文雅都收到了画骨的通知,让他们只吃沈志成换过的那三道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这三人的聪慧,都猜出沈志成有他的原因,都是乖乖照做的。
  沈志成坐到了舒文雅身边的位置上,舒文雅用扇子挡住嘴巴,在沈志成耳边问道:“你是不是发现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沈志成眨了眨眼,算是回答了。
  舒文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凄凉,一丝愤怒:“他们真是好手段啊,我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一手。”
  沈志成看着舒文雅道:“姐姐,你真是江南舒家的人?”
  舒文雅轻摇雪扇:“是也不是,我身上的确流着舒家的血,但我却不是舒家的人……这些事情以后再和你说吧。”
  沈志成点点头,他暗暗扫了一眼桌上的人,都是有说有笑,那个刘家公子则是不住地往李问天的碗里夹菜,搞得李大哥十分尴尬。
  “这些人都吃了饭菜,不太科学啊,按理说应该会有一两个和舒家搞在一起的人啊。”
  沈志成眯起眼睛思索了起来,他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这些和舒家串通的人身上就藏有解药,随时可以吃下,或者他们提前就服用了解药,因为沈志成对这迷药的药性不太清楚,所以这个可能还存有疑点。
  第二,就是原本应该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因为一些事情不在,所以没有吃这些饭菜。
  沈志成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两个人,叶家和胡家!这两家的人都有可能和舒家的人勾搭上了。
  叶家老太因为折了面子离开了古玩大会,嫌疑不大,而这胡家因为常年受三家排挤,所以迟来也是很正常的。
  沈志成扭头问舒文雅:“文雅姐,这胡家怎么还不到场?他们不会不来了吧?”
  舒文雅知道沈志成此刻问这些事情肯定有他的目的,她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我这次古玩大会寻到的压轴宝物,就是胡家帮我找来的,他们今天肯定会到场的。”
  沈志成接着问道:“是什么宝物?难不成是明器?”
  舒文雅点点头,明器就是冥器的谐音,是盗墓那一行为了避讳喊的名号。
  “明器虽然犯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松林街里两成的真品都是从土里翻出来的,而且这次这件东西很不错,我觉得很好,便就收下了。”
  她拿出手机,放出一张图片亮给沈志成看,是一件金丝编织的霓裳羽衣,能够保存这么完好,其价值不可限量,但沈志成一想到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就有些异样。
  “这东西松林街几年也才能出一次吧,确实是好东西。”
  沈志成夸赞了一句,真好这时候上面的拍卖开始拍卖散件了,说是散件,但能上去的拍卖的基本上都要几十万。
  沈志成那件官窑的坛子也被拿了出来,李老知道这是沈志成的东西,上来直接喊了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