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攻受兼备
  这是一种小猫撑腿伸懒腰的姿势,邀月这辈子都没摆出过这一种姿势。
  风萧萧也没想到,他只不过随手这么一按,就将邀月按成了这种姿势。
  邀月的头深埋在被子里,如云的秀发散披,零落如蚕丝,顺滑如轻绸。
  她惊怒的声音从被下传来:“你休想沾着我一根手指!”
  只是这声音透过柔软芬芳的被褥,显得娇媚朦胧,非但感觉不到一丝的强硬,甚至勾得人魂魄都要离体了。
  风萧萧有些迷离了,目光顺着她腰肢的弧线往回滑动,不止呼吸已经停止,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多么完美的弧度,似上弦月轻轻勾搭着下弦月,滑过圆润软滑的臀,直到修长匀称的腿……
  风萧萧不禁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说着些什么。
  邀月怒道:“你敢……”
  语音颤抖着,亦如她优美的身段一样颤抖着。
  她突然变得极其窘迫,她埋着头,眼里不经意的蓄满了泪水。
  绝对无人能想得到,从来高傲冷漠,风姿绝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邀月,也有这一天。
  极度的羞/耻,已开始燃烧她冰冷的心,烫得她精神恍惚,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语音中已带上了哭腔。
  这是一种惊人娇艳之态,简直倾国倾城……
  只是这副惊人的容姿,深深的陷入软被之中,无人得见。
  这是也邀月仅剩的一点自尊中,仅剩的一点安慰。
  身后的人,毕竟是她的男人,是她最亲密的人,她面上虽然一直冷傲相对,但内心里其实早已容忍、接受许多。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自己软弱娇媚的神态显露在外,她天生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性……也不允许!
  她现在只希望,身后的风暴快些过去,她不想在这阵战栗的风暴中彻底迷失。
  风萧萧显然是被压抑的够久了,以他似水般阴柔的性子,都已忍受不了邀月刻在骨子里的冷傲,这种扑面而来的冷意,寒得入骨入髓,可以让任何人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
  可如今,一向高贵冷艳的邀月,现在只是一只在暴风中颤抖中的柔弱女子,毫无抗拒的被他征服着、肆/虐着……
  甚至还能从她压抑的呻/吟中,听出难以言表的屈辱,以及隐隐的哀求之意。
  这种满足感,几乎瞬间就引爆了风萧萧。
  久久压迫下的爆发,自是无比炽热猛烈,几乎无休无止,狂卷似浪,拍击如潮,一波接一波的连绵不断,像是永远不会停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上已铺着一层静谧的明亮,客房内依旧是暴风骤雨。
  邀月不知何时已扬起了她的俏脸,双眸紧闭,表露出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可两颊浮着如巫山云霞般的艳红,又将她的欢愉,甚至**之态,都毫无保留的显现在外。
  只不过看上一眼,便已天昏地暗,世间任何光彩,都夺不去这一抹的娇艳于心。
  风萧萧果然更兴奋了,简直把邀月当成了最听他话、最乖巧、最会讨好的女人,极尽机巧之能事,将她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享受到了最彻底的地步。
  邀月心中的羞/耻早已满溢,她从没想过,一向高傲冷漠的自己,竟会做出这等淫/荡、甚至下贱的事了……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行!
  她简直快昏晕过去,但她坚强的意志,却让她根本晕不过去,只能清醒的承受着,完完全全的感受着这一切,甚至种种细节都纤毫毕现在她眼里,在她脑中……
  风萧萧看着她、抱着她、占有着她、享受着她。
  他所享受的,不光是她身体,甚至于她的灵魂……
  邀月无力的闭着眼睛,轻轻的低吟着、哀求着,那么婉转动听,那么诱人神魂。
  她的娇躯,已在连绵不绝的兴奋中疲倦透了,就算穴道早已松解,也只能软弱的被摆弄来去……
  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温暖舒适。
  风萧萧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从无比香甜的沉睡中苏醒。
  他仿佛做了一个难以形容滋味的美梦,让他沉溺其中,久久回味,怎么都不愿睁眼。
  在梦中,邀月的神姿是那么优美,整个人拥抱在怀里,只觉柔弱无骨,舍不得放手片刻,肌肤又是那么嫩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只想爱抚到时间的尽头。
  她挺翘且妖娆的身子,她怨怒中含着屈辱的神情,配在这样一副绝美又冷傲的娇容上,看着她倔强的眸光如寒冰渐渐融化成春水……这份令人窒息的转变,简直让人只想不停索取,永远感受这如春风化冻般的舒爽!
  风萧萧嘴角带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咂了咂嘴,舔了舔有点干硬的上唇,只是忽然间全身一僵,如坠入最深层的冰窖之中。
  前一瞬还和曦如春,下一瞬突然严冬!
  风萧萧从心底冒出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令他心悸,一时间都难以转动思绪,只勉强睁开了眼睛。
  邀月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站着。
  白衣胜雪,长发如云,风姿绰约,宛如仙子。
  只是她木无表情,面上泛着寒霜般的白,仿佛比胜雪的白衣还要白上许多。
  风萧萧见她一身的衣裙裹得紧紧地,显出的玲珑修长的身材,不禁想起宛如在梦中的那一幅幅***场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头竟又腾地火热起来。
  可这一捧热火,刹那间就被冻成了一团火焰形的冰坨子。
  邀月淡淡道:“你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我忽然觉得,让你无知无觉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语气淡淡的,眼神竟也是淡淡的。
  风萧萧终于清醒,他一下子全回忆起来了,全身心的开始恐惧起来。
  他知道,邀月的愤怒倒还不算可怕,因为愤怒总还有宣泄的余地,但越是这样冷淡,后果岂非越是不堪设想么?
  邀月的眸光缓缓转到他的脸上,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昨晚逼我说了那么多你爱听的话……”
  她淡淡的眸光,竟然开始燃烧,却偏偏没有一丁点炽烈灼热的感觉,反而寒气阵阵肆虐。
  她冷冷道:“现在,该轮到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