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沈志成扔出的酒瓶子,把那柜子的玻璃,都砸的粉碎。
  刺耳的声音,吓的阿水差点跳窗户。
  惊魂未定,沈志成把他的衣服踢进卧室,喊了声:“穿好衣服,滚出来!”
  一看是沈志成,阿水的惊骇程度,比被的砸玻璃还要高,脑袋都嗡嗡的响。
  如果这不是十七楼,真的跳了。
  “咱们都是混饭吃,你砸我的碗就不对了,今儿个咱四四六六的说个通透,以后也好见面是不是?”
  沈志成先给他个好脸,如果他是柴米不进,再说别的。
  可阿水更知道,如果把那些龌龊的秘密,都让沈志成知道,他就不用自己跳楼了。
  话也不能直说,阿水还是混过几天的,就说:“各为其主,我花的,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人家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没有胆子问,我也知道你想问雷狂,他是老板的人,我就是个跑腿的,没有可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
  “孙辰是谁?”
  忽然的问题,让阿水的目光就是一紧。
  沈志成冷哼了一声:“你要是再跟我说不知道,我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这可是十七楼,掉下去,屎都能给你摔出来!”
  思来想去,阿水只能低声的说了句:“江南杜家的人,身后的老板,好像是舒家的谁,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其它的你就别问了,我知道也不能说!”
  现在也就不用问了,看来舒家跟江承兮也搞到一起了,他们的手伸的还真是长啊。
  “最后一个问题,雷狂在哪儿?”
  “据说是住在江承兮的一个别院里,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总的来说,沈志成还是满意的,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孙辰的身份,也知道了舒家跟江家狼狈为奸,就足够了。
  跟着起身,对阿水甩了句:“以后你那动静轻点,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等沈志成离开后,阿水立刻给正在与江年月聊天的江承兮打了电话。
  五十多岁的江承兮,特别的沉稳,天塌了都不会慌乱的那种人,这一点,连江年月都不如他,所以这整个晚上,一直都是江年月在说,他就静静的听。
  现在正好可以借这个电话离开了,起身道:“我会尽快的跟舒家那边,达成合作协议!”
  江年月低声叹气,道:“希望志成能够明白,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承兮,你要记住,不可伤害沈志成,至于那个舒文雅,不在我们江家的考虑范畴之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交给我好了!”
  第二天中午,帝都一家传统的酒馆,孙辰与江承兮对面而坐。
  江承兮品了口那盅里的酒,跟着说:“现在沈志成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为了安全,你最好还是先回江南吧,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的进行,而舒文雅那边,我也会给你搞定的!”
  孙辰不同意,摇头道:“舒文雅跟沈志成都要死,江先生,您别忘了,舒家的决定,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而且我也要让某些人看看,我可不是什么摆设!”
  在家吃饭的沈志成,脑袋想的都疼,江家跟舒家联手,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弄死舒文雅?如此的话,这动静也弄的有点大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不知道江承兮,也不知道雷狂,但孙辰在哪儿?他可知道。
  午夜时分,沈志成从后院翻墙,离开了文雅阁,来到了孙辰的四合院。
  只不过来了两次,沈志成对这里也算是熟悉的很了。
  可能知道打伤了思涵,沈志成会为她报仇,孙辰的保镖也明显增多,前后院都是。
  如此还真不容易下手。
  他虽然是盗门的人,也懂格斗的功夫,可好汉架不住人多,院子里的那二十多个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观察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正要离开的时候,那孙辰居然跟雷狂来到了院中,这俩人像有基情似的,彼此恭维了几句,雷狂就离开了。
  天赐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以盗门的轻功,十米之内,雷狂居然没有任何察觉身后有人跟踪,还买了点烧肉跟白酒,回到了位于帝都西区的一套小院中。
  这里还真的很僻静,周围都是这样的院子,简单的四间屋,加个小花园,也很别致。
  知道雷狂住在这里就可以了,沈志成没想着进屋跟他单挑。
  首先在武力值方面,他还不是雷狂的对手,其次,那雷狂的暗器,很是厉害,上次受的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带伤打架,赢不了。
  不过沈志成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等待。
  雷狂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就睡,那呼噜声,打的是惊天动地。
  沈志成看时机差不多了,翻身进了院子。
  现在想要干掉雷狂,也不是不可以,但沈志成不想自己的手染上人血。
  盗门的秘籍中,有一种专门为了阻止追杀,而发明的机关术。
  走地龙会的那点,都教给了他,不过这盗门的阻杀术,可是门高深的学问,他学到的这点,不过是沧海一滴而已。
  利用好了,这些机关术,就可以无声无息的伤人。
  绳子,弹簧,树枝,还有瓦片,电线等等,都是可以用来制作机关的道具。
  考虑到雷狂的身手,沈志成又设计了几个坑中坑。
  确定都制作完美后,跳上屋顶,更是把那酒瓶子摔碎在院中。
  雷狂猛然的惊醒,跳下床就往院子里冲了去。
  可才进房间,脚底就传来一阵剧痛,疼得雷狂是目眦欲裂,低头一看,地面一片图针,脚底更是被扎了十几个,钻心一样的疼。
  这雷狂还有点经验,脱下鞋,‘咔咔’的开始抽脚底板。
  如果不把血打出来,很容易被感染。
  直到把脚底板都抽的肿起来了,这雷狂才把鞋勉强的蹬上。
  酒是喝了,可他还没有醉到不能思考,这些图针不可能是他自己扔在这的。
  院子里仔细的看了一圈,还真让他发现了两个坑,这货还冷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说完,这家伙伸手就去拽那绑着瓦片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