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捡到一只战神 第1294节
  不知道,不久之后,他是会将重返这里,还是远离这里,在那遥远的旧都重新建立新的王朝?
  “诸位,保重!”他略一抱拳,便要和兄弟们向城外奔去,却在这时,队列的后方突然起了骚动。
  可以看到,那骚动是从王贞英的随行队伍当中开始的。
  “怎么回事?”
  “都快结束了,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会不会是宫里出了事?”
  袁悦之和范宁抻着脖子,一同向后看,前几日,陈归女的事情可算是把朝臣们吓到了。
  他们还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就听说,小皇帝的生母去世了,而去世的原因竟然是她自己想不开,触柱而亡。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存在感不高,甚至很多朝廷大员都从来也没有见过她,但是,他们也知道,自从司马德宗成了小皇帝之后,这位备受冷落的生母,日子已经好过的多了。
  要知道,以往在众臣的面前,司马曜几乎就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张贵人。
  就连皇后王贞英,也不过是举行大型典礼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就更不要说陈归女了。
  现在,儿子做了皇帝,待遇也大幅提升,人们想不通,陈归女究竟有什么想不开,非要走这条路。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又不能提前阻止,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凉透了。
  第1115章 这很难评
  于是,这个消息在朝廷上宣布的时候,立刻给了毫不知情的大臣们一个大震惊。
  他们也没有那个兴趣去追究王贞英在这件事当中究竟起了什么作用,后宫之中到底有什么纠葛。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后宫矛盾丛生都不知晓。现在如果跳出来,未免显得有些故意找茬。
  于是,面对大方的太后,朝臣们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说点什么好呢?
  让王贞英顺利当太后,司马德宗扶上来当皇帝,这也是他们制定的方案,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一举动闹出了什么后宫争端,那这其中,也算是有他们的责任。
  毕竟,王贞英是正当坐上太后之位的,她也没有害过谁,也没有夺权篡位,整个过程都是很正常的。
  而司马德宗来做皇帝,也是必须之举。
  谁让司马曜自己不争气,专宠张贵人,偏偏张贵人自己又不能生呢?
  这样一年两年或许还可以,时间长了,自然是子嗣凋零,后继无人。能有司马德宗这么一个成果已经算是万幸了。
  是他也是他,不是他,也只能是他。
  朝臣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而对于王贞英来说,她也不可能把太后之位让给陈归女,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太后她要当,那么小皇帝也就只能交给她这位太后来抚养,这是必然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操作,也并没有改变司马德宗和陈归女的身份,他仍然是陈娘娘的亲生子。
  如果真的想要翻身,至少也要等到小皇帝稍稍长大才有机会,然而,陈归女却无法等待。
  大臣们心中也有疑虑,会不会是王贞英背后下黑手,把陈归女弄死了?
  但是,他们又抓不住把柄,如果现在和王贞英追究这件事,最后只能落得个朝廷空置的结局。
  那么,王贞英倒了,得利的是谁?
  那还用问?
  当然是王稚远了!
  只能是他!
  他都已经做了摄政王,那皇位对于他来说,几乎就是一步之遥了,有王贞英在那里,还能有个看守。
  可要是没了王贞英,那就会变成是王稚远控制小皇帝了,那样的话,这个朝廷很快就会易主。
  这自然是朝臣们不愿看到的结局。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能苟一天是一天嘛,拖得时间越长越好,何必主动把这个进程提前?
  而现在,在这热烈的欢送会将要结束的关键时刻,却又突然出了变故,群臣顿时激动了。
  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在这样的时刻来搅局?
  人们想不通,哪里来的猛士,居然敢这样做,但是,确实是有这样的人的。
  而且,是大家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王稚远!”
  “你先别走!”
  “等等老夫!”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了。
  王谧定睛一看,这……这竟然是王阿宁!
  他怎么来了?
  王恭真的来了,他是坐着平板小马车来的。
  普通的马车他当然也能乘坐,但是,他现在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放置是个问题。
  他现在还站不起来,更迈不动步子,于是,只能是车来车往,这样一来,在他从车里被抬出来之前,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人们只看到,一架造型略微奇怪的敞篷马车,急驶在宽阔的大道上,本来队列都是已经排好了的,每个随行人员站定之后,都没有大挪动,但是,他们看到马车,全都不约而同的向两边让开,就好像是有某种默契一般,好像他们已经知道,这架马车里坐着的人,会是个大人物。
  而正如他们料想的,马车里坐着的,确实是一位大人物。
  很大,很关键的人物。
  当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范宁他们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
  专门挑了这个时间来单挑了?
  时机挑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王恭和王谧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互相仇恨,都恨不得把对方搞死,这是大臣们都有共识的。
  而现在,王恭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你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怎么可能?
  王府的外面不是有很多北府兵看守吗?
  那么多人,都没有人提前来报个信吗?
  再说了,这样紧要的时刻,他们怎么可能把他放出来的?
  不是说非诏不得外出的吗?
  再说了,他的腿都伤成这样了,老实说,想要出门不可能瞒得过守军的眼睛,既是如此,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些北府兵是怎么了?
  难道是在王府呆的时间长了,收了他的钱,或者是被他蒙骗了,懈怠了?
  王恭出现的那一刻,各种猜测也瞬间冒了出来。
  而这时,躺在宋轻音怀里的司马德宗,幸福的打了个嗝。
  嗝……
  怎么还没结束啊!
  我都尿了。
  王谧身边,何无忌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如,并没有紧张的神色,也就没有上前防备。
  王恭,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还是上了年纪的。
  受了伤的。
  就算是安了坏心,他能做什么呢?
  王谧也不会让他近身的,都是从战场上滚过来的,连这点攻击都防御不住,那也就可以不必混了。
  而此时,王恭也终于被抬到了王谧的面前。
  虽然之前速度很快,那是因为是坐在马车上的,马车呢,是车夫架着的,他的速度也和王恭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等到需要王恭本人下车行走的时候,那速度瞬间就慢了下来,看他这个状态,你就是给他一把刀,他也戳不准地方。
  王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跳下了马背,不管王恭今天想做什么,也该给他个了断了。
  毕竟,他都敢来,这已经是重大突破了,是该给他这个脸面。
  瞧瞧他有没有这个胆色。
  放马过来吧!
  很明显的,王恭消瘦了许多,虽然他并不需要多多活动,吃喝也都有保障,但是,到底还是心气不顺,竟然越见消瘦了。
  “阿宁,你身体不适,就不必来送了。”
  鬼知道他来是不是为了给大军送行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王谧也要这样说。
  这是面子问题。
  也是道德制高点的问题。
  接下来,考验就给到了王恭这边,从他那略显苍老的脸上,王谧倒是看不出多少仇恨的神色。
  多日未见,他那边的消息虽然时不时的就会传过来,但是,也不甚详细。