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泡澡也能治病
一百万！
吴川这话一出口，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警察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吴川，心道，这家伙实在太贪婪了，就算去首都挂顶级专家号，看个癫痫也不能要人一百万呀。
围观的村民也震惊了，自古都是民怕官，没想到小小的清水村出了个大人物，居然冲县里的大官敲竹杠！
局长黄伟明神情有点尴尬，按说他这个级别，别说一百万资产，后面再挂个零也不稀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问题是，黄伟民还真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贪污，不受贿，不搞关系，再加上给老婆儿子看病，他还真没有多少钱。
可是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身体不停哆嗦，嘴角一脸泡沫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却又心扎一样的痛苦。
这些年也看了很多名医，中西医都瞧过，可是癫痫很难治愈，最多延迟发病日期而已。
对于这个村里凭空冒出的医生，他还是有些疑虑，因为吴川实在太年轻了，不能病急乱投医，不过对方能一口气说出儿子发病原因，似乎也有两把刷子。
“你这个小同志，你要钱也有点底线好不好！你去县里打听打听，我们局长是出了名的清官，你跟一个清官要一百万，也太黑心了吧！再说，就算不看在我们局长的身份上，你就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父亲，你看看我们局长为了他儿子，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就在黄伟民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他手下的警察们已经开始做吴川的思想工作了。
“还有啊，你知道我们局长夫人为什么怀孕的时候受到惊吓吗？那是我们局长曾经抓过的犯人，出狱以后找局长家人寻仇来了！”
“我们黄队长他哪次抓犯人不是冲在第一线，你看看他身上的伤。”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吴川有点沉默了。
关于警察抓坏人被报复什么的，吴川倒是没太多感觉，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在农村，对于县城没有任何印象，更别提体制内的人了。但是，黄伟民对自己儿子的爱，却让吴川十分的感动。
吴川跟着爷爷长大，不知道父爱的滋味，黄伟民不到50，却满头的银发，一大部分原因是被儿子的病给愁得。
说白了，你再有钱再有权，谁家也不愿意自己姑娘嫁给一个神经病啊，况且癫痫病人一旦狂躁起来，那可是要杀人的啊。
黄伟民把儿子交给同事，起身走进吴川，颜色和蔼的说道，”小神医，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是？“
“我叫吴川，你可以叫我吴神医。”
吴川大大咧咧的说道，众多警察纷纷不满，心道这家伙实在不要脸的很，神医都是别人给的敬称，天底下哪有人自称神医的，除非是神棍。
“呵呵，吴神医啊，我虽然没有一百万，但是我家的房子还值点钱。”黄伟民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能治好坚强的病，二十万加上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堂堂县公安局长，副处级实权干部，存款不过二十万，为给儿子治病，甚至房子都让了出去，这种事情传出去，根本没人信，现场的警察们不少眼珠已经红了，看吴川的表情有些不善。
“我要钱也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吴川心头忽然一亮，自己治好局长儿子的病，那个诈骗案的话，不就很容易破了吗？
吴川就算再傻也知道个事实，国家机关一旦认真起来，破案率绝对全球第一。
想到这里，吴川摆摆手，蹲下身道，“先看病，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好好，只要吴神医能救好坚强，我愿意砸锅卖铁也要凑齐一百万。”黄伟民大喜道。
吴川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翻了翻黄坚强的下眼睑，以及舌苔等位置，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黄坚强的确是血瘀心窍引发的神经错乱。说白了，人能保持清醒都是因为神经系统可以正常运转，但是黄坚强的神经系统，已经被淤血堵塞了，四肢失去大脑中枢指挥，不抽风才怪呢。
吴川取出一枚银针，让学校的老师取出实验室用的酒精灯，在酒精灯上把银针加热消毒后，吴川提起银针，猛刺黄坚强头顶百会穴，连刺三次，一次比一次狠！
现场都是多年的老刑警了，什么恐怖的案发现场没看到过，可是吴川的凶狠还是让他们直打哆嗦，要知道百会穴可是人体要穴，这么凶狠的刺下去，万一出差错了，黄坚强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咳咳……我这是在哪儿？”
三针之后，黄坚强悠悠转醒，迷惘的看着周围的同事，以及旁边的爸爸，立即后悔的用手砸自己脑袋。
这是癫痫病人典型的临床表现，发病时疯疯癫癫，可是清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正常。
看到儿子清醒了，黄伟民老怀大慰，激动的看着吴川道，“吴神医，小强的病，能除根吗？”
黄坚强听到爸爸的话，身体大大一震！
有多少个夜晚，黄坚强都在忏悔中度过，因为自己的病，对象不能谈，也没有个朋友，一旦这个病治好了，那不就意味着他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除了黄伟民父子，所有警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吴川。
当然，现场的村民除外，他们用鄙夷的表情看着没见过世面的警察们，心道，“什么叫‘还能除根吗’，只要我们小神医出手，天底下还有不能治好的病？”
吴川仍然不理黄伟民，他指着一个警察道，“你开车去隔壁村，那个村里有人卖皂角汁，你去买一桶来，记得用塑料大桶，越大越好。另外，再买一瓶可乐，两个面包，三个卤鸡腿。”
那名警察看了眼局长，黄伟民冲他点点头后，对方立即驱车去了。
“小神医，我听说过皂角汁能治疗通肠利便，也许对小强的病有帮助。”黄伟民再次疑惑的问道，“但是后面的可乐面包鸡腿，那个也能治疗癫痫吗？”
”当然不能！“吴川伸个懒腰道，“我饿了。”
一席话，让现场的人都笑了。
黄伟民拿着纸巾，细心的给儿子擦着嘴上的涎液，黄坚强抱歉的冲父亲笑笑，父子俩看起来心情格外好。
趁这个机会，吴川把老钱被骗钱的案子给黄伟民讲了，特别说了办案民警敷衍了事的情况。
“不像话，简直不像话！”黄伟民回头冲一个老年警察说道，“李科长，把这个诈骗案交给经侦组，当成大案要案处理，老百姓的血汗钱都保不住，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还有，那个敷衍了事的民警直接给我撸了，站茅坑不拉屎，警局留他有什么用？再查查是谁把他推荐进经侦的，扣他两年奖金！”
吴川这话一出口，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警察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吴川，心道，这家伙实在太贪婪了，就算去首都挂顶级专家号，看个癫痫也不能要人一百万呀。
围观的村民也震惊了，自古都是民怕官，没想到小小的清水村出了个大人物，居然冲县里的大官敲竹杠！
局长黄伟明神情有点尴尬，按说他这个级别，别说一百万资产，后面再挂个零也不稀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问题是，黄伟民还真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贪污，不受贿，不搞关系，再加上给老婆儿子看病，他还真没有多少钱。
可是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身体不停哆嗦，嘴角一脸泡沫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却又心扎一样的痛苦。
这些年也看了很多名医，中西医都瞧过，可是癫痫很难治愈，最多延迟发病日期而已。
对于这个村里凭空冒出的医生，他还是有些疑虑，因为吴川实在太年轻了，不能病急乱投医，不过对方能一口气说出儿子发病原因，似乎也有两把刷子。
“你这个小同志，你要钱也有点底线好不好！你去县里打听打听，我们局长是出了名的清官，你跟一个清官要一百万，也太黑心了吧！再说，就算不看在我们局长的身份上，你就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父亲，你看看我们局长为了他儿子，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就在黄伟民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他手下的警察们已经开始做吴川的思想工作了。
“还有啊，你知道我们局长夫人为什么怀孕的时候受到惊吓吗？那是我们局长曾经抓过的犯人，出狱以后找局长家人寻仇来了！”
“我们黄队长他哪次抓犯人不是冲在第一线，你看看他身上的伤。”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吴川有点沉默了。
关于警察抓坏人被报复什么的，吴川倒是没太多感觉，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在农村，对于县城没有任何印象，更别提体制内的人了。但是，黄伟民对自己儿子的爱，却让吴川十分的感动。
吴川跟着爷爷长大，不知道父爱的滋味，黄伟民不到50，却满头的银发，一大部分原因是被儿子的病给愁得。
说白了，你再有钱再有权，谁家也不愿意自己姑娘嫁给一个神经病啊，况且癫痫病人一旦狂躁起来，那可是要杀人的啊。
黄伟民把儿子交给同事，起身走进吴川，颜色和蔼的说道，”小神医，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是？“
“我叫吴川，你可以叫我吴神医。”
吴川大大咧咧的说道，众多警察纷纷不满，心道这家伙实在不要脸的很，神医都是别人给的敬称，天底下哪有人自称神医的，除非是神棍。
“呵呵，吴神医啊，我虽然没有一百万，但是我家的房子还值点钱。”黄伟民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能治好坚强的病，二十万加上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堂堂县公安局长，副处级实权干部，存款不过二十万，为给儿子治病，甚至房子都让了出去，这种事情传出去，根本没人信，现场的警察们不少眼珠已经红了，看吴川的表情有些不善。
“我要钱也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吴川心头忽然一亮，自己治好局长儿子的病，那个诈骗案的话，不就很容易破了吗？
吴川就算再傻也知道个事实，国家机关一旦认真起来，破案率绝对全球第一。
想到这里，吴川摆摆手，蹲下身道，“先看病，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好好，只要吴神医能救好坚强，我愿意砸锅卖铁也要凑齐一百万。”黄伟民大喜道。
吴川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翻了翻黄坚强的下眼睑，以及舌苔等位置，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黄坚强的确是血瘀心窍引发的神经错乱。说白了，人能保持清醒都是因为神经系统可以正常运转，但是黄坚强的神经系统，已经被淤血堵塞了，四肢失去大脑中枢指挥，不抽风才怪呢。
吴川取出一枚银针，让学校的老师取出实验室用的酒精灯，在酒精灯上把银针加热消毒后，吴川提起银针，猛刺黄坚强头顶百会穴，连刺三次，一次比一次狠！
现场都是多年的老刑警了，什么恐怖的案发现场没看到过，可是吴川的凶狠还是让他们直打哆嗦，要知道百会穴可是人体要穴，这么凶狠的刺下去，万一出差错了，黄坚强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咳咳……我这是在哪儿？”
三针之后，黄坚强悠悠转醒，迷惘的看着周围的同事，以及旁边的爸爸，立即后悔的用手砸自己脑袋。
这是癫痫病人典型的临床表现，发病时疯疯癫癫，可是清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正常。
看到儿子清醒了，黄伟民老怀大慰，激动的看着吴川道，“吴神医，小强的病，能除根吗？”
黄坚强听到爸爸的话，身体大大一震！
有多少个夜晚，黄坚强都在忏悔中度过，因为自己的病，对象不能谈，也没有个朋友，一旦这个病治好了，那不就意味着他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除了黄伟民父子，所有警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吴川。
当然，现场的村民除外，他们用鄙夷的表情看着没见过世面的警察们，心道，“什么叫‘还能除根吗’，只要我们小神医出手，天底下还有不能治好的病？”
吴川仍然不理黄伟民，他指着一个警察道，“你开车去隔壁村，那个村里有人卖皂角汁，你去买一桶来，记得用塑料大桶，越大越好。另外，再买一瓶可乐，两个面包，三个卤鸡腿。”
那名警察看了眼局长，黄伟民冲他点点头后，对方立即驱车去了。
“小神医，我听说过皂角汁能治疗通肠利便，也许对小强的病有帮助。”黄伟民再次疑惑的问道，“但是后面的可乐面包鸡腿，那个也能治疗癫痫吗？”
”当然不能！“吴川伸个懒腰道，“我饿了。”
一席话，让现场的人都笑了。
黄伟民拿着纸巾，细心的给儿子擦着嘴上的涎液，黄坚强抱歉的冲父亲笑笑，父子俩看起来心情格外好。
趁这个机会，吴川把老钱被骗钱的案子给黄伟民讲了，特别说了办案民警敷衍了事的情况。
“不像话，简直不像话！”黄伟民回头冲一个老年警察说道，“李科长，把这个诈骗案交给经侦组，当成大案要案处理，老百姓的血汗钱都保不住，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还有，那个敷衍了事的民警直接给我撸了，站茅坑不拉屎，警局留他有什么用？再查查是谁把他推荐进经侦的，扣他两年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