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肥胖女高中生的开挂人生 第4节
所以人的意志力是一切的基础，没有了意志。就会成为基因与肉体的傀儡，成为与动物无异的低级人类。
意志的另一种解读，就是理想，是信念。
程曦的意志肯定是坚强的，她经历过艰难的学生时代，历经艰险和痛苦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毕业了，又在一个日常996，加班到十一二点都是常态的公司磨练了五年，更主要是在一个能把人变抑郁的婚姻中沉浸了三年。
现在的程曦，早已经是刀枪不入的强者了。
人生的坎儿，没有过去的，只有习惯的，习惯了，就不觉得苦了，就觉得，自己能忍受更高层次的痛苦了。
就像现在，她拖着200斤的体重大扫除，虽然肉体很累，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简单最轻松的事了。
以前觉得痛苦的学生时代，也在进入社会后，变得轻松且让人怀念。
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一对比，发现读书是人这辈子，最公平的努力了。
虽然程曦最终高考失利，但也考上了末流211，已经是所谓的重点大学了，后面毕业进的单位也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七险二金，工资够上大学同学的平均水平，一辈子吃喝也不愁了。如果不是嫁了个让人抑郁的老公，她也勉强能过的还不错。
这些都是她努力读书的成果，如果没有考上大学，程曦说不定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资格过。
收拾完寝室，程曦欣赏了一会她的杰作，床单被套都收下来换上了，被褥有太阳的香味，书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柜上，书桌上只放了简单的一个杯子，一些日常用品，衣柜里是排列整齐的包，衣服，行李箱等。
房间里的异味也没了，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室友们早就走了，程曦休息完，拿了饭卡准备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吧垫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她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呢。
刚走到寝室一楼，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夹杂着寝室阿姨愤怒的骂声。
“你们是谁啊，怎么硬闯女生宿舍？”
“我们找陆宁宁，有这个人吧，我是她二姑，她是大姑，我们找她，带她出去吃饭呢。”来人气势汹汹，中气十足，一听就是个不好惹的中年大妈，更何况，还有俩呢，不好惹加倍。
程曦听完心里咯噔一声，想着这一刻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甚至从她穿越到现在还没过24小时，就要面对经典的恶亲戚了么。
她走出楼梯间，刚转弯进了寝室一楼大厅，那两个姑姑就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见这大块头就往她这边走，边走边伸出手来，试图要拉程曦的胳膊。
二姑看着四十五岁左右？满头卷发，脸上粉白粉白的，眼睛纹了眼线，一双大眼睛配着眼周沟壑纵横的皱纹，煞是吓人。
边上的大姑年纪更大一些，扎着个朴素的马尾辫，面相要比二姑稍稍和气一些。
两个人毕竟是亲姐妹，长的差不多，程曦都可以从她们俩的长相推断出陆宁宁的爹长什么样了。
程曦后退一步道：“你们想干嘛？”
二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咦，怎么这么点时间没见你二姑就不认了？可不是以前的乖宁宁了。”
程曦礼貌的回道：“不好意思，我还要去补课，你有什么事，值得专门跑来来学校找我？”
“诶，我，我们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二姑听到这话，登时气的话都说不连贯了，磕磕巴巴的追问。
“你们家离学校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就是为了看看我？”程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二姑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是当然了，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侄女，你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我们来关心关心你，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程曦挑了挑眉，想到了一个妙计：“大姑二姑，既然你们是专门来看我的，那我现在，在学校里吃不到什么好的，我都瘦了好几斤了，能不能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呀。”
大姑二姑同时点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带你出去吃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必胜客？”
程曦摇头：“这种都不健康，学校边上有一家海鲜酒楼，你们就带我去吃那家吧。”
二姑傻了：“海鲜？你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吃海鲜了？”
“海鲜怎么了，我妈妈以前经常带我去吃，说是要改善我的伙食，她一个月就赚真的点钱，还愿意为了我花钱，现在想想都觉得伤心。”程曦说着低头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掉了眼泪。
“这……”二姑明显犹豫了。
程曦心中不禁冷笑：“大姑二姑你们既然不想带我去那里吃海鲜，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今天我还要去公证中心办遗产手续呢，晚了他们就又要下班了，上次我去的时候就赶上他们中午午休，我都没办成。”
说着就要往寝室大楼外面走。
“唉——好好好，你想吃啊，就带你去吃。”二姑赶紧拉着程曦的手臂拦下她。
“我就说嘛，你们就是我亲人，对我最好了。”程曦变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三个人走出学校大门，再走了几分钟，到了那家海鲜酒楼的门口。
这家酒楼是xx市的老店了，九几年就开业了。
程曦不管后面两个阿姨犹豫的步伐，径直走进了酒店大堂，门口的美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微笑着指路：“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三个人。”程曦指了指后面两个人。
“三个人，请这边走。”女服务员热情的把她们带到了一楼大堂靠窗的一个四人位，并服务她们坐下，泡茶。
服务员把菜单递了过来，程曦一把接过，翻看了起来。
其实来这里也是为了吓唬吓唬这两个老家伙，让她们知难而退，谁知道她们这么执着，尽然咬牙同意了，那程曦只能做戏做全套，也奉陪到底。
反正程曦已经打算给陆宁宁减肥了，吃点海鲜高蛋白低脂肪，总比窝在寝室吃泡面强。
她也知道分寸，不会点太贵的，万一这两个人真的没多少钱，那最终三个人都会被扣下来，得不偿失。
程曦看着价格，点了个清蒸澳龙，一份三文鱼拼盘，一份鲍鱼，一份青蟹，一条蒸鱼。还有两个米饭——她自己在减肥，就不吃主食了，这两个姑姑是老人家，不能不吃米饭，还是要点的。
这价位刚好贵到足矣让这两个人心疼，但又不至于承担不起，这些菜到达她内心的那个预算，就停止了点菜。
大姑局促的看着她点菜，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姑每见她点一个菜，就恨不得把菜单抢过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程曦点完菜，抬头看看她俩，发现她们的表情着实精彩，笑比哭还难看。
“大姑二姑，你们也难得改善改善伙食，不要客气，吃就是了，我一个人啊也吃不完这么多。”
“可……这也太贵了。”二姑忍着气，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二姑，我觉得啊，这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你看看我，这几年就是对自己好，吃的比谁都讲究，身上长了200斤肉啊，都是自己的，你看看你，这脸上的皱纹，啧啧，所以说还是要吃的好一些，钱嘛，花出去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你就别心疼钱了，安心吃吧。”
菜陆陆续续都上齐了，程曦不客气的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三文鱼就往嘴里造，一边说一边挥着筷子对大姑二姑说：“吃啊，别客气，我真吃不了这么多。”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程曦边吃边看手表，她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龙虾肉后，放下筷子，对两个姑姑说道：“大姑二姑，你们先吃着吧，我得赶紧去公证中心了，晚了来不及了。”
说罢拿起书包就要走。
两个姑姑都站起了身，二姑怒道：“宁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了，饭吃好了说走就走？”
程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饭吃好了怎么就不能走了，你们不就是来看看我吗，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第5章 回到旧屋
大姑和二姑同时站起身拉住程曦，程曦轻轻一晃，这两个人就差点被推倒在地上。
开玩笑，这200斤的肉难道是白长的么，还想拦住我？做梦！
“姑姑，你们怎么了，我不就是要去做遗产手续么，你们急什么？”程曦明知故问道。
“你…，自从你娘出事到现在，你何曾给你爸爸打过电话，问候他过，他现在身体不太好，看病都需要钱，你，你，你就不管他了？”二姑扶着椅子才勉强没被程曦的大体重推倒，气的直翻白眼，手指着她不停的骂。
程曦疑惑道：“诶，二姑，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儿来，你今天不是来看我的吗？”
还没等二姑回答，服务员就闻声赶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程曦见服务员来，就顺势指了指二姑：“没什么，买单，找她。”
说完，服务员就走到二姑面前，拿出账单道：“女士你好，这是你们这次消费的账单，请您核对一下，一共一千二百八十三元，请问您现金还是刷卡？”
二姑一听就炸了，冲服务员嚷嚷道：“你们是黑店吧，才吃了这么点，就要一千多？”
程曦见她们吵吵嚷嚷的，趁乱逃出了酒店。
开玩笑，就凭你们两个，还敢来替你们的好弟弟讨要遗产？真以为她现在是以前的陆宁宁么？
说的难听点，就算是以前的陆宁宁，她只是性格怪，又不是傻，凭什么把到手的房子存折交给那个离开自己好几年的父亲？
更何况自己的母亲还有远见的给自己找了律师，这两个老娘们还妄想天上掉馅饼呢。
更何况这馅饼也掉不到自己头上，辛辛苦苦为自己的宝贝亲弟弟做说客，到头来还不是被他拿去挥霍，图什么呢。
程曦吃好喝足，一出门就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的老房子那儿。
今天程曦初次接触自己的这两个姑姑，说实在的，虽然让人讨厌，纠缠不清，但好歹蠢笨得不得了，还算好对付。她今天随口说了个谎，说自己要去过渡遗产，她们两个就信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知道周末那儿根本就不开门。
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
小区门不大，她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条走道，坐着一排大爷大妈，在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程曦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这条小路上时，大爷大妈们都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登时陷入了安静，旋即，几个大妈偷偷的交头接耳，一边看着程曦，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程曦明白了，这种小区应该是单位分的房子，里面的居民应该都是熟识的，大都是一个单位，最起码是见了面认识。陆宁宁这样一个大胖子，就算是社恐，也好歹能混个眼熟。
“宁胖儿，你回来了啊。”其中一个卷发烫头阿姨笑着和她打招呼。
“嗯，你们吃过了吧？”程曦礼貌的寒暄道。
“你这多久没回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一个大爷问道。
“…嗯，是啊。”程曦点头应道，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回来了。
“胖儿啊，阿姨跟你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都是你妈妈的同事，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看不惯那个老东西这么欺负你。”卷发阿姨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握住了程曦的手安慰道。
程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吓了一跳，但看着眼前阿姨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也觉得非常感动。
“阿姨，谢谢你们，我一定会的，虽然我妈走了，但我还有你们作为我的亲人呢。”
一旁的大爷听到这话，赞誉欣慰的点头：“宁宁懂事了很多啊，你好好努力学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程曦看着这些友善的邻居们，忽然觉得陆宁宁很幸福，有个爱她入骨的妈妈，还有这么多待她好的邻里街坊。
程曦和大爷大妈们聊了一会天，寒暄了五分钟左右，便离开了。
她找到了4幢2单元。
老小区的楼道里杂乱，黑暗，墙壁斑驳脱落，露出红砖。
走到三楼，刚转过楼梯转角，就看到这层楼的墙壁比别的楼层格外白，似乎是新刷的，而地面却洒了一片红色油漆，在昏暗的楼道灯光里尤其瘆人。
走近仔细看了看，程曦发现白色墙漆背后还有隐约的红色油漆，似乎是几个大字。
她瞬间明白了，可能是有什么人来用红漆刷了什么字。
这个人可能是陆宁宁的父亲，但是她现在还没有证据。
意志的另一种解读，就是理想，是信念。
程曦的意志肯定是坚强的，她经历过艰难的学生时代，历经艰险和痛苦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毕业了，又在一个日常996，加班到十一二点都是常态的公司磨练了五年，更主要是在一个能把人变抑郁的婚姻中沉浸了三年。
现在的程曦，早已经是刀枪不入的强者了。
人生的坎儿，没有过去的，只有习惯的，习惯了，就不觉得苦了，就觉得，自己能忍受更高层次的痛苦了。
就像现在，她拖着200斤的体重大扫除，虽然肉体很累，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简单最轻松的事了。
以前觉得痛苦的学生时代，也在进入社会后，变得轻松且让人怀念。
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一对比，发现读书是人这辈子，最公平的努力了。
虽然程曦最终高考失利，但也考上了末流211，已经是所谓的重点大学了，后面毕业进的单位也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七险二金，工资够上大学同学的平均水平，一辈子吃喝也不愁了。如果不是嫁了个让人抑郁的老公，她也勉强能过的还不错。
这些都是她努力读书的成果，如果没有考上大学，程曦说不定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资格过。
收拾完寝室，程曦欣赏了一会她的杰作，床单被套都收下来换上了，被褥有太阳的香味，书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柜上，书桌上只放了简单的一个杯子，一些日常用品，衣柜里是排列整齐的包，衣服，行李箱等。
房间里的异味也没了，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室友们早就走了，程曦休息完，拿了饭卡准备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吧垫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她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呢。
刚走到寝室一楼，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夹杂着寝室阿姨愤怒的骂声。
“你们是谁啊，怎么硬闯女生宿舍？”
“我们找陆宁宁，有这个人吧，我是她二姑，她是大姑，我们找她，带她出去吃饭呢。”来人气势汹汹，中气十足，一听就是个不好惹的中年大妈，更何况，还有俩呢，不好惹加倍。
程曦听完心里咯噔一声，想着这一刻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甚至从她穿越到现在还没过24小时，就要面对经典的恶亲戚了么。
她走出楼梯间，刚转弯进了寝室一楼大厅，那两个姑姑就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见这大块头就往她这边走，边走边伸出手来，试图要拉程曦的胳膊。
二姑看着四十五岁左右？满头卷发，脸上粉白粉白的，眼睛纹了眼线，一双大眼睛配着眼周沟壑纵横的皱纹，煞是吓人。
边上的大姑年纪更大一些，扎着个朴素的马尾辫，面相要比二姑稍稍和气一些。
两个人毕竟是亲姐妹，长的差不多，程曦都可以从她们俩的长相推断出陆宁宁的爹长什么样了。
程曦后退一步道：“你们想干嘛？”
二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咦，怎么这么点时间没见你二姑就不认了？可不是以前的乖宁宁了。”
程曦礼貌的回道：“不好意思，我还要去补课，你有什么事，值得专门跑来来学校找我？”
“诶，我，我们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二姑听到这话，登时气的话都说不连贯了，磕磕巴巴的追问。
“你们家离学校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就是为了看看我？”程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二姑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是当然了，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侄女，你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我们来关心关心你，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程曦挑了挑眉，想到了一个妙计：“大姑二姑，既然你们是专门来看我的，那我现在，在学校里吃不到什么好的，我都瘦了好几斤了，能不能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呀。”
大姑二姑同时点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带你出去吃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必胜客？”
程曦摇头：“这种都不健康，学校边上有一家海鲜酒楼，你们就带我去吃那家吧。”
二姑傻了：“海鲜？你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吃海鲜了？”
“海鲜怎么了，我妈妈以前经常带我去吃，说是要改善我的伙食，她一个月就赚真的点钱，还愿意为了我花钱，现在想想都觉得伤心。”程曦说着低头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掉了眼泪。
“这……”二姑明显犹豫了。
程曦心中不禁冷笑：“大姑二姑你们既然不想带我去那里吃海鲜，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今天我还要去公证中心办遗产手续呢，晚了他们就又要下班了，上次我去的时候就赶上他们中午午休，我都没办成。”
说着就要往寝室大楼外面走。
“唉——好好好，你想吃啊，就带你去吃。”二姑赶紧拉着程曦的手臂拦下她。
“我就说嘛，你们就是我亲人，对我最好了。”程曦变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三个人走出学校大门，再走了几分钟，到了那家海鲜酒楼的门口。
这家酒楼是xx市的老店了，九几年就开业了。
程曦不管后面两个阿姨犹豫的步伐，径直走进了酒店大堂，门口的美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微笑着指路：“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三个人。”程曦指了指后面两个人。
“三个人，请这边走。”女服务员热情的把她们带到了一楼大堂靠窗的一个四人位，并服务她们坐下，泡茶。
服务员把菜单递了过来，程曦一把接过，翻看了起来。
其实来这里也是为了吓唬吓唬这两个老家伙，让她们知难而退，谁知道她们这么执着，尽然咬牙同意了，那程曦只能做戏做全套，也奉陪到底。
反正程曦已经打算给陆宁宁减肥了，吃点海鲜高蛋白低脂肪，总比窝在寝室吃泡面强。
她也知道分寸，不会点太贵的，万一这两个人真的没多少钱，那最终三个人都会被扣下来，得不偿失。
程曦看着价格，点了个清蒸澳龙，一份三文鱼拼盘，一份鲍鱼，一份青蟹，一条蒸鱼。还有两个米饭——她自己在减肥，就不吃主食了，这两个姑姑是老人家，不能不吃米饭，还是要点的。
这价位刚好贵到足矣让这两个人心疼，但又不至于承担不起，这些菜到达她内心的那个预算，就停止了点菜。
大姑局促的看着她点菜，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姑每见她点一个菜，就恨不得把菜单抢过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程曦点完菜，抬头看看她俩，发现她们的表情着实精彩，笑比哭还难看。
“大姑二姑，你们也难得改善改善伙食，不要客气，吃就是了，我一个人啊也吃不完这么多。”
“可……这也太贵了。”二姑忍着气，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二姑，我觉得啊，这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你看看我，这几年就是对自己好，吃的比谁都讲究，身上长了200斤肉啊，都是自己的，你看看你，这脸上的皱纹，啧啧，所以说还是要吃的好一些，钱嘛，花出去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你就别心疼钱了，安心吃吧。”
菜陆陆续续都上齐了，程曦不客气的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三文鱼就往嘴里造，一边说一边挥着筷子对大姑二姑说：“吃啊，别客气，我真吃不了这么多。”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程曦边吃边看手表，她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龙虾肉后，放下筷子，对两个姑姑说道：“大姑二姑，你们先吃着吧，我得赶紧去公证中心了，晚了来不及了。”
说罢拿起书包就要走。
两个姑姑都站起了身，二姑怒道：“宁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了，饭吃好了说走就走？”
程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饭吃好了怎么就不能走了，你们不就是来看看我吗，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第5章 回到旧屋
大姑和二姑同时站起身拉住程曦，程曦轻轻一晃，这两个人就差点被推倒在地上。
开玩笑，这200斤的肉难道是白长的么，还想拦住我？做梦！
“姑姑，你们怎么了，我不就是要去做遗产手续么，你们急什么？”程曦明知故问道。
“你…，自从你娘出事到现在，你何曾给你爸爸打过电话，问候他过，他现在身体不太好，看病都需要钱，你，你，你就不管他了？”二姑扶着椅子才勉强没被程曦的大体重推倒，气的直翻白眼，手指着她不停的骂。
程曦疑惑道：“诶，二姑，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儿来，你今天不是来看我的吗？”
还没等二姑回答，服务员就闻声赶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程曦见服务员来，就顺势指了指二姑：“没什么，买单，找她。”
说完，服务员就走到二姑面前，拿出账单道：“女士你好，这是你们这次消费的账单，请您核对一下，一共一千二百八十三元，请问您现金还是刷卡？”
二姑一听就炸了，冲服务员嚷嚷道：“你们是黑店吧，才吃了这么点，就要一千多？”
程曦见她们吵吵嚷嚷的，趁乱逃出了酒店。
开玩笑，就凭你们两个，还敢来替你们的好弟弟讨要遗产？真以为她现在是以前的陆宁宁么？
说的难听点，就算是以前的陆宁宁，她只是性格怪，又不是傻，凭什么把到手的房子存折交给那个离开自己好几年的父亲？
更何况自己的母亲还有远见的给自己找了律师，这两个老娘们还妄想天上掉馅饼呢。
更何况这馅饼也掉不到自己头上，辛辛苦苦为自己的宝贝亲弟弟做说客，到头来还不是被他拿去挥霍，图什么呢。
程曦吃好喝足，一出门就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的老房子那儿。
今天程曦初次接触自己的这两个姑姑，说实在的，虽然让人讨厌，纠缠不清，但好歹蠢笨得不得了，还算好对付。她今天随口说了个谎，说自己要去过渡遗产，她们两个就信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知道周末那儿根本就不开门。
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
小区门不大，她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条走道，坐着一排大爷大妈，在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程曦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这条小路上时，大爷大妈们都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登时陷入了安静，旋即，几个大妈偷偷的交头接耳，一边看着程曦，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程曦明白了，这种小区应该是单位分的房子，里面的居民应该都是熟识的，大都是一个单位，最起码是见了面认识。陆宁宁这样一个大胖子，就算是社恐，也好歹能混个眼熟。
“宁胖儿，你回来了啊。”其中一个卷发烫头阿姨笑着和她打招呼。
“嗯，你们吃过了吧？”程曦礼貌的寒暄道。
“你这多久没回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一个大爷问道。
“…嗯，是啊。”程曦点头应道，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回来了。
“胖儿啊，阿姨跟你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都是你妈妈的同事，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看不惯那个老东西这么欺负你。”卷发阿姨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握住了程曦的手安慰道。
程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吓了一跳，但看着眼前阿姨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也觉得非常感动。
“阿姨，谢谢你们，我一定会的，虽然我妈走了，但我还有你们作为我的亲人呢。”
一旁的大爷听到这话，赞誉欣慰的点头：“宁宁懂事了很多啊，你好好努力学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程曦看着这些友善的邻居们，忽然觉得陆宁宁很幸福，有个爱她入骨的妈妈，还有这么多待她好的邻里街坊。
程曦和大爷大妈们聊了一会天，寒暄了五分钟左右，便离开了。
她找到了4幢2单元。
老小区的楼道里杂乱，黑暗，墙壁斑驳脱落，露出红砖。
走到三楼，刚转过楼梯转角，就看到这层楼的墙壁比别的楼层格外白，似乎是新刷的，而地面却洒了一片红色油漆，在昏暗的楼道灯光里尤其瘆人。
走近仔细看了看，程曦发现白色墙漆背后还有隐约的红色油漆，似乎是几个大字。
她瞬间明白了，可能是有什么人来用红漆刷了什么字。
这个人可能是陆宁宁的父亲，但是她现在还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