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花
  沈志成是不得不撩她,别以为老沈那么不正经,连服务员都不放过,穿天鼠让雷门揍那样了,他还有心情在这撩个卖包的服务员。
  盗门的行话,这叫‘买点子’。
  一般那些坐地贼,跟这些做买卖的,都有一种不用说,彼此也都知道的规矩。
  贼在人家的买卖地儿下手,也算是影响了人家的生意,通常在得了手之后,多少给那些买卖地儿留点‘感谢’。
  这就叫买点子,下回在动手的时候,也能顺着点。
  要不你老是糟蹋人家的买卖,好处都不给点,谁能让你?
  但凡买了点子的,跟这些做买卖的,彼此都认识,买卖稀的时候,彼此还开几句玩笑的那种。
  再说了,做买卖的也不想招惹这些二棍子,否则人家盯着你的买卖糟蹋,你是啥招都没有。
  那个女贼在这包店里动手,肯定是买了点子的,沈志成如果直接问,服务员肯定啥都不能说。
  钱的花足了,服务员被撩的温度也升起来了,沈志成就可以摸到有用的了。
  连挑包,再撩她,不管服务员拿那个,老沈就是一句:“满意,不错,要了!”
  不到一个小时,给这服务员轰的,连电话都给了沈志成,付钱的时候,服务员还让收银员一边待着,她亲自给沈志成服务。
  总共消费了五万多,千八百块的包,花了五万多,那简直就是一堆。
  沈志成直接给了六万,多出来的都是小费。
  给服务员乐的都开花了。
  可沈志成却忽然摸住了她的手,服务员都没拒绝,小费打了好几千,摸摸手怎么了,现在就说出去玩玩,她都不会拒绝。
  然而老沈却伸出两指,低声的问了句:“之前在你这做这个买卖的,你认识吧?”
  服务员先是一惊,可看在沈志成又帅又有钱,还撩的她那么爽的份上,就压着声音说了几句。
  这钱真的是没白花,服务员说的那几句话,让沈志成少浪费很多的时间。
  挑了个还不错的背包,其它的都不要了,那五万块钱,都当小费感谢服务员了。
  服务员说的啥?值这么多的钱?
  原来那女贼,就在她家的附近住,平时喜欢在附近那家超级商场里,吃饭,买东西。
  而且这女的偷东西的技术,极其的高,只要是在她家起货,得不得手,都买点子。
  就像今天切了那个男的货,她付钱的时候,多给了两千。
  沈志成也溜达到了那个商场,那女的才切了五万块,怎么也得扔点。
  这也是盗门的规矩,顺来的钱财,你得花出去,这叫‘压手钱’。
  花出去了,才能压住手,下次还能有。
  要不然,沈志成每次顺来的钱财,都给了别人。
  但有些东西除外,例如那些古玩,因为太贵,沈志成直接就把他们压箱底了。
  这商场应该是奉市最有档次的商场了,进出都是有钱人,东西贵更是贵的不可置信。
  一套西装,十七万,这价都能买个乾隆的多彩瓷瓶了。
  可沈志成买了。
  贵的西装穿着也好看,有型有价的,再加上衬衫,皮鞋,领带啥的,总共花了二十五万。
  镜子前面一站,那绝对是明星范,那身材给点缀的,用那服务员的话说:“先生,勇敢的去当模特吧!”
  当什么模特,沈志成照镜子,是因为他要从镜子里,盯着那个女贼。
  紧身皮裤大长腿,小马靴,长发披肩,表情冷,服务员说的可是一点都没错。
  沈志成首先得确定,这女的是不是就是袖里刀师叔的徒弟,屋上花师妹?还是师姐?
  管她是啥,先隐藏好自己,再慢慢的靠近她。
  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沈志成专门跟她走个面对面,她愣是没发现沈志成有什么特别,眼睛始终看着橱窗里的那些时尚的摆设。
  等沈志成经过的时候,她忽然一摸胳膊,猛然转身,这才注意到了沈志成的背影,迈步跟了上去。
  她们这些玩袖里刀的,通常都把刀片固定在手臂上,用皮筋挂着,用的时候,拽住皮筋的一边,刀片就会弹在手里,用过之后一松手,刀片又被皮筋拽回原处。
  说着简单,可想练好这手,那可不容易。
  首先,用来切货用的刀片,极其的快厉,稍有不慎,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割断血管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时候练到,能够凭感觉,来熟练的控制那个半指长,一厘米宽,半毫米厚的刀片,像跟使用者有了生命的默契时,才算真正的出徒。
  沈志成在走地龙那儿学盗术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几句袖里藏刃,沈志成对那刀片的位置,是门清,移花接木一出手,女贼的钱包,以及才顺来的那五万块钱,还有袖子里的刀片,都被顺走。
  如果不是那个皮筋在被拽断的时候,弹了她一下,可以说是毫无察觉。
  可她为啥还要跟着沈志成?
  一般的贼如果被沈志成如此的摸,转身就要立刻消失。
  她可不能消失,沈志成可是直接顺走了她的家伙,分明对她的路子,极其的清楚。
  放眼天下,唯有盗门的高手,才会有如此诡异莫测的手段。
  其实沈志成这次是失手了,他都没有想到她袖子里的皮筋,弹性会那么大?边走还边想:“为啥女人都那么喜欢弹性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让女贼发觉了,沈志成也不紧张,干脆打开门,摆明道,是袖里刀的徒弟就是,不是就让她离开。
  所以,沈志成直接去了十楼的美食中心,先买了两杯喝的。
  那女贼好像跟他也有了默契似的,先找了个位置坐下。
  沈志成把热饮一摆,跟着说:“花叶子太红了,还拽着线,没罩子的,还以为走的是娼门的道!”
  先说几句行话,试探试探她,如果这女贼听不懂,他就可以离开了。
  谁知道这位性感的女子,直接回了句:“红不红,黑不黑,你断我的线,是想分盘子,还是淌夜河?”
  基本可以确定,这位皱着绣眉,目光娇怒,波浪翻滚的美女,就是袖里刀的徒弟,屋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